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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12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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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提到了嗓子眼的心脏又落回胸腔里,应泊眼看着路从辜跳下车,皮鞋踏过水泥地,溅起积水,只留下一个背影。

    他瘦了,执勤服和裤腿都是松松垮垮的。

    然而,路从辜突然在台阶上驻足,目光扫过街道。应泊慌忙屏住呼吸往阴影里缩,后背撞得报刊亭铁皮哐当作响,引得老板大爷不满地“啧”了一声。

    所幸正要转身的路从辜被赶来的民警叫住,接过一份文件,却还是不死心地频频回头张望。

    正当应泊以为这一面就这样以自己的遥遥相望作为结局时,门卫大爷拎着应泊留在那里的咖啡离开岗亭,向路从辜跑过去,应泊心下顿时一惊。

    路从辜接过咖啡,脸色在听到门卫所言后骤变——那是一种类似头狼嗅到血的味道的神情,门卫话音戛然而止。路从辜死死盯着围墙外郁郁葱葱的树木,随后把文件拍在民警怀里,冲出大门外。

    路灯就在这一刻骤亮,应泊向后退了一步,动作不明显,却没能逃过刑警的眼睛。两人隔着鹅卵石路面对望,路从辜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刹那间就漫上了一丝带着偏执的暗色:

    “……应泊?”

    应泊在对方抬腿的瞬间开始奔跑,他还没想好见面的第一句话该说什么。身后是熟悉的脚步声,还有沙哑的暴喝:

    “站住!”

    人行横道的绿灯在应泊踩着最后一秒通过后变了颜色,两侧的车辆立刻连成一道湍流,将两人隔绝开来。应泊闪身躲进胡同口,听着外面人来人往,颓然地靠在砖墙上。

    “出来,我看见你了……”路从辜追来的脚步停在巷口,质问带着哽咽,“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应泊扭过头,好像有什么从眼尾滑落,又迅速被燥热的空气蒸干。

    回到张继川的公寓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应泊刚打开房门,一个被捏扁的可乐罐就朝他砸了过来,还好没砸到他的脸。

    他顺手捡起来扔进玄关的垃圾桶,张继川放下手柄,讶然地看着他:

    “咦,回来了?他没留你吗?”

    “我跑了。”应泊疲惫地走进屋内,把自己摔在沙发上。路从辜最后被一通电话叫走了,没有把巷子搜个底朝天。

    “啧,你这个人……”张继川一脸恨铁不成钢,“得,他今天晚上又得给我打电话了,你得帮我想想怎么圆这个谎。”

    “圆什么……就说你不知道。”应泊没心思想这些。张继川忽然想起什么,凑到他旁边,神秘兮兮地说:

    “蔚然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回我的消息。你说,她是生我气了吗?可是我这两天也没做什么啊。”

    “也许是忙吧,我不在,很多事情需要她自己完成。”应泊把脑袋埋进靠枕里。

    “那也不对,她以前再忙都不会不回消息。”张继川反复点进聊天界面,“我现在有点担心,不会是出事了吧?”

    第115章 轮盘游戏 “应检察官敢玩命,我就放这……

    “那我给她打一个。”应泊被烦得受不了, 只好通过这种方式让张继川闭上嘴。他坐起身来,拨通徐蔚然的电话,果然,长久的等待后, 电话自动挂断了。

    一种莫名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头, 应泊同张继川面面相觑, 又一次拨过去。正当两个人都以为这一次也打不通时, 徐蔚然接起来了。

    “喂?蔚然?”应泊试探地开口。然而,对面并没有传来徐蔚然的回应, 反而是一阵金属铁皮的碰撞声在空旷的环境内回荡,夹杂着女人的闷哼, 像是被塞进了铁皮桶。背景里有重物拖拽声, 接着是卷帘门“咣当”落锁的震颤。

    “唔……唔唔!”

    两人都在一瞬间就听出是徐蔚然的声音。张继川扑过来抢电话, 应泊用肩膀顶开他, 用眼神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电话那头许久都没有人说话, 应泊几乎要按捺不住开口时,那边传来男人粗野的声音:

    “应检察官?既然打来电话了……”

    “你们是什么人?”应泊厉声问。

    “明知故问。”对方冷哼一声, “这个小姑娘把所有事情都抖出来的那天,就该想到有今天的下场了。”

    “赵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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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的人?还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应泊恨恨道。对方既然肯接电话, 就是愿意谈条件, 他便沉住气道:“把电话给蔚然, 我得确认她还活着。”

    对方大笑两声, 而后粗暴地撕开胶带,徐蔚然的呜咽随后响起。她大口喘着粗气,颤声喊道:

    “师父!别过来!他们会杀了你的!”

