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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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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个任务看起来与楚松砚的关系不大,他只是要求楚松砚记下林庚这人在生活中令他难以忍受的一些小习惯。

    难以忍受?

    楚松砚的包容性极强,尤其是在面对林庚时,可以说哪怕是林庚准备放火烧房子,他都能挑出烧的最烈的一根火把递上去。

    再说的过分些,哪怕林庚哪天干了无法逆转的坏事,楚松砚也只会默默为他添好坑。虽说想让林庚看心理医生,但楚松砚心里也只是觉得林庚改变现在的状态,未来会更好。

    只要离开他,所有人都会变好。

    楚松砚想了想,也这么如实说了。

    “没有,没有无法忍受的习惯。”

    医生轻笑了声,双手交握着放在桌上,淡淡地说:“你回去仔细想想。”

    可没有就是没有,仔细想也得不到结果。

    楚松砚擅长做假,但这次档案纸上却直接选择留了白。

    看见整张白纸,医生也毫不意外,他将那张纸重新递还给楚松砚,再次说:“那么,那个人让你无法忍受的小习惯有哪些呢。”

    那个人。

    楚松砚的脑海里浮现出顾予岑的脸。

    这次,能写的太多了。

    顾予岑总是强硬的、热烈的,给出的感情全部都是毫不吝啬的,爱就爱得不知疲惫,恨就恨得破釜沉舟,可这种溢出来的感情对于楚松砚来说是让人恐惧的。

    他收获过的,能够溢出来的只有被遗弃时所面对的嫌恶。

    他清晰地记得每个人驱逐他时的眼神。

    他憎恨这种溢出来的情绪。

    他想要逃脱。

    可溢出来的爱与恨,他又忍不住想要抓住。

    于是,矛盾将他紧紧缠绕。

    他想抓住时,理智告诉他要松手,他松手时,求生的本能又要求他抓住。

    他也想在爱里活一次。

    爱恨交织,至死方休。

    可他没有沉沦的资本。

    于是清醒时逃避,迷茫时索求。

    复杂的情感注入生涩的载体,哪怕只注入一点点,都会让他无力承担。

    楚松砚想写,却又不知从何而写。

    因为顾予岑所做种种都没有任何错,可偏偏,他就是对他如此吝啬苛刻,将他的一切行为都归入“无法忍受”的范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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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区别对待一直存在。

    楚松砚心里清楚,却又无从更改。

    他尝试放松对顾予岑的审判尺度,却只是徒劳。

    他的心不想对顾予岑大度。

    他的心想保持苛刻。

    这次,档案纸依旧是空白。

    医生像是看穿一切,他直视着楚松砚,第三次递出这张纸,轻声说:“这次就来写,你自己身上让你觉得无法忍受的小习惯吧。”

    他为楚松砚设下一小时的时限。

    脑袋里陈列出来百般罪证,楚松砚握着笔,却不知如何去写。

    依旧是一片空白。

    医生再次拿回那张纸,将沙漏放回工具箱中,继而说:“本次治疗时间结束,这几天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没有任务,没有需要思考的事,好好地放空你的脑袋吧。”

    他留给楚松砚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

    随着治疗室的门关上,楚松砚站在走廊里,脑袋和档案纸一样,空白一片。

    或许是正在忙,这次结束治疗,林庚并未及时发来视频询问,楚松砚的手机里也没再出现任何新消息。

    此刻的他,无需应付任何人,也无需去处理任何事,他只能停留在这片空白里,呆呆地站立。

    几分钟后,楚松砚才缓慢地移动僵硬的双腿,一步步地向走廊里的座椅旁走去。

    他想坐下歇一歇。

    他想先抛除脑袋里的那片空白,再次让一些混乱的东西占据他的大脑。

    也许他应该去处理工作。

    也许他应该问问张令德今天拍戏的进度如何。

    也许他应该…

    “走吧。”

