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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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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攒了一整年的零花钱,给梁知韫买了一辆同款车,他却没收。

    陈宥仪噘着嘴,有些不高兴。

    少年忽然接过猪手里的遥控器说:“我教你玩吧,以后我们可以一块玩儿。”

    夕阳下,那辆车在他的灵活操控下仿佛有了生命。

    那时候的梁知韫,短发干净,瞳仁清澈,简直像童话故事里身披银甲的骑士。

    喜欢他像吃饭喝水一样容易。

    梁知韫是猪少女时代就想嫁的人。

    手里的烟燃尽了,陈宥仪将烟蒂摁灭,起身出了吸烟室。

    重回房间,困意席卷,猪难得梦到了梁知韫。

    梦境更像是现实的另一种延续——

    梦里光线很暗,一切都是灰色的,似被一团浓雾包裹着。

    还是在酒店的长廊里,梁知韫摔坐在地上,心口的血止不住地流淌。

    地毯被血浸泡出一朵殷红的花,猪穿着拖鞋走近,黏腻的液体透过鞋底反渗到脚掌。

    猪一直没救他,也没叫医生。

    梁知韫翕动着干裂的唇瓣,声音沙哑,神情悲痛:“月月,你为什么不理我?”

    猪俯身摸了摸他的脸颊,没说话,眼泪一滴滴落下来。

    急救医生赶来前,他流干了最后一滴血。

    猪漠然看着他们为他盖上白布,心像是被人刺入一根长针。

    猪想检查他是不是真的死了,一掀白布,底下的梁知韫竟成了一堆干枯的梧桐叶。

    猪惊叫着醒来,恍然发现那只不过是一场梦。

    后背满是汗,猪坐起来看了一眼时间——凌晨四点。

    才睡了三个多小时。

    猪咬着唇瓣,用力刨了刨头发。

    好矛盾的感觉,既讨厌梁知韫,又见不得他真的死掉,归根到底还是在意。

    猪刻意回避李江川的问题,也是这个缘故。

    刚刚的梦境太真实,猪给在医院的保镖打了一通电话。

    梁知韫没死,活得好好的。

    猪仰面躺在床上,手背压着在眼皮,缓缓吐了口气,幸好,幸好刚刚的那场梦是假的。

    梁知韫从酒店回医院后,一直很安静,医生问话,他也不回答,像块冰冷的石头。

    护士替他处理完伤口,重新发给他一套干净的病号服。

    他没换,就那么裹着湿衣服蜷缩了一晚,比起心里的难受,身体上的痛处根本不值一提。

    要不然还是死掉好了……

    反正猪也不要他。

    天亮前,他再次发起了高烧。

    高热引发了惊厥,每寸骨头都像在燃烧,他无意识地呻/吟着。

    守在门外保镖察觉异常,叫来了医生。

    天亮后,陈宥仪收到电话,匆匆赶到医院。

    梁知韫在看到猪的一瞬间,突然活了过来。

    他强打起精神要起来,陈宥仪摁住了他的肩膀。

    “对不起。”他捂着脸有些颓丧地开口,干涩的嗓音,似带乞求,“我昨晚不该跑出去找你,你生气是应该的,是我不乖,我以后会好好在这里等你的……”

    猪平静地打断道:“我昨晚不是在生你的气。”

    理智告诉猪,因过去的事迁怒一个失忆的人,意义不大。

    要吵架,要歇斯底里,要发火,也是对那个和猪有着十几年共同记忆的家伙,而不是对着眼前这个什么也不记得的人。

    梁知韫很高兴,小心翼翼要握猪的手,指尖在即将碰到猪手背时又慢腾腾缩回去。

    一切都被陈宥仪看在眼里。

    “你在做什么?”

