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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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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了院试,这些人都是来瞻仰并且沾沾福气的。

    她通过了啊?

    谢煜有些愣,片刻之后又坐回马车里,对车夫说:“绕路吧。”

    这件事将她的思绪骤然从‘回家’这件事上拉回来。

    虽然自己已经决定要和这个‘沈庚戌’拉开距离,不相见不交流,但是好歹也算得上是朋友,对方通过院试成为了官府正式认证的‘士’,实在是天大的好事情。

    从一个人的文字中可以认识到这个人,谢煜很早就意识到,与自己的胸无大志不同,这个支持酷刑的‘沈庚戌’其实很骄傲,甚至到了恃才傲物的程度。

    此人心里有一番抱负,想要改变这个天下,如今对方在自己的梦想上前进了最关键的一步,谢煜不得不为她感到高兴。

    这个消息短促地冲淡了她心头沉重的担忧,她翘了翘嘴角,面色却又很快沉了下来。

    直到马车在群山间停下,谢煜下了马车,看见蜿蜒小路尽头的那面悬崖,神色愈发认真。

    “马车留下来,你先回去吧。”

    马夫点了点头,离开了。

    谢煜带着自己的东西,一步步走上悬崖。

    她不是怕高的人,但是从高处跳下来是另外一回事。

    她也跳过水,但那是在情急之下,她和沈长胤在被刺杀,除了跳水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而且这个悬崖要高多了。

    水清则浅,水绿则深,水蓝则广,水黑则渊,水黄则湍。

    谢煜低下头,望着脚下墨绿色的湖面。

    捡起一块石头,扔了下去,静静地等着水花四溅,又让湖面重归于平静。

    这件事她上一次和沈长胤跳崖的时候也这么做过,向水里扔石头,一是判断落点,二是判断落点的地方水下的情况。

    水要够深,而且落点的下方不能有礁石,否则人跳下去就完蛋了。

    跳崖后,她教过沈长胤游泳、跳水,却没有教这个技巧,此刻竟然有些后悔。

    但后悔的情绪没有蔓延多久,她甩了甩头,站到岸边,深吸一口气,踮起脚尖——

    跳!

    *

    扑通一声。

    坐在河堤上的沈长胤抬头看着河边的渔夫将捕上来的小鱼扔回水里,那鱼实在太小了,只有掌心大,落到水面上也只能发出微小的哗啦声。

    “客官,买鱼吗?”船上壮硕的中年女人见她看过来,拎起一条鲜活的鱼,朝她展示着。

    沈长胤摇摇头。

    “我家鱼可好,之前有个贵客,那衣服才叫漂亮呢,次次都来买我们的鱼。”

    女人还不放弃,继续推销着。

    沈长胤却突然明悟了,原来草帽人最早扔到水坑里的几条鱼都是找这个渔夫买的。

    她笑了一下,摆了摆手,依然示意不要。

    想了想,提高声音,脆生生地喊了一句:“她是我的朋友,等她过来了,我让她买,请我吃鱼。”

    渔夫重重地点头:“好嘞——!”

    在青山绿水间,‘欸乃’吆喝一声,撑着长杆,风一般地漂走了。

    沈长胤收回视线,竟然觉得理直气壮。

    她可是以第一名通过了院试,草帽人请她吃个烤鱼怎么了?

    不仅吃烤鱼,对方最好把上次自己没吃的荷叶烤鸡也给补上。

    一大群分散开的野鸭在水面静静地飘着,时不时地低头扎个猛子捕食,又时不时地在水面上飞过去,落到一个新的地方,带起一阵新的涟漪。

    沈长胤望着那些和风一起波动的涟漪,轻点了自己的手指,竟然小声地哼起了江南的曲调。

    昆曲婉转细腻,咿咿呀呀,她从来没有资格正式听过,在为生计发愁的童年,更是无法欣赏这种调子,通常只是抱着柴火、面无表情地从正在唱戏的院子旁走开。

    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想起昆曲,可刹那间她竟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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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几句词:

    “碧琉璃,泛烟波,画船轻载月明多。”

    “红阑干,十二曲,映水芙蓉佳人头。”

    她哼唱了几遍,都只能想起来这两句,自己都笑了,却还是小声地唱着。

    直到天渐渐地昏暗,那渔夫已经在不远的河堤处上岸回家了,山和水都不再是绿的,而是在橙红色的晚霞映衬下变成了深蓝色的。

    世间只剩下一抹亮色,就是天边的橘色云霞。

    渺茫的歌声越来越小,以至于完全停止。

    沈长胤闭上了嘴,胸膛里是长时间发声后的暖热。

    她今天没有来。

    她望着石头下破碎的水浪,每一滴破碎飞溅的水珠里都印着天边橘红色的大片云霞。

    这个傍晚这么美,那个人今天却没有来。

    *

    橘红色云霞落在谢煜的眼睛里,几乎有些刺眼。

    她闭了闭眼睛,四肢摊开躺在地上,已经精疲力竭。

    一整个下午她都在跳水、游泳上岸、重新爬上悬崖、继续跳水这样的循环中度过。

    她开始对高度感到麻木,跳水成为了一个机械性的不需要思考的动作,可她的力气也终于衰竭了。

    即使在初夏这样的天气里,浑身湿透的她依然感觉到很冷。

    太阳即将要落山了,身下暖热的石头是它最后的热量积蓄,一旦太阳离开,谢煜就再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取暖了。

    而她也在无数次的坠落当中,渐渐明悟了,自己大约是回不去了。

    也许这根本不是梦,所以想要通过盗梦空间的方式醒来根本是无稽之谈,这里根本就是一个独立的世界。

    她曾经如同游魂一样在两个世界来去,这一次却回不去了。

    心脏早就已经开始下坠,沉沉的,但幸好身体的下坠可以冲淡那种感觉,好受一些。

    所以谢煜只是一次又一次地跳。

    有的时候她甚至在想,如果水面下真的有一块大石头,她跳下去,撞死了,是不是就会回到原来的世界了,那时她睁开眼睛,就能看见身边的沈长胤。

    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

    寻死不是她的作风,认定死亡之后能够获得转世轮回是一种愚蠢。

    她不相信寻死能够给她带来任何事情,她得好好活着。

    话虽如此,她还是又一次地爬上悬崖,跳了下去。

    可这一次,她完全力竭,跳得不够远,刚落下就被悬崖边上数块凸起的石头划伤了,磕磕碰碰,有的带来淤青,有的直接划开皮肤带来鲜血。

    她落到水里,慢慢浮了上来,面朝天空,就这样静静地飘着。

    天上的繁星升起,彼此陪伴,组成链条、图案。

    可她却忽然感觉到孤独。

    *

    沈长胤最后看了一眼星空,起身,离开早已冷透的石头,沿着河堤往回走。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原本会在河堤边讨生活的人都早早回了家,只剩下一两艘渔船在远远的河中心,点起了温暖的灯。

    可沈长胤却什么都没有,她两手空空,踩着河边带着露水的草,顶着头顶的星星,在偌大的世界里,只听见了自己呼吸的回声。

    这有什么的?不过是人没来而已。

    她反正早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

    第二天上午,她难得的没有早起,而是放任自己在床上多躺了一会儿。

    直到听见外面吹锣打鼓的声音,才匆匆穿好衣服。

    打开门,房东的狭小院子里站着一个书院的山长,身后站着两个人,一人举着镲,一人腰间绑着小鼓,手里拿着鼓锤。

    自己的房东站在院子的角落里,既惊又吓地望着‘山长’这样高贵的人物出现在自家院子里。

    山长可是一个书院的负责人,在京城里也是有头有脸,于她而言更算得上是大人物。

    她从来没有想过租着自己家破漏房子的这个穷书生,居然真的能够考上,还能被山长迎接。

    山长曾经是个举人,科举上得到的成绩要比沈长胤现在的成绩好多了,她此番来,实际上是为自己的书院招生的。

    沈长胤的才学有目共睹,未来的乡试会试显然也不会差,她趁这个时候将人捞到自家书院去,到时候自家书院也能出名。

    对生源进行掐尖这样的事情,从古至今都不罕见。

    沈长胤其实也和她商讨过这件事,双方各谈了条件,最终达成了一致。

    只是沈长胤忘记了对方今日会来接自己住到书院去,直到现在才起床。

    她略点了点头,行了个礼:“多谢山长。”

