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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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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昭跪地, 这听起来也太惨了吧——

    不过两息,他又重新振作起来,来都来了,怎么能空手而归,这剑冢中这么多剑,他就不信真的连一柄肯做他本命剑的都没有!

    陵昭眼中燃起代表斗志的熊熊烈火。

    “他是真的没发现吗?”剑冢外,望向水镜中景象,一向少言的听榆忍不住开口。

    因着陵昭和息棠这重关系,她不免对他也多关注了两分。

    看着已经跟在陵昭身后很久的长剑,承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过这把剑……”他沉吟开口,一时竟也看不出选中了陵昭的剑是什么来历。

    不过无相剑冢中剑器众多,不乏有鸿蒙初开时遗留的先天法器,就算是身为悬镜掌尊的承州,也并非尽知。

    另一边,重嬴倒是对跟了陵昭一路的长剑有所察觉,却完全不想提醒。能到现在都还没发觉,不得不说也是种本事。

    终于,在陵昭企图再作尝试的时候,一直跟在背后,像是幽幽盯着他的长剑终于忍无可忍暴起,剑身如狂风骤雨般拍下,抽得陵昭抱头鼠窜。

    片刻后,终于觉得解气的长剑停了动作,高傲地浮在陵昭面前,表示愿意屈尊降贵做他的本命剑。

    陵昭抬头看着自己面前灰扑扑的铁剑,没觉出半点法器该有的威势,寻常得简直像是从凡俗人间铁铺中随手抓来的。

    这真的是法器吗?

    不小心将心里话说出口,顿时引来长剑又一番愤怒抽打。

    “我错了!”陵昭抱头蹲下,很识时务地连声道歉。

    最终,在长剑武力的威慑下,陵昭怂怂伸手,与它定下了魂契。

    不过就算认了主,长剑灰扑扑的外形看上去也没什么改变。浅淡流光闪过,近剑柄的篆文明灭一瞬,又没去痕迹,隐约现出帝血二字。

    虽然这把本命剑没有想象中那么威风,但至少没有空手而归,陵昭心态很好地想,能出现在紫微宫剑冢里的,怎么也比寻常铁剑强吧?

    “以后,你就是我的剑了——”陵昭顺脚踩上山石,一手高举起长剑,扬声宣告。

    如果重嬴有身体,现在只想扶额捂眼。

    大概也是被他这番举动震住了,长剑接下来安详得躺在陵昭手中,动也不动,任凭他将自己收归体内。

    既然已经找到了本命剑,陵昭也就准备从剑冢离开了。

    不过转身之际,他却注意到一柄遗落在山石间的剑。

    那是一柄断剑。

    剑身黯淡无光,静静躺在地上,已然失了灵性。

    无相剑冢中怎么会有断剑?陵昭停住了脚步,神情有些意外。

    不过这同他好像也没什么关系,但不知为何,陵昭抬步上前,拾起了那柄断剑。

    他并不知道,在他拿起那柄断剑的时候,水镜外,承州和听榆看着这一幕,倏然都失了声,久久没能回神。

    九天,丹羲境。

    夏末的日光还有些刺眼,息棠躺在小筑外的竹椅上,裙袂垂落,意态显得很是懒散。

    此处又没有外人,她当然不必再端起什么上神的架子。

    逢紫微宫休沐,终于得空再回镜花寒的陵昭正坐在她旁边,手舞足蹈地讲着自己在无相剑冢中取剑的经历,神情很是丰富,看得息棠不由失笑。

    话说罢,陵昭还特意召出了本命剑要给她看看,息棠目光扫过,竟也没看出长剑来历,微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伸出手,那把灰扑扑的长剑便落在了她手中,显得莫名乖顺,没有半点面对陵昭这个主人时的桀骜不驯。

    帝血剑——

    息棠缓缓开口:“这剑的名字倒是挺有气势。”

    陵昭也不否认这一点,但——

    “它看上去和这个名字一点都不相称……”

    随着他话音落下,为息棠所执的长剑轻颤起来,如果不是碍于她在场,陵昭或许又要惨遭自己的本命剑痛击。

    大约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连忙向自己的本命剑讨饶,心下不由想,这剑真是不随主人,看他脾气多好啊。

