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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自谢珩踏入茶铺的那瞬,柳宁便注意到他了。
长安城的金吾卫大将军,晋国公府的小少爷,风华月貌,才比子键,至于武,全长安谁人不知他疆场归来,邵阳一战直取孑于副将首级,大败敌方,好不威风。
莫说长安,放眼整个大齐,他的名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且不论他满腹才学和一身武艺,单是这人往街上一立,便同他们寻常人家隔出两种画风。
柳宁自认有几分好颜色,亦有君子之相,温文儒雅,不逊于寻常百姓,可人最怕比较,他若与谢珩相比,到底不及。
他兀自暗暗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却不成想谢珩指名要见他。
店小二不敢怠慢,走到柳宁身旁:“柳掌柜,那名买主指名要您过去。”
柳宁应下,端起茶盘,向谢珩走去,他为其斟满茶水,恭敬说道:“公子请用。”而后收起茶盘,转身欲走。
谢珩却直截了当开口对他说:“四年前,我同沈昭已有婚约在身,虽未礼成,但已交换过庚帖。”
柳宁的步子顿住,背对着他,他竟如此直白地打碎了他的梦,端着茶盘的手越攥越紧,脸色愈沉。
自谢珩那日来寻茶铺背后的东家,柳宁心中早有几分猜测,夏目同她的丈夫惊云还未和离,她的前夫纠缠不休,谢珩应当不会寻夏目。
那茶铺的东家只能是沈昭了,她多年未嫁,若不是决意不婚,便是心中早有心仪之人。
他本以为,只要他耐着性子等,总有让她看到的那天,但不成想谢珩竟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仿佛舍不得下咽的一盘珍馐,还未起筷,便被旁人将盘子都端走了。
但他转念一想,他们二人之间的牵扯,又何至于说给他一个外人听?
柳宁沉下心思,唇角扯出一抹笑,浅含几分讥诮和凉薄,迎上谢珩的视线:“从未听闻。”
他确实是如实所答,他与沈昭非亲非故,沈昭甚少露面,若非因着蓁蓁,他更没有接近她的机会,沈昭更不会将她与谢珩之间的私事说与他一个外人。
这话加上柳宁那副浅笑,落入谢珩眼中,成了赤裸裸的挑衅。
毕竟在谢珩心中,这四度年华,是由柳宁和孩子填满的。
谢珩心中愈发苦涩,这苦凝在他的喉中,咽也咽不下,他跨步上前,直接拎起柳宁的衣襟:“那你又有何资格!无媒无聘就是苟合,哪怕有了孩子,未在官府登记造册,算不得夫妻,
你若真心爱慕她,又岂会待她如此,她到底看上你哪点?”
柳宁眼眸忽暗,他霎时明了眼前人原是误解了,也难怪!蓁蓁整日娘亲喊得顺口,又因着她身量小,完全不像四岁孩童,若非知晓其中内情,难免令人误解。
就连他初见沈昭时,也曾误会了,后来才知道蓁蓁嘴里有两个“娘”。
他登时有了几分底气,饶是再琼林玉树的公子,面对自己所爱之人芳心他许,只能无可奈何罢。
他扯开谢珩的手,指尖拂过凌乱的衣襟,如扫去灰尘般从容,袖口一振,缕平衣袂:“你又不是她,怎知她的心意?她爱慕何人,抛却何人,是她的自由。
位高权重、功名利禄也换不回一颗真心,女子肯为男子孕育一个生命,这不就是爱么?
幼小的生命一旦出生,便连接两人的骨血,这是不争的事实,哪怕有一天各从所好,但孩子无法被抹去,她见证了过往”
话音未落,谢珩猛地一拳打在他脸上,指骨染血,打断他未说完的话,接着又是一拳,砸上他的眼眶,仍未收手。
柳宁的话如一把利剑,破皮拆骨,毫不留情地剜在他心上,挑起他每一寸的神经,又狠狠碾压。
尤其是牵扯到那个孩子,彼时沈昭与他避孕,可转眼却生下了蓁蓁。
他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势不对,忙上前将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扯开。
四五个汉子才堪堪将谢珩拉开,店小二护在柳宁身前:“请公子自重,我们已经报官了!”
