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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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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休息,明天别耽误上班。”

    “给我一次,就当告别礼,好吗?”陈嘉朗揪着他的衣角,哽咽着,“只要我有的我都可以给你,我没有其他人了。”

    应泊将他凌乱的发丝一缕缕理好:“会有的,你还这么年轻,总会认识比我更好的人。”

    “应泊……”

    话音里带着乞求的意味,应泊闻声驻足在门口,侧耳聆听他接下来的话。但那也许只是一句醉梦中的呓语,应泊候了许久,陈嘉朗都没再出言,卧室中只有破碎的粗喘和些微抽噎。

    应泊咬了咬牙,终究还是狠下心来又迈一步。他冲进电梯狂按关门键,像个满盘皆输的败将。

    地下车库里,一个身影躲在角落的另一辆车里,将他从现身到关上车门的动作尽收眼底。

    路从辜握着方向盘,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第55章 断联 路从辜把他拉黑了?

    嘴角的血渍很快凝成血痂, 应泊筋疲力竭地走出电梯,孑然立在出租屋门外,勾着钥匙链的手稍稍脱力,钥匙向下坠落, 砸地的脆响在空荡的楼道中回响, 又裂成无数碎片, 消弭在寂夜中。

    应泊几乎连弯腰去捡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颓唐地倚在门边,脊背缓缓下滑, 最终垂头蹲坐下来。

    舌尖的腥甜味仍然若有似无。他不敢想陈嘉朗到底是一时冲动还是蓄谋已久,或者说, 他从来就没打算正视这份越烧越旺、越涨越高的觊觎。他仿佛是那个治水的鲧, 愚蠢地企图用沙土掩盖日高一仗的祸患, 以为看不到就是不存在, 直到轰然决堤。

    他失态了, 与背叛无异的失态。

    陈嘉朗会变成今天的样子,应泊也难辞其咎——都是他自己惯出来的罢了。他曾经有一万种办法让那个还没有疯魔至此的、尚且听劝的陈嘉朗知难而退断了念头, 而不是在对方提出要跟他一起来望海发展时,望着那双充盈着柔光的眼, 鬼使神差地应下一句“好”;更不是在提审到深夜时, 听着电话里陈嘉朗满是醉意的抽噎, 丢下一切也要赶去背他回家。

    他明知道陈嘉朗在世上举目无亲, 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他明明知道日复一日的依恋极易被占有欲滋长成爱欲,却还要大发慈悲地一次次给出希望,大度得像个圣人。

    只是因为不愿伤害陈嘉朗么?未必吧。应泊扪心自问,他分明也贪恋这种被人当做救世主一样无条件信任, 占据绝对高位的感觉——因为怕极了再被抛弃。

    算是……被害人自陷风险吗?

    应泊抿了抿唇,摸索着捡起钥匙,扶着墙踉跄站起来。黑暗中,眼前又浮现出路从辜十七岁的双眼,烟灰色的瞳孔盛着树叶漏下的碎阳。他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照片撕成两半,认准了应泊会信守重逢的承诺:

    “我等你。”

    “你对得起谁啊?”应泊自嘲一笑。

    他将钥匙捅进锁孔,用最后一丝气力拉开门。独处的日子里,他才有机会向内窥视自我,而后他惊愕地发觉,自己似乎有些……心力交瘁了。

    白日里他一切如常,力求事事面面俱到,不能出错,不能露怯。可一直追溯到很久以前,“应泊”就已经不再是一个鲜活的,有情绪的人,更像是一具被野心和不甘填充的行尸了。

    在这个位置上,该做什么说什么,能做什么说什么,都不由他自己做主了。

    花洒喷洒出的冷水激得他脊背发颤。应泊直愣愣地站在花洒下,等待冷水变得温热。他用力搓洗着方才被陈嘉朗抚摸、亲吻过的每一寸肌肤,仿佛这样就能让一切回到从未发生的样子似的。

    流水勉强冲刷掉了些许疲惫,应泊围着浴巾出来,一手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手捞起沙发上的手机。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沮丧,两个人都没给他发消息,聊天界面里始终孜孜不倦的只有“哈哈哈哈”地转发短视频和新游戏发售预告的张继川——他也不在乎应泊会不会看,他只是单纯乐于分享。

    应泊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把张继川的新消息都看了一遍,回复“已阅”。人在深夜总是不清醒的,他又点开跟路从辜的对话框,借由睡意上头的那点冲动,主动问候:

    “还在忙吗?”