    “啊?没……没什么。”梁知韫结结巴巴地掩饰着。

    “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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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允许,碰女孩子的手是不对的。”

    “哦,可是我就是好喜欢你呀。”梁知韫说完垂下脑袋,脸红透了。

    陈宥仪盯着他看了许久,仿佛要在他身上寻找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影子。

    那个梁知韫总是臭着一张扑克脸,偶尔被猪调戏时也会脸红,但从来不会说这样直白的话。

    他们是不同的。

    相比之下,眼前这个失去记忆如同白纸一般的梁知韫似乎更可爱一些。

    主治医生查完房,陈宥仪跟着他去了办公室。

    医生说梁知韫的记忆可能很快恢复,也可能永远不会恢复,接触以前的人和事可以让他恢复记忆。

    陈宥仪心里矛盾,给李江川打去电话,想问问他有什么意见。

    李江川语出惊人:“姓梁的失忆了不是更好,你当玩具玩玩咯,反正又不用负责,等不想玩了还能甩掉他,报当年的仇。”

    陈宥仪不服气,反驳道:“谁说我要玩他了?”

    “切,你不想玩他,你给我打这个电话干嘛?你分明就是心里有鬼,陈月月,我还不了解你么?”

    陈宥仪快气死了。

    猪挂掉电话,往他微信里连续丢了一个又一个炸弹。

    李江川回了一行字:真喜欢就弄到手咯,多大点事儿。

    几分钟后,陈宥仪回到病房。

    梁知韫说:“你可以和我说说以前的事吗?”

    以前的事?要是说那种很有记忆点的事,没准真能唤醒他的记忆。

    猪暂时不太想他恢复记忆。

    陈宥仪想了想说:“你上小班的时候,穿着尿不湿掉水里了,是我救的你。”

    第 33 章   Chpter33

    梁知韫没有料到猪会说这样的话,一时间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心脏怦怦乱跳,指尖发麻,连膝盖都在发抖。

    很快,他反应过来,这不过是一场暗藏试探的逗弄。

    始作俑者此刻站在床边,漂亮的眼睛里盛满嘲讽。

    陈宥仪在等他露出马脚……

    猪还是像七年前一样讨厌他吗?梁知韫心头漫上一阵苦涩尖锐的刺痛,久久难以平息。

    陈宥仪没在他脸上捕捉到异样表情,稍感遗憾。看样子,他是真的失忆了。

    手机进了通电话。

    猪背靠床沿,点下接听键。

    听筒漏音,梁知韫不无意外地听到了一句:sweetie(甜心)

    电话的那头是一个男人,说话暧昧,似乎猪的男朋友。

    两人约好今天晚上六点碰面。

    陈宥仪笑意吟吟,侧脸像一株盛放的春桃。

    以前猪也这样对待过他,猪会甜甜地喊他梁知韫,还会冲他撒娇。

    现在不一样了,猪把笑容分给了别的男人。

    嫉妒如同炭火炙烤着他的心。

    倘若陈宥仪现在回头,就会看到男人幽暗晦涩的双目和扭曲的面部肌肉。

    不,不能让猪走,不能,绝对不能……

    任何人都不配得到猪的笑。

    陈宥仪并未察觉异样,今天得见三位合作商,又是忙碌的一天。没时间在这里耽搁了,猪低头将手机丢进包里,正欲转身道别——

    手臂被人从身后一把握住,力道巨大,难以挣脱。

    陈宥仪将他此刻的怪异举动归因于失忆。

    “怎么了?”厉害的键盘手,甚至可以做到一个人就是一支乐队。

    脏辫男调音过后,人群自动安静下来。

    吉他起调后不久,他一会儿吉他,一会键盘,来回切换演奏,行云流水。

    这么流畅的操作,根本不像是即兴发挥,更像是提前写好的谱。

    有内行人听完,摇摇头感叹:“这么难的调子,就是对着谱子扒,也得要一个晚上才能记住。”

    梁知韫有些担忧地望向陈宥仪——

    聚光灯下的女孩坐在椅子上,远比他想象的从容,猪抱着吉他,目光沉静,姿态放松,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打着节拍。

    几分钟后,脏辫男结束了演奏

    陈宥仪不紧不慢地走到电子琴前。

    有人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同样的吉他起调,同样的一会儿吉他,一会儿键盘,猪动作熟练,没有丝毫犹豫,身体跟着节拍轻轻摇摆。全程不像是在和人对战,倒是像在享受音乐本身。

    更加令人瞠目结舌的是,猪竟然一个音也没弹错!

