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沈长胤最终还是端着那碗药,重新坐回了桌边。
谢煜也将身体转回。
沈长胤:“三殿下今日没有事务在身吗?不需要去忙吗?”
谢煜望着她和那碗药,幽幽地说:“不急。”
沈长胤闭了闭眼。
随后才开始喝药。
过程不是很顺利,每一口药的吞咽都需要许久。
谢煜一直看着她喝完了大半碗药,才起身,说了一句‘我出门办事了’,走出了院子。
沈长胤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一口一口的喝完了剩下的药,留了一碗底的药不肯再喝。
她也起身,净了手,去掉手上的药味。
这才打算出门去。
刚走到院子里,就见侍女从小厨房的方向匆匆走出来,手里还捧着一小碟金黄润泽的蜜饯。
看见沈长胤要出门的样子,才惊讶道:“沈大人,这就要出门了吗?可三殿下刚刚才让我给你准备了蜜饯。”
【作者有话说】
今天码字的手感回来了一点,果然放假才是写文的良方
第44章 从蜜饯到排骨
◎板栗烧排骨◎
蜜饯颜色金黄,表面一层透明的糖稀如同一面镜子,反射出清晨太阳的光泽。
即使没有拿在手里,甜润的气息也都丝丝缕缕地钻到了沈长胤的嗅觉中。
她本没有想到谢煜会有如此心细,一时间有些愣怔。
拿出帕子,拈了一颗由杏子制成的蜜饯,放入口中,糖带来的大量甜蜜中犹有杏子天然的酸涩与清香。
冲淡了口舌中挥之不去的药味与苦味。
这股清香直到她乘着马车到了皇宫,在勤政殿外等着上朝的时候,依然存在着。
沈长胤在这股香味的萦绕中,一眼就看清了在人群中的谢煜。
她被几个东宫的辅臣围绕着,也并没有感到不自在,神色自若。
原先那个上朝都只是孤孤单单一个人的三公主,如今也有自己的追随者了。
她的手里拿着一本素白的本子,上面似乎是她自己的笔记,时不时地就被掀开翻看。
与早上刚起床的蓬乱不同,换上了明黄色的太子服,竖起发冠,谢煜如今看起来落落大方,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贵气,真的有一国太子的样子了。
沈长胤没看多久,老金就带着人过来了,站在她身旁,压低声音说:“昨日夜里,三殿下连夜让人把死士营的那群俘虏从北郊带走了。”
沈长胤一顿:“带到哪儿去了?”
“南郊,我们的探子跟过去了,说是三殿下寻了一个人烟稀少的村子,把死士营的那群俘虏安置下了,派了昨日刚被分到她手下的太子亲卫去看守。”
下手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无怪于老金她们反应不过来。
老金有些愁眉不展:“大人,我们对死士营是有规划的,如今却中途被三殿下截胡了。”
“您二位都要定亲了,她这又是为何?凭什么抢您的东西?”
沈长胤立刻说:“慎言!”
她望向谢煜,见对方还在翻看着自己的本子,说:“她是一国太子,还是与我定亲的公主,她本就有这个权利将死士营调走。”
但她们之前确实有对死士营进行再利用的规划,如今计划中断,连沈长胤都感觉到有些棘手。
谢煜合上自己的本子,若有所感一般地向她们这边看来。
看到老金在向沈长胤汇报,脸上的神色还不好,大约就已经猜到了她们在谈论的内容。
露出得意且猖狂的神情来,向沈长胤轻轻一挑眉,挑衅之意溢于言表。
她给沈长胤带来了如此大的麻烦,如此的“坏”,像刚成年就偷抢猎物的狼,招人恨的时候却依然丰神俊美。
勤政殿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到上朝的时候了。
官员们如同潮水一般涌入勤政殿,谢煜则在这潮水的最前头。
她如今是太子了,站的位置就更加不能随意了,站在勤政殿左侧那列的第一排,与站在右侧第一排的沈长胤遥遥相对。
皇帝还没有来,勤政殿内也不算肃穆。
官员们交头接耳,忽然一个消息渐渐地传开来。
昨天夜里太子殿下去抢摄政王麾下的死士营了,那可是她的未婚妻!
