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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孤寡多年喜提一子》 60-70(第1/15页)

    第六十一章

    玄寂才到宫门外, 便听闻景濯前来,脸上顿时露出喜色。

    他和景濯少时相交,如今故友重聚, 如何不值得高兴。

    身为六道轮回五方鬼帝之一, 玄寂需坐镇碧落川,轻易不能擅离, 景濯也是魔族君侯, 近年间多在九幽闭关修行,上一次见, 竟要追溯到数千载前了。

    身上血衣未换,他抬步向景濯走来,口中只道要喝酒大醉一场。

    话还没说完, 身体向前一倾,顿时栽了个五体投地。

    倒也不必行此大礼,看着趴在自己面前的玄寂,景濯抽了抽嘴角。

    他其实没什么事,就是灵力消耗太过,又急着赶回来,所以才会倒头就睡。

    这点同少时竟是一点没变。

    眼见这一幕, 身后亲卫连忙上前, 一左一右将玄寂撑了起来。

    景濯注意到韶锦伸出又收回的手,她看着玄寂,眼中有不容错辨的专注, 却终究什么也没有做,只示意亲卫将玄寂带回寝殿休息。

    “看来要等他睡醒后,才能同你喝酒了。”韶锦看向景濯,方才望着玄寂时浓烈的情绪已尽数隐去。

    目光相对, 景濯不由道:“既然关心,为何又不肯跟去看看?”

    “论起照顾,满宫侍女做得都比我好。”韶锦平静答道,她原就不长于照顾谁,“何况对他来说,是我,还是这些侍女来照顾,其实并没有什么分别。”

    若是她来做,他便更要觉得愧疚了。

    闻言,景濯从她话中听出了隐秘怅惘,却不知她为何会生出这等失落心绪。

    他若是记得不错,因为心中有玄寂,她才会与他成婚。

    不等景濯再说什么,韶锦抬头看着他,忽地笑了笑:“桓乌景,你如今得偿所愿了吗?”

    景濯对她的心事有所了解,韶锦对他又何尝不是。

    她先后跟随过还是桓乌景的景濯和息棠,也就知道在东境许多年间,息棠和景濯常有书信往来,守望相助,关系非其他仙神所能比。

    对于息棠而言,桓乌景是珍之重之的朋友。

    只是后来发生的事,谁也不会想到。

    她和景濯原本该并肩对敌,最后却为了各自立场,不得不刀兵相向。

    韶锦大约察觉到一点景濯还是桓乌景时的心思,他曾经为息棠种过满山的朝暮槿,但还来不及告诉她,便被揭露了身世。

    原本以为他们不会有结果,直到幽冥黄泉边,两盏祈天灯升起,韶锦望着他看息棠的眼神,才恍然知道,他的心意至今还是不改。

    他得偿所愿了吗?

    迎着她的目光,景濯缄默数息,沉声道:“你应当得偿所愿了才是。”

    为何还会不能展颜?

    韶锦心许玄寂,与他成婚已有两万载。

    闻言,韶锦眼底泄露出一丝难以自抑的悲伤:“可愧疚不是爱。”

    低缓的尾音消散在风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取了令钥的息棠自后方走来,韶锦唤来侍女,为他们领路前往酆都罗山。

