峬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若不是这屋中还有人在,他哪里会用这样的方法来喂顾时晏喝水。
他喉结微微滚动, 盯着顾时晏嫣红的唇瓣,吞了吞口水, 而后沉声问道:“阿衍,再来一杯?”
顾时晏此刻还没有完全打开双眼,只顺着他的话, 乖巧地点了点头。
穆丛峬则是依旧重复着方才的动作,细致而耐心。
见顾时晏终于见这杯水喝了下去,这屋中响起了一道不合时宜的打趣声,苍老的声音笑道:“你们两个小年轻就别打情骂俏了。”
顾时晏这才猛地睁开眼睛,先是恶狠狠地瞥了穆丛峬一眼,像是在质问他为什么不提醒自己。
仔细看顾时晏的脖颈处已经染上了一丝绯红,不过很快便消失了,他看着屋中的剩余几人,笑道:“我又不是快死了,怎么连师尊和医尊前辈都来了。”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可心底还是生气了一丝温热,瞧着穆丛峬的面容憔悴,面色有些苍白,原本凌厉的脸上甚至都长了不少黝黑的胡子。
想必这几日对方一定寸步不离地守着自己,顾时晏有些心疼地摸了摸穆丛峬的手。
而后者则是趁机将他的手反握住,力道有些大,顾时晏能感受到穆丛峬的不安,于是乎安抚般地紧握住了他的手,隔着被子,无人瞧见他们的小动作。
听到对方说了什么,穆丛峬不禁蹙起眉头,正欲开口,可却被别人抢了先。
“哟,我们月尊就是厉害,下山一趟,把自己弄得筋脉尽毁,那日若不是小穆来的及时,我看你要如何收场。这一身修为都不打算要了?”
声音的主人正是云梁千尺的掌门,顾时晏的那位师尊——姬若锡。
顾时晏面色如常,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反倒是听到姬若锡对穆丛峬的称呼,他眼眸低垂,怎么自己不过是睡了一觉,这二人的关系已经变得如此亲近了?
此事,姬若锡也有些无奈。鬼知道当他赶来的时候,看见自己的小徒弟被穆丛峬抱在怀中,二人就那样处在沙漠之中。
地上只留下了三道尸体,瞧那尸体的样子,生前应当受了不小的折磨。尸体上满是剑痕,而且还是大剑的剑痕,那剑痕上似乎还带着些龙气,以至于哪怕是对方已经死了,可伤口上仍旧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紧接着,他便瞧见了穆丛峬身边放着的那把散发着金光的剑,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忌惮。
剑身上面的龙纹,日月星辰,名山大川,江河湖泊交相辉映,那是传说中的天子剑,无人知晓它的名讳,只知道穆氏皇族的后代能凭借自身的气运和血脉发挥出这把剑的威力,甚至可以将逍遥境强者斩于剑下,地上躺着的三道尸体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穆丛峬的身边还围着不少身穿黑色劲装的身影,腰间别着长剑,周身血煞之气显露。他们见突然有三道身影从空中落下,皆是一脸警惕。
还是为首的墨玉看见了其中弘亭的身影,这才向前走了几步,让四周的影龙卫退了下去。
他先是向为首的两位老者行了一礼,一位老者身穿淡清色的长袍,而另一位则是一身玄色袍子。
随后他的目光有些歉意,缓缓开口:“尊者,陛下他,不想别人靠近月尊。”
这话说的他都有些心虚,人家师尊不远万里从冀州赶到西北,不就是为了看一看自己徒弟的伤势吗?如今被拦着不允许接近又是什么事?
这也不能怪墨玉,等他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情况,陛下满眼猩红,甚至不能靠近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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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
说罢,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姬若锡的神情,同时在心底默默替穆丛峬祈祷。
陛下,您可快些恢复正常吧,这位可是月尊的师傅啊。
好在姬若锡面上并没有生气的情绪,此前哪怕他远在冀州,也听过这位帝王的铁血手段,如今看见他小心翼翼地见顾时晏揽在怀中,心底难免有些触动。
可他到底担忧顾时晏的伤势,不顾墨玉的劝说,带着身边的那位老者来到了穆丛峬的面前。
他们身为逍遥境强者还是能抵挡住穆丛峬身上的威压的。
穆丛峬似乎是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缓缓抬起头,眼中布满了猩红的血丝,其中的杀意更是丝毫不加以掩饰。
他的面上满是被打扰的不悦,用着审问般的眼神瞧着眼前之人,另一只手已经快触碰到一旁的那把剑了。
那只手掌上还有一道猩红的伤口,此刻仍旧滴着鲜红的血液,是穆丛峬用自己血脉动用那把天子剑所留下来的。
瞧着样子,若是他们二人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他们的下场估计就会和这地上躺着的三具尸体一样了。
哪怕他们是逍遥境的尊者,可面对帝王的这副样子,心中仍旧有些骇然。
姬若锡讪讪地笑了笑,指了指他怀中的顾时晏,道:“他是我徒弟,总该让我们看看他的伤不是?”
