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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梦中的少年
众人手足无措, 还是胡先公公稳住局势,喊了一声:“传太医。”随后示意永昼将穆丛峬抬到了内殿之中。
低下的大臣们早已察觉到今天的早朝不会风平浪静,甚至注意到了缺席的韩国公。他们猜测到帝王久病归来, 今日必会有大动作, 可他们没有料到穆丛峬会在朝堂上晕倒, 也不知这位突然出现的暗卫究竟说了什么。
内殿中,太医院院判张舒跪在地上, 太早已是花甲之年,头发斑白,替穆丛峬把脉的双手甚至在颤动。
按理说帝王病重应当由皇后主持大局,可如今中宫未立, 后宫也是空虚。众人无法,只得请了太后出来主持局面。
当今太后并不是圣上亲母,是先帝的皇后,可惜却不得宠爱,只是她在陛下年少时关照过他们母子二人。今上登基后尊她为太后, 为了避嫌, 她久居寿康宫, 日夜礼佛,从不过问宫中的事物。
可如今到了这样的时刻,她也只得从佛堂中走出。她一身青色的长袍,头发只用一根木簪别住, 虽未佩戴任何首饰凤冠,可她周身的威严半点不少。
或许是她自幼出身高门贵族, 养成了极为稳重的性子,又或是这些年身居高位,不怒自威。总之她的出面震慑了一些有小心思的朝臣, 她名叫上官婧,其父亲乃是先帝太傅,虽早已,可朝中如今依旧有不少朝臣是他的门生旧故。
此前多有传言说太后与陛下这对天家母子不睦,可如今瞧着太后这副担忧的样子倒不像假的,传言不实啊。
“张院判,陛下的身体如何了,什么时候能醒?”上官婧瞧张舒把完了脉便出口询问。
张舒能在宫中熬这么多年自然懂得明哲保身的一套,可这一招对上官婧来说并不管用,对方能在尔虞我诈的后宫中生存这么多年,自然能轻易看出他的回避。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颤颤巍巍地开口:“回太后娘娘,陛下龙体并无大碍,只是一时之间气急攻心这才晕了过去,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休养半日便能醒来。”
“好端端地陛下怎么会气急攻心,今日朝堂上发生了何事。”此话自然是对胡先公公说的。
“回太后娘娘,今日早朝还未开始,只是影龙卫的大人突然出现,不知对陛下说了什么,他便昏了过去,剩下的奴才就不知道了啊。”胡先此话极具心机,先是暗中提醒太后此事于影龙卫有关,暗示她不能轻易打探,同时又撇清了自己的关系。
果真如他所料,上官婧听完以后说道:“既是于影龙卫有关,那哀家也不便打听。只是你时常伺候在陛下身边,也劝陛下养好身子才是。陛下突然晕倒,想必也有你平日里伺候不周的原因。若有下次,就算陛下不怪罪你,哀家也不会轻饶了你。”
她能听懂胡先话语中的劝诫与警告,虽说她确实不宜过问影龙卫之事,可这并不代表一个奴才能在她头上作威作福。但是她与穆丛峬之间关系尴尬,这些年来一直相安无事,可若是她今日出手惩戒了胡先,那便是越俎代庖,反倒容易让二人生了间隙。因此,她只是出口敲打一番。
胡先自然明白其中的深意,恭敬道:“太后娘娘教训地是,奴才日后一定更加尽心地照顾陛下。”给足了上官婧面子。
上官婧自然不会跟一个奴才生气,她从穆丛峬的床边起身,对胡先吩咐道:“这里有张太医和哀家就够了,胡公公让殿外的大臣都回去吧。”
胡先躬身行了一礼,正欲起身离去,龙床上的穆丛峬却是突然惊醒,径直坐了起来。胡先这下也顾不得去外面通知大臣了,他快步走到穆丛峬身前。
穆丛峬呆呆地坐在那里,眼神空洞,也听不见周围的动静。
他与少年携手在河畔踏青,少年站在河岸边的柳树下,微风吹起柳枝,也吹乱了少年的发丝。
他走上前去,伸手替少年整理头发,对方也伸出手反握住他的手,二人就这样双手紧握,不知疲倦地在河岸边来回踱步。
直到天色逐渐昏暗,少年向他告别,他亲眼瞧着少年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
突然,少年转过身来看他,只见对方伸手摘下自己的面具,朝他温柔一笑。因着距离太远,他并没有瞧见少年的容貌。可是这并没有关系,无论面具之下是一张怎样的脸,他都会如从前那般深爱着对方。
当他快步朝少年的方向跑去之时,突然有一道天雷落下,当他赶到之时,地上只有那枚面具,少年的身体在雷霆之下化为齑粉。
那名会对他笑的少年从此消失了,只剩下他一个人手拿少年时刻佩戴的面具,孤独地坐在地上。