    夜色笼罩宫阙,六道轮回中不见天光,只有悬在檐角的风灯轻晃,借来一点光亮。

    “君后既然回了碧落川,竟然也不见她来关心陛下……”捧着银盘走出殿中,宫婢低声开口,实在觉得费解。

    陛下待君后真是再好没有,她如此,未免显得薄情。

    “陛下同君后的事,又如何轮得到你我来议论。”前方女子冷声开口,叫身后低语的议论声骤息。

    这些碧落川中的宫婢如何议论,韶锦并不在意,直到玄寂休息了大半日转醒,她才来看了他一眼。

    “阿锦,你不必担心,我并未受什么伤。”见韶锦前来,玄寂立时坐正了身,待她的态度很是郑重。

    他眉目疏朗,生得副朗月清风的相貌,不见阴郁,与鬼帝这个身份看起来竟是颇不相称。

    韶锦目光描摹过他的脸,忽然起身欺近。

    玄寂虽是一怔,却也没有躲,任她指尖拂过自己脸侧,显出别样缱绻。

    肩上黑纱滑落些许,露出韶锦半张满是赤痕的脸,纵横交错,连一只眼睛都化作惨白,看上去尤为可怖。

    这的确是张恍如恶鬼的脸。

    玄寂看着这张脸,却没有露出什么厌憎畏惧的神色,眼中只有说不出的愧疚。

    韶锦的伤是当初为了救他而留下的,除了脸上这些伤痕,她的修为也因此折损大半,再无恢复可能。

    这么多年来,玄寂一直多方寻药,找来无数灵物缓解伤势,试图为她恢复修为,但都收效甚微。

    她是为了他,才会落得如此。

    韶锦看到了玄寂眼中的愧疚,可也只有愧疚。

    这一刹那,她忽然有很多话想说,汹涌情绪席卷而来,漫上心头,让她想酝酿出许多诛心之语。

    她当然知道怎么刺痛玄寂。

    但她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他又有什么错?

    在与玄寂成婚前,韶锦便与他是好友,得他许多照顾,方才会动心。成婚后,玄寂待她也不可谓不好,身为道侣该做的,他都尽力为之,六道轮回都知碧落川鬼帝爱重君后,对其他女子都不假辞色。

    韶锦知道,他已经努力学着来爱自己,可这世上,唯有爱是不能凭努力就能成就的。

    他当她是好友,是恩人,尽自己所能地报答,待她好,可这不是爱。

    她花了无数年月,终于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

    他什么也没做错,只是不爱她。

    韶锦向着玄寂怔忡笑了笑,收回手,也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他待她百般好,但她想要的,他终究给不了。

    随意寻了个借口,韶锦无意再与玄寂多说什么,径直出了内殿。

    她抬头望着碧落川的永夜,袍袖被风扬起,喉中咽下寒凉。

    她并不需要玄寂的愧疚,即便到了如今,为救他落下这身伤势,她也不曾后悔。就算她不曾歆慕他,凭他是她的至交好友,她也会这么做。

    韶锦想,她只是不该在玄寂出于愧疚向她求亲时,为心中妄念应下。

    原来愧疚只能是愧疚,不会是爱。

    渺渺茫茫的云烟缭绕,酆都罗山中,还没有息棠腿高的一串小鬼灵蹦蹦跳跳,哼着调子不明的歌谣,引着她和景濯向山巅行去。

    山巅湖泊如镜,其中却空茫无物,在永夜下不曾映出任何景色,数枚如同星辰的石种正浮在湖面上,没有沉下。

    这些便是尘寰种。

    眼前湖泊是经六道轮回的幽魂残留执念所化,是以其中蕴养出的尘寰种得以超脱于六界,也只有这样的灵物,才能承受混沌浊息力量。

    鬼灵负责引路,却不会替息棠取尘寰种,以他们的修为当然也做不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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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是谁,要取尘寰种,都需凭自己的力量。

    息棠半蹲下身,指尖没入湖水,丝丝缕缕的灵力延伸,卷向浮在湖面的尘寰种。

    但就在她的手触及湖水的刹那,原本空茫无物的湖泊光影扭曲,虚空中忽然映出模糊景象。

    景濯抬眼望去,只见漫天风雪中,耀目箭光亮起,随着弓弦振响,破空而出。

    这一幕,于他而言,实在再熟悉不过。

    心口恍惚传来锐痛,景濯恍惚望向湖面上方,身形久久不动。

    执念所化的湖水,会映出心中执迷之事。

    息棠手中握住尘寰种,随着她的动作,湖面景象已然破碎,消失得没有影踪,她却没有立时起身,神情有些怔忡。

    离开酆都罗山的一路,景濯都没有再开口,直到碧落川边界,在落向轮回井的幽冥黄泉旁,他突然站定,向息棠道:“阿棠,你对我,可是问心有愧?”

