月拂进了厨房。
“你可以直接抱着啃。”陆允笑道,画面一定很有趣。
“不要。”月拂戳破某些奇怪的想象,她可没狂野到这种地步。
陆欢布置厨房的时候该有的不该有的餐具全添了一遍,陆允还吐槽亲姐铺张,现在看来亲姐真不愧亲姐,有先见之明。
“要一起吃吗?”月拂在抽屉沥水盒里翻到一个不锈钢叉子。
“不了,这些日子体重涨三斤了。”
三斤归功于月拂,吃不下的东西通通塞给不挑食的陆允,她的体重很多年没有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发生过上涨。
“有吗?”月拂认认真真打量了一圈,“没有啊,看不出来。”
“上称就看出来了。”陆允哭笑不得,连夏至都说她看上去胖了,朝夕相处的人居然看不出来。
陆允把蛋糕打开,“我先去洗澡。”
月拂拿着叉子乖巧坐在桌前点了点头,陆允没忍住,弯腰亲了一口才心满意足进浴室。
等陆允洗好澡出来,蛋糕只挖了一口,说要大口大口吃的人,拿着手机一动不动。
“吃好了?”陆允浑身冒着热气问她。
月拂慌忙放下手机,笑道:“没,我还在吃。”
陆允假装没看见月拂脸上强行挤出的不自然笑容,抱着衣服投进洗衣机。
等陆允从阳台进来,便看见月拂往嘴里送了一大块奶油,腮帮子鼓鼓囊囊,吃的唇角都是。
“刚*才在看什么?”陆允在旁边坐下。
月拂用叉子在从上到下在蛋糕上剐出三道清晰的印子,裂缝一样巴在上面,她单手托着下巴,看上去对蛋糕没什么食欲,说:“柳盈给我发的信息。”
陆允看着眼前狼藉的蛋糕,连蛋糕店老板都夸她有品,月拂却什么也没说,“发的什么?”。
月拂转动手里的沉甸甸的叉子,垂着睫毛,“她向我道歉,发过来好长一串小作文。”她抬头对陆允笑道:“比我收到的情书还长。”
沾着白奶油的嘴角,简直笑的比哭还难看。
陆允接过月拂手里的叉子,微一叹气,“不想吃就不吃了。”
135
第135章
◎你是不是觉得,在我这里,你的分量还不够重?◎
月拂重新拿起,“挺好吃的,我没说不想吃。”
“甜吗?”陆允问。
月拂仔细挖了一小块,送到陆允嘴边,“你尝尝。”
奶油白的像是座雪山,边缘陡峭锋利,看上去高不可攀。
陆允盯着眼前的奶油不动,月拂疑惑之际被陆允拉进怀里,洗发水香氛兜头而下,温热暖流淌过她的唇角,动物奶油独有的轻盈油润在唇齿之间荡漾开来。
——好甜。陆允想,要是月拂仅仅单纯的甜就好了,她没有经历过那些让人心里发涩的过往,哪怕她无理取闹任性妄为,陆允也不喜欢她强颜欢笑的模样。
沾着奶油的甜品叉子从月拂指尖滑落,在桌上砸出不小的动静。
月拂推开陆允,嗔怪道:“又没有征得同意就亲,队长,你犯规很多次了。”
她们在一起时间不算长,除了确认关系那天月拂叫过她的名字外,月拂一直按上下级来称呼她。
“在家不应该叫我的名字吗?”陆允盯着月拂柔软的唇峰,有些意犹未尽。
“可能我还没适应吧。”月拂抽了张纸巾,准备把桌子上的奶油擦一擦。
陆允抽走她手里的纸巾,边擦桌子问道:“我一直想问,你叫你姐为什么是姐姐?”
“你们关系明明很好,像我跟我姐,我会叫姐,老姐,大姐,唯独不叫姐姐。”
“我一直这样叫她。”月拂准备去厨房换个餐具,“习惯了。”
陆允拉住了她,说:“就像你不习惯叫我的名字一样?”