    然而,消息发出后,对话框旁边的红色感叹号像滴血一样刺眼。应泊打消了睡意,一下子坐直。

    路从辜把他拉黑了?

    怎么会……下午不还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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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泊大脑停在了消息发送失败的那一刻,放任的是他,逃避的是他,遇事就做缩头乌龟的也是他,可真到了一刀两断的地步,放不下的还是他。他颤抖着指尖,又试着重新发送了一次,仍然发送失败。他盯着红色感叹号看了许久,最终烦躁地关上手机,丢到枕边。

    不行,必须得找个机会见一面,探探原因。

    他叹了一声,又掀开被子下床,把笔记本电脑搬到床上来。打开一篇加密文档,光标在惨白的页面来回跳动,映出应泊眼底密密麻麻的血丝。他已经记录了十几页的内容,图片和文字都有,光标停住的这一页,是褚正清当年判决书的扫描件。那一年还没有电子送达,文书也不需要上网,这篇被他保存至今判决书是揭开真相的唯一线索。

    “迟早都会告诉你的,急什么呢……”他自言自语。

    *

    凌晨两点,路从辜用被子把自己裹紧,冷眼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应泊站在陈嘉朗家地下车库整理衣领的抓拍,手机像素没拍出的是应泊当时潮红的脸色和嘴唇暧昧的红痕。

    事事留痕是一个刑警最基本的素养。他分明记得,应泊扶着陈嘉朗上楼时还是穿着整齐,可下来后不仅头发凌乱,领口也开了两粒扣子。

    一个小时,足够他们做点什么了。

    枕头被掀起来又砸回去,路从辜把鼻尖埋进枕头,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可脑海还是难以自制地一遍遍回想那些片段,回想应泊扶着陈嘉朗上楼时箍在对方腰上的手,从公寓下来时泛红的耳廓,还有上车前对着后视镜擦拭嘴角的指腹。

    他也不记得坐在车里的那一个小时是怎么熬过来的,朝思暮想的那副躯体也许正覆在豪宅的某个角落,也许压在真丝床单上,也许陷进按摩浴缸里,沉沦于爱欲汹涌,把无趣的初恋旧人抛之脑后。

    可是,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应泊又为什么要那样匆匆忙忙地离开呢?

    明明目睹了一切,明明嫉妒都快把神智烧得精光,他还在怀念那虚无缥缈的温柔。

    “呵。”路从辜讥讽地一笑。他不是没想过直接把照片发给应泊,可他又有什么立场兴师问罪呢?说一千道一万,过去的都过去了,年少时的情愫不能直接照搬到现在,他和应泊还没正式戳破那层窗户纸,还没有郑重其事地把“我喜欢你”说出口,谁都有临阵退缩的权利。

    可就这么把这口气咽下去,他又不甘心,更恼怒的是,应泊到现在都没有同他把话说明白的意思。哪怕直白地告诉他“我不可能坦白那十三年,你如果真的在意,那我们就分道扬镳”,路从辜也认了,还会掂量掂量自己是否承受得住,可将断不断最折磨人,偏偏路从辜又是个快刀斩乱麻的性子。

    人在深夜总是不清醒的,路从辜眉头一拧,点进聊天框,咬了咬牙,终于——把应泊拉进了黑名单。

    刑侦支队里,十几台电脑昼夜不停,播放着建筑废墟附近所有视角的监控画面,蓝光把办公室照成了一片水族馆。白板上是任倩失踪案的时间轴,尾端钉着彤彤的照片,被穿堂风吹得划拉作响。

    肖恩往太阳穴抹着清凉油,忽地听到身后有咬碎干脆面的响声。他回过头,正色斥责:

    “啧,怎么还吃上了?”

    两个民警收起了嬉皮笑脸,对视一眼,又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肖恩“嘿”了一声,叉着腰靠近:

    “没大没小,什么工作态度——给我一口。”

    民警明显不大舍得,迫于此人淫威,畏畏缩缩地把最后一包丢给他。肖恩把干脆面捏碎,走向沙发上的两个女孩子。方彗躺在卢安棠的腿上,两只眼睛都因为结膜炎发红发肿:“我的眼睛……”

    “别闭眼,别闭眼,一下就好了。”卢安棠全身都绷着力气,既要控制住方彗本能挣扎的肢体,又要扒着她的眼皮帮忙滴眼药水。肖恩幸灾乐祸地俯视着她,倒了些干脆面在手上:

    “张嘴,啊——”

    嘴比脑子反应还快,方彗眼睛跟着肖恩的手,注意力全被吸引走。卢安棠看准时机,用力捏了下眼药水瓶:

    “成了!”

