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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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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但周教授和江澈都送到门口了,她只好跟着梁知韫一起往外走。

    这傍晚的秋风意外很轻,与他同行,始终有不属于这个秋天的青绿香气为伴,莫名,她心怦然。

    “去哪里?”

    他声音很好听,恍若一阵松风拂耳而过,她停住脚步侧身向他。

    “我送你。”他说。

    太意外,陈宥仪愣住不知该作何回应。

    视线几番探究,她问了句:“为什么?”

    梁知韫同样因这反问疑惑。

    “送你,还需要理由?”

    她这时候反倒落落大方:“嗯,需要理由。”

    “我想送你,这个理由足够么?”

    像是借来几缕晚霞添眉间彩,眼前人愈发生动起来,可她还记得梁知韫与周教授告别时的话。

    “先生不是有事么?”

    他答:“事有轻重缓急。”

    无端端的,她的呼吸像被秋风掠夺一瞬,她怔忡着问:“那送我属于哪一项?”

    “重中之重。”

    这话来得太突然,分量也很重,像千斤坠压她心头。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抑或是,梁知韫理解错了她的提问,可方才在茶室的对视,他分明像有读心术一般,看出了她心中所惑,还给出了准确的回答。

    她上前了两步,离他更近,以便细看他眸中情绪。

    她迟疑着问:“先生不是生我的气么?”

    离得近了,梁知韫看她反倒是微敛眼睫俯视,而仰视他的人毫不设防,多少探究与疑惑都在那双水灵的眼里流转。

    生气?莫不是为那好友申请?

    他忽地想笑,没想到他梁知韫也有被人误会“小心眼儿”的一天。

    既被误会了,那不如,真就“小心眼儿”这么一回。

    所以他坦荡承认:“是,我很生气。”

    眼前人疑惑更深,眉也蹙更深:“那还想送我?”

    他更小心眼儿了:“因为你不让我送,我会气得更厉害,到时候气病了,这帐算你头上。”

    晚光不知何时开始旖旎,总之地灯亮了起来,世界一半昏黄,一半灰蓝,此时风更轻,他的香气反倒更浓,像他这话里故作的夸张。

    她再无法伪装,直白而欣悦地,笑了起来。

    “哈哈——”

    他笑得实在太张扬、太放肆。

    嘲讽拉满,惹得躺在床上的梁知韫掀开被子,又骂了声:“郁清晏!带着你的猕猴桃给老子滚!”

    郁清晏笑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一边笑,一边走回床边,将那腰枕丢到梁知韫身上,低低吐槽:“梁大少爷,你动手术的时候是不是脑子被切了一半?”

    “快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能这么幼稚。”

    梁知韫转过身,翻他一眼:“你懂什么!”

    郁清晏笑得眼泪都要冒出来,嘴上说好好好,我不懂,我滚,我这就带着我猕猴桃滚,但却特意把所有的猕猴桃从礼盒中挑出来,在梁知韫的床头柜上,摆了一个大字——作。

    之后,他语重心长地提醒陈宥仪:“你别太宠他,男人一旦被惯坏,以后必定更作。”

    陈宥仪笑着应他,说好,我知道了。

    送走郁清晏后,她看着床头柜上的“作”字,和背对着她侧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的梁知韫。

    实在没忍住,她拿起手机,对准他们拍了张照片。

    发了条朋友圈,并配文:【玻璃少爷】

    林绛瞧见,第一时间点了赞。

    只是有点没明白玻璃少爷是什么意思,在评论区问:【这称呼,有何讲究?】

    陈宥仪回复:【梁大少爷每日一次玻璃心】

    林绛秒懂,回复陈宥仪:【爱作的男人,多扇两巴掌就好了。】

    会好吗?陈宥仪抬眸往还蒙在被子里的梁知韫看去。

    手机页面又跳出来两条新回复。

    她低眸去看,是郁清晏和谢雨灵。

    谢雨灵:【附议】

    郁清晏:【算了吧,我怕陈宥仪把他扇爽了】

    第 65 章   Chpter65

    第二天,梁知韫做完最后一次检查,出院,回了梁家。

    到家时恰逢傍晚时分,赵姨在家里做了一大桌吃食,那阵仗,比往日过年时的家宴还要夸张,说什么要好好庆祝一下,去一去梁知韫身上残留的病气,毕竟这回他也算是从鬼门关走过一次的人。

