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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3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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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的位置,谢珩在右同她紧邻。

    若单单让她如此坐着,倒也能坐些时辰,但那密密麻麻的经文,看得她头疼,住持的唱诵虽然抑扬顿挫,满含敬意。

    但高峻嗓门大,他絮絮叨叨,比念经还像念经,她努力维持着盘坐挺直脊背,强撑着眼皮,但头却越来越重。

    但她又不敢在得道高僧面前失了礼数,只得藏于衣裙下,用手可劲地拧着自己,强忍困意。

    谢珩偏过视线,看到昏昏欲睡的她,悄无声息地从旁边的茶台上取了几个红彤彤的果子,以宽袖遮挡,用手一抛,果子滚落到沈昭身旁。

    沈昭被他的好意吓住,原来好学生上课也有小动作,她抬眼确认住持心不在她们身上,果断藏于袖中,将果子塞进嘴里一个。

    轻轻咬住,酸酸的汁水瞬间香溢满嘴,真提神醒脑,她一个接一个地将藏下的果子全吃了,比喝茶还要醒神。

    住持知他们小辈性子活,坐不住,只领着吟诵一遍就作罢。

    送走住持又在寺中用过斋饭后,天色渐晚。

    沈昭目光落在桌上的果子,她之前在西市没见过这种野果,但酸中带一丝香甜,倒很符合老夫人的胃口。

    之前给老夫人买的红橘本就不是应季水果,因着卖家放在家中地窖存放,才便宜卖了,早已下市。

    她把慧能喊到一旁,问道:“小师傅,那桌上的野果可还有,我能否讨要些,带回家。”

    慧能摇摇头,他也爱吃这果子,午膳时光吃果子就吃个半饱,把他最后一点私藏给他们了:“寺里倒是没了,可那果子树离这不远,就是路不好认,”他眼中闪着期待,“你若是不害怕,我带你去?瞧这天色,天黑之前我们应该能赶回来。”

    李玥因着宫禁,不能太晚回宫,但他们同乘一辆马车来此,没道理让她们久等,沈昭问向慧能:“上次你出城的马车,最晚一班回城内是什么时辰?”

    慧能拍拍胸脯:“来得及施主,哪怕你在寺里用完晚饭都来的及。”

    “好,那等下你去同和我一道来的那几个公子小姐说”

    ——

    寺前的积水浅了许多,李玥和高峻上了马车,谢珩还在门口,并未上车。

    慧能气喘吁吁地跑向他,眼神飘忽:“公子,刚才同你们一道来的女施主方才坐我们寺里的马车,先一步回府了,她走得匆忙,让我代为转达,你们早些回府吧。”

    慧能两只小手交叠于身后,左右互搏,心里默念:这不算诳语、不算诳语,出家人不打诳语。

    女施主只是走得晚了几个时辰罢了,她确是坐我们寺里车马回城的。

    休整时,谢珩曾在后院里见过灵山寺的马厩,马车确并不停靠在其中,但若是送香客,自他们来此并未见过其他人,若是送菜,斋堂前青石板上被雨洗得干净,莫说菜叶子,连搬运送菜的车辙印都未见。

    他并不揭穿,转身上了车:“好,谢过小师傅了。”

    慧能心虚地望着马车渐去的影子,口中不停地念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车内。

    谢珩并未帮她扯谎,直言她还留在寺内。

    李玥手中攥着锦帕:“瑾姐姐为何不同我们一道回去,她留在灵山寺可还有事?”

    谢珩:“由长安至灵山寺的车马自酉初驶出城门,酉正到达,最末一班从灵山寺驶回长安的则是戌初,不会耽误回城。”

    上车时,车檐落下的一滴雨正巧砸在他的薄唇上,清冷湿滑却被他的体温温热,瞬时将他拉回街巷那晚,凝在唇齿间的甜香久久不散,她却避了她三日,仅是感谢?

    她在古槐树下难掩唇角的笑意既然不是高义信,又是为着谁。

    是她在九州的旧识

    谢珩冷冷道:“她该还有要事,由她去吧。”

    马车渐渐消失于视线中,慧能冲她招招手:“女施主,他们走了。”

    沈昭探出脑袋,轻舒一口气。

    慧能却弯腰,捂着肚子:“等等我,我去起止!”