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让他逐渐回过神来,他这才发觉,原来方才的一切不过是幻梦一场。可永昼传来的消息说阿衍在天雷之下丧生,不,不会的。阿衍修为极高,又怎么会丧生在一道天雷之下,他不相信。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想站起身来,却被一旁的众人拦住。
胡先焦急地说:“陛下,您身子还没好,如见好好歇着,若是有什么事情要办,尽管吩咐奴才就行。”
穆丛峬被阻拦后已然有了一丝怒意,可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他此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世人都说神剑有灵,与主人心意相通,破虹乃是顾时晏的佩剑,若是对方真的出事,此剑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弘亭,快去找弘亭。”穆丛峬声音低哑,几乎是用吼出来的,他眼中布满血丝,头发凌乱,全然不像昔日高贵自持的帝王。
永昼就在一旁,他当然知道穆丛峬此时寻找弘亭是为了什么,可是弘亭早已不在此地。怕再次到刺激穆丛峬,他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低头沉默不语。
穆丛峬心中似是猜到了什么,可他不愿相信,只是一味地说:“去找啊,朕的话你们听不懂吗?”帝王的威严瞬间布满整个内殿,除了上官婧以外,所有人都连忙跪在地上,把头贴紧地面。
上官婧瞧着眼前帝王的失态,心中不禁开始心疼起来,穆丛峬幼年凄惨,后来初登帝位又要面临各怀心思的大臣,如今好不容易朝局稳定,穆丛峬却又发生了这种事情。
她心地本就善良,看清了深宫的不易,因此对太监宫女都颇为宽容,要不然也不会在穆丛峬幼年时对他施以援手。她膝下无子,便将穆丛峬当作自己的孩子,这些年来虽说她久居佛堂,但是对穆丛峬的关心也没有减少。
如今瞧着穆丛峬的样子,她也十分心疼,可现在的朝堂还离不开穆丛峬,对方必须振作起来。这样拖下去穆丛峬总归也是要知道答案的,倒不如现在就将事情说出来。
“既然陛下开口问了,那人在哪里?若是如见还在京中就将人带过来。若是不在,也该将他的去向汇报给陛下,这是尔等身为臣子的本分。”上官婧叹了一口气,随后缓缓开口。
永昼本就不敢隐瞒穆丛峬,只是担心对方的身体,如今见太后都开了口,更是不敢隐瞒。他跪坐起来,犹豫地开口:“回陛下,弘亭他…他。”
语气断断续续,随后终于下定决心开口:“今日接到消息之前,破虹剑突发悲鸣,一路朝着云梁千尺飞去,弘亭也追了过去。若非若此,属下也不敢相信冀州传来消息的真实性,更不敢轻易汇报给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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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穆丛峬呆坐在床上,不禁想到,怎么会呢?阿衍的修为明明那样高深,云梁千尺又有武尊在一旁照拂,区区北戎国师必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对了,北戎国师,穆丛峬突然注意到冀州传来的消息是顾时晏于北戎国师一战之后才决定突破到逍遥境巅峰的。若此看来,此事定与对方脱不了干系,穆丛峬暗自决定必不会让对方好过。
无论是现实还是方才的梦境穆丛峬都无法接受少年的死亡,梦境之中他亲眼看见少年死在他的眼前,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残忍的。可现实之中,他甚至没有陪少年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这又何尝不残忍呢?
至今为止他甚至没能见过少年面具之下的容颜,想用丹青之术还原少年的存在都做不到,就算可以,纸上的墨水塑造的人物又如何能与活生生的人儿相比。
他与少年相处的时间太短了,他本以为等上几年,等到天下安定,百姓富足,他便自宗室中挑选一位孩子,自己则亲自去云梁千尺找他,便是入赘又如何?
可他没想到,那日匆匆一别,竟是天人永隔,除了那条被长夜捡回来的手帕,他再也没有任何与少年相关的物品了,连睹物思人都做不到。
那手帕被他浆洗之后,也没了少年的气息,他日午夜梦回之时,他又要靠什么与少年在梦中相见呢?
