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程嘉茉:“扔了怪可惜的,我让吕伯伯来搬吧。”
她一直很有礼貌地称吕管家为“吕伯伯”,每次都叫得很甜,为此,贺青昭还阴阳怪气说了些酸话,说叫他时都没这么甜。
贺青昭仰了仰头,只觉领带勒得脖子难受,仿佛要把他勒断气了,他一把扯松领带,长指快速挑动,急忙解开颈下的两颗扣子,沉声道:“好。”
挂断电话,贺青昭将手机扔到桌上,单手用力按住腰腹,佝偻着腰缓缓坐了下去。
腰上的伤又裂了,衬衣已经被血浸湿,好在有马甲遮挡,不会被看出来。
不是他故意自虐不愿意去医院,今天这个情况,他没法去医院,连叫顾希文都来不及。
今天是四月二十八号,五月十二号是亚太地区商会会长选举的日子,不出意外,这一届就是他了。
当初他之所以主动出资研发军工项目,也是为了拉拢军方的支持,有军方坐镇,他这个商会会长才能当得更稳。
然而大选在即,他投资创建的军工项目却爆了雷,被国外的公司先一步研发了出来,现在别说当会长了,只怕他以后的路都不会太顺,至少在军工项目上,他别想再分一杯羹。
他父亲贺荣安,只会在他荣耀时锦上添花,绝不会在他落难时雪中送炭。
再加上他没按照贺荣安的意愿跟赵青曼结婚,贺荣安更不会帮他。
这时候没人能帮他,他只能自救-
眼看着就要到五月了,程嘉茉顿时感受到了时间的紧迫。
五月十二号她要考普通话水平测试等级,大一时她考过一次,没考过。
寝室就她一个人没考过,没办法,她从小在南方生活,初二时更是去了泰京,平翘舌不分不说,偶尔还带出一股子东南亚口味,尤其是说儿化音的时候,寝室的人都能笑死。
可普通话不能不考,她学的汉语言专业,普通话等级是必考的,因为考教资必须要考普通话等级,不然就算考了教资也没法认定。
除了普通话,她还准备再考一个初级ZHC,六月份考,她已经报了名,多个证总没错,以后找工作也多一项保障。
到了大三就该考教资了,这是从事教育行业必备的证书。
她读的这个专业,能从事的工作也就是老师、文秘、编辑、文案策划等工作,其中最可靠、最有保障的工作就是老师了。
除了教资,她还想再考一个CTCSOL,所以时间很紧。
她要是不在大二把普通话等级和ZHC考了,那么到了大三就会特别忙,甚至有可能耽误教资考试。
而大四需要出去实习,要拿实习证明,她没时间再参加各项考试。这些证书,最好在毕业前拿到,否则会影响她毕业找工作。
程嘉茉每天上完课就泡在图书馆刷题,回到家还要练习普通话测试,每天都很忙,一忙起来,她也就没有闲暇时间去想贺青昭,更没有时间关注新闻报道。
她本身也不爱看新闻,尤其是军事、金融等相关类的新闻,这些她几乎不看。
因此她完全不知道贺青昭投资研发的人工智能运输机失败了、并郑重地开新闻发布会向民众道歉这件事,至于贺青昭参加会长选举失败的事,她更是不知道。
她跟贺青昭交往几个月,从来都不知道他要参选商会会长的事。他没有主动跟她说过,她也没有主动问过。
他们之间的交流,仅限于吃和睡,大部分交流都是在床上。
就在贺青昭泡在酒吧喝闷酒时,程嘉茉正在跟寝室的人一起撸串庆祝她普通话考试,虽然还没出成绩,但是室友们已经提前为她庆祝上了,都祈祷她能考过。
“干杯!”丁巧巧举起杯子,热烈地祝福,“祝茉茉这次必过!”
大家都举起杯子,喊着“茉茉必过”。
程嘉茉笑得眼睛都弯成了小月牙,嘴角漾出两个小梨涡,笑得又乖又甜,甜得快沁出蜜了。
然而乖甜的程某人,却笑盈盈地说道:“谢谢我的三个女儿。”
丁巧巧一把将杯子砸在桌上,扑上去按住她,夏眉跟张文倩也按了上去。
三个人六只手,上下其手地挠她,揉她。
程嘉茉双手环住胸口大叫:“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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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手机响了,她激动地喊:“我的手机,我手机响了,让我接个电话!”
