墅里还有那么多爪牙,万一他叫爪牙们把她绑成龟甲缚,用毛笔、用蜡烛、用小皮鞭……那她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呐!
陈宥仪被自己的意淫吓得双手捂住滚烫的脸蛋,使劲摇了摇双肩。
太可怕了这个女色魔,说自己羊入虎口,应该是男神引狼入室才对。
她要是跟男神说龟甲缚,纯洁的男神可能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为了男神的贞操,她还是别去人家家里住,直接去芬兰北部,跟狗一起玩狗拉雪橇吧。
晚了,大众Polo已经开在通往男神别墅的郊区公路上。
时值下午五点多,赫尔辛基的天空早已被黑夜吞噬。
大众Polo的前灯劈开黑暗,照亮前路,车身在寂静的公路上行驶着,车内的气氛却与车外的寂静截然不同。
车内放着李克勤的《红日》,陈宥仪跟随旋律,充满激情地大声嚎叫:
“命运就算颠沛流离
命运就算曲折离奇
命运就算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
别流泪心酸更不应舍弃
我愿能一生永远陪伴你
梁知韫敛低目光,轻轻放下她的腿,站起身来,十分随意的将棉签抛进一旁的垃圾桶。
“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只在我面前才敢这么横。”他漫不经心地扣起敞开的袖口,探究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向一言未语的陈宥仪。
她微微仰起头,两人在无声中对望。
梁知韫又想起来一件事,从口袋摸出另一支药膏,朝她递去:“伤疤发痒可以用这个缓解。”
伤疤发痒……
他怎么会知道……
陈宥仪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看她迟迟没动,梁知韫俯身将药膏放到床上。
直起身的瞬间,他伸手揉了把她头顶蓬松的发:“好好休息,妹妹。”
第 19 章 Chpter19
梁知韫走后,诺大的房间瞬间变得异常寂静。
只是他身上的冷杉香萦绕在一呼一吸间,不知为何,竟然久久不散,缥缈在空气中,哪哪都是,惹得陈宥仪心跳紊乱,迟迟都未回归平静。
他留下的药膏紧挨在手边。
陈宥仪侧眸看去,缓缓拿起。
还是从前他给她用过的那一支,只是都过去这么久了,他竟然还会记得她这个旧疾。
一时间,万千感慨涌上心头。
陈宥仪攥着药膏,深深地呼吸,想压抑住那些情绪,可垂低的目光,忍不住朝着脚踝上那片红肿到有些吓人的皮肤偏去。
那上面还残留着药膏留下的油腻,在屋内的灯光下泛出一点润亮的光泽。
恍惚之间,她的耳畔又响起了梁知韫打趣她的话语:“你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喜欢生气的时候踹人。”
她生气的时候,喜欢踹人吗?
陈宥仪不停地回看往事,那两个月,许多个和他朝夕相伴的时刻——
她喜欢海,高考结束后,梁知韫曾带她去了一座名为“椿岛”的海岛小镇,小住过一段时间。
梁知韫独自坐在别墅一楼的餐厅,餐桌上摆放着简单的西式晚餐,餐厅中只有刀叉碰撞餐盘的轻微声响,旁边的雾化壁炉中摇曳着仿真火焰。
像吃饭这种事,他可以不用依赖别人一筷子一筷子地夹到碗里吃。
瞎久了,他对自己在黑暗中的日常生活早已驾轻就熟。
包括平日里,他一个人也能在别墅内外随意走动。
瞎久了,反倒在黑暗中培养出一种独特的方向感。
原本想着等陈宥仪到了,和她一起吃晚餐。
怎么说今晚也是她住进来的第一晚,作为房主,和客人一起吃顿饭是一种基本礼貌。
稍作思量后,又作罢了。
他不想营造出一种“我很高兴你能住进来”的氛围,让她误会自己在取悦她。
反正她住两天,确认脑子真的没事了就会离开,自己还是不要给予她多余的体贴,和她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
梁知韫对这个中学师妹始终存有一点警戒心。
奉旨出去调查中学师妹的江彦回来了,直直走进餐厅:“老板。”
梁知韫放下刀叉,拿餐巾擦擦嘴,开玩笑说:“Json,我叫你去港口咖啡馆问几句话,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会跑去市区酒吧钓男人了吧?”
