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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弯腰,将下巴放在谢煜的肩膀上,与谢煜一同看着镜子里的青年,像是某种能够蛊惑人心的精怪:“如果接受某种力量意味着你可以为别人做出更多的事情的话,不接受这种力量是否可以被称为不道德?”
谢煜没有回答她,没有与镜中的沈长胤与自己对视,反而将视线越过镜子,落在了白蒙蒙的窗纱上,试图看到窗外在发生什么。
无端想,如果沈长胤去传教,应该也会是一把好手,邪.教教主之类的。
窗外的声音渐息,老金很快进来汇报:“大人,人都拿下了。”
沈长胤抬头:“伤亡几何?”
“托大人上次给我们的好盔甲的福,今夜只有几个受伤的,没有丢了性命的姐妹。撒点军医给的药,包个纱布,过两天又是一个好女郎。”
沈长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沉声道:“走吧。”
谢煜也跟在她后面出去。
已经有士兵将刺客的尸体拖到院子中央,整整齐齐地放好,像某种大通铺。
院子里的士兵们都互相说笑着,也没去管刀上流下来的鲜血,有几个受伤的士兵带着自豪指着地上的几具尸体,说:“这是老娘的成果。”
见沈长胤和谢煜出来,气氛又是一阵热烈,她们都站起来,声音洪亮,又中气十足地喊:“大人——!”
“按惯例来,该领赏金的自己去找老金登记。”
沈长胤说得简单,却激起了一大片欢呼——!
“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们?”老金朝她们挥挥拳头,笑骂:“到现在还不散场,不就是等沈大人这句话吗?”
“好像没有沈大人这句话,我老金就会把你们的钱给眛了一样。”
“都滚蛋吧,除了今夜值守的人,其他人有伤的治伤,没伤的滚去吃饭。”
士兵们发出一阵嬉闹,勾肩搭背地走了。
“好好调查,今夜之事应当与我们之前在查的茗烟楼有关。”沈长胤将谢煜给她的二公主的钱袋又扔给老金:“看看这里面能有什么线索,查到之后想办法扔回二公主府里。”
“好嘞。”老金答应了一声,又很快招呼士兵开始搜尸,尽量找到线索。
“三殿下。”沈长胤又转向谢煜:“您也可以回去休息了。”
谢煜皱着眉头,看着士兵们笨手笨脚地,还破坏了许多可能线索,好像有蚂蚁在身上爬。
她深吸一口气,对沈长胤说:“我就知道你是故意让我看见的。”
随后认输一般,呼出那口气,转头朝着院子中大喊:“都停手——!那个人,你给我把人家的膀子放下,都是证据,不要破坏证据!”
她冲下去就开始教学搜身的正确方式。老金顺理成章地就将指挥权交给了她,悄悄走回沈长胤的身边。
“我们三公主啊。”老金年纪也不小了,40多岁,家里有个和谢煜差不多大的女儿,此时也没有对什么皇家血脉的尊崇,只像个普通的阿姨一般感慨:“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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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说着自己不愿意做这个、不愿意做那个,但是对被划分到自己范畴内的东西,都很认真的啊。”
沈长胤望着院中——谢煜蹲在一具死士的尸体旁边,正在做范例教学,声音很大,将每一个细节都说清楚了,恨不得让这些士兵做笔记。
“嗯。”她点点头。
没过多久,谢煜就发现了一些线索,冲进屋里把自己的小本子掏出来,开始记,一边调查一边记录。
等到天光大亮的时候,她终于调查完了,让人把尸体都拖下去,把院子重新清理一遍,这才带着本子重新来找沈长胤了。
那时候沈长胤已经在用早膳了,她啪一声把本子拍在桌上。
“有几条线索!”