三个女生这才松开她,丁巧巧松开前还趁机在她胸口上捏了一下。
程嘉茉都顾不上看来电显示,赶紧拿起手机跑到了远处。
“喂。”她喘着气接通电话。
钟起声音很沉:“贺青昭胃出血住院了,昏迷中一直在喊你,你能来看一下他吗?”
第64章 Chpter64
◎用了两盒超大号◎
去年冬,初雪落下的那天,程嘉茉在南园睡到中午才起来,原因是她在睡前对着窗外如月色般的清冷灯光背了首诗。
结果因为那首诗惹得贺青昭发狠,半个晚上用了两盒超大号,一盒三只装,每只的周长是14.5㎝,就这都还勒得很紧,不留丝毫余地,也是在那个晚上,她才知道贺青昭竟然是21㎝。
事后她脑海里闪过王婆的一句话,潘驴邓小闲,只不过贺青昭没有“小”和“闲”,他占的是前三样。
而她背的是唐代无题诗中的四句话。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仅仅因为一个“老”字让贺青昭破防了,掐着她的腰,恶劣地磨她,沙哑着嗓子问她:“我老不老?”
“你不老,一点也不老,而且我也没说你老。”她都快哭了,眼眸水润地抱着他脖子主动亲吻他唇,哼哼唧唧地求他,“求你了。”
贺青昭进退自如、从容不迫,磨着她继续问:“求谁,嗯?”
“嗯”字加了重音,肢体与声音同步加重。
程嘉茉娇哼一声,眼眸更水润了,眼中带了雾,透着几分娇柔可怜的迷离,软声说:“求老公。”
“求老公干什么,嗯?”他继续加重尾音。
而肢体和声音继续同步。
程嘉茉埋入他颈,软嫩的红唇贴着他耳朵,声音轻柔娇媚地说:“我,求老公口口……”
后面的动词和人称代词,她是咬着他耳朵说的。
于是贺青昭从破防变成了破坏,瞬间成了没有进化完的山顶洞人,咣咣一顿凿。
然后就导致程嘉茉睡到中午十二点多才起来,她吃完午饭后,穿得厚厚的,把自己裹得像个球,欢欢喜喜地跑到屋子外面玩雪。
贺青昭在书房开会,没时间陪她玩。其实就算有时间,他也只是从容优雅地坐在屋檐下,笑得漫不经心地看着她玩,不会陪她。
深秋枫叶落满地时,程嘉茉在夕阳无限好的黄昏,兴奋地在枫叶林下跑来跑去,一边跑还一边用脚踢起地上的枫叶,踢得枫叶像蝴蝶般飞来飞去。
“贺青昭,你陪我一起玩嘛。”
当时贺青昭躺在屋檐下的摇椅上看着她跑,她跑到贺青昭跟前拉住他手摇晃,让他跟她一起玩。
贺青昭却把她抱入怀里,抚摸着她的腰说:“我早就过了乱跑的年纪,你自己跑吧,慢一点,别摔了。”
程嘉茉内心吐槽,你现在知道自己年纪大了,平时她半个字不敢提,一提他就急,一急就发狠。
其实贺青昭没比她大多少,也就大八岁而已。可他的丰富阅历以及他超越同龄人的智商,让他的心理年龄比她大了远不止八岁。
八年前,才十九岁的贺青昭就已经在国外成立了自己的电子科技公司,成立不到一年便完成了三千多万美元的A轮融资,短短四年就已经在纳斯达克上市,在他二十五岁归国时,他的公司估值超过了九亿美元,换算成人民币是六十四亿。
而现在二十七岁,即将二十八岁的贺青昭,别说童心了,就连少年心都没有了。
一旦下了床,他的心就像即将圆寂的老僧,任何有趣的事都不会陪她做。
所以堆雪人这种事,她不用问都知道贺青昭会怎么拒绝她。
他肯定会说“我早就已经过了堆雪人、打雪仗的年纪,你自己玩吧,注意别冻伤了手”,然后就悠闲淡定地躺在摇椅上看着她玩。
程嘉茉蹲在雪地上搓着雪球,把那四句诗小声背了一遍,越背她越觉得挺符合她跟贺青昭的情况。
他们之间有着八岁的生理年龄差,有着十八岁甚至二十八岁的心理年龄差,有着一百年那么长的、难以跨越的阶级差。
搓完雪人的脑袋,程嘉茉手都快冷僵了,她赶紧跑到屋里用热水暖了一会儿。
手暖热后,她拿起手机点开备忘录,戳下一行标题:情侣间必做的二十件事。
网上写的是五十件或者一百件,然而一百件太多了,她懒得打字,她觉得二十件就挺好的。