江彦一本正经地否认:“没有。我离开咖啡馆后,坐的士听到的士电台说明天要下大雪,就顺路去了趟市区服装店拿Jimmy订购的衣服,省得他明天再开车跑一趟。”
“你比Jimmy稳重多了,就该让你当哥。”她是……
“梁师兄,我是……”
该死的喉咙,关键时刻在暗恋的中学男神面前卡痰!
陈宥仪着急忙慌地咳了咳,清清喉咙。
刚才的卡痰不算数,现在重新开始。
“梁师兄,我是1X年考入道格书院读中四(高一)。那个时候你早就毕业几年,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你在道格书院一直是风云人物。你的人虽然退出江湖,但江湖一直有你的传说!”
陈宥仪一句接着一句,生怕被他打断似的,努力组织语言的同时又害怕说错什么。
梁知韫被她急促的语速和说话内容逗得弯起嘴角,还听出她的呼吸有些粗重。
面对自己,她很紧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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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我们没有一起同校读书过。我中学毕业这么多年,脸变化了很多,难为师妹在芬兰看到我,还能一眼就认出我这个老师兄。”
啊,暗恋的中学男神用温柔的声音叫她师妹!
“不会,师兄你一点都没变老!”
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是你!
“还是跟中学时期的照片一样帅!”
陈师妹这马屁拍的,正中靶心!
而且陈师妹拍马屁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真诚,仿佛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一点拍马屁的痕迹都没有。
梁知韫终于从文雅的抿唇笑变成灿烂的露齿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师妹,倒是嘴甜。
陈宥仪说完也马上意识到自己不过脑子、夸他帅的话由于过于直接而显得唐突了中学男神,万分懊恼自己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脸颊发烧,低头用喝茶来遮掩一下自己的局促。
咖啡馆里,江彦无聊地等待服务员准备他们点的饮品和轻食。
随意地转头往店外一瞥,意外看到刚才排在他们前面的女人,此时正站在梁知韫身边说话。
碰碰哥哥手臂。
江孝回眸不解地看弟弟。
江彦扬起下巴指指外面:“你看,又有女人在跟老板搭讪。”
江孝顺着他下巴指的方向看过去,忍不住笑起来:“我倒希望先生真的能谈场恋爱,分散一下对生病这件事的注意力,他的抑郁症可能会好一些。”
江彦点点头,附和道:“就是说啊。有个人陪着他,他就不会总胡思乱想了。”
双江兄弟端着三人份的东西走到二人面前。
陈宥仪礼貌地朝他们浅笑一下,笑容有些拘谨,心说原来他们和梁师兄是一起的。
双江兄弟各自回她一个同款礼貌浅笑。
“先生,热蓝莓汁和蓝莓派放在你面前的桌上,我和Json坐到旁边一桌,不打扰你们说话。”
最后的“不打扰你们说话”把陈宥仪听羞了。
兄弟俩心照不宣地对视一下。
听见江孝说坐,梁知韫这才想起自己好像没听到这个师妹拉椅子坐下的声音,她不会一直站着和自己说这么多话吧?!
“对不住,让你一直站着和我说话,快请坐。”
“好。”
“他爱操心、话又多,他当哥比较合适。”
梁知韫灿烂地笑:“好了,我们不要再在背后说他坏话,等下他会打喷嚏。我这个中学师妹,你查得怎么样?”
