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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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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陈夜才见过的眉眼,幽邃,清冽,球场初见,她曾无数次好奇他眸中神采。

    甫一得见,彻夜都为他惊艳。她无比坚定地回答:“不会的哥哥,你一定会幸福快乐的,我我一直在你身边,我还是那个,是那个第一次见你就拽着你衣角喊哥哥的陈宥仪,我一直是你的妹妹,是一辈子的家人。”

    她的强调太过刻意,电话那头像是哑然失笑,风声裹着他的无奈钻进耳朵:“别这么对我,陈宥仪。”

    “你知道我——”

    “哥哥!”陈宥仪着急打断了他,“哥哥,不要说下去,不要说下去了好不好?我们就说到这里,我们就停在这里。”

    声音戛然而止,风声变轻了,她迟钝地移开看,是手机没电关机了,可她还没有叫车,身上也没有现金。

    她怔愣一瞬,自嘲地笑起来,原来生活的困境无处不在,光是手机没电就叫她茫然失措。

    她无力地靠着身后灯柱,这凄风苦雨之中,大概只有身后这灯柱能供她倚靠了。

    长发已经湿透了,坠着很重,她垂着头,盯着自己印在地面那团小小的阴影。

    雨水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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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眼睛又涩又痛,她咬牙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可她真的好想爸爸。

    趴在爸爸肩膀说笑打闹的场景好像还在昨天,他离家时还同她说:“入了夏要记得看天气预报,我不在家,没人乐意冒着雨去接你。”

    她当时草草敷衍,心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我可以自己回家,才不要你来接。

    可她现在好想好想,好想爸爸再来接她一回,哪怕是毫不温柔地拽着她责骂,再皱着眉头把她塞进车里,一路碎碎念着她,烦着她。

    而在这凄冷秋夜,雨水连成了遮面的珠帘,她本辨不清他眸中神采,却又恍然望见一簇星火跳跃,就在那眼底,风吹不熄,雨打不灭。

    “梁先生?”

    一开口,她心头积攒的情绪也跟着破了口,她流着泪,哭得狼狈:“您没走吗?”

    这个问题她好像问过他好几次。

    在球场,在家门前,在大雨中。

    您还没走?您怎么没走?您没走吗?

    为什么没走?为什么出现在她最狼狈最落寞的时刻?

    为什么要陪她淋这场雨?

    为什么是你?

    陈宥仪跟在江澈身后听见他这么问,她轻轻应了一声,跟着拐进了茶室。

    这间茶室连通北面的天井花园,推拉门留了一道缝隙,庭中鸡爪槭艳红,步石平整,三两红叶装点其间,添了些意趣,像是听见有人进来,花园里打电话的声音更沉了几分。

    她无意探听,转而打量起茶室来。

    室内光线柔和,茶香缭绕,云形楠木茶台上养了盆形态优美的兰草,两只天青釉汝窑青瓷杯面对面搁置着,应该就是那位在室外打电话的客人了,陈宥仪这样想。

    “你喝什么?”

    江澈的声音拉回了她思绪,她微笑着答:“客随主便。”

    江澈从墙边博古柜取来一青瓷盒,说:“太平猴魁吧,茶甜,女孩子喜欢。”

    陈宥仪挑了他斜对面的位置坐下,道了声谢,一转眼瞧见茶台上的牛皮纸袋,又问他:“这里头是那些绢本小画吗?”

    刚烫完杯子的江澈一心泡茶:“是,你看看。”

    为了保险起见,陈宥仪将牛皮纸袋拿到了博古柜前的矮几处,双手收好了裙摆跪坐在蒲团上,这才小心翼翼拆开纸袋。

    这四幅小画依照四季分别画了“春山踏青”、“涧边抚琴”、“秋林狩猎”和“寒江垂钓”四景,用的是没骨画法,画中山峦层叠,莲清枫艳,江岸银装素裹,江上孤舟飘零。

    纵横不过二三十公分的绢本,却能将四季之象处理得精致细腻,动静相宜,实乃画中珍品。

    她一时恍惚,以为是名家之作,仔细去看绢画上的落款,四幅小画落款处都有残缺,几经拼凑辨认,她得到三个字:槐安客。

    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号,却叫她想起一句词——“错向槐安回首”。

    槐安中人以客自居,归隐之心昭昭。

    料想是哪位隐世高人的画作,她没有多问。

    小画的破损程度比她想象中更高,绢丝老化,脏污也不少,其中两幅还有修复过的痕迹,但却修得不够细致,连落款处的字迹都没对上,“春山踏青”这幅更像是被人从中间剪了一刀,绢丝只有一半相连,全靠命纸托住画心,残缺处还透着覆背纸的颜色。

    实话说,修复这四幅小画的难度很高,她这半路出家的手艺不一定能让画的主人满意。

    “很难吗?”