月拂站着,陆允坐着,明明她站的高,被审讯的却是自己。
陆允牵着月拂的手不放开,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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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灯光在斜后方,阴影盖了上去,“月拂,你可以正常表达你的情绪。”
被拢在阴影下的月拂缓缓将手从陆允的掌心抽出来,“你很在意?”
“难道不应该在意?”
“我处理好了。”月拂闷声道。
“你心里还没过去。”陆允说。
“让我独自消化不好吗?”月拂望向她,眼中是陆允理解不了的平和。
她无法理解,在月拂拥有反抗的资格后,对柳盈,为什么还能做到如此平静,“今天早上,你反应那么大?仅仅只是因为我没有向你打招呼这么简单?”
月拂是聪明人,陆允不会无缘无故问这种问题,倏然间有什么无形的屏障降了下来,她冷声道:“你想说什么?”
“你十二岁”
“够了!”月拂被针扎了一样,她半笑不笑看着陆允,往后退了一步,“队长,你在调查我。”
这称呼简直不能更生分了,比月拂刚来时正常平淡的陌生人语气还要冷上三分。
“我只是想了解你。”陆允急道。
“你为什么不来问我,”说着月拂被自己哽了一下,旋即苦笑,“也对,这种事怎么开口。”
章郁没告诉陆允太详细的内容,作为有多年工作经验的刑警,她连脑补的勇气也没有。她清楚地知道在家庭中失权的女性,对丈夫的恶劣行径多是敢怒不敢言,但柳盈连愤怒也没有,作为亲生母亲,她实在冷漠的可怕。
月拂一直到十二岁,仰望的就是这样的妈妈。如果章郁不找理由为柳盈开脱,月拂还那么小,该怎么活下去。
“知道我为什么不难过吗?因为我十二岁那年就没有很难过,我看到了他们面具下的獠牙。”月拂想的是,知道就知道吧,陆允藏不住事,要是糊弄过去,指不定她先焦虑出病来,“这是一个局,我爸爸动手是被设计的,继父公司资金困难,他筹不到钱,于是利用我,爸爸才在派出所对他大打出手,我身上没有能证明他犯罪的证据,爸爸打人的视频倒是有好几个监控拍到了。他们坐地起价,和解加抚养权变更,一共一百万。大伯父的公司恰好处在上市的关键时刻,爸爸作为创始人之一不能有负面新闻。”
“你了解的到的只是普通家庭纠纷。”月拂望着陆允的眼睛,平静说着:“你是不是觉得柳盈这人挺没脸没皮的,小时候她作为妈妈保护不了女儿,十几年之后还有脸来求我救她儿子。”
“我应该愤怒,该歇斯底里,该恨她入骨。”事实上月拂有愤怒过,愤怒冷静后,她只觉得柳盈是很悲哀的女性,那么悲哀的人,她恨不起来。
她的计划是把他们夫妻一起送进去,谁也别想跑,这是她能想到的最理性的解决方式。
“我对柳盈没有这些情绪,所以,你觉得我可怜?”月拂问她。
陆允清楚月拂不喜欢别人可怜她,尽管陆允此刻面对她,心里疼的要命,她也不敢把人抱进怀里。
“有一点,更多的是不甘心和生气。”陆允自认为被经手过的案子消磨了脾性,在今天她胸膛里的火又烧起来了,回来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对柳盈?”