柳宁眼眶乌青,嘴角流血,他将唇边的血擦去,推开身前之人,行若无事地走向谢珩,挑衅道:“你打了我,你猜她会不会更气你,将你推得更远了。”
柳宁脸上一片青紫,心中却是说不出的畅快,堂堂一介七尺男儿,竟栽在一个女子手中,真是可笑,甚至为其不惜与他大打出手。
因着沈昭善良,对待店里的伙计向来赏罚分明,谢珩这一遭,因着误会将他揍了,若是她知道了
柳宁心中窃喜,言语中不断寻隙,意图将他激得更甚。
谢珩挣脱束缚,肩背因愤怒上下起伏,狠厉地望着他,眼瞳猩红,却终究没再向前踏出一步。
毕竟,柳宁所言非虚。
谢珩手中凸起的青筋几乎崩裂,身子微微颤动,说道:“孩子是孩子,她是她,有了孩子你更应该爱重她。”
听了他的话,柳宁挑眉望他,意外他竟然忍住,没再动手。
很快,四名官差随着店小二来到茶铺前,桌椅板凳乱做一团,茶盏被打翻,茶水四溢,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围了一圈又一圈。
官差不耐烦道:“怎么回事!谁先动的手。”
周遭围着的茶客和百姓们目睹了整个经过,纷纷指向谢珩:“是他。”
一个经常买茶的阿婆主动上前:“官爷,这个人看上人家小娘子了,那小娘子孩子都有了,这是遭的什么罪啊,他还把人家夫君打了,看着清清白白的一后生,怎的脾气这么大。”
为首的官差顺着阿婆的视线,看向谢珩,起初满脸不耐,但瞧着眼前人却越看越熟悉,他细细琢磨,认出谢珩。
这不正是前几日高坐于马上的谢将军,宫里的庆功宴就是为他们而设,哪怕是刺史来了,都得让他几分薄面。
听闻他为人方正,又有官职在身,更不是不懂律法之人,岂会当街行凶斗狠呢?
可宫里传来的消息沸沸扬扬,据闻他在御书房还顶撞了圣上,他一个朝不保夕,只为着填饱肚子的官差,可不敢招惹这号人物。
再瞧另一边,柳宁一副文弱书生模样,被打得脸上带伤,一言不发地站于一旁。
官差怕惹人非议,先遣了周遭百姓,又分别上前问询一番,两人皆不言语,倒正合了他的意,准备草草放过:“那就算了,万事合为贵。”
“等等!”柳宁在官差身后喊住他们,指着谢珩,“我要报官,告他私抢民女。”
昨夜他匆匆离去,回到茶铺之后,并未见到任何人,他心中有疑,他本以为买茶的茶客能找到灵山寺,定是老主顾,不曾想竟被诓骗了。
可已近子时,他不便再上山,本准备今日打烊后再去山上看看。
但他一早碰到夏目,得知夏目昨日在衙门里处理完她和惊云的纠葛,上山之后却并未寻到沈昭和蓁蓁。夏目报官后,至今仍没有关于她们娘俩的任何消息。
但眼前的谢珩让他心中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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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另一个猜想,既是他误会了,那他出征的这些年,心仪的女子再嫁他人,生下孩子,他定会心生嫉妒,难免不会干出有违常理的事。
又因沈昭平日结交的人并不多。
据夏目所言,沈昭起初多在洛阳买茶,后来一步步才到了长安,这一年间,多是夏目和他忙着长安铺子里的事,她独自居于山中,与长安城里的人从未来往过。
那唯一有可能将她带走的只有谢珩。
若是他因爱生恨,作出更出格的事也未可知。
“哎,你别含血喷人啊,凡事要讲证据,”还未等谢珩开口,官差先一步发话,“你既然要报案,那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谈吧。”
“今早家中已有人报案了。”柳宁盯着谢珩,他虽没有证据,但是此事绝对与他有关。
官差灵光一闪:“确实,这女子走失是大事,我这就回县衙召集人手,城内城外加紧巡查。”他同随行差役交换个眼神,脚底抹油,先走为上。
总归人家苦主不追究谢大人打人的责任,他在那杵着无用,何必自找麻烦。
官差走后,谢珩刚要离去,便听闻柳宁对他说:“谢大人身为朝廷命官,更是知道强抢民女,拐骗无辜百姓之人该如何处置吧,你最好将她们二人速速送回茶铺。”
谢珩搭在佩剑上的指节一下一下轻敲着,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扯起唇角一抹邪肆的笑:“官府办案,一向以证据为重,你口口声声称是我将人带走,你的证据何在?况且”
他走近几步,低醇的声线满含嚣张,“就算是我带走了,你又能如何?”
