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提及对方起兵谋反之事。这是穆丛峬早就算计好的,他想借此彻底拔除先帝留在朝堂的钉子,果不其然,连祁正这样的老狐狸都上当了,韩修谨等人这次意识到这位年轻帝王的心思之深沉,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就连淮王起兵谋逆之事中也有穆丛峬的手笔,穆丛昊最信任的亲舅舅宋吉都被穆丛峬暗中换成了影龙卫,如此城府区区不学无术的淮王又怎么能是他的对手呢?
位于下首最前方的丞相范子濯正在心中感慨,当今这位陛下还真是生来就做皇帝的料子,从当初冷宫中不受宠的皇子,到今日登基仅仅七年就将大权紧握在手的帝王,又有谁能想到呢。
祁正的出面正中庞法的下怀,刚刚让韩修谨出了这么大的风头,现在也该轮到他了。瞧着庞法快步出列,韩修谨便退了回去,这次的事件本就是他们御史台和刑部、大理寺共同查案,他为人正直,自是不屑一个人将这些功劳独占。
“回禀陛下,臣要参韩国公郑修远郑大人。数日前郑大人不顾宵禁,派家中豢养的高手将城门出的守卫全部打晕了过去,甚至将城门大开,想要放叛军入城,好在被影龙卫发现并及时阻止,这才没有酿成大祸。”庞法并没有继续说穆丛昊一事,反而将矛头指向了郑修远。
闻言,朝堂之中有响起此起彼伏的交谈声,一些早已注意到郑修远接连缺席数日早朝之人,如今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原来是试图勾结外敌被抓了起来,可郑修远平日的伪装让他们对这件事的真实性存疑。
一个平日里与世无争的人,怎么会突然与叛军相互勾结,更何况郑家是从大梁立朝之初就传承下来的钟鸣鼎食之家,底蕴深厚,且郑修远身居高位,又有什么可图谋之处呢?一些世家的官员瞬间紧张起来,他们害怕郑家的谋逆之上一个开始,标志着穆丛峬准备对世家动手,这位年轻的帝王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吗?
另外一群人则是察觉到这次是事情不太简单,涉及一位亲王和一位国公,牵连的官员必定不在少数,怕是要血洗朝堂的节奏。同时他们也注意到庞法口中所说的“判军”二字,若是有战争发生,其声势必定浩大,他们也会有所耳闻。
可如今他们没有听见半点风声,要么此事只是庞法凭空捏造,可从刚才的事情来看,这种可能性并不大,要么就是他们早有准备,将叛军扼杀于摇篮之中,导致没有半点风声流出来,若是前者倒也不足为惧,可若是后者,那这位帝王的算计足以让他们畏惧。
祁正有些不明所以,心中生起一丝不安的感觉,可这么多年在朝堂中立足的经验让他整定下来,“本官在与韩大人和陛下商议对淮王殿下的处罚之事,庞大人好端端地提起韩国公做什么,莫不是不把本官放在眼中?”
祁正与庞法虽说同为六部尚书,可前者的资历要远超后者,若是此事传了出去,那些将资历看得极为重要的儒家学子恐怕要写诗抨击庞法了。
“祁大人多虑了,晚辈没有不敬大人之心,这是韩国公与淮王一案牵扯甚密,因此晚辈这才提及韩国公。”庞法语气恭敬,一口一个晚辈,给足了祁正面子。
这时还不等祁正开口,就有一些受过对方恩情且看不清局势的官员替他说道:“庞大人此话怕是在开玩笑吧,韩国公常居京城,从不结党营私,与叛军有所勾结我等本就有所疑虑。如今大人更是说郑大人与远在江南的淮王殿下牵连,依臣看此话纯属是无稽之谈啊,陛下。”
穆丛峬慵懒的眼光扫视着下面各怀心思的群臣,若是平日里他定会瞧着他们争个你死我活的样子取乐,可眼下他没有这样的心思,只觉得下面众人愚蠢又聒噪非常。
穆丛峬并未开口,一时之间气氛陷入了沉寂,底下的俟成济偷偷抬起头想要看清帝王面上的情绪,恰巧于帝王冰冷的目光对视上,俟成济一个没站稳,险些倒了下去,好在最好还是调整好了身形。
穆丛峬的目光太过可怕,俟成济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举动,同时告诫自己以后莫要再偷偷打量帝王。好在他方才瞧见了穆丛峬的眼神有细微的偏转,他看懂了帝王的示意,决定给这场闹剧画上一个句号。
随着俟成济的出列,众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他的身上,却未曾料到他即将说出口的话犹如一道惊天巨雷,彻底点燃了枯萎的荒草,火势之迅猛让众人措手不及。