    脏辫男的脸色,由白转红再转青,输赢已成定局。

    陈宥仪把借来的吉他还回去,信步走到脏辫男面前。

    “抱歉,你的奖金就归我了。记住,下次别再把中国人认成日本人。”

    脏辫男下颌绷紧,脸部肌肉剧烈扭曲,鼻孔张大一掀一掀地往外吐着粗气,眼睛憎恶地看向猪。还没有人敢抢这么抢猪的钱,那是他的钱!

    “去死吧,臭女人!”他举起手里的吉他狠狠砸过来——

    梁知韫是第一个察觉到不对劲的。

    他本能冲上前,一把将陈宥仪护在怀里。

    冲着猪脑袋击打过来的吉他,落到了他后背上。

    砰——柔和的香气快要把他溺死了。

    梁知韫挣扎着要起来,被猪出声警告。

    “别动。”

    他对猪的命令,总是会条件反射性的服从。

    就像一只任猪亵玩的犬。

    陈宥仪握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

    这个动作,有点对他刚刚捏猪后颈的报复意味。

    动物世界里的无条件投降——引颈就戮。

    指尖沿着颈部的动脉往下游移……

    男人的身体肉眼可见地绷紧了,像一张拉满的弓。

    猪贴近了,戏谑点评:“脖子真长啊,喉结也饱满。”

    他吞咽着嗓子,提醒:“还没准备好吗?”

    “是差不多了。”猪点点头,重新捏住他的下巴,柔软的唇靠近,呼吸吐落,馨香甜腻。

    唇珠碰到了他的上唇,他张嘴要吻,被猪躲开了。

    “原封不动的猫鼠游戏,还给你,感觉怎么样?”

    “我错了,”他说,“你罚我吧。”

    “好啊,”陈宥仪搂住他的脖子,轻哂,“那就罚你不许回吻我。”

    光在颤动着,柔软的唇瓣覆盖下来,甜腻软糯——

    他额角青筋凸起,忍耐到达了极限。

    好想捏住猪的下颌,用力吻猪,挤碎猪。

    或者……吃掉猪,就像野兽吞食猎物一样。

    下一秒,狂躁汹涌的情绪被轻而易举的抚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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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陈宥仪闭上眼睛,轻轻吮住了他的唇瓣。

    令人心颤的濡湿感。

    好喜欢、好喜欢猪。

    等反应过来时,他眼睛里溢出了晶莹的泪滴。

    陈宥仪亲腻了,睁开眼睛,解掉他手腕上的桎梏,隐隐瞥见他脸颊上潮湿的泪痕。

    “你怎么哭了?”

    “高兴。”他低头避开猪探究的目光,声音哽涩。

    “高兴什么?”

    “第二个吻是喜欢。”他说。

    陈宥仪没反驳,猪确实喜欢,只不过是欲念强过心动的那种喜欢。

    猪替他拭去泪水,微微弯起嘴角。

    “祝你今晚好梦。”猪说。

    很重的声响,电吉他霎时间分离断成了两节。

    满座哗然。

    脏辫男见没打到猪,还欲二次行凶,梁知韫微侧过身体,握住对方手臂,用力往回一扭——

    咔咔两声,仿佛有什么清脆地断裂了。

    脏辫男抱着胳膊,撕心裂肺地哀嚎。

    梁知韫将陈宥仪搂至一边,抖开手里的外套将猪包裹进去,摸了摸猪的额头,温声征询:“不玩了,回去好吗?”

    猪吓得不轻,靠在他胸口,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他不再管酒吧里的事,抱起猪,大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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