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意答应?”胡咏推了推眼镜,“他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
陆允严肃道:“证人保护、量刑协商不是嫌疑人作为减轻处罚的砝码,要是嫌疑人都为了减轻量刑隐瞒事实,找我们谈条件,这身警服就失去了意义,对枉死的受害者更没有公正可言。”
这是陆允的风格,她一向反对将犯罪嫌疑策反为污点证人,都是犯罪,成为狗咬狗的污点证人就能减轻处罚,是对调查人员赤裸裸的讽刺,是对遭受迫害的无辜受害者的背叛。
陆允在自己可行使的能力范围内坚守着自己的原则,让月拂想起当年仓促计划中被策反的线人,被策反的线人可以因为利益背叛,自然会因为更大的利益扭转立场,行动组高度依赖线人的情报,才导致行动失败。
陆允的坚持是有意义的。不要相信坐在审讯椅上的嫌疑人,当初说过这话的奚禾,为什么会相信她的线人?
月拂很久没想起奚禾了,要是以前介绍她和贺祯认识,现在两人说不定还能在天上说点悄悄话之类的。
下午谢尧把核实过的弘珠的口供送过来了,只不过她不在办公室,陆允让她疯狂喝水的缘故,导致她疯狂跑厕所,谢尧把文件放桌上就走了。
陆允在办公室接电话,盖峰打来的,他现在是派出所的指导员,还是很客气称呼陆允为队长,他说:“我这个线人很谨慎,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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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要进见过面才肯说,队长,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
陆允看到月拂从外面进来,她估了个时间,晚上徐竞父母会到,两老人上了年纪,舟车劳顿不适合问话,“我确定时间了告诉你。”
挂断电话,陆允等了一会,给盖峰发信息:【今晚九点之后,你问问对方有没有时间,位置你定。】
一出来,月拂果然在看谢尧送过来的文件,口供内容和之前没有太大的区别,弘珠坚持杀死前老板的是他当时的司机,从细节描述上看不出撒谎,问询人员有技巧,对主要问题进行包装,使用闪击,突现方式,弘珠回答滴水不漏。
要么她在脑海中多次预演,把假的误导大脑当成真的,才会有下意识的谎言。现在弘珠因为新的罪名,即将面临新的审判,她的海外账户在被发现身份造假之后被冻结,可谓是人财两空毫无退路,她伪装成辛安,一是可以利用被迫的受害者身份来减轻刑罚,二是她刑满释放后可以回国外,她在海外有钱,哪怕东山再起未尝不可。现在她完全没有了退路,比起徐竞和丁岩,她会更可信。
月拂继续往下翻,在一个问题上停了下来,正常到不能更正常的问题,主审问弘珠:【在杀死你前老板,是谁先提出来的?】
弘珠回答:【是瑞安】
弘珠说的瑞安是给她前老板开车的司机,一个华裔,目前还没找到。
她关注的不是这个叫瑞安的司机,关注的是‘瑞安’名字后面的三个小点。
这份口供是手动录入电脑打印出来的,格式上和一大队的审讯笔录没有多大差别,唯一差别,这是一份扫描件,确实会出现口供传阅过程中需要看的人比较多,找源文件不如直接复印来得快。
月拂也这样干过,哪里有疑问,复印出来去找奚禾。
奚禾有个习惯,会在有疑问的地方点上几个小点,不同于别人画明显突兀的问号,她用笔尖轻轻在纸上点三个点,因为连贯,点与点之间间距不一,高度不一。整个X小组,只有她才有这个习惯。
月拂怀疑是自己的错觉,她揉了揉眼,又用手指去擦。没眼花也不是污渍,确确实实是三个点。
“这个瑞安有哪里不正常?”陆允站在后面问她。
月拂沉浸在怀疑的震惊中,被陆允吓一跳,她拍了拍心口,“队长,你走路没声音啊。”
陆允距离月拂不到二十厘米的位置,这都看不见?未免也太专心了!
月拂惊魂未定,说:“弘珠说杀死老板的主意是司机瑞安提出的,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知道瑞安没被抓推卸责任,二是瑞安可能真是提出干掉老板求合作的人。”
“你认为是哪一种?”
“存疑。”月拂看着纸上的几个小点,“在没找到瑞安之前,弘珠说的未必能信。”
又是遥遥无期的等待,陆允问:“这份报告对丁岩的审讯有帮助吗?”