    息棠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身形微滞,抬头对上景濯目光,一时无言。

    其实有的答案,也不必她说出口。

    自河面吹来的风从身侧卷过,无数盏祈天灯悬在永夜之下,这是生者不该涉足的轮回之地,长夜静寂,幽魂的哭声从远方隐隐约约传来,尽是不能消解的执念。

    就连神魔,也难免为执念所困,景濯自嘲地想。

    这么久以来,他似乎只顾向她逼近,却忘了考虑她对自己的纵容未必是出于欢喜,而是出于愧怍。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息棠,景濯收紧手,心头像是有凶兽叫嚣不止,随时都会挣破锁链。

    既然知道她对自己心怀有愧,他大可以凭着这些愧怍,让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既然她对自己有愧,又如何不能被利用——

    可愧疚不会是爱。

    韶锦的话响在耳边,心上陈伤像是又有鲜血汩汩。

    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景濯伸出手,将息棠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倘若不爱,便不要为了愧疚纵容我。”

    是愧,还是爱——

    听着这句话,息棠怔怔靠在他怀中,眼前魔族,于她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可什么才算是爱?

    无数破碎记忆淹没心绪,她想了很多,却什么也说不出。

    数息沉默后,景濯在风声中收回了手,向后退了一步。

    接下来,息棠要去紫微宫。

    这枚尘寰种,本是她为重嬴所求,如今自是要去紫微宫交给他。

    景濯没有随她离开,而是留在了碧落川,如约和玄寂大醉一场。

    碧落川王宫中所藏琼浆被尽数呈上,玄寂不知他心事,只为旧友重逢开怀,举盏相庆。

    也就在景濯滞留碧落川的数日,紫微宫中忽传来消息,昔年紫微宫丹华上神死因存疑,或为太初氏所害。

    收到承州传讯,景濯手中一松,斟满酒液的犀角樽摔落在地,发出声沉重闷响。

    他面上泛起的浅淡酒意悉数褪去,来不及与玄寂解释什么,拂袖踏出殿外。

    他要赶去紫微宫。

    第六十二章

    “啊啊啊——”

    三道惊叫声重叠, 黑暗中,陵昭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飞速下落,体内灵力不知为何动用不了分毫, 他手脚乱划, 没能阻止半点下落之势。

    和他一样的倒霉蛋还有两个,在陵昭身边自由落体的怀炽难得有些抓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上一刻他们还在藏书楼中, 转眼就不知道掉哪儿来了。

    按理说, 紫微宫的藏书楼,该是这世上一等一安全的地方, 怎么还能撞上意外。

    陵昭简直想迎风落泪了:“我也不知道啊!”

    他记得自己好像就是拿了一卷玉简而已。

    这么危险的东西就不要乱放啊。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先后砸落在地,身形交叠, 惨遭压在最下的怀炽只觉受到重击。

    灰头土脸地爬起身,只见周围一片黑暗,素一感知扫过,不太确定地开口:“这好像是一处洞府?”

    怀炽若有所思:“难道方才是意外被触动的传送阵法?”

    “这会是谁的洞府?”

    不太习惯这样的黑暗,感觉已经能动用灵力的陵昭掐诀点亮了洞府,他打量过周围:“这里看起来,好像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

    不过这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

    “我们要怎么出去啊?!”

    三张脸面面相觑, 他们连怎么来的都迷迷糊糊,何况要怎么出去。

    另一边,紫微宫太章殿中, 两鬓已有雪色的青年坐在上首,面上透出掩饰不住的苍白,像是久病未愈。

    不过便是如此,也并不影响他举手投足间的沉稳气势, 看起来颇为叫人信服。

    如今任天载掌尊的听榆坐在他身旁,一向不见什么情绪的脸上难得有了写波动:“大师兄,你能醒来,真是再好不过——”

    坐在太章殿中的青年,正是昔年紫微宫丹华上神门下首徒,天载一脉曾经的大师兄褚麟。

    听榆也师从丹华,与褚麟是同出一门的师兄妹,自少时便在一处修行,情分当然不同寻常。

    当年褚麟在大战中重伤,险些神魂溃散,如今经数万载蕴养才得醒转。只是因伤势太重,他的修为终究有所损伤,以至于黑发中都已经染上了刺目雪色。

    听榆心中充斥着说不出的情绪,大师兄本是师尊门下资质最出众的弟子,甚至有望上神境界,如今却沉疴难愈,有迟暮之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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