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书吧

爱看书吧 > 其他小说 > 生涩 > 正文 80-90

正文 80-90(第4页/共5页)

本站最新域名:m.ikbook8.com
老域名即将停用!

记他曾经亲自做过的无数个决定,被虚幻蒙蔽双眼,将意识倒退回十七岁时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敢要的样子。

    楚松砚转动眸子。

    病越来越严重,倒退的记忆里,分辨不清真假的自我意识,无力麻木的情绪状态。

    他只有把拥有过的一切都储存到装满福尔马林的罐子里,才能永远拥有。

    楚松砚动作极其缓慢地抬起另一只手臂,而后轻轻地碰了碰顾予岑的脸。

    但下一刻。

    他的手就被抓住了。

    顾予岑的手像不容忽视的铁钳,他停顿几秒,才松开手,接着往楚松砚的怀里凑了凑。

    他的呼吸砸在楚松砚的胸膛上,与对方的心跳同频,他低声含糊地说:“哥,几点了。”

    楚松砚看不见时间,只能根据窗外的天色大致估量,回了句:“晚上八点左右。”

    “这么晚了… ”顾予岑咕哝着,“阿婆怎么没催我们,她是不是… ”

    话没说完,就此中断。

    楚松砚也意识到,顾予岑彻底从梦里醒过来了。

    他们都回到了现实。

    楚松砚放缓呼吸,说:“起来吧,该吃饭了。”

    顾予岑却没回,他放在楚松砚腰上的手慢慢挪动着,往更深的位置钻去,抱得更紧了。

    这动作就像是在对楚松砚说——

    “别提醒我,我还不想醒。”

    楚松砚却扯开他的胳膊,再次说:“不早了。”

    顾予岑抽回胳膊,紧接着翻了个身,背对着楚松砚。

    楚松砚等了半晌,也没等到他说话,便自己下了床。

    卧室门被重新关上。

    良久,顾予岑才从被褥中伸出手,摸出放在枕头下的手机,随着屏幕亮起,他也看到了屏幕上方的时间。

    他才睡了半小时。

    梦就这么突然地结束了。

    屏幕上一连串的消息提醒,顾予岑扫了一眼,反而将手机重新锁屏,都没回。

    但翻来覆去,他却再难入睡。

    梦醒了就回不去了。

    睡也睡不着。

    累。

    顾予岑叼着烟推开门,被烟熏得半眯着眼睛。模糊的视野里,他看见楚松砚正穿着睡衣在厨房里切菜。

    一切看起来都如此平和美好。

    顾予岑靠着房门,沉默地盯着他看。

    但随着楚松砚在余光里发现他的身影,向他看过来,顾予岑也收回了视线,踩着拖鞋走到客厅,坐到沙发上。

    顾予岑没带睡衣,身上穿的还是从楚松砚衣柜里翻出来的背心和短裤,那原本是林禹买来穿的,但他还没来得及穿,就被楚松砚给发配回国了,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背心和短裤当传家宝扔给楚松砚了,还千叮咛万嘱咐,说要是楚松砚在这儿待得久一些,待到了夏天,一定要穿他买的背心和短裤。

    美其名曰,你忘了我的脸,也别忘了我啤酒肚和螺旋腿的弧度。

    结果现在套到顾予岑身上,尺码有些大,却依旧把他衬得就像个年轻体健的水管工,身上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

    尤其是顾予岑抽烟时还习惯性地弓着背,看手机的时候也像在认真看维修设计图纸。

    楚松砚被自己的脑补弄得有些无奈,他摇摇头,接着摘手里的菜叶。

    就这样,一个做饭,一个耐心等着,还算温馨。

    吃饭的时候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圣彼得堡的天气,倒是都默契地没提起顾予岑什么时候走的事。

    一个不打算走,一个知道驱逐也没用。

    干脆就不提这扫兴的话题。

    “有点儿淡了。”顾予岑夹着菜,说:“尝不出什么滋味。”

    楚松砚看他一眼。

    做饭的时候,楚松砚已经有意多放了些盐,但对于顾予岑来说,这口味还是淡得出奇。他说话已经算掌握了尺度,只提味道淡,没说楚松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生涩》 80-90(第7/16页)

