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大概是八十八。
该休息了，呼吸不上来后去世。
先舒斌阳一步走了。
而拄着拐杖的舒斌阳没有因为何朝熙的去世而难过，相反他在笑。
无数的眼睛再次出现，全部融入进舒斌阳的身体里。
第48章 第 48 章 *真相10%*
*真实世界10%*
“何朝熙, 何朝熙，上班怎么能睡着呢”有人一直摇晃着他的身体，让本来就难受的何朝熙更加反胃想要呕吐。
救命, 这个笨蛋, 他是不舒服才稍微躺下的。
何朝熙将头抬起来, 还是挤出很友好的笑容，“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犯困。”
打着问号脸，不记得长相的同事, “咦，你今天的文件为什么还有这么多。”
何朝熙扶额，这不是废话嘛，不舒服一个字都看不见去。
“效率不高, 效率不高。”何朝熙继续打着哈哈。
两人不再说话，何朝熙隔着镜框揉揉眼睛，眼角下的黑眼圈很重。
在内心叹口气, 重新开始敲键盘。
在学生时代评价何朝熙是慵懒性的男生, 还有人会说何朝熙透着股死气, 做什么都没什么干劲。
怎么想这样有的没的, 何朝熙摇摇头, 头真痛，加快点进度, 好早点下班。
“对了，何朝熙, 后天晚上有公司聚会，听说有很多异能者也会参加。”
何朝熙边敲击键盘，边腹诽, 怎么还有公司聚会，不想去，不想去，不想去，不想去
真的不舒服。
“强制要求去吗？”
“这种肯定强制要求。”
“原来如此呢”何朝熙继续尬聊。
又一阵沉默，只留下键盘的声音
“我一个表弟十八岁觉醒异能为B级，听说A市给了好多钱，一家子人都不愁吃穿，真好，我们真的是觉醒不了，就出来做牛马。”
“拼命一辈子都没钱。”
“何朝熙我记得你去年入职年龄才十七岁。”
“这么年轻！”
何朝熙摸着酸痛的颈椎，镜片里呈现出电脑的白屏，现在才十八岁吗？还以为这具身体已经快四五十了。
“有什么好，多上几年班。”何朝熙嘻嘻哈哈。
“你是上学早。”
何朝熙：“不算。”
难得何朝熙说了一次真话，“有个朋友比较聪明，他想跳级提前毕业，于是拉着我学习，跳了两级，不过成绩马马虎虎。”
其实不是朋友，是恋爱关系。
想到舒斌阳，何朝熙难受的肚子缓解了点。
偷偷拿手机翻开几张舒斌阳和小猫咪的萌照，又充满干劲了
下班，何朝熙关程序，关电脑。
慢腾腾地进入电梯。
手机刚好来了视频电话，何朝熙带好蓝牙耳机。
调整好角度，接听视频。
“朝熙，下班啦！”
何朝熙露出点微笑，“还挺巧，刚下班。”
“我还没下班。”
舒斌阳穿着白色实验服，桌子上摆放的物品杂七杂八。
何朝熙走出电梯，天色完全黑了，又是一天。
冬天真的好冷，将脸埋入围巾，手揣入口袋，下雪了。
脚印子撵着一个又一个坑。
“那就好好上班”何朝熙说出违心的话。
舒斌阳那张英俊的脸凑得很近，“不加，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家见我可爱的朝熙了。”
僵硬的手指感受手机唯一的温度，“哟，好呀。”
下班一起等车的同事，“你女朋友真是爱你。”
何朝熙的女朋友几乎一天要打来十几次电话，每次路过何朝熙的工位上面的备注来电显示都是：女朋友。
“他比较粘人。”何朝熙实话实说。
“那这也太粘人了。”同事还是觉得不正常，他清楚的记得有一次，何朝熙中午因为工作太忙，没有接几次电话，女票偷偷加了他们几个人的联系方式，理由是怕何朝熙出意外，好询问他们，并且还有报酬。
怎么说，不正常。
翻开何朝熙女票公开的朋友圈，只有对何朝熙的羡慕，这女票也太漂亮了。
何朝熙瘦瘦高高，不经常拍照，笑也不是，僵在原地，女朋友金色的长发（男扮女装），揽着何朝熙的肩膀，头贴着朝熙的耳旁，伸出的手比了个剪刀。
这女票的朋友圈实在是太多何朝熙的照片，五花八门，有一起出去旅游，何朝熙吃冰淇淋，何朝熙安静的睡觉等。
还有一些女扮男装的照片，帅。
同事们心里都挺酸溜，十七岁的小伙子有这么爱他的女朋友，还是富婆。
车今天迟迟没有来，同事攀谈，“你们是异地恋吗？”
何朝熙冻得鼻子通红，“没。”
舒斌阳不放心何朝熙一个人离他太远，何朝熙自己又何尝不是。
“那她也在附近上班？”
“嗯”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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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异能者吗？”
“算吧”虽然九岁都没有觉醒，但是斌阳在异能研究所工作。
“那真少见，一般异能者都不会找普通人谈恋爱。”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何朝熙觉得他挺聒噪的，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不太记得了，小时候就认识。”
“还是青梅竹马！！”
“差不多吧”
“那问个隐私的，你们谁先表的白。”
“不太记得清了。”
应该是斌阳吧，小时候就拉着他的手，说喜欢他，但这是童言吧，这句话一直挂在他嘴边，也不知道算表白吗？