    眼见此景,息棠轻笑一声,示意他将本命剑收起。

    虽然还不知来历,但这把帝血的力量并不寻常,当是堪比先天法器了。

    不过身为主人的陵昭,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息棠伸手拿过茶盏,目光落向桌案,只见藤蔓重重缠绕成三寸余的人形,能看出手脚,不过脸上还没有五官。

    此时他正安静地坐在桌案边缘,看起来像是树叶枝条编出的精致木偶。

    “做得不错。”息棠道。

    能用这么短的时间就化出实体,让意识脱离陵昭体内,就算还不能显出真正的人形,也殊为不易了。

    “阿嬴一向都很厉害!”听了这话,陵昭一脸得意地开口,只觉与有荣焉。

    没有五官的树偶脸上好像也浮起了薄红,息棠没忍住,抬起手,指尖在人偶似的重嬴头上揉了揉。

    直到她收回手,重嬴好像才回过神来,两只小短手呆呆地抱住头,下一刻,头顶忽地开出了一朵白色小花,颤巍巍地摇着。

    像是不想被发现,嫩绿枝条伸展,手忙脚乱地将这朵白色小花藏了起来,只是他悬在桌案边缘的双腿忍不住晃了起来。

    陵昭没注意到这一幕,他收回本命剑,才想起了另一件事,低头自玉珏中取出了那柄断剑。

    在看到断剑的刹那,息棠脸上笑意忽地一凝,意外显出怔忡。

    “这是我离开剑冢的时候发现的。”陵昭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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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断剑带出了剑冢,也向承州求证过这把剑的来历,他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让自己收好断剑。

    觉得莫名的陵昭也就只能来问息棠了。

    见她如今神色,陵昭不由问:“师尊,你识得这把剑吗?”

    息棠垂眸看着他手中断剑,低声道:“此剑名为飞光。”

    她当然识得这把剑。

    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注一)。

    “这是昔年紫微宫门下,悬镜弟子桓乌景的本命剑。”

    桓乌景?

    陵昭觉得这个名字好像有些耳熟,他似乎听过,但突然之下没想起来。

    重嬴已经记了起来,树偶将头转向息棠,像是在看着她。

    “你见过他的。”息棠的声音有些轻,她说,“不过他如今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

    “世人都称他逢夜君。”

    昔日桓乌神族的桓乌景,如今魔族阿修罗氏的君侯景濯。

    数万载前,桓乌神族因天族太子神秀下令,不得不毁去景濯体内神族本源,剖出神骨,他的本命剑飞光也因此与神魂剥离。

    后来,桓乌神族将这柄剑送回了紫微宫无相剑冢,飞光却在回归剑冢时轰然崩碎,只余半截断剑,失落冢中,不见踪迹。

    没想到这柄断剑最终会为陵昭所察,带出剑冢。

    息棠指尖抚过断剑剑身,她垂着眸,神情难以看出悲喜。

    *

    血海翻涌,发出沉闷怒涛声。

    上方,无数破碎开的山岩浮空,之间以锁链相连,景濯端坐在最当中的山岩,闭目冥想。

    充溢于血海炼狱中的煞气震荡,长衡的身形缓缓浮现在血海上空,他抬脚跨出一步,转眼已经站在了景濯面前。

    “兄长,九天桓乌神族传了消息来。”