    “蔚然!”两人一同吼出声。电话那边的人狠狠踹了徐蔚然一脚,她强忍着疼痛,还在嘶哑着喊道:“他们想要你手上的保护伞名单, 刺探督导组已经查到哪一步了!”

    “哈,她把我们想要的说出来了。”男人不怒反笑,“那……应检察官,城东钢材市场,会有人领你进来,过时不候——记住,你一个人来,不要报警,如果你不想看她被活活烫死的话。”

    在一声火柴擦燃的声响中,电话挂断,忙音急促地震动耳膜。应泊缓缓放下手机,左手攥成了拳头。一旁的张继川也听得清清楚楚,神色复杂地看向他。

    他最初想的是,张继川家世显赫,在张家的庇护下,他们怎么也不敢动徐蔚然,现在看来,是他低估那群亡命徒的胆子了。应泊抬眼看向欲言又止的张继川,把手搭在张继川肩上:

    “我会把她救回来的,别担心。”

    “不行……我不能让你去冒险!”张继川语无伦次,“他们的目标摆明了是你,蔚然只是个饵,我们不能上这个当!”

    见应泊根本没听进去,兀自整理着着装,张继川把着他的肩膀,一字一句道:“蔚然是我认定的妻子,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们两个谁出了事,我都不可能原谅自己!”

    应泊良久没说话,只是平静地直视着张继川的眼睛,忽然笑了:

    “你知道,昨天我为什么不肯跟他相认吗?”

    张继川被他笑得心里发涩,问:“为什么?”

    “因为,我早就知道有这一天,他们不会放过我的。”应泊起身,赤脚踩在地板上,吩咐道,“两个小时后要是没有音讯,马上给路从辜打电话……”

    “你……”张继川眼看着他走到玄关,哆哆嗦嗦地摸出一把匕首:

    “至少、至少带把刀!”

    应泊拗不过他,只好折返回来把匕首带在身上。他盯着张继川充血的眼睛,轻声说:

    “如果我回不来……”

    他终究没有说下去,话音消散在楼道炒菜声里,重重关上了防盗门。张继川有许许多多的话堵在喉头,最后却只能化作一句嗫嚅:

    “平安回来,你们两个都是。”

    事实上,应泊很早就从路从辜口中获知,城东库房明面上是赵玉良手下的据点,实际已经成了警方卧底的地盘,先前炸船事件之所以警方能快速冲进库房找到炸弹遥控器,也是多亏了内应。

    他想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要选在这个地方绑架徐蔚然诱自己过去,难道……是卧底叛变了?

    能够确信的是,路从辜已经把他们目前掌握的名单交给了督导组,也许赵玉良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指望这名单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或者,即便牵涉众多,拿到手后也足够他展开行动处理残局。

    何况,就算在那里杀了他们两个,在现在的舆论下也完全可以矫饰成两个司法蛀虫玩火自焚,激化民众对督导组“无能”的质疑,为转移关键证据争取时间。

    眼下将近七点,这个时间,打车也不是容易的事,城东库房太远太偏,没有司机愿意冒险。应泊反复加价,才终于招募到一个勇夫。一上车,司机看了眼目的地,不免困惑问:

    “哟,兄弟,这个点去那地方干嘛呀?”

    “救人。”应泊淡淡道,“有人绑架了我妹妹。”

    这个回答噎得司机许久说不出一句话,对方从后视镜瞥了应泊一眼,发现他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便丝毫不敢耽搁,直接一脚油门踩下去,车辆陡然提速,在车流间横冲直撞。

    应泊一天没吃饭,本来胃里就在反酸,被颠簸得直欲作呕,把着驾驶座的靠背艰难说道:

    “其实……也不需要这么快……”

    半个小时左右,出租车在城东钢材市场停下。应泊刚推开门,司机便惴惴不安地问:

    “那个……需不需要帮你报警?我在这儿等你?”