    方彗也不敢再动,用最后的意志力让自己不要立刻闭眼。不料,办公区猛地炸开一声惊呼,她又一次下意识地眨了眼,药水全被眼皮挤了出来。

    “三号机位,倒回两分十七秒!”

    五六个脑袋瞬间凑了过去,聚成一朵食人花。其余民警踹开转椅,在后面探头探脑:“看到什么了?找到了吗?”

    “停!”一个民警用圆珠笔戳着屏幕。画面定格在坍塌的外墙,混凝土裂缝里闪过半片鹅黄色衣角,据彤彤所说,任倩失踪当天就是穿的黄色裙子。

    身影慢慢露出全貌,的确是个穿黄色裙子的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民警们把画面放大几倍,聚焦在她身上,仔细分辨:

    “身高、体态……就是她!是任倩!”

    欢呼声此起彼伏,几个民警把发现者团团围住抱着狂亲,发现者龇牙咧嘴推开他们,还不忘提醒:

    “快,去找路队——”

    路从辜不明就里地被拎过来,被欢天喜地的众人簇拥着坐在电脑前一起看监控。卢安棠扶着看不清路的方彗凑过来,视线跟随着任倩的动作,若有所思道:

    “她在躲什么?”

    屏幕里的女人一直在慌慌张张地四处张望,脚步也跌跌撞撞的。进入监控三分钟后,她猛地缩进承重柱阴影,进入了视角盲区。

    路从辜的关注点却不在任倩身上,他又倒回进度条,手指停在监控一角。三分钟前,一辆车停在这里,并关闭了车灯。

    “在躲这辆车?”肖恩明白了他的意思,“可这也看不清车牌号啊,只能看出是辆车。”

    “……去走访附近群众。”路从辜按着眉心,他一夜未眠,实在打不起精神。肖恩发觉他的异常,指指另一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方彗,打趣问:

    “头儿,你黑眼圈好重,也要变写轮眼了?”

    第56章 愿者上钩 去杀个人,你坐其他人车回去……

    “没事, 有点失眠。”路从辜定了定神,强打起精神。肖恩把报告卷成筒,轻轻敲了敲路从辜的后背:“您老人家失眠?稀奇,您不是一向倒头就睡的主儿吗?”

    路从辜不理会他的戏谑:“组织人手, 通知大队, 立刻去走访周边群众。”

    “一队, 愣着干嘛, 走啊?”肖恩转身吩咐,又伸手去拽路从辜胳膊, “走吧,一起去。”

    “我还有事, 就不去了。”

    看出他是在敷衍自己, 肖恩干脆不走了, 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 拨弄电脑旁的仙人掌, 眼睛紧盯着路从辜眼睑下方的两道青灰:“走吧,不差这一会儿。今天外面天气可好了, 就当晒晒太阳。”

    在肖恩软磨硬泡下,路从辜终于肯跟他们一起出这次外勤。肖恩倒也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想让这些天来一直闷闷不乐的路从辜散散心。

    望海市虽然财政有些吃紧, 但总是莫名其妙地常年在修路。警车吱吱嘎嘎地开过碎石路, 副驾驶车窗映着路从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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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廓分明的侧脸, 肖恩忍不住开口缓解气氛:

    “头儿,笑笑呗,咱这眼眉都能夹死苍蝇了。”

    路从辜瞟了他一眼:“你第一天认识我?”

    “哎,头儿,上次咱俩搭档走访是什么时候来着?”肖恩摇下车窗, 裹着柳絮的春风从车窗灌进来,吹散了他刻意轻松的尾音。路从辜闭目养神,用指节抵着太阳穴:

    “……不记得了。”

    也许再想一想也能想起来,但路从辜现在没那个心思。肖恩转动方向盘避开坑洼,眼角眉梢带着不易察觉的苦涩:

    “我记得那时候你还在一大队,老田也在。田承平……多久没提起过这个人了?”

    两年前,仍然是那起爆炸案,曾经的刑侦支队队长田承平在一次任务中失踪,至今下落不明——明面上是这样。

    路从辜正在检查执法记录仪的电量,听他这么一说,指尖在开机键停顿半秒,轻描淡写道:“也没多久,一年半,或者两年吧。”

    柏油路面被暖阳照得晃眼,一直到建筑废墟出现在眼前,二人都没再出言。路从辜突然开口,喉音更哑了:

    “前面左转,停下吧。”

    “荣发烟酒”,这是附近唯一一家正在营业的小店,其余的不是正在休息就是已经倒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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