    陈宥仪闻言一抬头,正对上江澈探究的一双眼,许是她独自对着绢画垂首端详太久,江澈什么时候泡好茶放到她位置上她都不知道。

    看着她被麻绳捆起的手脚,那白皙细腻的皮肤上,勒出的触目惊心的红痕。

    梁知韫慌忙从地上起来,目光在室内环绕一圈,定格在沙发上的一把短刀。

    他阔步过去,拿起短刀。

    在陈宥仪面前蹲下身来,划开麻绳,将她从冰冷冷硬的地上抱了起来。

    “我带你回家。”

    第 62 章   Chpter62

    “我带你回家。”

    梁知韫抱着陈宥仪往工厂外走去,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已经被他打到昏迷的赵齐竟然醒了过来。

    在他们路过他时,躺在地上的赵齐突然伸手,一把攥住了梁知韫的脚踝。

    向前而行的脚步被迫停住,梁知韫眉头一拧,居高临下地睨了眼地上的杂碎,神情不耐地用力挣脱,又抬腿朝他胸口狠狠踹了一脚。

    瞬间,赵齐胸椎仿佛被千斤顶砸碎,痛得他仰起脖颈,张大了嘴巴,在地上滚来滚去,却连一点呜咽声都没办法发出来。

    梁知韫抱着陈宥仪,眼底一片阴冷,继续阔步往外走去。

    赵齐趴在地上,血红的眼前一片模糊,他不停地咳嗽,呕血。

    可眼看他们越来越远,就要从这工厂走出去,他又想到了那还没拿到手的六千万。

    他绝对,绝对,不可能就让他们这么走了!

    不甘、愤怒冲上颅内,赵齐咬紧后槽牙,将一切痛苦憋住,吊着一口气,强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手背蹭过唇角,他摇摇晃晃地往沙发走去,将靠着一旁的铁棍拿了起来,又转身,步履不稳地朝梁知韫走去。

    梁知韫和陈宥仪谁都没能察觉到身后的危险。

    直到,赵齐暴怒的嘶吼声倏地传来:“不给我钱,你们休想离开——”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高举手中的铁棍,面目狰狞地朝着梁知韫的脊背和后脑,拼尽全力地挥了出去。

    “砰”地一声闷响,梁知韫上半身猛地向前倾去。

    膝盖一软,他慌忙将怀里的人抱紧,单膝重重砸向地面,却依旧牢牢抱着陈宥仪,没让她从他怀里摔出去。

    “梁知韫!”陈宥仪尖叫出声。

    梁知韫狠狠咬牙,将后颈和膝盖的痛硬生生咽进喉咙里,轻轻地将她从怀中放了下去。

    陈宥仪伸手扶他,梁知韫努力撑起身体,却刚站起来,就忽然间泄了力,整个人朝她栽去。

    陈宥仪惊慌失色地抱住梁知韫的身体,

    赵齐拎着铁棍,瞧着这一幕,几近癫狂地大笑起来:“哈哈,梁知韫,没想到吧,我还能站起来偷袭你!”