他想抛下这一切,追随少年的步伐而去。可他还不清楚少年究竟因何离世,若是人为,那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与此事有牵扯的人。若是天意,呵,那他便逆了这天,佛堂庙宇,仙神道场一个不留。
“冀州传来的消息还说了什么?”穆丛峬语气之中没有一丝情绪,可在场之人都能察觉到帝王的不耐烦。
上官婧此时却突然出口,打断了穆丛峬的话。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原来帝王有了喜欢的人之后……
“你们都下去, 哀家有几句话要和陛下说。”上官婧长叹一口气,而后说道。
殿内众人默不作声,似说在等穆丛峬亲自开口。
上官婧见他们一动不动, 当即怒喝道:“怎么?现在哀家说话都不管用了吗?”语气之中的威严尽显。
这时还是胡先瞧了一眼穆丛峬的脸色, 发现陛下并没有反对的意思, 便挥了挥手,开口道:“没听见太后娘娘的话吗?都随杂家下去吧。”众人这才相继离开, 胡先极为细心地关上了殿门,派自己的小徒弟在门外守着,以防有人打扰到这对天家母子的交谈。
他本人则是前往外殿,按太后的意思将这些大人都请回去。
外殿之中, 官员们几乎都站在殿中,来回踱步。只一人坐在一把太师椅上,他头发花白,一身深红色的官服突出其身份的尊贵,此人正是大梁如今的丞相——范子濯。
众人瞧见胡先的到来, 连忙上前堵住了他的去路, 就连范子濯都在内侍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站立起来。
“胡公公, 陛下如今可是醒了?”
“陛下龙体如何,我等何时能面见陛下?”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言语之中满是对穆丛峬的关心,可这其中又有几分真心呢?
“众位大人莫要着急, 如今陛下醒是醒了,可按太医的意思, 如今还要好好休养一番。奴才是奉了太后娘娘的命令,请各位大人先行回府,等候陛下的旨意。”胡先语气恭敬, 可其中却蕴含着疏离之意。
众人就在此地寒暄了一番,待到他们出去之时,却迎面撞上了一路跑来的小太监。胡先瞧见皱了皱眉,有些生气地斥责道:“毛毛躁躁的,没有半点规矩,这深宫之中如何能狂奔?不是让你守在殿外吗?可是陛下有什么吩咐。”
此人正是胡先留在内殿外的徒弟小华子,面对师父的指责,他为自己辩解道:“是陛下让奴才快步前来,请丞相大人,宗令,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和韩御史前往承明殿中议事。奴才紧赶慢赶,好歹是赶上了。”
能站在此地之人,最低也是三品官员,大梁律规定,唯有三品以上的京官才有上朝的资格。能坐上这样的位置,都是心思活络之人,怎的在场有这么多官员,陛下偏偏就叫了这几位。丞相身为百官之首,范子濯又得高望中,有他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可宗正负责皇家事务,由当今陛下的亲叔叔诚亲王穆祉策担任,如今京中的皇室成员并不多,先皇九子,如今存活下来的唯有大皇子平王,六皇子也就是当今陛下,九皇子淮王。
平王被先帝赐封地西北雍州,淮王则是江南三郡,按律藩王无诏不得归京,以至于这位宗正大人在京城官场之中的地位十分尴尬,唯有皇家祭祀之时才有几分用武之地。
至于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御史台韩御史,这就是所谓的三法司,按如今这个架势,再加上今日早朝韩国公郑修远的缺席,众人心中顿时有了猜测。
被提及的几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刑部尚书庞法是几人之中最为年轻的,如今正值不惑之年。大理寺卿俟成济兼修武功,算得上是临海境初期的强者,哪怕年长庞法几岁,也比他瞧着年轻不少。
御史台韩御史名叫韩修谨,为人处事倒是像极了他的名字。“修”者意为修养,涵养,“谨”者有严谨,谨慎之意。
他在京中的名声是出了名的固执,上到帝王,下至百官都曾被他参过。哪怕如今已是花甲之年,可他依旧如此行事,全然不怕得罪人,他也是四人之中最为公正的。
另一边,内殿之中。
上官婧将众人支走以后,便开始了和穆丛峬的“谈心”。
“你这孩子自幼吃足了苦头,如今好不容易登上帝位,朝局也稳定,又是何事让你如此伤神?”上官婧语气温柔,如同春日里轻抚的微风,轻轻吹过,不会让人感到不适,可若是仔细听,便会发现其中夹杂着一些心疼。
“过去万般种种与我而言不过是浮云罢了,如是经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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