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着眼镜,镜片上微微映出笔记本的屏幕,一片漂浮的绿色。
纪颂书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我回来了。”
“你知道我在看什么吗?”商刻羽头也不抬。
“什么?”
“裴氏上个月的财务数据,股价暴跌17%,市值蒸发200亿。”
200亿?纪颂书被这个数字吓到了,她想象了一下把这个数字替换成等比的钞票,大概能把这间客厅、哦不、这座别墅都塞满吧。
她知道裴家有钱,但从来没有这么具体地了解过裴家到底多有钱。而这个天文数字在商刻羽嘴里却轻飘飘的,蒸发200亿,听起来像是蒸了两百个馒头一样。
“商刻羽,”纪颂书咽了下口水,“我能问你一个有点冒犯的问题吗?”
“什么?”商刻羽掀起眼皮瞅着她。
“你到底有多少钱啊?”
商刻羽表情变得有些古怪,眉毛跳动,似乎在忍住笑,“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要是缺钱的话,可以直接跟我说,我给你发零花钱,数字你自己按。”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纪颂书一屁股在商刻羽身边坐下,紧紧贴着她的肩膀,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我换个方式问吧,你的财产有保障吗?什么信托啊基金啊一类的,你有做婚前财产公证吗?”
商刻羽勾起唇角:“怎么,迫不及待要和我结婚了吗?”
“还是说,纪兰担心补不上裴氏的亏空,让你来找我要钱?”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我我、我跟你说不清楚。”纪颂书急得舌头打结。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和商刻羽解释,总不能直接告诉她,我不小心把你给卖了,你现在可能已经结婚了,作为妻妻共同财产,你赚的每一分钱都要分给裴家一半吧。
她抓狂地挠了挠头,破罐子破摔地说:“我怕我忍不住把手伸进你的钱包里,你赶紧去做财产转移吧。”
商刻羽挑眉,“我不介意。”
“你别不介意啊!能不能对自己的钱有点占.有.欲?”
“钱而已,我有的是。”商刻羽无所谓地摊开手。
纪颂书气得一巴掌拍在她手掌上。
她万万没想到商刻羽的态度是这样的,连自己都比商刻羽在意她的钱!她一直把脸逼到她的面前,气势汹汹地瞪着她。
(▼皿▼#)!
商刻羽忍俊不禁,盯着她的脸左看右看,这才慢悠悠地解释说:“我有全国最好的律师团队,你不用担心我的财产。而且,我大部分资产在国外,不动产居多,你还能把大楼的地基撬起来搬走不成?”
“你不早说。”纪颂书把脸皱成包子。
小夕有沈惟一帮忙照看,商刻羽的钱包也不会出大问题。最棘手的两个问题都解决了,她如释重负,放任地把自己陷进沙发里,身体歪着歪着,就摔进了商刻羽怀里,脑袋枕着她的大腿。
闻着商刻羽身上熟悉的香气,隐隐就有了困意,她打了个哈欠,“午安。”然后就自顾自昏睡过去。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迅速抓起手机,用裴纪月的身份证号查了查航班信息。
果不其然,裴纪月订了两个星期后从阿美利卡回国的机票,肯定是姨妈喊她回来在结婚协议书上签字。
她眼睛滴溜溜地转,已经打定了主意,等到航班起飞当天,她要打电话去航空公司,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裴纪月的机票退了,休想回国!休想和商刻羽结婚!坚决捍卫商刻羽未婚身份!
她得意洋洋地笑起来,被商刻羽捏住脸颊,“在打什么坏主意?”