“从身上的茧子来看,这群人的武功都是同一个路数,而且是童子功,肯定从小就被聚在一起练习。”
沈长胤点点头:“大家族的死士通常都是如此。”
“从五官特征来看,她们极有可能来自同一个地方,甚至住得非常近。”
在古代,人口迁移还并不算频繁,这些人的面部特征呈现高度的一致性,极有可能来自某个与外界交流不多的、封闭的地区。
“在此基础上,我还发现她们身上都带着同一种类的干花。”谢煜翻开本子里的干花给沈长胤看:“看起来像重瓣梨花,但是京郊附近都没有这种花,我刚刚已经出门找几个花商问过了。”
“而且从花瓣的色泽来看,这批花是同一时间采摘、又同一时间制作成干花的。”
她推测:“这群死士极有可能来自相同的地区。昨夜的幕后主谋,长期习惯于从那个地区招募幼年的有天赋孩童去训练,这批花应该是这群死士的村里人共同向她们寄出的,是对在外‘务工’的孩子们的祝福。”
“找到有这种梨花的地方,我们就离幕后主谋不远了。”
沈长胤伸手接过干花,打量了一会儿,说:“不可能是光明正大的招募,也不可能是招募有户籍的良民,否则是守不住消息的。”
“隐田、隐户。”她画出重点。
“我会派人去调查这些花的产地的。”沈长胤将干花收好,又招招手喊侍女过来:“给三殿下上早膳。”
谢煜也不客气,一大早就吃肉也不嫌油腻。她忙了大半夜,看了许多具尸体,现在正是胃口好的时候。
沈长胤起身:“不过你要多等一等,我们的定亲宴在即,如今不宜大动干戈,调查只能悄悄地进行。”
谢煜沉迷于瘦肉粥,只顾着点头,余光瞥见沈长胤应该是要回房了,连放下碗的时间都没有,挥了挥贴在碗边的三根手指,表示再见。
沈长胤回了房间,视线下意识地往窗边的玉兰花望去,发现昨日的小花苞今日已经盛开了不少。
可昨日开得正好的花今天就开得有些过于盛了,甚至掉了两片花瓣。
沈长胤走近,捡起地上的花瓣,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玉兰花好似比昨夜收到的时候少了根细小的枝条。
大约是回家的时候碰掉了吧。
她轻微叹气,将花瓣随手扔进花瓶里,粉色的玉兰花瓣像小小的船,在水面上漂浮。
小贩说得没错,真花容易凋零,确实不如绒花适合祈福。
也没什么,她本就不信这个。
所谓福气、幸运,于她而言,早就没有意义了。
连定亲这件事,都被她与谢煜破坏了所有的氛围,只当成一个合作来处理。
她摇摇头,拿好公文,出了门。
定亲宴就在几日后,又有暗地里的调查要继续,自那天早晨后,她也就没再注意过那瓶玉兰花。
直至四天后,定亲宴当天,按照谢氏皇族的习俗,要先去陵山拜见各位先帝,并且祈福。
清晨,沈长胤换好衣服,正预备出门与谢煜汇合。
余光掠过房间一隅,脚步却忽然停住了。
那枝已经该开败的玉兰,被人悄悄地换成了几株开得正好的樱花,在春日窗台上静静地接受着阳光。
沈长胤走近,不出所料地发现,其中一株樱花也被折了细小的一枝,露出青绿色的树皮。
有人在偷偷用这一小枝的花,判断什么时候该给她送新的花。
【作者有话说】
来了!我改下错别字。
第23章 从祭祀到出血
◎二合一,补更。◎
沈长胤静静地看着樱花,感受到自己的皮肤在窗边阳光的照射下渐渐地变暖。
“沈长胤——!”谢煜远远地站在堂屋里喊她,雀跃:“要走了,今天还要去南山呢。”
南山是谢家历代皇帝埋骨的地方,上面有很大的一个宗祠,日常由多位大祭司管理。
今天是定亲宴,按照皇家的习俗,两个人要去南山祭祖祈福,祈求先祖的保佑。
沈长胤迟疑了片刻,还是伸手摘下一朵樱花,翻开衣襟,平整妥帖的将樱花夹进去。
她确实是不相信花月的这些‘沾福’习俗,但是今天要去谢氏的祖坟,她肯定是得不到谢家祖先的保佑了,只会被诅咒。
希望这朵樱花多少真的有用吧。
她转身向外走去,对着兴奋不已的谢煜说:“来了。”
谢煜一大早就蹦蹦跳跳,兴奋程度不像是一个要去联姻定亲的人,反而像是要去郊游的。
上了马车,沈长胤才发现,谢煜早早让人塞了好几个篮子在车上,掀开一看,有吃有喝,有甜有咸。
沈长胤失笑:“三殿下,你觉得今日还会有你吃东西的空闲吗?”
