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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3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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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

    这原本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但思及近来天后殿上下所受冷遇,她便不甘主动退让,空着手再去请宣后示下。

    “你当真要违逆天后谕令?!”女仙沉下声,手中已然暗自酝酿起灵光。

    值守仙官境界虽不如她, 此时也不曾轻易低头:“我奉天君之命值守在此,非天君下令,琅嬛天贶中法器不容妄动。”

    闻言,天后殿女仙冷笑一声,也不欲与他再多说什么,抬手便要夺过这尊八荒烛龙樽。

    值守仙官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手,加之境界本就不比她,法器转眼脱手,他面上现出惊怒之色:“你敢强夺八荒烛龙樽?!”

    他伸手想将法器夺回,两方灵力在空中碰撞,发出轰然响声。

    此处动静立时引来琅嬛天贶中其余值守仙官,纷纷出手阻止,天后殿其余仙君当然没有坐视之理。

    两方相争,场面一时显得有些混乱。

    结嫣也没想到情况会急转直下,演变成出手争夺的局面,神情显出几分错愕。

    以她鲛人族水君的身份,贸然出手未免不妥,但若是就这么站着不动,似乎也不该。

    看了眼空中被争夺的八荒烛龙樽,见法器向自己的方向落了来,她运转灵力,伸手去取。

    就在法器将要落入她手中时,却有一道突如其来的力量卷过,让她的手落了空。

    结嫣皱眉回头,后方玉阶上,不知何时出现的息棠握着八荒烛龙樽,居高临下地看了过来,神情冷淡,辨不出喜怒。

    是她——

    结嫣认出了息棠,也就是在这一刻,她被反震的灵力逼得后退两步。狼狈地站稳身形,她抬头看着息棠,眼神在怔然后显出难以言说的复杂。

    上神威压降下,原本占了上风的天后殿女仙力量难以为继,横飞了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她没想到息棠会出现在这里,眼中闪过惊惧之色。

    不敢多说什么,天后殿女仙半跪在地,向息棠俯首:“天后殿麾下,见过丹羲境上神。”

    但凡追随宣后足够久的臣属,都不可能对息棠不畏惧。

    诸天都知,天君苍溟能安坐玉霄殿上,是这位上神的意思。

    当年正是这位上神浴血踏上玉霄殿,才让宣后数万年的图谋都落了空。直到如今,回想起当日场面,天后殿女仙仍觉心神震颤。

    她没想到自己只是争一时之气,会正好遇上息棠在此。

    在上神威压下,其余交手的仙君也都动弹不得,直到息棠收回目光,身周巨大压力才为之一轻。

    这数万载来,息棠少有离开丹羲境,寻常也就不见她现身天宫。在场仙君都没想到,她此时会在琅嬛天贶中,抬头看向玉阶上,先后俯身道:“我等见过上神。”

    结嫣却直着身,怔然望向息棠,迟迟不见动作。

    “上神在前,水君也当敬以为尊长才是。”见此,与她同来的仙君低声提醒,怕她会因此触怒息棠。

    就算她属东海麾下,并非天族,但如今是在天宫,天族上神当面,她还是当以礼敬之。

    结嫣回过神,她僵硬地低下头,抬手向息棠见礼,眼中隐下复杂心绪。

    息棠的目光不曾在她身上停留,自玉阶步下,看着半跪在地的天后殿女仙,息棠依稀记起,当年前来骊丘迎她的,便有眼前女仙。

    那实在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九天都知,丹羲境上神生来体弱,是以自幼被养在骊丘,直到将要成年之际,才被接回天宫。

    她能活到如今,也算不易,息棠不带多少情绪地想。

    站在天后殿女仙身旁,她不疾不徐地开口:“我竟不知,如今执掌天君权柄的,是你身后主人。”

    她的语气并不算如何重,但话音落下,女仙额上却已经见汗,她不敢为自己辩驳什么,只能低头请罪。

    “你错在何处。”息棠平静地看着她。

    “诸天之事,当以天君令为准。”天后殿女仙低声道,复述出这句息棠曾经亲口说过的话。

    她记得便好。

    息棠移开目光,随手将八荒烛龙樽交给值守仙官,冷声道:“在琅嬛天贶中妄动术法,自去领罚。”