官员们压低声音,有不少不可置信的。
“她们俩前段时间不还关系很好,联合起来去制裁了五公主吗?”
“是啊,婚前就住在同一个府里,这在大雍也就独此一份了吧,都说虽然是摄政王强求陛下赐婚,却是难得的爱侣呢,怎会闹到这种地步?”
也有明示者回答:“什么爱侣,不过是为了干掉五公主而合作而已,如今分润权力的时候,自然就要翻脸。”
也有人小小声地感慨:“也是,一个太子一个亲王,怎么可能两情相悦,说穿了不过是权力妻妻而已。”
她们在后面小声八卦,谢煜和沈长胤站在最前方不为所动。
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大约也能知道她们在讨论什么,二人却都云淡风轻的样子。
内侍喊了一声“觐见陛下”,皇帝就从勤政殿后的出口走了出来,一袭明黄色的黄袍,肩膀宽阔笔直,气势威严。
百官一对比,就感受出来了皇帝与太子的不同了。
在皇帝没来之前,谢煜穿着明黄色的太子服也可以说是贵气逼人,但是她尚年轻,太子服又做的是修身细长的款式,贵气有余压迫不足。
而面色沉郁,眉心已有川字形细纹的皇帝一来,勤政殿的百官就自然感受到了威压,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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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安静下来。
然而这种威严只是一种错觉。
皇帝听了三两个官员的汇报,就已经失去了耐心,挥了挥手。
正在说话汇报的官员自觉闭嘴退下。
皇帝望向谢煜:“上次定亲宴遭到刺客行刺,被迫停滞,却不代表你们没有定亲。”
“如今你也当上太子了,还是要与摄政王早日成亲,早日将家定下来的好。”
她望向内侍:“就定在一月后吧。”
这就算某种圣旨了。
她自顾自地催促起了成亲的日程,原本面向前方的谢煜和沈长胤不由得向彼此看了一眼。
成亲与定亲可是天差地别。
别的不说,成亲当日她们两个人可是要同床共寝的。
如今二人的关系又颇为微妙,自然要看彼此的想法。
片刻之后,两人别过脸去,双双行礼,表示接旨。
袖子双双抬起、摇晃,明快的黄色与浓郁的紫色重叠辉映。
皇帝点了点头,又说:“还有一件事,老三既然如今已是太子,就该把落下的那些功课给补回来了,还有太子额外要学的那些政事。”
她望了一眼沈长胤:“翰林院今日下午会安排人来教习,但在经学这一块儿,摄政王向来有姝名,干脆就由你来教吧。”
沈长胤波澜不惊,抬手说:“臣领旨。”
谢煜却睁大了一下眼,没有预料到这个情况。
明明早上出门时还是平等的,现在沈长胤却是她的老师了?
悠悠苍天,何薄于我啊。
皇帝没有管她的心思,见沈长胤答应了,就很满意,宣布说:“下朝。”
下朝后,沈长胤与谢煜便回各自的官邸处理公务。
直至午间,沈长胤才放下手中的奏折,望了望窗外的天色。
想到下午谢煜就要开始上课了,自己也是老师,便干脆起身,直接去寻谢煜用午膳。
这一路上,无论是侍卫、文臣还是内侍,都无人敢拦她这个太子殿下的未婚妻,她一路通畅,推开了谢煜的书房门。
刚一推开,就看见谢煜脱了鞋子,半蹲在椅子上,笔杆抵着头发,对着桌上的奏折苦思冥想,脸皱成了个苦瓜。
衣冠不整,仪态不正。
沈长胤略微皱起眉头来。
竟然也拿出了老师的态度:“仪态端正,方为尊敬笔墨,也是尊敬政事。”
谢煜抬起头来,两眼无神,活脱脱一个失败者的模样。
“我不会,我腰直成电线杆也不会。”她有些无赖地说。
平心而论,这与沈长胤一以贯之的理念并不相同,她鄙夷过许多有如此表现的纨绔,认定应该放弃此人——此人无救且此生也不可能成事。
但看着谢煜被笔杆挑起来的一小撮头发,呆呆地立起来,轻轻地在脑袋上摇晃。
一时间竟然只是想把那撮头发给压回去。
又意识到了这个想法居然来自自己,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昨夜张军医所说的关于‘喜欢’的那一番话,又在心头徘徊。
再望着失败模样的谢煜,已犹如望着洪水猛兽一般了。
转头去吩咐内侍:“去将三殿下的发髻整好。”
内侍应声而去,喊了一声:“三殿下,我为您重新梳个发髻吧?”