    山长温和地说:“无需多礼,看看有什么要带走的,我已在外面雇了马车了。”

    沈长胤望了望自己的房间,里面的东西不多,自己的那枝渔网尤其破烂,整个屋子里唯一值点钱的可能就只剩下了那块松烟墨。

    她顿了顿,还是在简单的行李之外,将松烟墨和渔网杆都带上了。

    山长望着那根渔网杆,眼皮下意识地一跳。

    沈长胤便解释道:“我曾经食不果腹,不得不靠网鱼充饥,我想把它带上,提醒自己不要忘了那段日子。”

    山长懂了,就是精神意义上的图腾呗。

    她不再多言,带着沈长胤上了马车。

    下马车后又热情地帮着沈长胤安置了,给她介绍附近的情况。

    “咱们这个书院啊,虽然地方不大,但地段是极好的,出去就是书局、还有你们年轻人最喜欢去的那家茶楼。”

    山长也是听说过沈长胤与人合写的那篇著名策论的,很开明地说:

    “那篇策论我也拜读过,实在是难得一见的佳品,可见于茶楼中论战还是有其益处的,你以后自可多多前去。”

    沈长胤略无所谓地点头,脸上露出疲态,山长便很识眼色地退开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沈长胤送别了山长,自己躺到新的床上,睁眼望了天花板一会儿,还是直起身来。

    她要去茶楼看看。

    到了茶楼,今日已经不如昨日那样人满为患了,但公告板前还是挤满了指指点点的人,讨论的话题却不再是昨日公布的排名。

    有人见沈长胤过来,就赶紧拍拍身边人的肩膀:“来了来了,快让让。”

    人群如同分海一般,给她让出了一条路,沈长胤站到公告板前,发现公告板前面多了一张细长的桌子,上面摆着一个看着就极为昂贵的礼盒。

    还有一个纸条:“沈庚戌亲启”

    沈长胤拿下纸条,用素白纤细的手指解开系带,打开。

    正是一套品质非凡的文房四宝,旁边甚至还有一沓细腻洁白的青州花草纸。

    探着头凑热闹的看客中也有富家小姐,看见这些东西心里也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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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吸了一口凉气。

    别人赶紧问,“怎么了怎么了?”

    她颤颤巍巍地说,“徽州墨、端溪砚,这一盒东西,怕不是真的价值千金。”

    众人都哗然,沈长胤却对此毫无反应,只是拿起下面的纸条。

    “闻君高中,喜不自胜,聊以此物,贺君鹏程。”

    将纸揭开到反面,

    “与君舌战多日,开我思路,使我明智,君乃天下不可多得之良师益友。”

    “然,我有挚爱之妻,如今无处得觅,我自要于茫茫处寻她,从今起不能在与君思辨,故此告别。”

    “是我之过,非君之失,言不达意,恶友顿首。”

    挚爱之妻。

    挚、爱、之、妻、

    沈长胤将这四个字在嘴里反复琢磨,几乎要将这四个字嚼烂了,竟然冷笑出声。

    挚爱之妻。

    你当人家是知己,却不知她有挚爱之妻,却不知她为自己的妻子可以毫不犹豫地与你告别。

    她将纸条揉烂,捏在手里,扬长而去。

    竟然将那盒昂贵的礼物视若敝履。

    只留下人群纷纷扬扬,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回了自己新搬的住处,望着被自己依然放在屋角的旧渔网,望着那盒小巧精致的松烟墨。

    一口气将那松烟墨拽到手里,砸向墙上,可那墨水质量极佳,除了落到地上沾了点灰外,分毫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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