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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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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泊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胡搅蛮缠的律师了,曾经还跟自己的读研时的师伯打过擂,对方一见是师弟的学生,原本就趾高气昂的气势更傲睨起来,甚至不肯露面, 直接在电话里要应泊“识相点”。

    骄兵必败,老祖宗的话一直很有道理。应泊或许在知识量上比不得这位桃李满天下的师伯,但学者嘛,高高在上久了,不一定在基层也吃得开。庭审结束后,应泊忙着跟法官寒暄,没顾上关怀那位老前辈,但想来对方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相比起来,眼前这位知名律师只是头衔多了点,硬实力还不如那位师伯。应泊倒是不厌恶这种律师,起码能当枯燥工作中的一场猴戏,有一种猫拿耗子的快乐。他不太喜欢的反倒是那种温顺得有些窝囊的律师,温开水一样,叫人觉得没意思。

    因此他不怒反笑,看了眼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便抬头道:“还有其他辩护意见吗?”

    对方死死地盯着起诉书,从眼镜上方斜睨他一眼,咋舌说:“小伙子,我和你们院的冯检、郑检都很熟,是老同学。你也知道,他们都是检委会的,你看起诉书的这一段,能不能删掉,删了我们就签认罪认罚。”

    “检委会的人多了,我记不清都有谁。”应泊打太极糊弄过去,“好好阅卷,你的当事人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我们办案还是要从案件事实出发,您说是不是?”

    他把案卷拿在手里,临走前还特意又看了眼起诉书——是徐蔚然写的,虽然应泊一字一句把过关,但总归还是放心不下。确认没问题,他起身走向大门:

    “那就不打扰您阅卷了,我还有任务,庭审见。您也可以提交书面意见,我会在三日内给您书面答复。”

    下午两点开始,是检察干警大比武的复赛,应泊既不坐选手席,也不坐评委席,就是个念总结致辞发言稿的大喇叭。现在已经四点多了,赶过去也许还能看个结尾。

    这类竞赛一般都是以模拟法庭的形式开展,十佳公诉人竞赛也一样,比的不是谁一年里案子办得多、办得扎实,只是比一定期限内对于赛题的理解、文书的撰写和法庭辩论的功底。应泊是那种笔下功夫和嘴上功夫都不算一等一出挑,但强得很平均的角色,或许不惹眼,但短板也不明显,很适合兜底。

    读书时他还挺热衷于参加这类比赛的,工作后除非赶鸭子上架,他才不凑这个热闹,案子都办不完,哪有时间分心?

    才走到赛场五米开外,已经能听见里面你来我往的交锋。应泊从后门潜入,徐蔚然和她的队友坐左边,正在做总结陈词。稿子都是应泊点灯熬夜帮她敲定的,很少有员额有这个耐心,因而对手对抗的不仅仅是徐蔚然这个业务新人,还有她背后那个刑检活阎王。

    “怎么样?”他一屁股坐在张继川旁边。张继川一脸慈祥地望着台上,抬手捂住了应泊的嘴:“嘘,别吵。”

    “嘿,看完就翻脸不认人?还是我帮你混进来的。”应泊嘟嘟囔囔的。合议庭上坐着“审判长”和“审判员”,都是从各部门抽调的老员额,也许是一下午坐得腰酸背痛,几个人都挂着黑脸,看不出倾向哪一方。

    “怎么也不开空调?”应泊刚坐下就热得烦躁。张继川拧开一瓶矿泉水,不由分说地把瓶口塞进他嘴里,意思是“给我闭嘴”。

    应泊翻着白眼猛灌了一口,总算是等到比赛结束,参赛选手纷纷离开赛场,等待合议庭讨论。张继川这才心满意足地评论道:“我觉得蔚然这次能赢,她往那里一坐,还真有你当年的架势。”

    “我才三十,哥们儿,什么叫‘当年’?”应泊哑然失笑。不一会儿,他们见合议庭拿着一张小纸条出来,上面写着各参赛队员的分数,取前四名进入半决赛。应泊仗着跟那几个老员额关系不错,便鬼鬼祟祟地凑上去打听结果,张继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老员额们大大方方地把纸条递给他,应泊扫了一眼,向张继川做了个口型:“赢了。”

    “牛逼!”张继川差点跳了起来,却被一双手按在座位上。他回头一看,徐蔚然笑眯眯地站在他身后:“搞什么呢,这么兴奋?”