    “暂时……不需要。”应泊略有迟疑,“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进来,保护好自己。”

    此处一个将近废弃的旧仓库,铁门虚掩着。应泊踢开挡路的死老鼠,踩着夜色迈入其中,层层叠叠的集装箱如钢铁的巨兽般潜在昏晦下。

    夜风裹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应泊贴着仓库外墙移动,始终没有发现那个来领他进去的人。对方要是人数太多,口袋里的匕首根本不足以防身,应泊从地上捡了一根钢管藏在身后,继续向内探索。

    头顶的房檐有猫爪抓挠声,惊得应泊连忙抬头看,黑白花色的猫敏捷地跳了下去,一眨眼便无影无踪,应泊这才松了口气。集装箱缝隙透出微光,应泊探头看去,头顶的探照灯却突然大亮。

    “找什么呢?”

    冰凉的枪管顶上后腰,应泊肩背一僵,缓缓转过身。

    除了挟持他的那个人,阴影里走出三个枪手,呈扇形逼近他。四人年纪都不大,想必是最底层的小喽啰,领头的那个是个光头,晃着打火机,把枪口对准应泊的脑袋:

    “挺准时。”

    “……蔚然呢?”应泊举起双手。

    “在里面。”领头的光头把枪管指向应泊身后,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证件递给他,正是徐蔚然的工作证。应泊按捺住焦躁,继续交涉:“我得确认人质安全。”

    “先别急,跟我们去见见狗哥。”光头轻蔑一笑,指挥道,“往里走,别想耍什么花招。”

    其余人一拥而上,把应泊的手反剪到背后,把枪抵在应泊后脑。他顺从地跟着这些人前进,试图从他们口中套出话来:

    “是狗哥的意思?”

    “当然不,是赵董的意思,狗哥也只是办事。”光头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很快你就明白了。”

    行至装卸区一间较大的集装箱门口,光头朝天开了一枪,大门应声而开,有人从后踹了应泊一脚,把他驱进集装箱内部。昏暗的灯光下,并排站着一群魁梧的纹身男,为首那个熟悉的刀疤脸向应泊扯了扯嘴角:

    “好久不见,应检察官。”

    “你们要的材料我带来了。”应泊开门见山道,“人呢?”

    狗哥身后的一群人不约而同地往上指。

    应泊不明就里地向上看,只见集装箱深处的一座小型龙门吊上,一个纤瘦的人影被吊在半空,双腿还在来回晃荡,正是徐蔚然。

    而她的正下方,是一个还在冒着热气的沥青池,旁边有个小喽啰守着工作台,还在轻佻地仰头向徐蔚然吹口哨。

    徐蔚然啐了他一口,他反倒更兴奋,嘿嘿地痴笑着。

    一旦龙门吊松开吊钩,徐蔚然只有死路一条。应泊目光一凛,向狗哥谈条件:

    “先把她放下来,你们手里有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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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跑不了,不需要用这种方式。”他努力让自己的话音掷地有声,“你们想要的名单在我脑子里,总共十三个名字。要是她出了任何差错,谁都别想从我嘴里撬出话来,我说到做到!”

    “他妈的,当老子三岁呢?”光头抡起钢管就往应泊身上砸,却被狗哥抬脚踹翻。狗哥似乎在认真考虑应泊的条件,把玩着手里的手枪,抬眼问:

    “我们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除了相信我,你们还有其他选择吗?”

    狗哥忽然笑了,笑容扯动脸上狰狞的刀疤。一旁的光头被踹了也不恼,手脚并用爬起来,拥到狗哥旁边兴奋地提议:“狗哥,不如……玩轮盘赌?”

    闻言,其他人立刻纷纷起哄。狗哥环顾所有人一眼,卸下左轮手枪的弹巢,铛啷啷倒出五颗子弹:“应检察官听过轮盘赌吗?”

    应泊看着他的动作,脊背冒出冷汗:“你什么意思?”

    “实话告诉你吧……之所以叫你来,跟什么名单关系不大,主要的目的是杀人灭口。”狗哥留了一颗子弹,“应检察官敢玩命,我就放这丫头走。”

    不知是不是错觉,应泊竟然看见狗哥对他眨了眨眼。冷汗瞬间浸透后领,应泊死死盯着狗哥旋转枪轮,又看看仍然被吊在半空的徐蔚然,咬了咬牙:

    “好,我跟你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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