    “你们今日不给我钱,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话音落地,他再一次,挥高了手中的铁棍。

    只是这一刹那,警车和救护车交织在一起的鸣笛声,响彻天地。

    *

    一杆进洞,绝对是件需要运气加持的事。

    满打满算,陈宥仪接触高尔夫已经有12年的时间了,这还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一杆进洞发生,的确是令人惊喜,但一看打出一杆进洞的人,又觉得很合理。

    梁知韫的球龄一定比她高,能在山地场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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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成绩,平时肯定也没少练。

    不过他本人远比她想象中淡定,在他拿回手机后,他在镜头里展露的那些情绪也一并消失,她无意窥见的那份温柔,就像梦一样飘渺。

    还剩两个洞没打,路时昱已经不淡定了,从梁知韫打出一杆进洞开始,他那手机就没有歇过。

    安排人送钱打赏,联系方伯文定制礼品,还要通知亲友摆宴庆祝。

    以前陈宥仪光听人说,这一杆进洞是“破产球”,她当时觉得夸张,现在看路时昱这架势,的确是令人咋舌。

    光是打赏,路时昱就准备了一百万现金,整个球场一百多名员工人人有份,包括陈天所有客人的消费都由路公子买单。

    18洞打完,梁知韫总成绩-4,黑Tee果然是比蓝Tee打得好。

    陈宥仪收拾好球车回去,接待大厅已经围满了领赏的人,她本想先去清理球杆,却被路时昱叫住。

    她回头,隔着人群对上了路时昱目光,秋秋赶紧跑上前来拉她:“路先生叫你领赏呢!”

    她被秋秋拽着走,视线几番巡睃,没有寻到落点,又收回。

    秋秋看着那一箱子现金两眼直放光,路时昱也够大方,直接拿了两万放到秋秋手里。

    秋秋喜形于色,说了一箩筐的恭维话。

    轮到陈宥仪,路时昱同样从手提箱里拿了两万。

    陈宥仪还没伸手,他又收了回去,脸上挂的是戏谑的笑:“给陈小姐两万,太少,毕竟我三哥认您是第一大功臣。”

    他又多拿了两万往陈宥仪眼前一递,陈宥仪并没有接。

    直觉告诉她,路时昱此举有捉弄之嫌。

    “还嫌少?”陈宥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上驾驶位的,她总觉得陈晚晕乎乎的,但又不像是生病的样子,让她不禁生出了几分担心。

    她手里攥着安全带,侧过身,郑重其事地问梁知韫:“先生,我拿驾照还不到一年,您确定要我送您回家吗?”

    梁知韫慢条斯理地拉过安全带扣上,再抬眸看她:“陈小姐连高尔夫都能打好,还怕开车?”

    “我不是怕开车,我是”她顿了下,“我是担心您的安全。”

    虽说她这驾照考试都是一遍过,但从拿驾照到现在,她自己开车的次数并不多。

    父亲出事之前,家里有司机,父亲出事之后,家里连车都没了。

    她现在是真的相信,人在经历过突如其来的危机之后,是真的会变了性情。

    这要搁以前,她哪会怀疑自己?

    她眼底有极淡的哀色,却因车内光线昏暗而不露痕迹。

    梁知韫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淡定道:“比起把命交给一个完全陌生的代驾,我更愿意交给陈小姐。”

    陈宥仪听着这话莫名心头一紧,有种被委以重任的压迫感,但她又立马笑起来:“那我一定保证先生的安全。”

    她抬手点开导航,问梁知韫:“我们到哪里?”

    梁知韫语音输入一个路口后,补充道:“到这之后你再跟着我说的走就行。”

    陈宥仪很单纯地问了句:“这车的导航搜不到您家的具体位置吗?”

    梁知韫依旧平淡地回:“所有导航都搜不到。”

    信息时代,所有导航都搜不到的地址,只有可能是不允许被搜索。

    临了,他还补了句:“但陈小姐放心,我不是什么杀猪盘。”

    电车缓缓启步,陈宥仪被他这话逗笑:“是也没关系,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好让先生骗的。”

    梁知韫偏眸看她,朦胧的蓝光里,他唇边噙了笑:“那可不一定。”

    “也就这条命了。”陈宥仪目视前方说。

    车上坐着这么个贵人,她这临时代驾责任重大,万一出点岔子,照她如陈这境况,也只能拿命赔了。

    梁知韫没再说话,低头摆弄手机。

    路程过半,他进来一个电话,一接起来,电话那头的声音就格外清晰:“梁知韫!这都几点了?你小子这架子是越来越大了啊,全家人都等着你开餐,回回都让我这老太婆打电话请,不请还不来是吧?”

    “没有的事,奶奶,不带您这么冤枉人的,我哪回回让您请了?”

    梁知韫一听电话就像换了副模样,语气温和,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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