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闻惊阙彻底接管后,闻惊阙也将自己拥有的一切都给了他。
如果他说的话是倒反天罡,那闻惊阙自己就是倒反天罡的第一人。
电话恋恋不舍地挂断,秦筝马上就收到了来自陆怀谦和秦晚的几道锐利的视线。
他恍若未觉,抬头问道:“看我做什么?”
“没……”陆怀谦好半天才吐出这么一句,“没什么……”
弟弟谈恋爱,他本来也不应该插手阻止,虽然对方那个恋爱对象让人心中忧虑,虽然这场恋情怎么看怎么莫名又诡异。
但……但秦筝喜欢。
真的真的很喜欢。
之前陆怀谦只是听秦筝说,今天才算是第一次见到秦筝平时都怎么和那位闻总相处。
没有什么阴谋算计,没有小心翼翼,没有委曲求全,没有战战兢兢。
他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跟对方聊天说笑。
甚至言语间尽是放松、信任和欢喜。
那是从前对方跟蔺言津相处时都没有的东西。
这样的他,又要陆怀谦怎么反对呢。
“就是觉得你们之间感情还挺好的。”他犹豫着说了这么一句。
他可是瞧见了,在面对秦筝的玩笑时,闻惊阙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颇为宠溺。
没错,就是宠溺。
陆怀谦也不想把这个词放在闻惊阙身上,总觉得像是天方夜谭,然而这样的天方夜谭,他刚才却亲眼见到了。
秦筝单手支着头,故作一本正经道:“可能这就是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陆怀谦无语,对于弟弟跟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一见如故这件事,他不想说话。
车子一路开到南溪剧院,迎面走来一位助理打扮的年轻女人,“陆总是吗?程总包了场,说您来的话可以随时进去。”
这位程总这么大的架子,除了因为程家家大业大,也因为程家底蕴深厚,家中子弟多从军从政,仔细算来,这位程总才是家中异类。
事业上虽然是异类,但在某些喜好上,却深受家中熏陶,比如喜欢看戏,平时经常来看戏剧话剧。
今天是陆家有求于人,不得不客随主便。
几人进去时,这场戏已经唱了大半,即将进入尾声。
程总坐在场内最好的位置,手边放着的玻璃茶杯,已经空了大半。
陆怀谦刚走近,对方就将食指抵在唇边,做出噤声的姿势。
陆怀谦只好在一旁坐下,顺手给身边的秦晚开了一瓶水。
秦晚喝了水,靠在座位上休息,耳边尽是咿咿呀呀的戏曲声,不吵闹,就是催眠,她本就累极,没几分钟就睡过去了。
一曲结束,人也没醒。
程总将早就准备好的头彩送上。
身边有另一只手伸了过来,手上除了现金,还有一块价值不菲的腕表。
程总转头,正对上秦筝的笑容,“这是我送的,劳烦程总一并让人送去吧。”
程总:“你也喜欢听戏?”
秦筝摇头,“只是有幸听过廖先生的戏,听说他的戏一票难求,今天还是沾了程总的光,借此礼物聊表心意。”
假的,真相是前世秦筝多年后,在疗养院认识的廖先生,那时的廖先生已经成了廖老爷子。
老爷子身体本来算硬朗,却因为后继无人,子孙不孝而心生郁结,一直住在疗养院。
不过秦筝不爱出门,见到对方的次数不多,听说对方去世后,子女想争财产,才发现廖老爷子把钱都捐了,为此还在疗养院闹过一场,想要赔偿。
闻惊阙作为疗养院的病患兼老板,当然没让他们得逞。
“既然如此,怎么不自己上去?”