    他午时吃那酸果吃多了,腹中咕噜咕噜叫个不停。

    “起止?你等等我,我不认路。”沈昭追在他身后,慧能直冲进去,她见这挂着[小净]匾额,闻到味道,大步迈开,才知他去了厕所,就站在连廊中等着。

    不久,慧能理理僧袍,轻松地走出,不好意思说:“让女施主久等了。”

    “无事,”沈昭白日在这寺中见东西各有一排寮房,进出来往之人并非全是寺中的僧人,此处依山傍水,宁静安逸,每日又有专车来往于城郊,她打听道:“院中的寮房可是专供香客居住,可有人在此长居?”

    慧能耐心解释道:“寮房确实为香客准备,有的香客常年居于寺里,有些香客只短居一日,若施主有意,可来灵山寺修行或者作为功德主,便可久居,若是暂借,师傅定然会行个方便。”

    沈昭了然,待国公府的事了后,她的茶叶之道若得以经营,便向寺院供些香火,定期给严母送些银钱,准备久居于此,她可不想回去面对严父,逢年过节回去一家吃个团圆饭,让严母放心便是。

    两人各背一只竹筐,你一言我一语地往山上走去。

    因着雨后湿热,山林里,草木茂盛,有些甚至没过沈昭膝下,慧能锃光瓦亮的小脑袋在丛中很显眼。

    蛇虫鼠蚁冒出头,幸亏得慧能带路,他身子歪歪扭扭,一手扯着树枝向上攀,还不忘回头看着沈昭:“施主,这条路虽然难走,但都是师兄们清理出来的,每日会撒药粉,驱虫避害,你大可放心。”

    沈昭拖着他的腿往上一举,自己的脚扎在泥地里,白色的绣鞋沾满了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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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你们寺庙里平时除了爬山,可还有其他活动?”

    这小师傅人不大一点,整日吃素,怎的白净圆润得堪比年画娃娃,比路边的大石头还重。

    慧能的腿像从地里拔出的小萝卜一样,在空中扑腾着:“女施主,并非慧能贪吃,实在是膳厅的王师兄做的饭菜太香了,有些香客就因着他的菜而专门入寺呢。”

    他说着说着口水都要流出。

    两人终于爬上最后一个坡,他抬手指向远处:“你瞧,就是那种果子。”

    几颗野果树植于山坡上,红彤彤的果子经雨水冲洗透着晶莹的亮,叶子耷拉着,叶片上的水珠顺着叶脉而下。

    两人寻了一个平滑的大石头将竹筐放下,两人一上一下,沈昭采高,慧能抓低,四手开动摘果。

    摘秃两棵树后,沈昭拉住他白胖的小手:“等等,这山上还有其他果树么,现在天气热了,我们若都摘光了,吃不完岂不是浪费了。”

    慧能抽出小手,并未停下:“嘻嘻,这漫山遍野的果树多了去了,这果子极易成活,今日我带你寻得算是最远的一片了。”?

    沈昭不敢置信:“你不是同我说会寻个近处。”

    慧能用力拽下一只野果:“师兄弟们都不愿陪我来,好不容易有人作伴,我不得寻个最远的么,施主放心,不会耽误你回长安城的,阿弥陀佛。”

    这小沙弥,沈昭让他帮忙给谢珩递话时本还心有一丝愧疚,岂料他还是个惯犯。

    “咕噜噜-”慧能两条粗眉一皱,“我我要起止。”话音还未落人捂着肚子跑远了。

    阴云之下,惊雷乍现,风呼啸,云迁徙,大雨将至。

    “下雨了,”李玥撩起车帷,风卷起雨滴将她的手打湿,她又缓缓放下手,“瑾姐姐她,自己留在寺中,真的没事?灵山寺回城的车马还需过几个时辰,届时路更不好走,我们回去接她吧。”

    她定睛看着谢珩,似在征询他的想法。

    沉闷的雷声在耳畔低吟,谢珩只道:“先送公主回宫为要事。”

    ——

    “要下雨了,小师傅你快些。”沈昭遥望来时路,不由得加快手中动作。

    半晌,仍未闻他的答话,她起身去寻,漫山青翠却不见那油亮的脑袋和僧袍。

    “小师傅,慧能!”她对着空气大喊,四野空旷,只余她的声音在其中回荡。

    一道惊雷在她头顶炸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从天而落,风卷起一旁慧能的小竹筐,红果洒了遍野,青红相映。