“我头发乱了吗?”谢煜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
那撮让沈长胤心烦的发丝终于被压下去了,可看着内侍为谢煜整理发冠,又有另一种心烦。
呼出一口气,又告诉自己不要这么快下决定。
未必是喜欢。
愿意与一个人长久待着,可以是知己朋友。
愿意与一人亲密,也未必是发自真心,不过是色欲罢了,与兽类无差别。
她定了定神,又对谢煜说:“府里送来了饭菜,可要与我一同用些?”
谢煜点了点头。
中午的主菜是板栗烧排骨,谢煜很喜欢,频频向这道菜动手。
沈长胤却只是很谨慎地向盘子中最靠近自己的一小块区域下筷。
盘子中间逐渐出现了一小条分界线。
谢煜觉得奇怪,望了望她,夹起分界线上的两块排骨,手动抹去了这条分界线。
沈长胤的动作一顿,开始只吃别的菜。
谢煜却仿佛和她呛上了一般,跟着她夹菜。
最终沈长胤端着碗里的白饭,不肯再动筷子了。
谢煜露出抢地盘胜利的隐蔽神情。
好幼稚。
沈长胤的筷子停住了。
真的,好幼稚。
谁会心悦这样的人?
一顿饭就在无声的硝烟中结束了。
午休过后,两人前往上书房。
上书房已经单独腾出一个院子专供谢煜学习所用,环境宜人,空气清新。
课堂是通风透气的,多扇窗户都已经支起来,让自然光透进去,里面只摆了一张书桌,只会有谢煜一个学生,这就意味着她上课完全没有办法开小差。
庭院宽大,除却花草树木这些陶冶情操的造景,更有一大片空地,已经安了射箭的靶子和梅花桩,日后自然有武教头来教学。
两人到达的时候,太傅已经带着讲史学的夫子等候许久了。
谢煜今日的第一堂课就是史学,她与史学夫子进了课堂。
太傅与沈长胤留在院中,太傅率先向沈长胤打了招呼。
她是一个年过五十,头发比同龄人花白许多,衣冠朴素、一丝不苟的老学究。
只是,与许多至今仍在骂沈长胤是乱臣贼子的老学究不同,她更注重才学,早就已经听闻了沈长胤的能力。
“沈大人。”她拱了拱手:“百闻不如一见,老朽早就已经看过沈大人你批注的经史了。”
“今日一见,沈大人果然风采非凡,不愧市面上将沈氏注经奉为圭臬。”
沈长胤也礼貌地还了礼,眼神却又越过窗户落在课堂中,落在上课的谢煜身上。
太傅见此,就又说起:“沈大人,虽说古来婚事都讲究一个门当户对,但在此之上才学是否匹配,也是决定二人是否良配的重要因素。”
“三殿下虽然为人纯善,但自幼长于冷宫,疏于功课,与沈大人你的才学更是天差地别。”
她劝道:“何苦来哉?虽然我听闻了今日朝上陛下催你们成婚的事情,但以沈大人你的能力,想要推拒这桩婚事也并非不可能。”
沈长胤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而是维护道:“三殿下并非没有才学,她虽长于冷宫,却自学许多,并非无知者,还请太傅慎言。”
话音刚落下,课堂内就传来谢煜说不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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