秦筝对着他微微莞尔,“今天既是借程总的光,又怎么能喧宾夺主。”
程总弯了弯唇,“看来陆总今天带了个厉害的说客。”
“有点意思。”也不知道说的是人还是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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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示意助理将东西送上台,一边拧开瓶盖喝了口水。
陆怀谦对秦筝刚才的表现也有些意外,意外过后便是自豪,自豪之下,还有些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茫然。
“能得到程总的夸奖,关于小筝的今后,我也就放心了。”
程总笑了笑:“你这个兄长当得倒是挺称职。”
听着两人开始交谈,秦筝寻了个机会悄悄溜了。
他知道,现在看起来陆家只是一时倒霉,只要有人伸手,就能化险为夷。
实际上更大的危险还在后面,这位程总并不能成为陆家的助力,反而一不小心,就会调转枪口,成为陆家的危机。
前世陆怀谦也成功拉到对方加入,今生他也不会改变结局。
秦筝来到后台,找到还没卸妆的廖先生,“廖先生好,久闻大名,很喜欢您的戏,可惜今天只听到个尾声,能跟您合照留念一下吗?”
廖先生听到秦筝说喜欢他的戏,心情很好,也不顾刚刚唱完有点累,就答应合照。
“小兄弟下次来听戏,直接报我的名字,没票也能进来。”难得遇到喜欢自己的年轻人,廖先生很是爽快。
“那我就不客气了,下次我多带一个人,还能蹭您的票吗?”秦筝表情很是期待。
廖先生哈哈笑了几声:“带对象是吧?年轻人谈恋爱不去看电影,来听我的戏,荣幸,荣幸啊!”
秦筝闻言也笑了,并未反驳,拍过照片,就心满意足地走了。
他将照片看了又看,有些遗憾闻惊阙不在,但又很珍重地将它放进了一个相册合集,和从宋其钰那里买来的照片放在一起。
他在寻找并重建前世的痕迹,那些过往中甜蜜的,苦涩的,泛酸的过去,总会随着时间慢慢泛黄。
秦筝不想它们永远留在前世,渐渐远去,彻底消失在记忆里。
他想把它们留下来,哪怕是残缺的,东拼西凑的。
总要有一星半点,能让他回忆。
刚从出口出来,正要往门口走去,余光却好似瞥见了什么,微微一顿。
他转头看去,正对上闻惊阙一直看着他的目光。
见他发现自己,闻惊阙放下杂志,起身上前,走到秦筝面前站定。
“怎么呆了?”闻惊阙伸手理了理刚才从后台出来,不知在哪儿染上了粉白颜色的头发。
他这么一擦,粉白色的颜料就染在了他的手心里,怎么搓,也搓不掉。
像秦筝这个人在他心里留下的痕迹。
浓墨重彩。
既不想擦,也擦不去。
秦筝闻言回神:“没……就是没想到,有些意外。”
“意外……”闻惊阙故意拖长,又尾音上扬,轻笑道,“不是筝筝叫我过来的吗,怎么还会意外呢?”
秦筝抬眸,四目相对。
闻惊阙微笑,姿态从容。
秦筝神色未变,心中却道:是啊,他故意的。
故意让他听到陆怀谦的声音,故意让他得知他们的行程。
程总的爱好不算秘密,悄悄打听,就能知道他们在哪里。
闻惊阙知道,秦筝对那兄妹的态度与外人知道的有所不同,既然如此,那么将这事告诉他,必然有别的目的。
于是他来了。
秦筝能想到所有,除了闻惊阙。
秦筝没把握闻惊阙会来。
可他真的来了。
像是心心相印,心有灵犀,哪怕没有见面,也知道彼此想法和言行。
像是隔着前世今生,没有过往记忆,秦筝也知道他是他一样。
秦筝眉眼微弯,笑意盈盈,对闻惊阙道:“你会p图吗?”
他想把闻惊阙装进刚刚拍的那张照片里。
闻惊阙没想到他首先说的是这个:“p图?”