“祁大人此言差异,淮王殿下起兵谋反,韩国公郑修远在京城为其大开城门一事证据确凿,并非如同大人所说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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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凭空捏造。”俟成济语气之中有些许得意,陛下金口玉言此事由他大理寺主审,这最大的功劳自然也该轮到他大理寺。
况且这次的案子是他接手大理寺以来办过的最轻松的一个了,上面有穆丛峬顶着,影龙卫办事一丝不苟,将所有的证据都准备地十分妥当,他们只需要验证一下证据的真假就可以了。再加上此案是暗中调查,没有惊动别人的注意,自然也就不必应对那些权贵的打探。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楞在了原地,怪只怪郑修远平日里伪装地太好了,以至于众人都没有察觉到他的狐狸尾巴。此时他们也终于明白了庞法口中的叛军指的是什么,同时对影龙卫的忌惮也愈发加重。
淮王判乱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甚至连半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只能说明帝王早有准备。就连对方与郑修远勾结之事也有所预料,影龙卫当真如同传言那般,替帝王监察百官,事无巨细。
此时祁正终于反应过来,意识到这是对方给自己设下的局,怪只怪他太过心急,一招不慎,满盘皆输,这些年来的伪装与隐藏在今日全部白费了。
此次他行事鲁莽,非但没有救下穆丛昊,反而还将自己搭了进去,当今帝王行事狠辣,此番事了绝不会留他,可如今穆丛昊已经在对方手中了,纵使他有天大的本事也回天乏力了。
可怜先帝一番苦心,此时此刻他就如同蜀汉的武侯,受旧主临终所托,辅佐幼主,任凭他再怎么苦心孤诣,也抵不过对方乐不思蜀。
终究是扶不起的阿斗,穆丛昊平日里荒唐些也就罢了,可连起兵谋逆这样的大事都决定地如此草率,还被穆丛峬的人提前打探清楚了。
祁正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直直地呆坐在地上,恍惚之间传来穆丛峬的声音:“朕看祁爱卿年迈,便降下恩赐,自明日起祁爱卿就告老还乡吧。至于这吏部尚书之位就由右侍郎邹运担任吧”,随后他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不重要的人,死了就死了……
穆丛峬瞧着底下昏过去的祁正, 眼中没有半点算计成功的喜悦,哪怕坐上吏部尚书之位的邹运是他的人。
“来人,祁大人晕倒了, 把他抬去偏殿, 再去请太医院的太医来替他整治一番。”穆丛峬对祁正多有敬重, 除开他是穆绍祺留下的人之外,他并没有什么过错, 反而是这些年一直在其位谋其政,将整个吏部管理地井井有条。
如今对方已经晕倒,且并无反抗的心思,再加上穆丛昊即将被发落, 祁正又年事已高,构不成威胁。倒不如让他告老回乡,也算成全一段君臣相合的佳话。
虽说他不在意百姓对他的评价,可不过是顺水推舟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很快, 几名身穿铠甲的御林军走了进来, 他们将祁正抬到了偏殿, 丝毫不拖泥带水。
待到事情解决以后,众人也都安静下来,等待着穆丛峬最后的判决。无论这件事情是穆丛昊自作主张,还是有人刻意设局引导, 穆丛峬这位帝王都是其中最大的受益者。
不仅能将富庶的江南一带彻底收到自己手中,还能将淮王府和荥阳郑氏的财富全部收归国库, 同时除掉了淮王这个心腹大患,削弱了世家的势力,顺带着将吏部尚书的位置也换成了自己的人。
乍一看穆丛峬在这场博弈中收获颇丰, 可众人却不知道,他失去了对他来说最为重要的人。
众人等待良久,终于,位于上座的穆丛峬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像是在说什么极为细小的事情一般,可说出来的话却毫不留情:“淮王穆丛峬豢养私兵,密谋皇位,择日处死,淮王府家产尽数充入国库,女眷皆赐死。”
“至于韩国公府,郑修远藐视天威,勾结藩王,意图谋反,故夷三族,家产充公,其本人择日处斩,且荥阳郑氏子弟世代不可为官。”穆丛峬仅仅寥寥数语就决定了这些人以后的命运,虽说他没有株连九族,可多于这些世家来说,不允许后代子弟为官,便是断了他们的后路。
事已至此,再无一人敢出言反对,此事经由三司会审,证据确凿,何况帝王态度如此强硬,眼前的这位少年帝王早就不是任凭他们随意拿捏的木偶了。
这场让人提心吊胆的朝会,最终以淮王与韩国公被赐死而落下帷幕。