“我还在看,看完告诉你。”
这时黄支队过来了,他脸色不太好看,陆允心领神会进了办公室。
“小陆啊,”黄逸以啊字结尾,一般是来谈条件的,他说:“晏城哪边根据嫌疑人提供线索,找出三具尸骨。”
“我知道,黄支。”
“现在晏城需要确认尸源,局领导都找到我这来了。”黄逸斌责问:“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展开对嫌疑人的审讯。”
“黄支,徐竞的口供真真假假,他明显是不配合,而且他用线索作为筹码,想跟我们谈条件。”
“什么条件?”
“没问。”
黄逸斌气急,“没问!你怎么知道他要提什么条件,只要合理,我们是可以答应的,侦查人员的调查准则,一切为了破案。”
“为了破案也不能对一个犯下累累罪行的嫌疑人松下司法准绳,有一就会有二,”陆允继续坚持自己的原则:“如果我们退了,对受害者就没有公正可言。”
陆允板正的态度强硬贯彻自己的原则,导致黄支队的脸色非常不好看,“你要给受害人主持公道,可你不能无视你所在的系统,不是你一个人想破案,晏城也有专案调查,你扣着嫌疑人不审,让这么多人等你一个人的进度?”
黄逸斌敲桌子,“小陆,刑侦人员要适当妥协。”
陆允不为所动,“向嫌疑人妥协绝对不可能,他不说我们也能查到。”
“那你要查多久,”黄逸斌拔高嗓门,“这案子查这么久,涉案人员越来越多,受害者范围越来越大,你查到现在有哪些结果了?重要涉案嫌疑人死在晏城,他这一死,又要浪费多少时间多少警力去调查,这案子要查到什么时候?”
陆允紧握着手里的笔,这案子确实慢一步就出现了意外,张鑫死亡导致后面的调查,一步步慢步步慢,甚至还被嫌疑人牵着鼻子走。
在办公室僵持不下之际,月拂敲了敲门,推开后,她说:“队长,晏城市局第三支队副支队长来了。”
173
第173章
◎当面怼领导就是你不对了◎
林煦在一天内两次造访方陵市局,只感到生无可恋,方陵风水肯定不好,要不是这里有老中医的关门弟子给小满看病,她这辈子估计都不会来方陵,估计以后也不会来了,没什么比假期碰上案子更倒霉。
“其中一位死者的身份确认了。”林煦直接说明来意,“我来给你们送消息,是让你们尽快把人从看守所提出来,防止审讯的时候两眼摸瞎。”
黄支队也在,他说:“晏城的调查进度还真是神速啊。”说完还看了陆允一眼,陆允只当没看见。
“也不算神速,是法医在尸体上发现发现其中一位死者生前做过股骨手术,股骨上的骨螺钉有编码,”林煦又开始日常宣传晏城的档案系统有多成熟,“技术人员第一时间搜索数据库,又去市医院系统里找到了手术记录,才在短时间确定受害者的身份。”
上午拉上来的尸骨,下午就确认了尸源,除去运气成分加成,也只能是系统高效了。
打印出来的材料在几人之间传阅,林煦说:“死者盛姝。失踪时19岁,本来是准应届舞蹈艺术生,暑假出去旅游的时候发生车祸,伤了右腿,跳不了舞,没去上大学,在家修养了一年,之后去了一家房地产公司当前台,只工作了半个月就失踪了。”
“是她父母报的案,当年负责调查的同事,来来回回查过盛姝上下班的监控,人跟凭空消失一样,到现在还没结案,直到今天从坑里挖出来。”
“这女孩长得很好看。”月拂说。
盛姝标准鹅蛋脸,眉目有神,脖颈细长,从照片上能看出明显的舞蹈生气质,属于一眼便忘不了的大美女类型,实在可惜。
“是啊,盛姝失踪之后定下来两个调查方向,第一方向是情感纠纷,但是这女孩去上班没多久的关系网很干净,第二是绑架,盛姝父母家里小有资产,但是一连三天也没勒索电话。”林煦说:“在对盛姝和她父母的关系网做完逐一筛查,排除了所有可能,后面实在没线索,调查人员也就撤了,如今她弟弟都上小学二年级了。”
“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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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和盛姝生前任职的这家公司有关系吗?”陆允问。
林煦说:“有,这家公司是吴穹回国之后注资的第一家公司,这两年经济不好,被吴穹低价全资收购了,目前属于吴氏钢铁旗下。徐竞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不然不会透露天坑的线索。”
这案子查起来没完没了,陆允生出一种看不到头的巨大无力感。
黄逸斌打破办公室的沉默。“去把嫌疑人提出来。”
“这点信息不够,黄支,”陆允头疼道:“我们知道死者的身份还不够,徐竞说送行李箱是张鑫给他的私活,我们没有找到张鑫和盛姝的交集。”
“也不一定是张鑫,要是嫁祸呢?”月拂说出自己的大胆推测。
“嫁*祸就要看既得利益者是谁了。”陆允也有这方面的怀疑,“张鑫死了对很多人都有好处,我们目前知道的有徐竞,吴穹也算一个。”
黄逸斌:“哼,人都已经被抓了,嫌疑人遮遮掩掩,肯定是外面还有顾虑,你们查了这么多天,到现在还没摸到!”
