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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3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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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看。”

    “哪有,你的错觉吧。”

    她说着,打出最后两张牌,笑眯眯地说:“我赢了,快打钱。”

    “哟,今天咱们寿星手气真好,再来一局!”

    “不来了不来了,我是个见好就收的人。”

    朋友们嫌她扫兴,啧了一声,“意意,你可是请假回来过生日的呢,这才打几盘啊?”

    “我有点累了,你们玩,我等蛋糕到。”

    “怎么回事,精力不行,酒喝多了?”

    “是班味太重了。”她扯起嘴角笑笑。

    她退出牌桌,坐一边围观,目光却不自觉飘开了。

    隔壁阳台玻璃门紧紧关上了,屋内很快也熄了灯。好沉默的一片漆黑,刻板又无趣,那场景像一阵闷雷,哄哄地在她心口鼓开。

    周围的热闹声仿佛与她不相干。

    这会儿她像刚离开肉身没多久的孤魂,意识到自己再无机会,又惊又惧的,想触碰又收回手。

    不要不开心,不要掉眼泪。

    今天可是自己的生日。

    *

    第二天早上谢久出门健身时,看见一个空蛋糕盒被风吹到了走廊正中央,歪歪斜斜的,上边沾着凝固的奶油。

    她盯着那个盒子看了很久,直到电梯“叮”的一声才惊醒。望向隔壁紧闭的门口,谢久突然明白,原来昨天是周疏意的生日。

    黄昏平铺落在世界的时候,高楼大厦瘦了下来。

    谢久站在窗前看了会儿日落,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把玄关处早已分好的西安特产拿起来,敲响了周疏意的门。

    “砰砰——”

    响的也不只是门,还有没被注意的心跳。

    要以哪句话作为开头?

    不,不用太纠结,语气随性一点,只是朋友。

    那么,朋友间是怎么相处的?

    请告诉我,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忘却。

    门开得很快,躲在后边的人脸上画着夸张的烟熏妆,眼皮懒懒一抬,见是她,露出几分诧异。

    “怎么了,姐。”

    想说的话忽然塞在了唇间。

    谢久一怔。

    很突然的称呼,即便跟姐姐二字同一个意思。

    可她还是从这一字之差里感觉到了一丝生疏。

    她捻着市侩成熟的语气,礼貌客套地叫这么个千千万万个人都会叫的称呼。

    刻意咬出这个单字,舌尖抵着上颚轻轻一弹,像柜台后的售货员递出发票时职业化的称谓。

    不是那个会拖长尾音的姐姐。

    也不是那个带着温度总在句末微微上扬的姐姐。

    “朋友给的特产,太多了,”她抬起手,“分你一点。”

    说话的声音有些涩,谢久把这归结为某种惯性导致的失落。

    从神经科学的角度而言,当个体的预期与实际反馈出现显著偏差时,多巴胺分泌水平会骤降。

    一些微不足道的失落感,是建立在习惯的基础上。

    等她习惯下一个习惯就会好。

    “咦,西安特产?看着不错。”周疏意笑笑,却只抽走了最上面那盒泡馍,“不过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只要这个就好了*。”

    “我一个人也吃不完,拿着吧。”

    也不知道哪个字出了差错,周疏意忽然直白而冷淡地说道。

    “那就分给你朋友吧。”

    不算尖锐,但细细摸索,总觉着带点刺。可能有些钝,让她在潜意识里磨过了一圈才敢放出来。

    但还是会扎人。

    谢久眉心骤然蹙起,指节在包装盒上压了压,月牙都泛白。

    见她确实没什么想要的念头,更没多说的打算,谢久也不纠缠,只点点头。

    “行。”

    翌日电梯口,两人不期而遇。

    谢久提着那些特产礼品出门,没想到正好撞见她,目光不过才落她身上,便见她唇一抿,不说话,立马偏过头去看电梯上的按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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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她穿着宽大的T恤,衣摆空荡荡地晃着,风一吹便能鼓起来。自然垂下时,显得有些清瘦。

    但谢久记得很清楚,那片料子下藏着蜿蜒的腰线。

    她把头发胡乱扎高,有点随性散漫,几缕碎发蓬在耳鬓,衬得那张小脸越发尖。烟熏妆照旧浓郁,在眼尾拖出两道灰蒙蒙的影。

    眼睛往上抬时,有点凶巴巴的意味。

    最终还是谢久先打破沉默。

    “上班去呢?”

    “嗯……”

    镜面里,谢久的身影比现实还要高挑。

    眉骨生得高,两道眉像是鬓边柳叶,沿着骨骼轻轻上挑。不笑时,那线条便显出几分凌厉,旁人看着便觉得冷然。

    今日她有些特别,黑而直的长发散落开来,如同海藻一般直直坠下来,掩住半边下颌的锋芒。

    发梢扫过衣领子,带起一阵极淡的松香,混着点洗发水的清冽,在密闭的电梯间里静静晕开。

    她的气味跟她这个人一样都极淡,像一泓静水,任是春风夏雨也激不起半点涟漪。

    可为什么,那天吻她的时候她不会这样觉得。

    唇齿交缠时,她分明尝到了暗涌的潮。

    那截总被衬衫领掩住的颈子,也会在情动时浮起细汗。

    呼吸,理智都被打乱。

    明明她也一样贪欢。

    周疏意想不通。

    她别开脸,尽量让自己的目光不落她身上。

    而后语气生涩,挤出三个字,好显得自己不那么刻意。

    “那你呢?”