秦筝点头:“总不好再麻烦人家一次。”
说完,他看了看闻惊阙,又莞尔一笑道:“算了,下次吧,未来还长,总有机会。”
闻惊阙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事,但隐约觉得秦筝不需要支持,不需要安慰,只需要他在身边,默默陪着就好。
“时间还早,要一起听一场戏吗?”秦筝看向闻惊阙。
刚刚在空旷的剧场他只想离开,此时有闻惊阙在眼前,心中一定,在哪儿也就无所谓了。
“不急。”闻惊阙握住他的手,将自己的手机放到秦筝手心里。
秦筝:“做什么?”
闻惊阙:“不是要录入指纹吗?特地换了个能手机录入指纹的锁,以后无论你什么时候去,都可以指纹解锁。”
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那里的主人。
不过上次分别时随口说的话,他竟也当真。
秦筝神色微怔,下意识看向手机。
闻惊阙微微一笑,揽住他的腰,“戏可以等,良辰难寻。”
“所以筝筝,今晚愿意跟我回家吗?”
第25章 无法跨越的界限 “……筝筝在亲小闻啊……
既非年节, 又逢酷暑,黄历上都不一定能找个好日子,怎么就是良辰了呢。
不过是因为有你。
望着闻惊阙, 秦筝一时竟忘了反应。
但没关系,他知道, 无论自己做什么,说什么, 想什么, 闻惊阙都会包容他。
这不是他自信, 而是前世三十年,闻惊阙养出来的习惯。
在闻惊阙这里,霸道任性, 理直气壮,也只是很寻常, 很寻常的习惯而已。
陆怀谦惊讶他对闻惊阙的态度,秦筝却会想,有什么好惊讶的呢。
如果一件事你习惯了三十年,那将会融入你的骨血, 成为你的本能。
时间作骨,爱意为魂,消解重伤瘫痪后的沉郁颓丧, 将秦筝塑造成了如今的模样。
从容,自信,淡然,安宁。
一应皆是闻惊阙半生心血。
秦筝不想这样,可在闻惊阙面前,总是情难自已。
他微微垂眸, 眨了下眼睛。
拿着手机的那只手握紧,仿佛用力抓住了某个人。
愿意跟他回家吗?
回家……回家啊……
怎么会不愿意呢。
怎么能不愿意呢。
这样的场景,曾经他的梦里出现过无数次。
我一直,一直在等你啊。
他歪了歪头,轻轻靠在闻惊阙肩上,像梦里那样,弯了弯眉眼,轻声应了一句:“好啊。”
秦筝不见了。
陆怀谦刚看到秦筝离开,只当对方不耐烦这种客套和应酬,便先行出去,然而等他跟程总聊完,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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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时候,却也没在等候厅看到秦筝。
秦晚揉了揉刚刚睡醒的眼睛:“我哥不会先回家了吧?”
陆怀谦摸出手机,刚想打电话,却先看到了秦筝半个小时前发给他的消息,因为手机静音,他才一直没看到。
小筝:【有点事,先走了,今晚不回去了,明天也请假一天。】
陆怀谦第一反应就是秦筝和朋友去玩了,然而又想到对方已经很久没和以前的朋友来往,眼下的夜不归宿,只会是一个原因。
心里既不满,又觉得对方不争气。
“不用找了,他说今晚去朋友家,不回家了。”
秦晚刚想问,又想到了什么,该不会是那个姓闻的吧?
秦晚有些不高兴,哥哥这次恋爱都不怎么跟她说,而且老是因为那个姓闻的忽视她,上次连她的成人礼都要中途跑路。
这样的哥夫进门,家里还有她的位置吗?
“怀谦哥哥,你该不会真的同意哥哥和那个姓闻的吧?那人心狠手辣,心机深沉,我哥怎么玩的过他?”
陆怀谦叹了口气,“你觉得我们现在反对有用吗?”
秦晚一噎。
想她哥之前跟那人打电话的样子,秦晚都怀疑她哥是被鬼迷心窍了。
那个姓闻的有什么好的?!
闻惊阙有什么好的?
问题放在秦筝哪里,他只会问:他有什么不好的?
看着给他系安全带的男人,秦筝单手支着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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