    随后,徐蔚然抬起头,与应泊视线交汇,眼前登时一亮:

    “师父?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好嘛,原来你一直在等他,都没注意到我吗?”张继川听了立刻开始闹脾气。徐蔚然揉捏着他的脸颊肉,柔声安抚:“我当然有注意到你了,还一直在跟你打手势,你都没发现。”

    应泊把这一切尽收眼底,看得牙龈发酸,“啧”了一声摆摆手:“不跟你们俩说了,我准备准备上台致辞。”

    “晚上一起吃饭,就当庆祝一下?”张继川冲他吹了个口哨。

    “我不去了,你们俩去吧。”应泊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晚上还有约呢,不去给你们俩当电灯泡。”

    应泊是六点左右到家的,路上跑了趟超市,采购了大包小包的食材。他把购物袋放在地上,手伸进口袋摸钥匙,门却自动开了,路从辜探出头来,接过地上的塑料袋。应泊愣了愣,问:

    “咦,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这两天没睡好,正好队里没什么事,就按时下班了。”路从辜把食材放在茶几上,拿出几样看了看,“今天吃火锅?”

    “嗯,你不是早就想吃了吗?外面的不干净,怕你吃了胃疼。”应泊钻进厨房,“你先去睡一会儿,我备好菜了叫你。”

    说完,他便自顾自地忙碌起来。路从辜却一直斜倚在厨房门框上,似乎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怎么了?感觉你今天闷闷不乐的。”应泊低着头切菜,含着笑问。路从辜被他说中,也不再藏匿心事,绕到他身后环抱住他:

    “我警校的朋友,猝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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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拔没多久,老婆刚怀孕四个月。”

    字眼之间没有什么强烈的情绪,仿佛只是叙述一个客观事实而已,应泊却马上听出了就中含义:遗憾、悲痛和些许恐惧。他呼吸一滞,擦干净手上的水珠,手覆在那双环着他腰的手上:

    “所以……你今天是被赶回家强制休息的?”

    路从辜把脸贴在他后背上,用力点了点头。那日陈嘉朗苍白的脸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应泊心底又抽痛一下。

    “你手好冷。”路从辜用鼻尖摩挲他后颈的皮肤,“答应我件事。”

    他叹了一声,转过身,捧起路从辜的脸:

    “我猜,你要嘱咐我好好照顾自己了。”

    “知道就好。”路从辜向他绽出一个疲惫的笑,又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我要你按时吃饭,别总熬夜,少跟嫌疑人置气。不过,不只是这些,以后我要是……”

    “胡说什么?”应泊蹙着眉头打断。路从辜张张嘴,最终还是没把下半句话说出来,岔开了话题:

    “小棠说,‘应老师是个有大智慧的人’,让我跟你多聊聊。我是个警察,我的任务是不计一切代价地保护人民群众,除了忠诚不该有其他的心思,可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很累。”

    “像个耗材一样,对吗?”应泊顺着他后脑的发丝,“坏了就坏了,死了就死了,只是必要的牺牲而已,车轮还是会向前滚,只有我们被丢下了。”

    “是这样,只不过,我不敢说。”路从辜苦笑一声。他从案板上拣了一块番茄丢进嘴里,被酸得直皱眉:“这什么啊……”

    应泊没忍住笑了,揉着他皱巴巴的脸:“你以前从来不会跟我说这些。我们路队永远都是风风火火的,连补充侦查决定都不放在眼里。”

    他把路从辜平日里雷厉风行的样子学了个十成十,最终喜提路从辜一拳:“我有那么凶神恶煞吗?”

    应泊笑着握住路从辜的手腕:“我答应你,会保护好自己,不过,希望你也能做到。”

    “我当然会做到,倒是你,还记得自己答应过我什么吗?”

    应泊一听就心虚了:“……学格斗。”

    “不只是格斗术,我还要教你用枪。”路警官摆出了一副不容置喙的态度,“应泊,你现在跟别的检察官不一样,你面对的都是亡命徒,得学会用枪。宁见法官,不见法医,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那也得一点点练吧,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应泊为难地摊手。路从辜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又说:“从拳击开始,我亲自教。”

    反正一切都在计划阶段,距离真正启动肯定还能拖一段时间,应泊这样想着,便浮皮潦草地答应下来。不料,路从辜根本不给他逃避的机会:

    “明天就去,我已经预约好了。”

    应泊:啊?