正好明年她二十岁,二十这个数字很有纪念意义。
她希望在二十岁这一年,可以跟贺青昭做满二十件情侣间必做的事。
第1件:用情侣款手机壳
第2件:用情侣头像和壁纸
第3件:戴情侣手链或手表
第4件:朋友圈秀一次恩爱
第5件:穿情侣装逛街
第6件:吃超辣的火锅
第7件:两人吃一个冰淇淋
第8件:互相喂饭
第9件:互相写情书
第10件:太湖泛舟,夜游长江
第11件:同撑一把伞在雨中漫步
第12件:下雨天一起窝在沙发上看一部爱情电影
第13件:在雪夜里听落雪的声音,一起堆雪人
第14件:一起攀登三山五岳,在山顶看日出和夕阳
第15件:一起坐摩天轮,在摩天轮升至最高点时拥吻
第16件:一起过一次情人节。
第17件:一起过年,跨年夜看烟花,在烟花下热吻
第18件:一起到寺庙许愿,挂同心锁
第19件:一起去鬼城,走一次奈何桥
第20件:她二十岁生日这天,贺青昭陪她试穿一次婚纱
在初雪落下的这天,程嘉茉在手机里写下二十个小目标。
她的愿望是能跟贺青昭做满这二十件事,就算有一天分开了也不留遗憾。
可遗憾的是,那二十件事,她一件也没跟贺青昭一起做过,然而分手却分了两次。
听完钟起的要求,程嘉茉温柔地拒绝:“不好意思,我跟他已经分了,再去看他不合适。而且我马上就要考试了,没有时间。”
钟起笑了声,语气淡淡地说:“不管怎么样,他当年也算是救了你的命。如果不是他把你送回国,你觉得你在泰京会过什么样的生活?是租给……”
钟起话没说完,贺青昭学着程嘉茉的手段,像平时掐他那样,伸出没扎针的那只手,拇指和食指这两指,捏住钟起手臂上的一点肉,旋转着狠狠一拧。
钟起眼睛瞪大:“……”
强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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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没骂脏话。
程嘉茉听着钟起说了一半就不说了,只当他是故意的。
尽管他没说完,但程嘉茉却知道他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说她会租给外国男人当临时老婆,或者被砍断双腿给变态大佬当情人。
她没说话,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这件事,是卡在她心里的一根刺,也是贺青昭拿捏她时最有用的方式。只要他以救命之恩的姿态提出这件事,她就没法拒绝。
钟起坐得离贺青昭远了一些,语气正色道:“贺青昭在我们圈里有个称号,叫‘君子剑’,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
程嘉茉仍旧不说话,她不想说。
钟起继续说:“用现在网上流行的话来形容就是斯文败类。贺青昭这人,表面儒雅谦和、温润如玉,一副光风霁月的贵公子气派,实际上心机深沉,阴险狡诈,卑鄙无耻,虚伪狠辣,不仁不义,毫无道德,且凉薄无情。”
形容坏人的成语,他能想到的都用上了,越说越带劲,说完还挑衅地看了眼正躺着打吊瓶的贺青昭。
贺青昭舌尖用力抵了抵牙,冷冷地睨了眼钟起,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钟起根本不当回事,接着往下说:“当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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