    砚那道小炒肉甚至还保留着牛肉原有的腥味。

    “楼下有家中超,我去给你买瓶辣酱吧。”楚松砚颇有自知之明,要是前几年,他还能说自己做菜的手艺不错,尝过的人都会夸上一句,但后来工作太忙,没时间自己做菜,再加上他的味觉时常出现不灵敏的情况,对吃的也鲜少挑剔,自己做的都是随便对付一口,做菜的本事也就渐渐重归新手水平。

    所以此刻最好的选择,就是去给顾予岑买瓶辣酱就着菜吃。

    楚松砚记得,以前顾予岑特喜欢吃阿婆做的辣酱,但他又不会亲口说出来,也不会主动对阿婆表达自己的偏好,阿婆又察觉不出,一切都只能靠楚松砚自己观察,再从这两人中间调和。

    顾予岑像是已经不记得自己喜欢吃辣酱,又或许单纯就是不再喜欢吃了,他嚼着嘴里的饭菜,往下吞咽了下,才语气随意道:“没必要,就是淡点儿,再加辣酱就不伦不类了。”

    楚松砚原本已经起身,听见这话,又重新坐回去,他拿筷子夹菜,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之后大多数时候,他都只夹顾予岑说淡的那道菜。

    但他吃了一口又一口,怎么尝都是觉得菜咸。

    在这盘菜没了大半时,顾予岑看着饭碗,淡淡开口道:“差不多就行了,非把自己撑死。”

    楚松砚觑他一眼,放下筷子,说:“我吃完了。”

    最后这顿饭吃得两人都不合口味。

    顾予岑自觉进厨房刷碗。

    楚松砚坐在客厅,听着厨房里的水流声,一时竟不知该干什么。往常他吃完饭后都是拎着摄像机出门拍视频,但现在顾予岑在这儿,他没法再把摄像机拎出来。

    昨晚顾予岑进来的时候,摄像机就放在沙发上,楚松砚很肯定,顾予岑肯定看见了。

    而且方才他出卧室后,明显察觉摄像机的位置发生了变动,虽然顾予岑已经刻意按照原本的位置去摆放,但还是有些微小的差别。

    楚松砚分辨得出。

    想了想,他拿出手机给林禹发了两条信息。

    其实楚松砚也没什么好发的,所以他干脆发,“今天做菜做淡了”、“吃了很多”。

    琐碎得像小学生记寒假日记。

    可他真的没什么别的能发的了。

    不需要工作的日子,他的生活就是这样的无趣枯燥。

    哪怕顾予岑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更何况,顾予岑也待不久。

    他很快就会离开,很快就会走远。

    楚松砚很清楚。

    这个认知就像是梗横在他脑袋上的一根银针,每当顾予岑出现时,这根银针就会向下深扎分毫,强迫他保持冷静清醒。

    顾予岑从厨房出来时,就看见楚松砚又坐在窗边发呆。他将窗户打开了,将脑袋压在胳膊上,趴在冰冷的窗台上。

    顾予岑走到他身后,想看他在看什么,却什么都没看见。彻底黑透的天际甚至连颗星星都没有,只剩无边无际的黑暗。

    “你每天就坐在这儿发呆吗?”顾予岑倏地出声问。

    楚松砚收回视线,却没回头去看他。

    “没有,没事就出去走走。”

    “在这附近?还是走得更远点儿?”顾予岑又问。

    “刚开始是在附近,后来就慢慢地往远点儿的位置走,一点点地探索周围。”楚松砚问他:“你要出去散散步吗?这附近有个公园,但周围的路灯坏了,去的话要自己带手电筒,要是想喝酒的话就要走的更远一点儿,南边有几家小酒馆。”

    顾予岑将手搭到窗台上,也把脑袋往窗外探,在冷风吹过来时,他闭着眼睛深吸了口气,才说:“都挺没意思的。”

    楚松砚怔了下,才无奈道:“这儿太偏了。”

    “还不如乡下。”顾予岑替他补充上。

    “还是有点儿不一样的地方。”楚松砚笑着说。

    顾予岑顺着话问:“比如呢?”

    “比如?”楚松砚想了足足半分钟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但话到喉咙又重新压回去,因为直觉告诉他,那些都不是顾予岑想听的,他真说了,说不准顾予岑还要点评一句——也挺没意思的。

    他接不上话的模样却让顾予岑笑了一声。

    顾予岑放低嗓音引导他:“比如你拿摄像机都拍了什么?”