    第87章 第 87 章 “……好,其实你想约会……

    “你, 一个文官,纯血办公室牛马,去打拳击?”

    张继川啜了一口手边的AD钙奶,一脸同情地看着眉头紧锁的应泊。此人极少流露出这样严阵以待的神情, 仿佛面临的是比杀人不眨眼的毒枭更恐怖的存在。

    “都答应了, 硬着头皮也得上。”应泊叹了一声。这件事愁得他一晚没睡好, 待路从辜睡熟后, 他偷偷摸出手机看了一晚上的拳击动作要领。

    “哎呀,紧张什么。学不会就学不会嘛, 要是检察官什么都会了,要警察干嘛?”张继川抬手拍拍他的肩膀, “你担心在小警察面前丢人啊?”

    “嗯。”应泊轻轻应了一声。不论是重逢后还是十三年前, 他在路从辜面前一直都是游刃有余的样子, 即便也有很多时候是硬撑出的镇定, 但至少没露馅。现在要他在一个完全没接触过的领域从头开始, 把最愚笨的一面全都展现出来,对他而言与裸奔无异。

    张继川乐了, 反倒来了兴趣:“我真没想到你们俩能住到一起去。你年前跟我说的那个‘很厉害的老朋友’,就是他吧?”

    应泊又一次默认。张继川垂下眼, 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我真的很好奇, 只是好奇啊, 为什么会有人见老朋友要特意把制服熨一遍?我记得你之前接同学出狱都是随便套一件就出门了。”

    “那……那不一样。”应泊眼神躲闪, 低头扒饭。张继川却不肯放过他,接着追问:“而且谁会害怕在朋友面前丢脸呢?都是兄弟,怎么可能嘲笑你?”

    科研人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在八卦上也发挥得淋漓尽致。张继川把所有不寻常的事情都联系起来,认定真相只有一个:

    “你是不是得罪过他?”

    听到这个结论,应泊不知是该庆幸还是失落, 一方面庆幸两个人的关系没有暴露,另一方面失落亲密无间的两人在人前却像对普通朋友。但张继川自己也很快推翻了结论,摇了摇头:“不对,上次你闹失踪,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都快哭了,不像是仇人。”

    “不会是……”他话没说完就被应泊打断。应泊语气如常,轻轻道:“他是我初恋,现在也已经确定关系了。”

    “这么快?!”张继川瞠目结舌。

    “不算快,差不多半年了,就算是素不相识的两个人,半年也该确定关系了。”应泊打手势示意他小声点。张继川费力地回忆着,问:

    “他是你初恋,你这些年也没谈过新人?”

    “没有。”应泊很快回答,“没把心思放在那种事情上面。”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张继川终于把思路捋顺了,又给了应泊一拳,“这么大的事你不跟兄弟说?我追蔚然都跟你说了。”

    “我又不需要别人给我支招当红娘。”应泊理直气壮。他始终觉得感情是非常私密的一件事,不方便拿出来到处招摇。他瞥了一眼手机,把最后一口饭塞进嘴里:

    “一点半了,我该走了,第一节课不能迟到。”

    “你等等。”张继川叫住他,从口袋里翻出两张门票,“喏,音乐剧,我跟蔚然去不了,让给你们好了。”

    “去不了?为什么去不了?”应泊也不客气,直接拿过来,“今晚的?”

    “她准备半决赛呢,立誓比赛前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张继川擦擦嘴巴。

    “正好。”应泊勾了勾嘴角,把门票装起来,“谢了,回头我把钱打给你。”

    拳馆里冷气开得很足,应泊坐在沙袋旁边的木凳上,已经看路从辜演示了一个小时,却还是没法鼓起勇气试一试。沙袋在路从辜的鞭腿下不住摇晃,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在拳台胶垫上。

    二楼栏杆上趴着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是这家拳馆的老板。二人走进拳馆后,老板全程没正眼看过应泊,只跟路从辜勾肩搭背地走了,这让应泊感到极其不爽。

    “试一试?”路从辜把拳套扔进他怀里,倾身帮他调整魔术贴,“用这个护腕吧,刚开始可能会磨手,疼了随时喊停。”

    “呦,小路这是要改行当教练了?”老板趿拉着人字拖晃下来,每一步都带着楼梯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路从辜把手虚虚拢在应泊腕间,向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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