“是。”
月拂盈盈望了她一眼,情愫不明,她说:“气错人了,你该气的是我那位继父。”
“希望家庭和睦的是他,让继女改口的也是他,要夺走我名字的还是他。”月拂再度坐下。
小洁癖没有换餐具,重新给自己挖了块奶油送嘴里,慢吞吞咽下。
“自始至终,柳盈不过是他利用的工具而已。我会对柳盈失望是因为她没有自我,她不会在意女儿的感受。她在意的是她仅剩的权力,是家庭女主人的地位是否稳固,毕竟她只有这些。”
“不然你以为一个只关心每天怎么打扮的女人,会想出联系十几年的女儿救儿子,她的人脉只有那群喝下午茶的有闲钱太太而已。”
“所以,对来见我的柳盈,我没有愤怒,你理解了吗?”月拂默了默,她好像也怒了两次,一次柳盈给她下跪,一次是在派出所外让她去找领导走关系,柳盈五十好几了,脑子简单到跟新装的一样,不聪明的人不会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究竟带有多深的恶意,这种恶而不自知,才最令人讨厌,月拂要不是了解她,还真有可能被气到痛哭流涕,她讥讽道:“送没钱的银行卡不犯法,把手伸进裙底也不犯法。是我太心急,要是等上一等,他们一家子说不定可以在监狱唱大团圆。”
“你刚刚”陆允犹豫道。
“没什么,单纯被恶心到了而已。”月拂打开手机,是一长串的信息框,她当着陆允的面读了起来。
“小拂,我知道小时候伤了你的心,是妈妈没保护好你,你一直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你恨我是应该的。可是你也要体谅妈妈,妈妈带着你嫁人,本来”
陆允一把夺过手机,“别读了。”
“后面还有后几百字呢。”月拂又给自己挖了一块奶油,“你想想我看完有多恶心。”
陆允划拉着手机屏幕,真是好长一串,月拂还吃得下都算她厉害。
“其中只有部分是她写的,她没有这样的文采。”月拂大胆揣测,“很大概率是她用AI生成的,自己又改了改。”
月拂放下餐具,右手撑着下巴,仰着头,能看到陆允绷紧的下颌,利落的线条勾勒出她身上那股冷峻的气质。
“我的问题解决了。”月拂望着她,“我们聊聊你的问题。”
“我的问题?”陆允把手机搁在桌面上,她不认为自己有问题。
“你私底下调查我的问题。”月拂强调。
陆允:“”看月拂的态度,了解女朋友的过去,貌似犯法?
“我去磨了我师父。”陆允老实承认,还特意用了‘磨’,以示章郁非主动告知。
“我昨天去见过章前辈了。”月拂也坦诚相告。
“你们见过了?”陆允很意外,难不成月拂还记得十几年前处理这场纠纷的是章郁,那上次她引荐她们认识,月拂还
算了,陆允想着,当时的场合确实不适合相认,月拂临时被带过去吃饭,本来也是没准备的事情,要是两人聊起来,自己在旁边确实不太合适。
“章前辈还真是位口风很严实的警察。”月拂意有所指道。
必须严实吧,好歹是当过副局长的领导,要藏不住事,还怎么当她师父。
月拂打断陆允的感慨,“比她教出来的徒弟稳重多了。”
“”人在无语的时候会急着给自己找出口,陆允口不择言问道:“我不配知道你的过去?”
“知道又能怎样?”月拂站起身打算结束不怎么愉快的交流,漠然道:“过去是不能改变的。”
她直视陆允,“你现在知道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陆允再次被噎,月拂这话问的奇怪,什么叫好处,她从来没想过要通过月拂得到什么好处。
“你要把话说这么难听?”陆允寒着脸。
“先回答我的问题。”
两人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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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立,有种审讯室剑拔弩张的气氛,作为参与过不下千场审讯的陆允先败下阵来,“我确实不该在不经你同意的情况下,主动去探听你的过往,违反了我们定下来的章程。”
“我只是想帮你,”陆允由衷道:“月拂,我不了解你,我只知道你总是把我排在后面。”
“我没有把你排在后面,没向你开口,不是不需要你,是我自己能解决,”月拂说:“你想帮我,你能帮我什么?你改变不了柳盈,也改变不了我经历的一切。”
“我活生生站在你面前,足够理性和冷静,说明我已经把问题解决了。”
陆允说:“你刚才看上去不太高兴。”
月拂被陆允逗乐了,“换做是你,你看到没有诚意的道歉小作文能高兴?”
陆允想了想,“换我可能会上门把人揍一顿。”
“别忘了你是国家公职人员。”月拂提醒。
“别忘了你可以愤怒。”陆允说。
“我愤怒过了,把他们送进监狱就是我处理愤怒的方法。”月拂不咸不淡看着桌上的蛋糕,决定下次不让陆允给她带蛋糕回来了,以后放办公室去吃,在办公室陆允不会提这些沉重的话题,她们之间只有工作。
“我找看守所敲打敲打?”陆允试探道,没把人送进去,这恶气肯定没出爽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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