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仔细一听,话里话外除了顾影自怜,剩下的都是咒骂南北巷子那个狐媚心机的贱人,心中陡然升起了一个蔫坏的想法。
苏禾用完一碗羹,道:“你们两个先吃,我去叫人再加份饮子,这个味道,咱们小厨房没做过。”秋桂和大力哪里肯,双双站起来,直言让她们去就是了。
“秋桂,你那眼睛还不能见人,我一会问问有没有冰块,若是有,就要些来。我带着大力去吧。”大力不是敏感多思的性子,即便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也不会太放心上的。
总归有个人跟着娘子,秋桂用手摸了摸眼睛,好像是有些红肿,心中暗恼,为着旁的事耽误了伺候主子,也就是娘子好脾性,但她却不能仗着这个张狂起来。
苏禾带上帷帽,大力护着前面,楼梯才到一半,来喜儿就蹿到近前了,打个千道:“娘子可是有什么吩咐?”眼睛往娘子身后偷偷一瞥,却没看见秋桂,心中起疑,秋桂觉得大力做事不够细致,出门在外,几乎都是她跟着娘子的进出走动,今儿怎么换了大力?
“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想寻店小二再添三份饮子,若能打包带走最好不过了。”苏禾绕过来喜儿,直奔楼下,来福儿的眼睛也紧紧盯着,若是奶奶发现了爷,他再出去;若是没察觉,他突然冒出来,岂不是要坏事。
大力一手肘挤开来喜儿,翻了个白眼就匆匆跟下去了,只剩他站在楼梯上摸着脑袋,这是没吃高兴?瞧着娘子的脸色也不像呀,那她这是整的哪出?
两人寻了店小二,说是要添三份饮子,苏禾又问道:“能否打包带走?对了,可有冰块?送些上来。”
“自然是能的,我们酒楼还提供外送呢。有冰,二位放心,一会就打包好,给您送上去。”
事情交代清楚,苏禾转过身对赶来的来喜儿道:“你自去吃你的就是了,我这里不用你跟着,我同大力就上去了。”来喜儿点头,躬身示意她们先上楼,这才转身去了角落落座。
“大力,刚刚咱们是不是听见都头的声音了?”苏禾似闲谈一般扯起话头。
“娘子,我听着声音像,但是没看着人,也不敢肯定。”
两人走上二楼,苏禾觑见左侧包厢的门,直接推门而入,侧着头,对跟在身后的大力道:“不过,我刚才好像是看见来福儿了,他今儿在这有事吗?怎么没听来喜儿提起?”声音清晰,落地有力,确保这包厢里的人个个都听清楚了。
“哎哟,竟是走错了。是我莽撞了,几位姑娘对不住,实在对不住。”苏禾隔着帷帽像是才发现似的,嘴里连连道歉,将迈进门的脚撤了回来,顺手掩上了门,一手抚住胸像是受了惊吓,另外一手拽着大力,道:“走错门了。”
大力还没闹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又被娘子拽回去了,看着她脸上狡黠的笑,直觉有些不好,但又说不明白。她随意丢下一句话,闹的隔壁两位小娘心神不宁。
“庄大人?来福儿?来喜儿?玉儿,我没听错吧?”那小娘挺起了胸脯,又理了理袖子,还好今儿出来收拾的齐整。
“静秋姐姐,没听错,我也听着了。穗儿,你出去,就倚着围栏瞧瞧,看看福大爷可在,他若在,庄大人八成也在。”玉儿朝着站在身侧的丫头吩咐道。
右侧商议着如何摸清庄引鹤是否在这,左侧的弹唱接近尾声,听这动静,应该是有谁喝醉了,拉着庄引鹤的袖子就高声道:“大人,我有一女,年方二八,生的温柔貌美,若是大人不嫌弃,就送给大人,做个叠被铺床的丫头!也是她的福气。”
庄引鹤不动声色的将袖子拉回,慢悠悠的拒道:“家中长辈正在为我议亲,叫我近期安分守己些。为着这个,将我后院的姬妾打发了大半,我可不敢在这个关口上忤逆长辈。”他那信送出去许久了,没没见他娘回,许是等他调任扬州当面说清楚吧。
隔壁听的一清二楚的两人小心用眼角去瞥苏禾的脸色,见她面色如常,互相瞧了一眼,苏禾看这两个丫头鬼鬼祟祟的模样,不在意道:“都头续弦是迟早的事,你们两个弄什么鬼呢?”
“娘子,你、就不担心?也不知是谁家的小女娘?”秋桂思虑再三,还是轻声问了出来。
“不担心。这样的事,我担心也改变不了。”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逍遥自在呢,操这份心做什么。
左侧又响起声音:“这丫头,不仅是一把好嗓子,还能识文断字。我特意赎了身,送给大人,放在书房红袖添香,也是雅事一件。”随后就是一生娇滴滴的声音:“奴红香,拜见大人。”行礼时,一双媚眼,勾着庄引鹤,眼中春意撩人。
大力和秋桂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了,这会也不敢看苏禾,恨不得将头埋进桌子底下去,左边是爷曾经的风流债,右边还有人现给爷献美;偏生还叫娘子撞个正着,这叫什么事啊!