    最近忙到焦头烂额的梁邵言,也早早结束公司的各类事务,回来陪陈宥仪和梁知韫一起吃饭。

    只是坐在餐桌前,梁邵言看着桌对面你侬我侬,十分甜蜜的二人,想起来一件要紧事,出声打断了他们:“今天出院的时候,医生有说什么吗?”

    “没说什么。”梁知韫夹了一块鸡肉放进陈宥仪碗中,以为梁邵言是关心他的身体状态,让他尽管放心,“您儿子身强力壮,康复的很好,半点后遗症都没有。”

    “既然康复的很好,那明天就回公司吧。”梁邵言不动声色道。

    “?”梁知韫愣了两秒,看着桌对面夹菜吃饭的梁邵言,不敢置信地同他求证,“您认真的?”

    “不然?”梁邵言剜他一眼,“这段时间公司的事儿全是我在做,我都这把年纪了,你就让我在家里享享福吧。”

    “我这刚出院,您好歹让我缓两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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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知韫严重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况且您现在老当益壮的,有您在,公司那边也出不了岔子,有我没我都大差不差。”

    “你都在医院缓了多久了?”梁邵言问,“什么叫做有你没你大差不差?那恒州我能撑着,世京呢?你不要了?”

    “况且现在,你这个节骨点回去刚好,也好给那些亲戚们看看,你身体没问题,免得他们继续在我面前耍小心思,想安插人进公司。”

    自从梁博远那事儿爆出来之后,梁邵言直接将恒州集团内部来了一次职员大换血,过往跟着梁博远做事的人全部辞退,眼下正是缺人的时候。

    虽然感觉遗憾,但一想到国庆假期才刚刚开始,她们还有很多时间相聚,左疏桐便叮嘱了两句,放走了陈宥仪。

    出了门,秋风卷着枯叶从陈宥仪脚面拂过,好像真的降温了,她拢了拢外套,沿着步道往灯火更盛的路口走去。

    沿街路灯将她形单影只的模样拓印在地面,每走一步她都更清楚看见自己。

    只有她一个人。但路时昱明显不是这么想的。

    Check in结束准备去发球台,她和秋秋刚往球车后头一站,路时昱就转过头来问她:“听说你们A场难度很高?”

    正当她思考要不要接话时,秋秋已经开口回答:“是的先生,我们球会毕竟是在山上,地势起伏相对较大,障碍也多,A场又比B场地势高,球很难落地即停,果岭速度也更快,切推都有难度,先生陈天是特地来挑战的吗?”

    话是秋秋应的,路时昱的视线却始终在陈宥仪脸上流连,不过被盯住的人并未与他对视,她只目视前方,恍若未闻。

    路时昱不得趣,将身子转回些许,把问题抛了出去:“是特地来挑战的么三哥?”

    有段时间没能见到梁知韫,路时昱本来攒了一局,但这位梁三爷刚从南边儿考察回来,说那边的应酬就没完没了,好不容易歇下来,想打打球放松一下。

    本来约的锦绣,那边草皮质量更高,人也少,无论是打球还是谈事,都更适合,没想到梁知韫直接提了景云山,他也不好多问,便给方伯文打了招呼。

    再一回头看陈宥仪,确实安排得挺好。

    梁知韫专注开着球车,听他问,这才回神似的说:“景云A场,是挺难的。”

    “先生之前来过?”

    陈宥仪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接梁知韫的话,但就是脱口而出了,那便当闲聊吧,毕竟陪聊也是球童的工作内容之一。

    “六月份来过一次,没太打好。”

    “如何不好?”陈宥仪问。

    差不多到发球台,梁知韫将球车停稳,应她:“蓝Tee打了+3.”

    路时昱惊了一声:“三哥,您太谦虚了,这山地场打75杆都快赶上职业选手了,这还叫不太好?”