    一道冷淡的声音从远处响起。

    生锈的大脑像寻到了解锁的钥匙,控制着身体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扭转过去。

    楚松砚转过头,又一次,看见了顾予岑。

    这次,顾予岑身边有人作陪。

    是个男孩。

    两人身上穿着相同的黑色西装,分明是严肃庄重的服装,套在这两人身上却像柔和下去了几分。

    或许是走廊尽头的窗户恰好映着夕阳。

    又或许是楚松砚花了眼。

    楚松砚不自觉地攥紧掌心。

    顾予岑察觉到他的视线,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也不知是否看清了楚松砚的脸,顾予岑的视线只停留了一秒钟,便快速移开。

    他们此刻是陌生人,也是陌路人。

    眼看着顾予岑要走,楚松砚空白的脑袋突然涌现种莫名的念头。他张了张嘴,不自觉地出声叫了顾予岑的名字。

    “顾予岑。”

    顾予岑脚步停顿。

    但这停顿是短暂的,很快,顾予岑便接过男孩手里的公文包,低声说:“直接回公司吧,开完会再去吃饭。”

    他们走了。

    第94章

    楚松砚强撑着,努力在脸上扬起一抹笑容。

    眼前的情景如此熟悉,只不过在过去,他才是那个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的人。

    如今却变成了顾予岑。

    那此刻的淡定终究只是强装出来的,在听见电梯门关闭的声音后,他便不由自主地抬起脚步,而后加快速度,甚至疯了般地朝着某扇窗的位置跑过去。

    他抓开窗户上蒙着的百叶帘,朝楼下看去。

    在他的视野里,刚好看见那两人并着肩走上车的全程。

    他们举止亲密,谈笑风生。

    他们是什么关系。

    同事?恋人?

    楚松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方才还处在大片空白的脑子忽然被莫名的念头填满,他的肩膀上就像是站着恶魔的灵魂。

    那恶魔不断地说着,你在过去放弃他,在治疗时想起他,现在只能盯着他的背影,站在他身旁的永远都不会是你,因为你胆怯、懦弱、惯性逃避。

    你永远都无法拥有他。

    有一瞬,楚松砚甚至想立马飞奔下去,跑到顾予岑面前,拦住他,拦住他们,然后……

    然后他还能做什么呢。

    旧事重现吗。

    良久。

    楼下的车开了出去。

    楚松砚也颓废地闭上双眼,放下了百叶帘。

    窗外照射进来的光再次被遮住。

    他的世界重归昏暗。

    楚松砚的身体慢慢下坠,他蹲在地上,双手撑着脑袋,而这种姿势下,只要他一睁眼,就能无比清楚地看见自己手腕上的那道疤。这道疤提醒着他,他曾经那么想死,却每次都以失败告终,而每次亲眼旁观他“死亡”的人,都是顾予岑。

    他为什么永远选择在顾予岑面前自杀呢。

    马特维在他面前死去,他每每噩梦时,都会想起那个充满血腥的场景。

    那顾予岑呢。

    他是否会在梦里,见到他。

    楚松砚不得不承认,他就是自私的。

    他就是恐惧如今这种形同陌路的结局,所以才试图用最残忍的方式,以生命为代价来结束一切,因为这样,顾予岑对他的记忆就能永远延续下去。

    可一切预谋都失败了。

    彻彻底底。

    楚松砚的喉咙里堵着团空气,有些疼,他想把这种疼痛释放出去,可一张嘴,咳嗽声就怎么都止不住。他咳得撕心裂肺,又开始干呕。

    林庚打来视频时,楚松砚已经整理好了情绪。

    他平静地报了平安,将这几次医生的治疗过程简单复述了一遍。

    林庚先是愣了愣,像是已经想到了楚松砚在治疗过程中认定的“某个人”究竟是谁。但很快,林庚便扬起抹笑,插科打诨地转移话题:“真没想到,我在你心里居然这么完美,一丁点儿坏习惯都没有,不过你说自己没有坏习惯就过分了哈,也不知道每天晚上熬大夜的是谁,睡觉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楚松砚扯了扯唇角,想露出个合适的表情,却失败了,只能匆匆转动手机镜头,避免林庚看出自己的失态。