    “是。”女仙应声,见她没有多加追究的意思,不由松了口气。

    没有再说什么,息棠抬步走出楼阁,看着从自己眼前闪过的袖角,结嫣心绪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她没有看她一眼。

    自始至终,息棠都没有多看结嫣一眼,就像她与周围仙君相比,并无是什么分别。

    她分明知道自己身份,结嫣想,她分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却还对自己视若无睹。

    目光看向值守仙官手中八荒烛龙樽,刹那间,结嫣心中涌现出更为强烈的不甘。

    但她不甘心的何止是这件没能借出的法器,或许还有更多旁人不知,也不能诉诸于口的念头。

    直到空手而归回到天后殿中,结嫣心中升起的不甘也没能消解,反而如同野火,愈演愈烈。

    她抬眸看着宣后,杂乱心念中逐渐化作同一道声音。

    听随行仙君禀报息棠在琅嬛天贶,宣后显然有瞬间失神。

    她并不知此事。

    不过以她和息棠的关系,息棠就算来了天宫,无意见她也是正常。

    早在不可计数的年月前,宣后就已经放弃了这个女儿。

    想起从前,便是宣后,心下也生出些微感触。不过她向来不是什么伤春悲秋的性情,只数息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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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摒去了这些念头。

    既然苍溟已经将八荒烛龙樽另作他用,结嫣想做的事也不是非这件法器不可,另取一件便是,宣后随口道。

    “君后不能为我将八荒烛龙樽讨来么?”结嫣却在这时突然开口。

    闻言,宣后看向她,眼神透出几分不可捉摸的意味。

    结嫣甚少见她对自己露出这样神情,便是心下生出些微惶恐,终究也没有改口的意思。

    “你不过是想抢在龙族少君之前先将海兽镇压,压过她的声势,不必非要八荒烛龙樽不可。”宣后轻声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

    听她点出自己目的,结嫣眼神闪了闪,说不出话来。

    “别去招惹他们。”宣后抚了抚她的长发,动作温柔,话中却透着几分警告。

    “阿娘——”结嫣终于忍不住了,脑海中不断回想起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息棠,心中怎么也不能平。

    “我也是你的女儿啊!”

    为什么同样流着阿娘的血,他们什么都有,自己却只能做鲛人族的水君?!

    她继承了阿娘血脉,生来便怀龙珠,并不比东海龙族如今那位少君差上什么,东海却因忌惮太初氏神族,不肯将她认回族中,她只能留在鲛人族长大。

    从一开始,自己就失去了一争东海之主的资格,可她明明也是龙族血脉——

    她怎么能甘心!

    结嫣伏在宣后膝头,眼尾发红,倾吐出多年委屈,已是泪盈于睫。

    宣后却没有被她这般神态打动,平静道:“正因为你也是我的女儿,才会有如今。”

    这句很是寻常的话,却透出难以言说的冷酷意味。

    在些许小事上,她不介意纵容结嫣,但她应该学会适可而止。

    宣后看着偎在自己身边的结嫣,不期然地想起,她好像从来没有和息棠这样亲近过。

    至亲至疏,莫过于此。

    息棠踏过云霭渺茫的曲桥,袍袖薄纱扬起,如同烟影。

    母亲这个称呼,于她而言着实充满了讽刺意味。

    她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会有了母亲这个身份。

    回到苍溟平日起居之处,已经将呈上的奏报都批阅过的他正和陵昭趴在地上,手边堆满了鸽子蛋大小的明珠。

    一大一小头对头,正拿明珠对着弹,神情很是认真。

    见此,息棠不由挑了挑眉,看来他们倒是意外投契啊。

    察觉她回来,苍溟转过头,也没起身,伸手示意息棠也来。

    这是他们少时的把戏了,息棠没想到苍溟到如今还念念不忘,还抓了陵昭陪玩。

    虽然觉得有点幼稚,息棠也还是坐下身来,抓了把明珠,打算陪他们玩玩儿。

    不过数刻,输得一败涂地的苍溟和陵昭对视,哀嚎了声,齐齐躺平。息棠施施然起身,拂了拂裙袂,心情愉悦了不少。

    便是这等小把戏,她也是不会输的。

    第二十九章

    天河奔流, 苍溟孤身立于云海之上,冕服垂落,绣有灿金章纹的袍袖在风声中猎猎作响。

    “我传往东海的谕令, 是被你截下了。”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只凭语气,听不出话中喜怒。