    嚯,还真是来挑战的。

    “这不是还没赶上?”

    梁知韫下了球车,视线不着痕迹从陈宥仪身上滑过,这小姑娘为了防晒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却单单将一截雪颈敞在阳光下,隔着墨镜,他都能感受到那抹白,该是晴光映雪般晃眼。

    “所以这次来试试黑Tee.”他这话是对着陈宥仪说的。

    但陈宥仪并未察觉他一晃而过的视线,马上就要开球,她摘了一号木的杆套,一看杆面的甜蜜点。

    往后无论多长多远的路,都只有她一个人。

    走到街拐角,她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餐厅小小的门脸往外散射着橘红的光,是足以在这秋夜抚慰人心的暖色,像她小时候第一次推开左疏桐的家门,温暖扑面而来。

    第一次见面,左疏桐父母说了很多客气话,她听得最多的就是“把这儿当自己家一样”。

    从六岁到十九岁,整整十三年的时间,她真的把闺蜜的家当成自己家,把闺蜜的哥哥当成自己哥哥,把闺蜜的父母视作自己的亲人。

    父母刚离婚的时候,她藏不住自己的失落,是闺蜜的妈妈来开解,她还记得她当时委委屈屈说,以后没有妈妈疼了,闺蜜的妈妈便对她说:“这么多年我一直将你视若己出,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儿”。

    父亲走得突然,是闺蜜一家为她撑起了崩塌的天,是闺蜜一家让她知道,当黑暗降临,是真的会有天光刺破夜幕为她带来光明,会指引她往前走,会给她温暖。

    她无法将视线移开,像被那橘红光束牢牢攫住。

    她心头顿生一份恐慌,像是这一走,就如同那满大街飘零的枯叶,再无处可依。

    可她必须得走了。

    是她太不客气,错将“客气话”当了真,给闺蜜一家带去无数困扰。

    佟琳方才跟她说了很多话,有一句她印象尤为深——“路,是自己走出来的。”

    天要下雨,她要往前走,总不好一直借别人的伞。

    她逼自己收回视线,转身,远处车灯闪烁,她突然感觉眼睛刺痛,止不住地想流泪。

    她匆匆朝前走,步伐快到像是要跑起来,她已经看不清眼前路,无数车灯晃得她眼花,她只能听见呼啸而过的秋风,一点一点带走她身上仅存的温度。

    直到呼吸急促,心脏狂跳,她才发觉自己早已迷失方向,不知此刻身在何处。

    她抬头望,头顶是一盏孤零零的路灯,身前是车水马龙,身后是万家灯火,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她煞白的面颊上冷热交织,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手机在包里急促地震动起来,她拽回一点残存的理智去看。

    是左清樾。梁知韫明显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那双眼还是盯着前方渐深的绿野,只语气里带了几分浑:“不然,你就得走上五公里才能打得到车,或者”

    他偏过头来看她:“你跟我回家吃饭,等家宴散了,我再叫我二姐送你。”

    哪有这样的?

    陈宥仪一时语塞,前方路弯,又是上山,她根本不敢偏头去看他,想了想,她又问:“您家就没个司机么?”

    她这话一问完,立马听见极轻的一声笑:“陈小姐,陈儿可是周五,没理由拘着人加班的。”

    “那您怎么还在周五晚上让我送您回家?”

    她这加班时间也挺长的。

    意识到自己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思,她又一脸正色解释:“我不是怨您。”

    “嗯,我知道。”

    梁知韫又笑:“就是出了球场就不想管我死活的意思。”

    前方有警卫亭,陈宥仪踩住了刹车跟他辩:“先生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我若真不管您,陈夜就不会上您这贼船。”

    分文不取不说,还要一路担惊受怕,生怕您这位爷出什么岔子。

    梁知韫听了这话朗声笑起来:“既是上了我这贼船,可就不好下了,陈小姐,先进去吧。”

    陈宥仪不知他何意,一回身,警卫不知何时开了道闸杆,正站得笔直朝车内的人敬礼,她双手握紧方向盘,将车开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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