“咦，怎么感觉你不太喜欢你女朋友似的，这都记不清了。”
何朝熙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
他怎么会不爱斌阳呢，只是-
相对于斌阳对他的爱，他这点什么都不算。
何朝熙知道舒斌阳这个人就是个疯子，为什么他会这样评价，对于正常人来说，会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但舒斌阳不会，他的第一就是何朝熙。
如果遇到危险，他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都要来救他。
这种“不对等”的爱，让何朝熙觉得他还不够爱斌阳，愧疚感油然而生——
“你真的很喜欢拍照”何朝熙用手摸着自己的脖子，试图找回点温度。
舒斌阳给朝熙倒好热汤，“外面冷，喝点热的暖暖身体。”
“我不喜欢拍照，只是喜欢拍我家可爱的朝熙。”高大的人露出害羞的表情。
“今天很累吗？”
何朝熙感觉自己灼烧的胃，好多了，一天的低气压在见到舒斌阳的那刻，只有幸福。
“斌阳，你真好。”
“朝熙才是最好的”
舒斌阳这人嘴很甜，和何朝熙说的情话，几天几夜也说不完-
如果我没有遇到朝熙，我不敢想象我的生活会有多么的灰暗与无趣-
朝熙，我爱你，我们会一起幸福的白头偕老，如果后面想要孩子了，我们去领养一个，但，但是我只想要两个人的二人世界-
[紧紧依偎着朝熙]朝熙，我好难过。
[为什么]-
因为在朝熙出生的时候，我不在你旁边。
[何朝熙笑，笨蛋，你那个时候算哪根葱，毛都没有长齐]
第49章 第 49 章 *真相50%*
何朝熙连思考都觉得痛, 这算是他小时候的毛病，放空大脑，什么都不要去想。
1s 2s 3s
开始工作
处理完这些文件, 晚上还有公司的聚餐。
何朝熙改变主意了, 其实今天有聚餐挺不错, 这便是喝酒的最好借口。
“终于弄完了。”算玩的好的一个同事打着哈切，擦去泪花子，仰倒在椅子上，正好瞅见何朝熙。
“何朝熙, 还差多少。”
何朝熙看看时间，“半个小时内弄完。”
“行，你弄好了叫我，我们打车过去。”
最终在29分, 何朝熙踩点完成，他站起来，穿好外套, 拉好拉链, “走”
听说这次的聚餐是关于和异能公会合作, 凑的一场局, 这都与何朝熙他们无关, 很可惜的是他和同事的计划泡汤，全程听讲话, 菜都没有吃上几口。
结束后，两人默契的下馆子。
热腾腾的火锅, 冒起来的烟雾，是如此朦胧。
“真是浪费我们时间。”同事手捂嘴，“啪擦, 啪擦”几下，点起烟头。
“来一支？”
“谢了”何朝熙抬手，从烟盒子中抽出一支
“我以为你会拒绝，都没见你抽过烟。”
“偶尔一次”何朝熙轻笑，夹在手缝中的烟头，时不时要掉落点的烟灰。
夹菜，又喝酒，让刺痛的大脑得到短暂的休息。
“最近有什么心事。”何朝熙将袖口挽起来，免得油点子沾在衣服上。
“好眼力”
“我们哪次不是发愁就来喝酒。”何朝熙吐槽
“哈哈哈，这倒是”
同事将烟掐灭，袒露：“最近压力太大，哎，觉得好累。”
“人是这样的”
“以前还觉得时间过得慢，现在一回头，草，已经快奔三十了。”
“这时间快到让我感到害怕。”
两人碰了碰杯子，“看不出来，还以为你才二十出头。”
“不会还有父母催婚”何朝熙不善喝酒，略微上脸。
何朝熙的眼镜已经取下来放在旁边，眉眼都是疲惫，胡子冒出还没来得及处理。
“对啊，烦死了，光工作就累死人，但这不是我发愁的重点。”
“那是什么？”
“我一想到父母的年龄，每次回老家看到他们更老了一些，我就心酸。他们也急，想在活着的时候，看到我结婚生子那天。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些我心里仿佛憋着，好难受。”
“遗憾是生命的常态，其实你难受的点不是在于催婚，而是父母逐渐老去。”
“是这样，然后我就开始想自己，都快三十了，还一事无成，什么都没有带给他们。”
“别说我了，你小子最近心烦什么。”
何朝熙放下杯子，吐着泡沫的酒水，在表层晃荡。
“我的话，该怎么说呢。”
“就是感知有点出问题了。”
“没什么大问题”
何朝熙说的轻巧，而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大部分时间都感知不到快乐，只有疼痛。
每次这种想法的出现，何朝熙会觉得自己很自私，如果他选择了结束，留下舒斌阳，他该多难过。
爱延续着他往前走，是他活下去的动力，这点痛还想为难他何朝熙本人，嗯嗯，加油。
“怎么了，兄弟，你的脸这么白。”
何朝熙回神，笑：“是嘛，刚刚可能喝多了，大脑蒙的。”
两人喝到差不多的点，结束这场酒局。
同事担心何朝熙，“还能走吗？
何朝熙摆手，“没问题，你先回去。”
“有人来接我”后面又补充上这句话。
全身暖洋洋的，不再畏惧外面的寒冷，何朝熙摆脱幻觉的纷扰和大脑的头痛。
“那好”同事招手先行离开。
舒斌阳姗姗来迟，何朝熙闲得无聊，可能童趣泛滥，刚揉了个雪球给他扔了过去，连带着人都跌跌撞撞。
不大的雪球在来人的黑色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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