月拂偷偷看了陆允一眼,作为专案调查负责人,黄支队当着外人的面直接问责,一点面子都没给陆允留。
“黄支,案子查到现在涉案范围不止方陵市,张鑫他们的犯罪路径涉及好几个省市,主要嫌疑人除了被杀的张鑫悉数落网,”月拂替陆允不平,“嫌疑人之间的作案方式已经交代完全,我们只差一份完整的受害者名单。徐竞现在交代的内容,和1104是不相关的。”
“怎么不相关?徐竞是1104专案的嫌疑人,他交代的线索就属于1104专案范畴,”黄逸斌可不敢让晏城把徐竞弄过去,“还有嫌疑人使用的加密平台,有多少人在用,国内哪些人在用,这些都没有结果。”
黄逸斌说的这些都在推进,进度催一大队也没用,月拂想说人手不够,资源技术有限,被陆允拦住了,“黄支,我们会加快调查进度,现在安排人去看守所提审嫌疑人。”
领导气哼哼走了,留下一群苦哈哈小喽啰在办公室干瞪眼。
戚小虎比了个大拇指,“月拂你是这个。”
月拂气的胃疼,“我才不当这个。”
林煦:“那什么,你们几点审嫌疑人?”
徐竞父母八点才能到方陵,不确定几点能问完话,不保险预估也得到半夜了,陆允给了个大概的时间,“先定12点吧。”
林煦也爽快,“行,我回去盯着人吃药,晚上过来。”
等这外人也走了,陆允才说:“当面怼领导就是你的不对了,黄支催进度也正常,我们被嫌疑人误导调查走弯路,确实是我们存在的失误,你总要给领导一点脾气的空间。”
“不理解,不同意。”月拂嘟囔说:“大家都是工作,领导也是基层上去的,我们又没闲着,他是领导,领导就该在前面顶住上面的压力,压力下放没有任何意义。”
陆允长叹一口气,就算要替自己出头也要看场合看人,月拂还真是怪讨人喜欢的。好在黄支队不是听不得反话的臭篓子,不然一大队集体被穿小鞋都没处说理去。
领导的压力下放还是有意义的,比如,陆允的计划晚点去见盖峰的线人,现在计划被打乱了,连月拂也加班参与徐竞父母的问询。
徐竞是家里独子,但是从见面的第一眼,月拂就感觉他们不像一家人,徐竞他爸徐强是个佝偻着只有一米五的农村男人,徐竞母亲彭凤香也一米六不到,俗话说娘挫挫一个,爹挫挫一窝,两个挫挫是怎么生出一米八几的徐竞的。
月拂留了个心眼,借口给他们加水,换走了他们喝水的杯子,一路小跑让技术支队加急跑DNA对比。
再回来的时候,徐竞他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太熟练的普通话听着还有点费劲,“我们老两口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了,他在学校想要什么,我们砸锅卖铁给他买,就是想让他传宗接代,他就是不结婚,铁了心要跟我们作对。”
妻子哭泣时,他爹在边上冷眼旁观。
姚睿问他们:“徐竞读书的时候成绩怎么样?”
“小学到初中那会挺好的,后面不知道为什么死活不去上学。我给他跪下了,他也不去,”彭凤香说:也就是那会,他们父子俩就不怎么说话了。”
月拂在本上记下辍学两个字。
彭凤香洗了下鼻子,“后来他去城里打工,每个月会固定给家里寄点钱,也不告诉在哪,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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