苏禾端着饮子,慢悠悠的喝着,心中安想:不亏是万花丛中过的庄大人,当真是一块香饽饽。右侧的两位小娘叫了店小二套了几句话又商议了半天,寻摸清了,庄引鹤今儿确实在楼上包厢,不过也不敢硬闯,只能折中,道:“穗儿,你去门口守着,若是看见庄大人,就将门推开。”
“你也跟着去,盯仔细了!”静秋也吩咐自己的丫头,两个丫头开了门,似门神一样守在门口。好在楼上包厢并不算多,两个丫头也盯的过来。
大约过了一刻钟,楼下的店小二送了冰和打包好的饮子,苏禾用帕子包着冰块,叫秋桂放在眼皮上消肿,不过才过片刻,右侧似是要结束了,庄引鹤瞧着红香也不过寻常,摆手拒了,如今正和苏禾在新鲜头上呢,眼中哪里能容得下旁的女子?
穗儿看见有一包厢门开,里面走出了庄大人,连忙将门推开,里头两个小娘虽在闲谈,心神却都在门口,见状直接站了起来,快步走出包厢门,稍稍追了两步,才款款道:“可是庄大人?”
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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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鹤回头看着:“两位是?”不怪他记不住,这些年来来去去的小娘不知经手了多少,有些不过露水情缘,哪能个个都记下。
“奴是前儿陪坐给大人斟酒布菜的玉儿呀,大人好狠的心,一甩袖子就走了,可是玉儿伺候的不好?”说着又拿帕子擦了擦眼泪,心中暗自得
意,静秋虽伺候过大人的枕席,可那都是哪年的老黄历了,嘴上叫的山响,一个照面,还不如她呢。
“嗯。”庄引鹤也不愿大庭广众之下同一个小娘拉拉扯扯的,传出去像什么话,偏生里头的红香同玉儿一向不对付,岂能叫她当着自己的面抢人,冲出来就对着玉儿道:“玉小娘,庄大人今儿有事,恐不能同你闲聊了。”
“大人,奴家去,叫妈妈好一顿刮斥,奴自知身份低贱,不敢扰了大人的事,还请大人收下香囊,解一解玉儿的相思苦。”从腰间解下香囊,双手奉上,言语间双眸蓄满了眼泪,叫人怜爱无比。
庄引鹤本想用眼神示意来福儿收下,却不想还没动手呢,红香一个箭步,夺了香囊就朝着玉儿的脸上砸了过去,这样的猫尿哄谁呢,当她不存在?庄大人不梳拢了她,这个贱皮子也别想!
“玉小娘,你这香囊送了多少臭男人了?怎么还能送给爷呢,也不怕脏!”
“红香,咱们是不对付,可是你也不能当着大人的面这样辱我的清白!”说着就拿手去拽庄引鹤的袖子口,嘴里还不依不饶的撒娇道:“大人,您给评评理,奴送您的香囊,她有什么资格砸了?”
两人说话间就这么拉扯了起来,庄引鹤脸色铁青,来福儿瞧着情况不对,才要制止两位小娘。
吱呀——中间的门打开了。
“呦,这么热闹呢?”苏禾拼命压住嘴角,就怕自己笑出声来,身后跟着的两人倒是一副面如死灰的模样。
庄引鹤暗道不好,只是大庭广众之下,也放不下身段伏低做小,只冷声道:“你今儿怎么也在这?”
“没在酒楼吃过饭,出来见见世面,确实不虚此行。”她虽带着帷帽,但庄引鹤也听出了嘲讽之意,面子上有些挂不住,随即呵斥道:“你一个妇道人家不在府中好好待着,出来闲逛什么!”
“大人教训的是。我看两位妹妹哭的实在可怜,大人不安抚一下?”苏禾看着在一旁小心擦泪的红香和玉儿,好心提醒道。
“这位娘子是?”静秋叉手行礼,温柔问道。
“我呀,就是你嘴里那位相貌平平却学了后母满身狐媚本事的贱女人,给你提鞋都不配的那位。可还记得?”苏禾笑眯眯的重复着刚刚听过的话。
静秋的脸色瞬间惨白,她、她们说的话,她都听见了?
“你怕什么?又不怪你,要怪就怪咱们庄大人叫你们想的孤枕难眠,心心念念,到如今还不能忘却。我不过是个无辜受牵连的。”苏禾语气凉凉的描补着,“两位妹妹别哭了,庄大人不心疼,我该心疼了,快擦擦吧。”
“你胡说什么呢,咱们家去吧。”庄引鹤忍住额角暴起的青筋,这场面叫苏禾撞见,实在始料未及,来喜儿怎么办事的!