    林庚又简单说了点儿张令德的情况,只不过楚松砚提不起来兴趣,哪怕有心多说几句,张开嘴时也不知该使用什么措辞。

    他的大脑又开始变得空白一片。

    林庚自然察觉得到。

    在长达半分钟的相顾无言后,林庚那边的镜头突然晃动起来。

    林庚走到个无人的角落,点了根烟。

    烟雾熏着眼睛,他抬眼看着屏幕外的远处,声音放得极低:“如果实在觉得没意思,就去把你想干的事儿都干一遍吧,我年前给我爸妈都买了房,好地段,现在存款也很可观,估计养他俩两百年都绰绰有余,你要是决定干什么,我就不忙活工作了,接着围着你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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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开始演戏的时候,媒体那边出什么事,我都没法给你兜底,因为没能耐,但现在我有了,知道了不。”

    林庚说这话的时候半眯着眼睛,瞧着就像准备干笔大买卖的□□老大。

    他面对张令德的时候常常沉这张脸,不怒自威,被人一声声“林哥”得喊着,只有面对楚松砚的时候,他才是那个最普通的林庚。

    他们都陪着彼此多少年了。

    楚松砚的声音哑了哑,他说:“你别多想。”

    林庚瞥了屏幕一眼,接着说:“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也打听过了,顾予岑家里根本不准备让他跟男的接着搞,只想让他过该过的生活,但顾予岑哪是他们能管得住的,如果他想,别说和男人搞了,人妖都有得是,现在这社会,感情太廉价,肉.体更不值钱,稀里糊涂的一夜情连作践都算不上,你俩之间既然都胡乱扯了这么多年,联系断断续续的,但感情断不了。”

    “实在不行,炮.友也可以,睡几觉断个念想,值得。”也不知道林庚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或许是这几年他过得太像守庙的老僧,连评事儿都带了股特别的毒辣,末了,他又头疼地补充道:“但是你得答应我,你俩要是见面,你一定要穿的像钢铁侠一样,把什么不锈钢护腕之类的都给戴上。”

    楚松砚看着屏幕,还是笑了下。

    他没爹没妈,林庚就又当爹又当妈。

    林庚也觉得自己说的太多,猛吸了两口烟,压下喉咙里还要接着往外挤的唠叨,简短地为这通视频做了个总结:“总之,做什么事都要告诉我,别再吓我。”

    但之后几天,楚松砚也只是在家里躺着,按照医生的要求,好好地休息了下,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可他不主动凑近,命运却开始暗自推动转盘。

    林庚周末回来,楚松砚提前一天出门买菜,这是每次林庚回来前他必做的一个步骤,只为了林庚回来能看见冰箱里装得满满的。

    否则,林庚肯定又要问他是不是准备绝食辟谷,然后冷着脸做满满一桌的饭菜,一声不吭地坐在旁边,硬要求楚松砚全吃完。

    酷刑。

    如果在古代,林庚绝对能身兼两职,白天在御膳房猛炒菜,晚上进水牢里冷脸审犯人。

    但就在楚松砚从超市里出来,刚把几袋子蔬菜放进车里,视线一瞥,就看见旁边的车右侧站了个人。

    那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低着头,一手摁在轮胎上。

    爆胎了。

    楚松砚的视线向后一扫。

    还连爆了两个胎。

    就在这时,那人倏地抬起头,视线笔直地落到楚松砚身上。

    楚松砚看见他皱起了眉头。

    但下一秒,楚松砚也认出了这眉眼。

    楚松砚同他对视两秒,将后备箱关上。

    他忘了收力,后备箱门“嘭”得一声。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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