    苍溟没有回头, 于是宣后上前, 与他并肩而立。天后冠旒垂下,她和苍溟生了一张肖似的脸, 眉目明艳,连漫不经心的神情都如此相像。

    “以她修为,领一方水域本是应当, 天君统御九天,便连这分毫也不肯让?”宣后再次开口,说的和方才话中正是同一件事。

    苍溟当然知道宣后口中的她是指谁。

    “当初容她活下来,只是因为决定都是你做下的,她勉强能称作无辜。但除鲛人族水君这个身份外,她没有资格再得到更多。”他面上噙着与寻常无异的笑意,话中却透出难言冷意。

    阿姐在骊丘沉眠数千载, 不得不寄身苦无花入紫微宫门下, 皆是起因于此。

    苍溟终于转头,素日风流多情的目光化作刀锋,直直落向宣后。

    曾经的母子温情如同一触即散的泡影, 他和宣后相对而立,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

    “若是天后当真如此疼惜这个女儿,不如弃了天后尊位,回东海龙族继续做个公主, 便不必受这种种辖制。”苍溟勾起笑,语气显出不知来由的讥嘲。

    也省了他许多麻烦。

    宣后并未被他这番话激怒,坦然道:“可惜,我还是更喜欢这九天之上的风景。”

    从这里向下望去,众生都如脚下蝼蚁。

    无论是她自己还是苍溟,都知道她不会。

    她自是舍不了天后的尊荣与权柄,便是东海之主,又怎么能比天族君后。

    至于她又有如何在意结嫣?为她赐封水域一事,更多只是对苍溟的试探罢了。

    若真是如何在意,当初便不会舍弃了和她自幼相伴的鲛人和刚出生的女儿,主动代表东海与太初神族联姻。

    结嫣的年纪,其实更在息棠和苍溟之上。

    苍溟后来才明白,宣后心里爱的,只有她自己罢了。

    只是他明白得太晚,可惜直到宣后将刀架在他颈上时,犹自不敢相信。

    与息棠不同,苍溟一直长在宣后身边,直到少时进学,才被先任天君,也就是他的祖父召入天宫。

    他不曾想到,当自己这个儿子成为宣后更进一步的阻碍,她也可以毫不留情地要他的命。

    不过,她终究还是输了。

    宣后侧首,目光交错,苍溟转身从她身边走过,风带起袍袖,他脸上笑意显出莫名冰冷。

    月色清冷,为恢宏宫阙蒙上重朦胧轻纱,幽都城中隐约传来鼓噪厮杀声,浮云不动,有血腥煞气冲天而起。

    血海炼狱下,泛着寒光的锁链穿透数头形貌狰狞的魔族周身要害,任他们如何挣扎,也难以摆脱束缚。

    身躯沉沦在血色中,魔族口中发出愤怒咆哮,力量沿锁链震荡,在赤红血海中翻起重重浪潮。

    鲜血滴落,没入下方仿佛无边无际的血海,不曾引起任何注意,也就在这一刻,炼狱上空翻涌的暗色中现出一道身影。

    维持着人形的景濯自血海上空踏过,每走一步,身周便有无边浪潮汹涌而起,拖拽着被锁链捆缚的魔族沉入血海。

    身躯在血色中崩解,魔族的咆哮声中充斥着惊惧与愤怒:“景逢夜,你无权就这样将我等处决!”

    景濯抬步向前,人形的躯壳在魔族投下的幢幢阴影下未免显得微渺,他却并未因咆哮的声浪慢下半步。

    身周像是有深渊如影随形,景濯神情冰冷,唯有眼底映出一点猩红杀意:“本君如何行事,何用你们来定。”

    在他的话中,血海张开巨口,将叫嚣着的魔族吞没,湮为虚无。

    当最后一头魔族也在血海中消湮,浪潮翻涌,锁链延伸向深处,隐没痕迹,四下又恢复了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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