他眉眼生得极好,本该矜贵如玉的公子,因着沙场的淬炼,多了几分戾气,明明此刻带着笑,却更像雪地里反光的刃,亮得人心中发慌。
他扬长而去,徒留下柳宁的叫喊声:“你哪怕可以强行带走她的人,但是她的心并不在你身上。你敢不敢让她自己选,看她会跟谁走!”
第62章
谢珩置若未闻地离开了茶铺,徒留身后无力的喊叫声。
有了孩子又如何?
沈昭她人既已在他们的私宅中,还愁得不到她的心么?
他可以确信他自己是沈昭的第一个男人,同样也笃定柳宁不会是最后一个,他才是!
回府的途中,他绕路去了趟西市,在往日沈昭常去的几家店前驻足排队,买了些吃的带回,毕竟他还不知府上的厨子的手艺合不合她胃口。
犹记得在国公府时,她常因礼数不敢多食,总得饭后偷溜出府再寻些小食。
他们现下住的地方距西市仍有一段距离,与其让她想方设法跑出府,不如将她爱吃的全部备好,一并带回府中。
他双手满载而归,怀里抱着热腾腾的包子,与当初那个不时不食,连路边面摊都要躲几米远的自己,判若两人。
不远处一个哭闹的孩子却引起他的注意。
“我就要这个泥偶,娘,你骗人,你答应给我买的!”孩子不依不挠,扯着他娘亲的衣角,四仰八叉地在地上打滚,一副不买不罢休的模样。
经过他一番折腾,为娘的磨不开面子,许久才从怀中掏了碎银:“买,买,你自己拿一个吧。”
孩子抹了把脸上的泪痕,开开心心挑了个泥猴,笑着随他娘走远了。
货肆上摆满了孩童喜欢的玩意儿:泥偶、竹蜻蜓、陀螺、彩塑、纸鸢等,样式各异,花色繁多。
周围围了一圈儿孩童,眼馋地盯着花花绿绿的玩意儿,被爹娘带走后,还不舍地回头张望半晌。
谢珩看在摊前看了许久,才讪讪开口:“这有没有女童喜欢把玩的物件?”
“有啊,公子!”摊主见其衣着不凡,献宝似地拿起地上摆着的泥塑:“这个卖的可好了,遇水不化,刚卖出去一个。”说完之后,念着女孩干净整洁,又拿起一支竹蜻蜓:“这个也好!”
摊主两手掌心相对,轻轻揉搓竹竿,木制的蜻蜓翼飞速旋转,霎时间鲜活灵动,向着谢珩肩侧飞去。
他出手接住,捏在手中细细打量,他少时从不贪玩,对此类玩具亦不感兴趣。
这竹蜻蜓以薄木片削制,两片斜翼对称,底端以一根竹棍作为支撑,打磨的圆滑无刺,倒不会伤手,便于搓捻,倒是有趣。
“就这个了,”谢珩两指夹着,又垂眼扫过地上摆的物件,随意点了几个模样好看些的,一并交给摊主:“都包起来吧。”
——
“准备好了?”
听得沈昭安排,侧躺在地上的夏安兴奋地点点头,阖上眼眸装晕。
沈昭和春宁分别侧身躲于门后,一个手里举着木凳,一个捧着空茶壶。
沈昭思来想去,不能坐在此空等,何况夏目并不知她们眼下的境况,铺子和惊云的事足够夏目伤神,她又无法与其传信,若是寻不到她的女儿,她肯定心急如焚。
她还是要带蓁蓁尽快离开此处。
蓁蓁跪在装晕的夏安身旁,同沈昭点点头,待一切准备妥当,她冲屋外大喊:“来人啊!救救我娘吧,娘,你不要死!救命啊!”
门外的家仆听罢,二话不说将门打开,刚一露头,沈昭手中举着的木凳直直向其砸去,嘴里小声念叨:“对不住对不住。”
眼前的家仆慢悠悠倒下。
“娘!”听得蓁蓁的惊呼,沈昭才发现站于另一侧的春宁不敢下手,茶壶还攥在她手中,大眼瞪小眼地和家仆,互望着彼此。
春宁顺势紧紧抱着家仆的腿:“小姐快跑!我拖住他。”
蓁蓁正对着门,嗖一下跳出门槛,跑到院中。
沈昭顾不得犹豫,挣开家仆的手,也往外跑,岂知刚喘了两口新鲜气息,便围上一圈家仆。
料到她会想方设法离开,谢珩早有防备,哪怕她侥幸骗过门前的家仆,也走不出这个院子,出了这个院子大门亦有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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