眼神凌厉的看着周围的人,见无人再敢看此处,又扫了一眼站在两侧的乡绅,孙贺猜到了这位就是叫庄引鹤藏起来不见人的爱妾,心里暗道还真是不巧。就招呼着众人散去,连着作陪的小娘们也一起带走了。
大力、秋桂、来福儿、来喜儿先下了楼梯,庄引鹤这才凑过去牵上了苏禾的手,涎着脸道:“都是什么陈年旧事了,还为这个酸呢?”
苏禾一甩手,挣脱开来,径自下了楼,他也不生气,只当是她害羞了。
第67章 第67章苏禾带着三人直接回……
苏禾带着三人直接回了院子,庄引鹤也不敢多置喙,生怕再惹恼了她,大庭广众之下闹个没脸,也实在没什么意思。故而只等到了杨柳胡同,才将来喜儿叫来细细问了为何她们今儿在酒楼。知晓不过是凑巧,才放下心来,又听说苏禾将银两都换成了银票,为跟自己去扬州赴任做准备,心中更是慰贴。
直到晚间,庄引鹤估摸着人应当是消气儿了,先是叫人在后院摆了晡食,才从私库中翻了个小物件往后院赶去。他虽不觉得那些个陈年往事叫苏禾知道有什么问题,哪个男人年轻时不曾风流过?更何况是他这般才貌双全的男人!但是,心里还是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
苏禾盘算好私房,摸清了清安县的城门关闭时间,三更闭,五更三点开城门,她不能在宵禁前离开杨柳胡同,一则这厮在清安县有些权力,若要强开城门,恐怕也能做到;二则,夜黑风高,这时候的治安她不敢保证,她是想走,又不是想送死,还是清早妥帖些。
她正想着如何脱身的事呢,就看见秋桂和大力将晡食一一摆上,有些诧异的问道:“今儿怎么就直接摆上来了?”往常,两人总是要过问一声,再吩咐了小厨房。秋桂觑了一眼她的神色,见面色尚可,才缓着语气道:“爷吩咐的,她们备好,就直接送过来了,娘子您瞧,爷最重您了。”
秋桂今儿见苏禾头也不回的叫上她们就直接回府,提心吊胆了一下午,连来喜儿的事都顾不上伤心了,生怕爷就此冷落了娘子。若是有了子嗣,爷来不来倒也不打紧了,可娘子膝下空空,如何敢跟爷甩脸子?有心寻人说一说,可见大力一副没心没肺万事不愁的模样,同她说了她也不懂!只自己内心愁的不行,如今见了这场景,才稍稍安定些。
“算了,你们两个摆完就去歇着吧,我这里也不用你们伺候。”苏禾压下心中的不屑,温声对着秋桂吩咐道。这姑娘不比大力心思简单,兼之又不是她开口选的人,做事总是格外小心细致。
两人才将晡食摆好,庄引鹤似乎就是掐着点过来的一般,举着手上一个精致小巧的盒子,冲着苏禾乐道:“瞧瞧,给你带了个好东西,你一准喜欢。”苏禾顺从的站起身迎上去,接过来一打开,一枚精致的嵌珠金戒指,三个莹白圆润的珍珠并排镶在金子上,珍珠清雅倒是中和了金器的厚重,又是活口,庄引鹤取出戒指,又牵起她的左手将戒指套在了中指上。
想起左手中指带戒指的含义,心里涌出一丝异样,他是误打误撞?
“怎么这样瞧着爷?我晓得你不爱繁重的首饰,这清安县的银楼打的金器,太俗了些,实在配不上你,今儿秦嬷嬷替我收拾私库,我才想起来。”又举起她的手,十分满意,“这珍珠戒指衬的你这手更是莹润修长。”重重亲了一下手背,眼中的欢喜看的人有些心惊,还能看出他想做的更加过分,只是害怕唐突佳人。
“爷——可是定下了调任的日子了?”苏禾眼皮微垂,由着庄引鹤搓揉着她的手,眼神避开了他的眼睛,只看向了满桌的佳肴。
“是,约莫十号动身,我听来喜儿说,你将私房都换成银票了?”苏禾每每外出回来,庄引鹤是定要过问来喜儿的,从前是怕这女娘不安分,生了旁的心思;如今却是想知道她每日都去哪,做了什么,哪怕不能亲自陪同,只听人口述,心中都觉欢喜。
“嗯,我怕路上不方便,就想着先换了。再者,还不知道日后何时能再回清安县呢?我母亲的灵位还在海兴寺供着,香油钱必是要给足了一年的。”苏禾盘算着还未了的事。“明儿还要去一趟海兴寺,添足了香油钱才放心。”
“是了,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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