“没有呀。”纪颂书笑得超甜的。
第65章 无比纯洁的关系
◎给我一个你不会为之后悔的答案◎
纪颂书在商刻羽大腿上枕着,头脑就开始犯迷糊,阖上眼睛眯了一会儿,忽然惊醒过来,甩甩头,坐起身来,她决心要开始干正事了。
首先得解决自己的住宿问题。
商刻羽的别墅虽然好、住着宽敞又舒服,但终究不是自己的房子,她借住在这里,不能随意地把妹妹、朋友带到家里来,也不能熬夜通宵、或者一觉睡到下午不吃饭,商刻羽会管教她的。
她需要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独处的小空间。
下载好租房软件,纪颂书开始从纷乱的租房信息里挑房子,一面选,一面嘴里小声地嘀嘀咕咕:
“好贵啊……这个朝北……这个隔音不好……”
“在看什么?”商刻羽把脸凑过来。
纪颂书下意识想遮住手机屏幕,想了想也没什么好藏的,随口编了个理由说:“明年要搬校区了,现在的房子这个离新校区太远了,打算换一个。”
“在这里住得不舒服吗?”商刻羽问。
“舒服呀,但舒服归舒服,我也不能一直赖在你家里。”
“为什么不能?”
“因为这里是你家,不是我家呀。”纪颂书理所当然地说,脑袋贴过去,就要靠在商刻羽肩上,商刻羽反身一躲,自顾自站起身,全然不管仰面摔在沙发上的纪颂书。
“你尽管找吧。”说完就径直离开。
眼睁睁望着商刻羽远去的背影,纪颂书只觉得莫名其妙。
谁会喜欢别人一直赖在自己家里?要是商刻羽每天住在她家里,时间长了她也受不了呀。她还觉得自己会换位思考很体贴呢。
搞不懂,真是搞不懂。
纪颂书行动力很强,接下来的几天里,她都在四处联系房东,跑各处小区看房子。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房时都谈得很顺利,等她拿出身份证准备签合同,对方又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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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变卦,看到她像看到了什么灾星,说什么也不把房子租给她。
难道姨妈悄悄在网上通缉她?纪颂书纳闷,拿自己的名字在网上一通搜索,只搜到了学校的奖学金名单公示,还有她从小到大的竞赛成绩通报,并没有任何特殊的信息。
她也直接问过房东,对方一口咬死说她和这房子风水相克,住了会有血光之灾。
纪颂书满头问号。
无论如何,一个周末过去了,她还没找到新房子,仍然住在商刻羽家里。
当你有家可归,你住在别人的房子是来做客,但当你根本没有地方去,再待在别人的房子里,这就是赖在别人家不走。虽然在商刻羽家吃好睡好哪哪都好,但纪颂书总觉得心里不安。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商刻羽问她:“你还没有找到房子吗?”
果然来了。商刻羽嫌弃她赖在家里了。
纪颂书心里一震,顿时感到食不知味,放下筷子,摇摇头说,“还在找,不过你放心,我不会麻烦你太久的,你——”
她的声音顿住了,她清晰地听到商刻羽轻笑了一声。
抬头一看,商刻羽撑着脸,满脸戏谑地望着她。
“你是想落跑吗?”
纪颂书不解:“落跑什么?”
商刻羽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用一种回忆的口吻说:“好像在很久以前,有个人欠我一亿五千万。”
怎么突然翻旧账!不带这样的,纪颂书哼哼:“我也要跟你算算账了。”
“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斤),一斤是500g,现在的金价大概是800/g,也就是说,春宵一刻值1000x500x800=400,000,000,总共四亿。一刻是十五分钟,照我们之前做了大概有——”
“三个小时。”商刻羽提醒。
“对,三个小时,那就是180分钟,换算下来,我已经还了你整整48亿,你现在倒欠我47亿五千万。”
纪颂书把手摊开,伸到商刻羽眼睛底下,“喏。”
“好啊,银行卡还是支票?”商刻羽回得轻巧。
纪颂书被商刻羽的财大气粗噎了一下,赶紧说,“算了算了,不用你还,我们是纯.洁的肉.体关系,扯上钱怪怪的。”
商刻羽古怪地望着她,似乎是被“纯.洁的肉.体关系”这个词震撼到了,顿了顿,她说:
“不管你怎么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介意你一直住在这里。阿列克谢耶维琪需要一个玩伴。”
“哦。”纪颂书呆呆地应了一声,低下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忽然,她的动作顿了一顿,电光火石间,她好像听明白了商刻羽的意思。
这个人,其实是希望她继续住在这里吧,还拿狗当借口。好幼稚。
等等,纪颂书脑中浮现出一种猜想。
她一直租不到房子,不会是商刻羽在故意捣乱吧?