    第85章

    楚松砚却像被定住了般,张着嘴,迟迟说不出半个字,视线迟钝且缓慢地在空中划出大半个轨道,才落到顾予岑的脸上。

    他看清顾予岑的表情,顾予岑眼角微微扬着,挤出抹刻意为之的笑意,那是一种温柔的压迫。

    “… 就随便拍拍。”楚松砚笑着说:“没什么别的事好做了,就用这种方法打发时间,你… 是想要回那部摄像机吗,它已经很破很破了,前一阵还突然死机来着,我去维修店的时候,老板也说要是想继续拍东西,建议我还是重新买个新款的摄像机,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又突然坏了,精心拍的视频可能都没法再次找回来。”

    他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打消顾予岑想要回摄像机的想法。可顾予岑只是简单过问了句,根本就没提过任何有关索要的字眼。

    他太敏感了。

    顾予岑松松地笑了声。

    “我没说要拿回摄像机,我就是挺惊讶的,没想到你还留着它。”顾予岑这样说着,脸上却无任何惊讶的神情,他甚至连演都不愿意演。

    这个摄像机,原本在离开《阴雾守》剧组后,顾予岑就准备把它给砸了,但它录下过太多回忆了,好的坏的,却都是顾予岑真切经历过的,一场醉酒,他已经将摄像机高举过头顶,只要干脆利落地挥下胳膊,摄像机就会狠狠地砸到墙上,彻底变成一堆破烂零件碎片。

    可酒精也引领着汹涌的记忆在脑海里冲撞,这如同一道突然降下的枷锁,制止了他的下一步动作。高高举着的胳膊无论如何都挥不下去,他还是没法狠心给过去的自己扇下一巴掌。

    摄像机被锁到个匣子里,就像是被人设下禁咒的妖物,它本应被锁上个几十年,直到某天被年老的顾予岑误打误撞地翻出来,再重温过去的日子。

    可酒店里血腥的一幕就像是禁咒已经奏效的一个提醒。

    楚松砚已经成了个会自残的精神病。

    哪怕用麻绳把他的手脚都捆住,他也会用最可怜的姿态乞求顾予岑,告诉他,他想吃云吞面,要热乎的,要三条街外那家店里的,要顾予岑亲自去买的。

    随着酒店房门推开再关上,顾予岑用最快地速度跑出去,甚至连乔装都顾不上多用心,穿得就像是刚从人家偷完东西跑出来的贼。

    可楚松砚的速度比他快多了。

    麻绳捆得很紧。

    一直到现在,顾予岑都想不通,楚松砚到底是怎么挣脱麻绳,又是怎么找到了那把藏起来的刀子。

    他也不敢细想。一旦他尝试在那点血腥记忆里大海捞针,试图寻找些线索,脑袋就像被毒针穿透般,痛得他浑身发颤。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生涩》 80-90(第8/16页)

    而楚松砚割腕前,提出要吃那碗云吞面前,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我突然觉得,或许我也应该去买个摄像机,觉得特别累的时候,就把摄像机架起来,架到自己面前,然后告诉自己我正在演戏,正在研究怎么把这个角色演好,我就能再努力一点儿,扮演好楚松砚这个角色了。”

    那时候的楚松砚对这个世界都产生了极强的剥离感,他认为“楚松砚”也是自己扮演的一个角色,而他真正是谁,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打翻的回忆再次涌上来。

    顾予岑垂下眼皮,转身用后背靠着窗台,右臂虚虚地撑在上面,以此来掩饰自己腿部的微微发颤。

    他的头发被风吹得很乱,额前碎发遮住眉眼,也遮住楚松砚所能看见的一切。

    楚松砚故作自然地回:“你当时把摄像机寄给我,我干脆就把他当成出院礼物了,而且一直用到现在,两年多也用顺手了,再换别的感觉挺别扭的,也没必要。”

    不是出院礼物。

    进医院这种事本身就是极为晦气的,更何况楚松砚进医院这事本质上和顾予岑也脱不了干系,他哪有脸送礼物。

    他逃都来不及。

    那摄像机只是为了…他们能保持联系。

    哪怕再久不联系,只要有这个摄像机在,他们就不会走到彼此终点。

    顾予岑的喉结滚动了下,他低声说:“既然用着顺手,那就一直用着吧,用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4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