穆丛峬没有说话,只那样瞧着他们,拿剑的那只手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像是默许了让二人靠近顾时晏。
二人对视一眼,那身穿玄色衣袍的老者向前走了几步,他半蹲下来,当他的手碰到顾时晏的手腕时,他只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意。
他能感受到帝王盯着自己的眼神有多炽热,只能全身心投入到替顾时晏的把脉中,避免自己被某个小心眼的人打扰。
待到把脉结束,他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若有若无的尘土,与姬若锡对视一眼。
而穆丛峬也将头抬了起来,身体似乎有些颤抖,声音低哑,“阿衍何时能醒过来?”
那玄衣老者也丝毫不犹豫,沉声道:“他在内力无法使用的时候强行动用秘术,精血亏空,再加上逍遥境独有的那道本源内力似乎不在他的体内,怕是要好好修养一段时间,才能醒过来。”
穆丛峬低头看着怀中的人,眼底满是愧疚与心疼,若是自己当日跟过来,若是自己能早一些赶过来,阿衍是不是就不会受伤?
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儒尊死前的话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沉声道:“他的本源内力在朕的体内,可有什么法子将这道内力还给他?”
此话一出,二人相视一眼,他们都能看见对方眼中的震惊,一则是顾时晏真的将这道内力给了皇帝,二则是对方也愿意将这道内力还回去。
姬若锡缓缓开口:“只有他自己才能将这道内力收回去,既然他将这道内力送给了陛下,那就留在陛下体内吧。”
“那他何时能醒过来?”
“方才老朽已经检查过了,他的身体并无大碍,如今昏迷只是因为强行动用禁术,导致精血不足罢了。他底蕴雄厚,用不了几日就可以苏醒。”
可接下来他便后悔了,顾时晏足足睡了十日,而穆丛峬一直守在顾时晏的床边,除了日常的把脉之外,不让任何人靠近。
当然,就算是日常的把脉,穆丛峬也要亲自在一旁盯着,而且每次都露出满眼杀意。
甚至他每日都用热水替顾时晏擦拭身子,那样子就连姬若锡都有些动容。
二人不知道谈了些什么,只是姬若锡对穆丛峬的称呼从陛下变成了小穆。
若是问他心中是怎么想的,姬若锡只会感叹一句,我家徒弟的魅力就是大。
只是穆丛峬这几日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他没日没夜地收在顾时晏的身旁,数日才用一次膳。
只有姬若锡劝上几句的时候,他才会趴在顾时晏的身边咪上一会儿。
好在如今顾时晏终于是醒了,要不然姬若锡还真有些担心这大梁的江山。
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徒弟在听到自己的话,笑道:“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这不是没什么事情吗?”
姬若锡白了他一眼,骂道:“那你体内的毒呢?不准备解了?”
此话一出,穆丛峬转眼看向了顾时晏,他没有说话,只是拉住了对方纤细的手掌,那眼神好像在询问姬若锡的话是不是真的。
说到这里,顾时晏半靠着身子,无所谓地笑道:“不解就不解吧,这毒还挺好的,若不是我体内有这毒,那日可就不只是用不了内力那么简单了。”
穆丛峬手中的力道紧了几分,顾时晏能从中感受到对方的紧张。
他安慰般地说:“这毒都在我体内二十年了,平日里对我也没有什么影响。”
说罢,他看了姬若锡一眼,似乎是让他不要再继续说这件事了。
以穆丛峬的性子,知晓了他体内有毒,定会大费周章寻找药物替他解毒。只是这毒来的诡异,甚至不像是这世间之物,就连身为医尊的乌永春都只能用药浴缓解。
穆丛峬又能做些什么呢,他不想让对方白费力气。
见顾时晏似是有些不愿再谈及这件事,穆丛峬识趣地没有再问,只是眼底闪过一道精光。
待到众人都离开之后,顾时晏往里挪了挪身子,空出一块地方,对着穆丛峬命令道:“上来。”
后者似乎有些犹豫,像是在害怕什么,可最终他还是脱下了外袍,听话地爬上了床。
顾时晏有些无聊地在穆丛峬的身上摩挲,隔着一层单薄的外衣,穆丛峬的肌肉线条尤为诱人。
穆丛峬似是有些抗拒,又好像是有些心虚。
他想阻止顾时晏的动作,到底是不敢,只由着顾时晏在他的身上来回摆动。
很快,顾时晏便感受到了一股不一样的触感,那东西的形状,似乎是一道伤疤,而且就在穆丛峬的心口处。
顾时晏坐起身,看着有些心虚的穆丛峬,语气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意,“怎么伤的?”
穆丛峬别过头,不敢看顾时晏的眼睛,那样子真是心虚极了。
看面对顾时晏的质问,他还是将事情全盘托出。
是那位医尊说若是想让顾时晏恢复的快些,需要用到他的心头血。
穆丛峬没有丝毫犹豫,用匕首在自己的心口处划了一道伤口,鲜红的血液很快就渗了出来。
玄衣老者眼神中有些惊讶,他没有说话,只是找了个东西接住了穆丛峬的血,再顺便提他处理了一下伤口。
顾时晏注意到穆丛峬有些心虚地将另一只手藏在身后,他动作迅速,将那只手掌拉了出来,上面有一道狰狞的伤口。
他沉声道:“这个又是怎么伤的?”
穆丛峬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低声道:“用那把先祖留下的剑需要用穆家人的血。”
顾时晏没有说话,只是站起了身,顺带着抽出了那把破虹。
下一秒,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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