谢煜愣了一下:“没有吗?但今天还是我生日哎,过得这么差吗?”
她原想着:又不是皇帝登基,也不是她登山发表罪己诏,她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定亲,能有多郑重?
所以她完全是按照现代清明节祭祖的习惯来准备的。
在穿越之前,她也会跟着家里的人去上坟。
通常都是一个远比想象中要热的清明节,在外地务工的亲戚都回来了,中午聚在一起吃顿好的,下午再商量着走着去上坟烧纸,气氛也很轻松活泼,走在土路上只会讨论一些八卦。
她作为孩子王,专门负责带那些跑起来像野狗一样发疯的小孩去干涸的沟里玩、摘嫩甜的茅针草吃。
“如果您今日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宗室或者普通官员之女定亲,或许真的可以如此轻松。”
沈长胤坐得很直,用手指指指自己:“但您是和我定亲,今日之形势不会好过,还请您务必小心才是。”
果然,在距离南山十五公里的地方,氛围就开始变化了。
禁卫军提早肃清了周围的人,官道上每隔100米就有一人在站岗,盔甲上的红缨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将马车的窗帘掀开一条小缝、向外看去的谢煜终于放弃了最后一丝幻想,叹了一口气,从篮子里面摸出两个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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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嫩竹条和宣纸做成的风筝。
“我昨天糊了好久呢,现在浪费了。”
她恋恋不舍地放下风筝,和沈长胤一起准备下马车。
刚掀开马车门帘,就被礼部的张侍郎给迎接了,对方行礼:“三殿下,沈大人,属下带你们去道场。”
谢煜跳下马车,顺口一说:“郭侍郎呢?她不是一直和你一起出现的吗?”
张侍郎的目光迅速掠过正在下车的沈长胤,腰弯得更加低,语气更加谦恭:“她贪污礼部公款,公器私用,被人揭发,击鼓鸣冤、告官告到大理寺,证据确凿,已经定罪了。三殿下,你前几日没来上朝,所以不知道她如今已经被免官了。”
“郭家的长辈都非常震怒,感叹自己教子无方,把她打发去守郭家在北边的宗祠了。为了表示对朝廷的愧疚,郭家四品以上的官员皆引咎辞职,要在家里重修身心、重正品行。”
沈长胤也下了车,与谢煜站在一起,张侍郎这才算给两个人都行完礼了,直起腰来,看一眼谢煜,却又再次弯腰行礼,这次鞠躬得更深。
“三殿下,前日请帖与茗烟楼之事是我品行不端、擅自揣摩他人私事,因着我自己私德有亏,便用此来揣摩君子,以至于让三殿下受了惊险。我已经递了奏折,自请降官一级,罚俸禄一年,请三殿下宽恕我。”
谢煜张张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级,三年。”沈长胤等了她一会儿,见她没开口,便对张侍郎说:“张侍郎,怎么连自己亲笔写的奏折,都能忘记了是什么内容呢?”
张侍郎一僵,腰更低了一些,赔笑说:“是的,我心中愧疚不已,觉得任何的处罚都不足以弥补我对三殿下犯下的错。故而心神不宁,连奏折都记错了内容。我将自请降官二级,罚俸三年。”
谢煜叹了口气:“你先起来吧。”
老实说,比起对方主动认错,她更想自己先动手惩罚对方。
但今天是好日子,场合也不对。
她决定回家后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记上这个人一笔。
来日方长,她可以慢慢决定该怎么报复对方一下。
等张侍郎站起来,谢煜又问:“但是那张请帖明明是京城许多酒楼、茶楼都通用的,你怎么确定我就会去茗烟楼?你难道买通了所有酒楼的侍从吗?”
张侍郎顿了顿:“京城有两处的美食闻名天下,一处是天香楼,集天下菜系之精华,这第二处就是茗烟楼了,没有什么名厨,也不做大菜,偏偏各类酒水点心独步天下,尤其是在花月,对鲜花的利用更是极致。”
谢煜:“嗯?”
张侍郎无奈地笑:“三殿下,礼部为了您和沈大人的定亲宴,带着各式礼仪用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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