她用的是纪颂书这个名字去租房,照理说不应该被限制到啊?
难道说……
商刻羽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纪颂书浑身一悚,转念一想,又觉得奇怪。
如果商刻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拆穿她?
她怀疑地看了商刻羽一眼,状似不经意地问:“你有没有听说过魔女和小猫的故事?”
“那是什么?说给我听听。”
纪颂书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
“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森林里住着一位隐居的魔女,从不接近人类。有一天,一只小猫意外闯入了她的领地。”
“小猫是被猎人追杀到这里的,断了尾巴,浑身是血,可怜极了,它害怕被猎人抓住,就对魔女说:‘我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小猫,你养我吧。’魔女喜欢独一无二、最好最漂亮的东西,就同意了小猫的请求。”
“受到魔力的庇护,小猫活了很多年,它和魔女一直幸福地生活在森林里。”
“直到某一天,魔女走出了森林。”
“魔女看到村庄里人们安居乐业,生活朴实而幸福,还有村庄里的小猫,长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她这才发现,她的小猫骗了她,很多很多年,她养的根本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猫,而是一只随处可见的、再普通不过的小猫,甚至还断了尾巴,掌握不好平衡,很笨很笨。”
纪颂书飞快地瞥了商刻羽一眼,鼓起勇气问:“如果你是魔女,你还会继续养这只又笨又会骗人的小猫吗?”
“魔女为什么隐居在森林里?”商刻羽问。
“这个不是重点,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纪颂书说。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商刻羽固执地,“魔女为什么要隐居在森林里?”
纪颂书心说我随口编的故事,怎么知道这些细枝末节,临时编了个理由:“可能是不想被愚昧的人类送上火刑架吧。”
“那她为什么又要走出森林?”
纪颂书扁扁嘴,觉得商刻羽完全是在为难自己,幽怨地瞅她一眼,说:“一百年过去了,或许外面的世界会有改变吧。”
商刻羽垂下眼,沉吟着问:“如果你是魔女,你会走出森林吗?”
“啊?”纪颂书懵了。不是她在套商刻羽的话吗,怎么变成商刻羽问她问题了?
商刻羽俯身凑近纪颂书,深深地望着她,那目光里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拒绝的力量。
“你会走出森林吗?”
“给我一个你不会为之后悔的答案。”
纪颂书几乎没有思考。
“我会的,建立在谎言之上的感情终究是虚假的,我不想被骗一辈子。”
“好,我明白了。”商刻羽说,随后起身离开餐桌,往楼上走去。
纪颂书不知道她明白了什么,但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刚才的话似乎改变了什么又决定了什么。
她愣愣地注视着商刻羽远去,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饭还没吃完呢。
她对那背影大喊道:“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怎么走了!那我把这个很好吃的鱼吃完咯!不给你剩咯!”
没人回答她。
她闷闷地哼了一声,一口一口泄愤地吃起饭来,吃得太急,还差点被鱼刺卡住喉咙。
_
休息日迅速地,第二天又是要命的、要上班的日子,纪颂书哭丧着脸被商刻羽捉到车上,在副驾驶迷迷糊糊打着哈欠。
怕她难受,商刻羽打开了跑车的敞篷。
正正好好吃了一整个红灯,纪颂书撑着下巴望向窗外,除了因为入冬越掉越少的树叶子,窗外的风景一成不变,上班路上的车都有些眼熟。
正百无聊赖地巡视着,她忽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瞬间手足无措起来。
“额,早上好呀,慈姐。”她勉强地笑着。
开着绿色小电驴的向慈之瞪大眼睛,目光掠过纪颂书,看向驾驶座的商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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