他没有告诉江彦,下午自己在医院里已经用旁门左道的法子给她验明正身了。
“咖啡馆的服务员说,陈小姐上周的确有向他们询问你是不是经常去他们店喝东西。服务员以为她要骚扰你,就说你那天是第一次去喝东西。”
梁知韫点点头:“他们倒是好心,下次去,一定多给他们一些小费。两所学校那边呢?”
“老板,你这个师妹在道格书院和中文大都挺有名的。”
“哦,怎么说?”
“正如她自己所说,她是中四考入道格书院,入学考试的分数很优秀,道格还给了她奖学金。
小一到中三都在圣玛利亚女子书院读书。
她大学之前读的学校都是香港学费很高的私立学校,可见家庭经济条件应该很好。
跟你一样,她是她那一年道格书院的DSE状元之一,照片就在道格书院官网的光荣榜上挂着。
她在中文大的情况也没有骗你,录取的专业是翻译,后面又加修一门艺术。
两门专业读的都很好,每年都拿很高的奖学金。
她从中学开始就参加辩论赛,大学期间也没落下,YouTube上可以搜出很多她的辩论赛视频。
她IG有十几万粉丝,在IG上算是个小名人。”
梁知韫静静听着江彦的汇报,嘴角始终微笑着。
他很满意陈宥仪对自己的诚实,包括下午也是,明知道向他坦白“算计”他的事,可能会惹怒他,依然选择对他说实话。
看样子,她是一个坦率大方、敢作敢当的女人。
“嘁,她这么优秀吗?就没有什么缺点?”
“倒也不是,她好像不太擅长运动。中学在道格的击剑社团学了三年击剑,一直没学会。”
“她在道格的击剑社团待了三年!”
梁知韫眉头一挑,马上来了精神,连面堂都亮了。
要知道,他中学六年都待在道格的击剑社团,对这个社团拥有很深的感情,想不到这个师妹也在击剑社团待了三年。
“对。在击剑社团的网站上,我找到了她的照片和练剑的视频。剑术确实很烂,你看了一定会生气怎么会有这么笨手笨脚的剑手。”
江彦忍不住在话尾吐槽了一句。
在他们家全国击剑冠军的老板没瞎之前,他经常和老板一起切磋剑术。
体验过顶级水平的剑术,自然无法忍受陈宥仪那不成样的剑术。
梁知韫开怀大笑,笑得那个美呀:“你把她中学练习击剑的视频发到我WhtsApp上,我要听听她的剑术怎么个烂法!”
正在开车过来途中的陈宥仪重重打了个大喷嚏。
几天后,当她得知全国击剑冠军听过自己中学练习击剑的视频,当即感觉脸这个人体器官正在慢慢从自己的脸上脱落下来,死命掐住人中,才没有羞晕过去。
“对了老板,我翻陈小姐IG时,发现她有一件事骗了你。”
“这样好吗?”林绛跟上她的脚步,和她并肩而行,语气夸张,“他可是个炸药包,你什么都不说直接离开,他要是知道你是住我家,肯定要把我炸了的。”
“哪有这么吓人。”陈宥仪被林绛灵动的表情和腔调逗笑,“况且,他一直都想我离开梁家,离他远点。”
“那你真不打算说一声吗?”林绛认真问。
要说吗?
陈宥仪有些犹豫了。
她一步步往外走去,走出梁家,坐进林绛的副驾驶。
林绛启动引擎,车辆缓缓后退的那一刻,陈宥仪还是从包里翻出手机,点开了梁知韫的对话框。
打字、删掉、又打字、又删掉。
她努力措辞,又措辞。
最后,言简意赅道:【我搬走了】
第 20 章 Chpter20
看到陈宥仪消息前,梁知韫刚结束一场长达两个小时的国际视频会议。
最近项目繁多,他已经连续几天没好好休息过了。电脑屏幕上的画面刚一断掉,他就泄了劲,脊背塌陷进黑色的皮质沙发上,很重地沉了口气。
太阳穴隐隐作痛,梁知韫仰头,合着眼,抬手轻轻揉动。
还没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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