    “去朋友那儿。”谢久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送特产。”

    “哦。”

    她回得很淡,不走心的语气,漠不关心一样。

    谢久看小姑娘不太爱搭理自己,识趣的没再多说,出门时礼貌性地侧头,看她小小的脑袋往下低,连眉眼都看不见。

    “我先走了。”

    “拜拜。”

    “嗯,路上注意安全。”

    那人的背影刚消失在转角,周疏意嘴角的弧度便垮了下来。她盯着地上呆呆躺尸的小石子,突然抬脚烦闷地一踢。

    “啪——”

    朋友?她哪个朋友。

    也从来没见她跟朋友来往过。甚至还要亲自开车去送一趟,多上心,关系这么好。

    “我就是客套一下而已,”周疏意边走边嘀咕,“你大方点给我怎么了。”

    “谢久,你这人真的很怪很讨厌诶!”

    她刚说完,就听见身前响起一阵脚步声。

    熟悉的语调响起。

    “叫我做什么?”

    第24章 Chpter024

    ◎破命一条,要拿就拿去吧◎

    只见谢久站在她三步之遥的地方,长发被风撩起几缕,在肩头打着卷儿。

    周疏意一怔,踮起脚尖,退后半步,“我没叫你,听错了吧。”

    “没听错。”她一把便捉住那飘忽的眼神,“明明听到你叫我了。”

    “……”

    眼见那耳垂红起来,肉眼可见变得半生不熟,又支吾两下,岔开话头:“你怎么回来了?”

    “上去拿头绳,忘记扎头发了。”

    “我包里好像有一个。”

    她垂眸在包里翻找,很快指尖便勾出一圈朴素的黑色发绳,递过去时,腕骨拱起,像个小山头。

    “喏,省得你还上去一趟。”

    “谢谢。”

    谢久接过去,低头三两下便将长发拢紧。唇齿轻咬头绳,一只手拉着皮筋,绷成一道线,两根指翻花绳似的穿进去,再把头发牢牢束起,压得低低的。

    一丝不苟的她,偏偏风起,耳后两三根碎发逃逆。

    周疏意的目光黏在她身上,直到对方抬眼,方才如梦初醒。

    “干嘛扎起来,散着也很好看啊。”

    “嗯?好看吗?”

    “很好看啊,就该多披着。”

    谢久垂下的手指突然变得有些僵硬。

    她从小都是这样梳的,十几年如一日。

    以前也不是没爱过漂亮,也有过好多少女的小心思。

    但徐女士目光锐利,严格制止她头上多出来的一个发夹,剪短的一厘刘海。

    那是个十分矛盾的人。

    既让她有个女孩样地留长发保持漂亮,又让她板板正正扎紧不许打扮得多漂亮。

    在她嘴里,她几乎从没听到过夸赞的话。

    哪怕别人当她面说你女儿漂亮,她也会摆摆手,“别这样说,又没多好看,你夸她她尾巴要翘上天。”

    也有崩溃的时候,流着眼泪控诉她:“为什么从来没听到过一句我的好话?”

    她不语,父亲就过来当和事佬。

    “你妈在外头总说你优秀,孝顺,天天跟这个那个亲戚炫耀你呢,只是没被你听到而已。”

    “那为什么不给我听到?”

    “……”

    父亲的沉默有太多理由,是不止她一个人要用一生擦干净的潮湿。

    因此周疏意这把伞遮过来的时候,她有一晃的怔忡。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淋湿的人怎么还会有所渴求。

    “你平时怎么去上班?”谢久忽然问她。

    “骑共享小电驴。”

    “今天我捎你一段?”

    周疏意一愣,思绪像倒带片,那晚车里的温度、呼吸、触感全都卷土重来,胸口的心跳声震得耳膜发颤。

    “那……你顺路吗?”

    “顺路。”

    谢久说得面不改色,其实撒了个谎。酒吧要往东去一点,她朋友家在西边,并不算顺路。

    顶多绕小半圈的事,没多麻烦,她只是不想让这个小朋友有负担。

    车门关上的瞬间,一丝很淡的花香调在车厢里漫开。是她香水的味道。

    什么时候还开始喷香水了,前阵子没闻到过。

    车厢忽然响起一阵滴滴提示音。谢久瞥了眼副驾,缓声提醒:“安全带系好。”

    “啊,忘了,不好意思。&quot;

    余光看见周疏意手忙脚乱地摸索搭扣,很快便“咔哒”一声扣紧。

    “平时打车都坐后座,懒得系安全带,所以常常忘记。”她小声解释。

    谢久倒没在意,“一个人打车的时候我也习惯坐后面。”

    话出口才觉出几分微妙的共鸣,“不过跟你不同,我会系安全带。”

    周疏意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我下意识觉得后面安全。”

    “那你怎么不坐后座?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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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杀人犯?”她转动方向盘,目不斜视,语气半开玩笑。

    “你要真是也没办法,破命一条,要拿就拿去吧。”

    语气有点摆烂的意味。

    谢久想起那晚看见的她朋友圈的动态,过去全是生活间隙里的一些碎片,最近一年眼看着少了。

    “但你不像个厌世的人。”

    目光扫过她放在腿上的手机,保护壳上印着一只狗,还有十分喜庆的“今日暴富”字样。

    “这两者并不矛盾,要死我是没办法的。”

    “会可惜。”

    “死在今天确实可惜,”周疏意掰着手指,细细数去,“昨天刚买的零食还没吃,追的剧下周才更新,阳台上的月季也还没开花……哦,商家还说那是会变色的果汁阳台,我还不确定货对不对版呢。”

    说完,她叹了口气。

    “我每一天都活得很用力,死在一半一定很遗憾,不过不圆满才是人生常态吧。”

    “活在当下。”

    谢久笑笑,这四个字在唇齿间滚过,带着几分生疏的涩意。

    道理都懂,但总无法制止地忧心未来。因为总有长辈告诉她,要替未来的自己打算。

    十年后,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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