昨日夜间,穆丛峬满是心事地坐在承明殿的御案前,手中拿着一本奏折,奏折之上是极为重要的国事,可他的心思早已飞去了千里之外的冀州。
这也导致平日里他一日就能处理完都奏折一直堆放到了今日,他强压下心中别样的心思,开始处理奏折。只要等到明日,一切尘埃落定之时,他便可以即刻启程前往冀州。
外面是漆黑的夜,清冷皎洁的月光透过小窗撒了进来,这月光于黑夜来说,就如同顾时晏的到来对他而言一样,让他原本孤寂的生活有了希望。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可惜,如今明月依旧高悬,此刻却只剩他一日,属于他的月亮已然离他而去。古时有神话传说曾言“夸父与日逐走,入日。”那他今日便效仿古人,去追逐属于他的月亮,若是寻不带,那他便以身为祭,替少年殉情。
待到穆丛峬收回思绪,发现前方的殿中凭空多了一道半跪着的身影,他显然已经在殿中跪了许久了,可面上并无一丝不耐烦之色。此人正是从闽州传旨归来的永昼,虽说此次淮王谋逆一事得以顺利解决,可因为从冀州传来的消息,穆丛峬的心情没有半分愉悦,甚至可以是满是阴霾。
如此一来,连带着他们这些下属都战战兢兢,生怕哪里出错惹怒了这位心情不佳的帝王。可此次实在是有要事需要询问穆丛峬的意见,来此之前,他与墨玉、长夜二人用抽签决定此次由谁来会汇报。
最终他不负众望,赢下了这个宝贵的机会。当他注意到上首的帝王在处理奏折之时分神,便猜到对方又在想那位月尊大人了。他也有些怀念起在江南的日子了,那些时日有月尊陪在陛下身边,后者的脸上时刻洋溢着笑容,这是他在穆丛峬身边多年都未曾见过的。
那位月尊大人虽说是这世间一等一的高手,可为人并不傲慢,只是有些清冷罢了,本是极好的人,怎么好端端地就
“有什么事情?”穆丛峬的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连忙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
“启禀陛下,经过诏狱刑罚,淮王和韩国公均已招供。”永昼语气恭敬,说完以后就在原地等着穆丛峬的继续发问。
“朕对他们招了什么没有半分兴趣,这种事情以后不必来报了。”穆丛峬眉头微蹙,语气之中毫无情绪。
“陛下,此事涉及到云梁千尺。韩国公郑修远说自己之所以听命于淮王就是因为对方手中有一味极为稀缺的药材,先帝偶然间得到,留给了淮王,淮王便是以此物来让郑修远听命行事的。”
听到云梁千尺,穆丛峬原本平静的脸上突然出现了情绪,整个人方才半倚的状态猛然坐了起来。
“那此事又何云梁千尺有什么关系,究竟是何等名贵的药材连传承百年的荥阳郑家都拿不出来吗?”涉及到与顾时晏有关的人和事,穆丛峬平日里的耐力便会荡然无存,后面那句话甚至是顺带着问出来的。
“按韩国公所言,那物名为飞云仙泪,是从域外之地流传过来的药材,传闻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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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可以解百毒,对武者的修为也有极大的提升。韩国公之所以需要此物,是因为他这一脉皆身中来自南诏国的奇毒,终身无法孕育子嗣。”永昼回答道。
如此一来就说得通了,郑修远虽然对权势和财富没有多大的欲望,可是却极为看重家族传承。那毒恐怕也是先帝下的,只是为了让郑修远被穆丛昊彻底掌控罢了。
“至于此事与云梁千尺的关系,早年间武尊姬若锡曾经大肆寻找过此物,大约是十七年前。”永昼补充到。
十七年前,瞧顾阿衍的年岁大约也是十七左右,穆丛峬在心中思索。“那此物如今在何处?”不管姬若锡寻找此物是不是为了顾时晏,他都要将东西捏在手中,以防对方真的需要。
他倒是丝毫不在意这件东西的珍贵之处,于他而言,只要顾时晏喜欢或者对他有用,那再珍贵的事物都不足为惜。
永昼早就猜到穆丛峬会问起飞云仙泪的下落,便早早地做了准备,因此当穆丛峬发问时,他并没有不知所措,反而是极为沉稳地说道:“淮王说此物被留着江南王府的书房之中,属下已经派人去寻了,不出两日便会有消息传回来。”
“只是…,淮王殿下说想见您一面。”永昼有些犹豫地开口。
穆丛峬对此并无意外,此时与对方相见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不重要的人,死了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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