    “慧能。”沈昭边喊边背起身上的竹筐,一手抄起小竹筐,顾不得捡拾,转身寻躲雨的地方。

    来时路上经过一个山洞,慧能曾向她指明若是路遇大雨可以到此歇脚。

    雨势汹汹,她的呼喊声淹没在旷野,想抬头再去寻他,眼前却被雨幕模糊了视线。

    她奔着山洞方向跑去,被水打湿的泥土里深一脚浅一脚全是她的足迹。

    用手扶着身侧的一根粗树枝借力,树枝上的一道碧影身形一扭,吐着信子攀咬上她的手腕,迅速缠上她的手臂。

    沈昭用力甩了甩手腕,蛇却借势覆上她细嫩的脖颈,毒牙深深没入其中,留下两个乌紫的印记,脱口隐于山野中。

    她踉跄着身子,顾不得细看身上的咬痕,兜兜转转,终是寻到了山洞的入口。

    初极狭,渐开阔。洞壁渗着湿气,青苔在石隙间蜿蜒,山洞中还余着几堆烧尽的灰,周围放着大大小小几块石头,应是他们常在此休整。

    她无力地放下背上的竹筐,身上愈发酸软,站在洞口向外张望,呼喊慧能的声音减弱,只有倾泻的大雨于她回应。

    雨倾盆而下,湿风卷着腐叶腥气涌入鼻腔,山中很难视物。

    沈昭扯下身上的披帛,在洞口寻了一只粗壮的枝干,费了半晌的功夫,将披帛绑于其上,寄希望慧能若寻路过来,能引他顺利找到洞口。

    她全身湿透,本就软纱锦缎的衣料紧贴于身,却浑身却燥热难耐,只觉身上又重又沉,扯都扯不散。

    火石和堆砌如山的干柴,整整齐齐摆放在洞内,驱蛇的药粉四撒于墙角,旁边还有几套干索的蓑衣,应是常上山的寺中人备下。

    火,若是洞内有光亮,肯定能吸引来往人的注意。

    她轻甩手上的水渍,堆好干柴,用打火石试着打火,在第五次刮擦火石时,她的指节已蹭出淡痕,额上沁了一层薄汗和雨水融在一起。

    细小的火星溅落在干柴之上,转瞬即灭。

    沈昭卸力地跪在一旁,果然荒野求生不是易事,她起身摸向洞口,却还未见慧能的身影,他在山中迷路了?

    她堪堪挺直身子,准备去寻慧能时,眼前的草丛猛地抖动,一个黑影被大雨冲洗,看不真切。

    慧能穿着僧袍,肯定不会是他。

    沈昭踉跄着退后几步,抓起一旁的木棍,举在身前,警戒防备,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

    心在胸腔内有力地跳动,雨幕隔绝喧闹,她清晰听到自己慌乱又沉重的呼吸声。

    黑影渐进,她用力握着木棍,手却轻轻颤动,骨节因用力而泛白。

    一人从雨幕中向她走来,来得匆忙,他手里的伞被乱枝划破,幞头的两脚被雨打垂,浑身湿得透彻。

    然眉骨下一双漆眸却极亮,像宝剑新淬的锋。

    他站在洞口逆着光,一手执剑,淅沥沥的血水顺着剑锋而落,衣摆下的水痕蜿蜒如蛇,一路迤逦,融进沈昭身下的水洼中。

    是谢珩。

    第30章

    谢珩将伞扔在地上,视线扫过洞内,未见有蛇,而后缓步走入山洞。

    他生的白净,被雨洗后脸上没了一丝血色,瞥见靠墙堆放的两筐野果,语气中带了一丝温软:“你专门留下就是为这,为了祖母”

    沈昭认清是他,松了口气,将手里的木棍放下,手腕和颈间的两点乌紫蛇痕隐隐作痛,乌血贴着皮肉流下,她强抿着泛白的嘴唇,唯有鞋底粘着泥土的脚印,每后撤一步,便在地上烙下淡红色的足迹。

    她维持气力问道:“你来的路上有没有见到慧能?我和他在山中走散了。”

    谢珩凝眸打量着她,剑上的血腥气盖住了她身上气味,但她脸庞却泛着不同寻常的红:“我上山遇到他,他去寺里寻人来找你了。”

    沈昭心虚地将手背于身后,侧过身子:“洞内有火石,我们全身都湿透了,最好先晾干衣服。”

    谢珩大步向内,与她错身而过的瞬间,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她身上的炽热烫得他眼神轻晃,手却并未松开:“你受了风寒?我去生火。”

    话音刚落,沈昭膝盖酸软,谢珩一把扶住她失坠的身子,她软软地倒于他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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