    血海中光线昏暗,长衡的眉目像是也因此多了几分阴翳。他负手而立,就算什么也不做,也显出魔君威严,神态与景濯颇有肖似。

    这么多年来,桓乌神族自知对景濯不住,也没妄想过能与他重修旧好,对于他从来都是绕着走的,不敢凑上前来讨嫌,更不曾向幽都中传过什么消息。

    若是换作寻常,长衡大约也不会理会桓乌神族说了什么,更不会替他们传话。

    只是这一次,情况到底有所不同。

    “桓乌神族那位逢湘老祖,将要羽化了。”长衡轻声道。

    或许就在这两三日间。

    这位老祖是桓乌神族现存年纪最长的族裔,或许遍数九天,都找不出多少年纪比她更长的神族。以她年岁,就算渡过了数次大劫,如今终于也到了寿尽之时。

    她与景濯的关系也并不一般,当初还在九天时,景濯唤她一声祖母。

    如今桓乌氏中,最后见过桓乌景执那把飞光的神族,终于也要陨落了。

    “她想见你。”长衡说。

    在羽化前,桓乌逢湘想最后再见景濯一面。

    在他的话中,景濯睁开了眼睛。

    第六十七章

    景濯父亲出身桓乌神族, 母亲则是九幽阿修罗氏的魔,少时相遇,没过多久便倾心相许, 有过一段很是情深义重的岁月。

    只是后来, 一个只愿做九天的神君,一个要回魔族当阿修罗氏的君侯。

    缘起则聚, 缘落而散, 因着都算是坦荡的性情,他们分开得还算体面, 没有为此成了死生不复见的仇敌。

    景濯的出生应该被称作意外。

    在分开后,他母亲才察觉了他的存在。生下他送回九天,也并不是她不想要这个儿子, 而是景濯生来就显露出神族的血脉本源,并不适合在九幽长大,也不好修行魔族功法。

    对于突然多出了个儿子,景濯父亲只觉欢喜。

    他当然爱景濯。

    这是曾经深爱的女子为他诞下的血脉,就算最后不得不分散,从前有过的感情也并不会就此抹消。

    这个时候,神秀还是为天下生灵所敬仰的天族太子, 六界都还算得上安平, 长在九天大族中,景濯少时一直过得很是自在。

    虽然自幼没有母亲相伴,但他有父亲, 有一众性情或严厉或温和,待小辈多有包容的长辈,有可以一起玩闹闯祸,一起被骂被罚的同族兄姐。

    时不时, 他也会收到自九幽阿修罗氏送来的灵物。

    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才会养出桓乌景初入紫微宫时散漫不经,万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性情。

    比起要有如何高的修为,他父亲更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找到想做的事,不必追求如何高的境界。有桓乌神族为依靠,他当然有底气这样过一生。

    如果不是商九危的死,桓乌景大约会一直都是那个没什么太大志向,散漫度日的少年。

    待他从紫微宫出师后,便听从族中安排入玉霄殿效命。桓乌神族主要是想让他有些事做,倒也不指望桓乌景能谋什么高位。

    再后来,他去了东境。在这里,他又遇见了息棠,只是彼时,他还不知道她就是商九危。

    在东境的近万载间实在发生了很多事,虽然没有认出息棠曾经身份,但一起封印了赤女,他们也成了可通信往来的相识。

    之后又经许多事,交情更深许多,相约同游,举盏共饮,息棠生性凉薄,朋友不多,桓乌景算是一个。

    于桓乌景而言,商九危是少时的心动,息棠是可托付身后的至交。他没想过,原来息棠就是商九危。

    后来他终于察觉了这件事,却还来不及对她说什么,魔族阿修罗氏曾与桓乌神族的往来被灵蕖麾下查出,送到了她面前。

    先任天君已久未现身玉霄殿上,这等情况下,从前只听命于他,不肯向神秀俯首的桓乌神族,地位也逐渐微妙起来。

    大约也是在这个时候,神秀起了对魔族动兵之意。他有意吞并九幽,再一统六界,成就不世功业,也就要将天族和魔族的关系彻底割裂开。

    值此时,九天敢对神秀稍加违逆的仙神,大都落得身陨魂消的下场,在他修为的威慑下,便是桓乌氏这等自鸿蒙以来就已存在的大族,也如履薄冰,随时都有倾覆之虞。

    所以当他降下旨意,要桓乌神族废去桓乌景修为,送来玉霄殿上请罪时,他们终究还是选择了低头。

    桓乌氏族地中,跟随景濯有万载的飞光发出一声悲鸣,回荡在天地间,久久不绝。

    大雨滂沱落下,景濯跪在地上,镣铐加身,在玉霄殿派来的使者面前,父亲亲手从儿子体内剖出了神骨。

    他不能为自己的儿子,让整个桓乌神族都陷于危亡境地。

    在神骨落入手中的刹那,他也跪了下来,双手颤抖着,像是不能承其重。

    ‘桓乌氏已处决逆端,绝无叛离天族之意,请太子明鉴。’神族伏下身,一字一句开口,话中每个字都像是噙着血。

    周围桓乌氏神族静默站在原地,大雨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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