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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久掐着她腰时说的那句“放松”,自己情动时无意识缠上去的小腿,还有最后精疲力竭时,对方用温热的毛巾替她擦拭的模样触感……
这……算是在一起了吗?
可谢久自始至终都没说过半句承诺,甚至睡完第一件事就是洗床单,也不来找她。
虽然她落荒而逃的理由很实在,是下午夜班要回去补觉,不容抗拒,可谢久居然也就这么放她走了!
连句再见都说得公事公办,活像她是那种约上门做完就走人的……
这个认知让周疏意心里堵得慌。
她打开社交媒体平台翻阅着相关问题,热评越看心里越堵。
【哈哈哈,别人把你当炮.友,你还爱上了。/捂嘴偷笑】
【成年人了,这种事情你情我愿的,有些故事戛然而止也挺好。】
【就当自己爽了,姐妹放宽心。】
周疏意咬了咬唇,只觉胃部都泛起一阵酸痛。
她当然爽了,可问题就在于她不仅仅想要这个。
【别想了,洗洗睡吧,说不定对方就是海王一个,看清现实。】
这句评论更是戳她心窝子上了,带出来时漏下一个大洞,滋滋冒着酸水。
周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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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忍无可忍,把手机按灭,气鼓鼓地去洗脸化妆,准备上班。
出门前,她特意挑了件高领薄外套,把脖子上那点不堪入目的红印子遮得严严实实,好似这样就能掩盖掉昨晚的经历。
可身体骗不了人。
一走路就牵动腿上的肌肉,疼得无异于做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深蹲,连抬推走上一个小台阶都痛得耳根发酸。
“怎么这么疼!”
她咬咬牙,只能别扭地一瘸一拐,慢吞吞挪到小区外面的共享电车停放点。
祸不单行,刚一坐上座椅,下身又传来一阵火辣的灼烧感。就像切辣椒以后的手,辣沾手上洗不掉,不算太痛,却能膈应人一整天。
“……”
想不通,根本想不通,人类是怎么可以做到这个地步的?
谢久这个年纪的人肯定不是初次开.荤了,跟她前女友也这么热火朝天吗,为什么分手,难不成是她要的太狠……
周疏意迷迷糊糊想着,脑子里又回忆起昨晚。
睡着了,也能感觉她的手并不安分,后来又上上下下要了多少次?
这种感受她心底觉得十分不合理。
但可惜的是,身体说它很喜欢。
她长吁一口气,抛掉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不就小小的睡了一下嘛,她又不是纯情小姑娘!
正低头摆弄头盔,余光突然瞥见谢久拎着一袋菜从对面超市走出来。
周疏意手一抖,手忙脚乱把头盔戴起来,刚开锁,却听见电动车突然发出机械女声。
【电量不足,请及时充电。】
这声响有些刺耳,周疏意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谢久脚步一顿,抬起头,目光朝这边落下来。
“……”
“哈,哈喽。”
说话声音明显带点故作轻松的紧张。
“哈喽。”谢久往前走了两步,瞥了一眼她的共享电单车,“上班去?”
“嗯嗯。”
“要帮忙吗?”
周疏意急忙摆摆手,就差长个翅膀马上飞走似的,“啊,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偏偏电动车在这时又响起提示音。
【电量不足,请及时充电。】
【电量不足,请及时充电。】
“……”
“没电了?我送你。”
“不用麻烦。”
“不麻烦,等我五分钟。”
周疏意张了张口,话还含在舌尖,那人已径自转身离去,背影宽阔,两条腿走得飞快,白衬衫在风里一掀一掀的。
像是要她等着,她去远处给她带星星似的。
她怔怔望着那高挑背影,心口突突地跳,几分悸动跃了上来。
送她上班,这行为很像情侣不是吗?
她忽然觉得脸颊发烫,用手捂着,暗骂自己没出息。
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偏要想歪。可心跳却不听话,一下重过一下,连嘴角也跟着翘了起来。
不过五分钟她便开车出来了,摇下车窗,略一抬眼。
“上车。”
那种不真实感让周疏意有些紧张。
直到系好安全带,她还有些手足无措地绞着衣角。
其实也不是第一次谈恋爱了。
跟徐可言在一起的时候,她们两个都还很稚嫩,感情是一点一滴汇聚成河了,再有那些水到渠成的事。两个人都是懵懂的,什么都要一起探索。
因此这般刚碰上便干柴烈火的事,周疏意是第一次经历。
对于她来说,其实还不太熟悉谢久,也没走进她的圈子,不算了解,难免有些羞耻心。
“吃饭了吗?”说话的是谢久。
“还没有。”
“一会儿上班不饿?”
“饿了我再点外卖吧。”
谢久问什么,她便答什么,目光不知不觉落在她握方向盘的那双手上。
手指修长,骨节处微微凸起,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边缘紧紧贴着指腹,有种一丝不苟的干净。
恰逢红灯,谢久突然换挡,手背绷起一道凌厉的筋络。
“……”
周疏意看得心头一颤,双腿不自觉地并紧。
昨夜的记忆又倒灌进了眼睛里。
这双手惯会翻山越岭。
带着经年累月的薄茧,分寸都不肯落下。灵巧,熟稔,又稳妥,沿着衣料缝隙便钻了进去。一支笔在宣纸上胡乱勾描,沾点染料,晕开一片天空的水色。
抬笔时,尖端带下透明色的游线。半空中悬着,跟挂在枝桠上的雨丝有些相像。
那是馈赠,是起晃音调里诞下的一抹瑶光。
不过是因她扫过去,这副身子便又活泛起来。
每个毛孔都张着,咕嘟咕嘟直冒泡。
“每天就吃外卖?”
“嗯……上班就不想做饭。”
谢久“哦”了一声,没再搭腔。
偶尔会挑个话题,空气不至于沉默,可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字字句句体贴,偏偏避着最该说的那句,倒像只捕了蝴蝶的猫,将其紧紧压在爪下,由着它扑棱,却不肯给个痛快。
于是周疏意的紧张在这条漫长的路上渐渐消磨掉了,内心爬起一丝失望。
她以为,她至少会提及昨夜。
可她没有。
哪怕挨着碰着说个“昨天”这样的字眼都没有。
那仿佛是个禁忌的话题。
酸水从胸腔里涌出来,情绪便挂在了脸上。
她不想在这场博弈里让自己显得太过被动,便硬生生端起笑脸来说话,可实在违背常理,哭腔都快从字眼里溢出来。
她别过脸去,不想让谢久发现,便假装天真抬头看车窗外的路灯。
一闪一闪,瞬息便游到车尾去了,再不相见。
其实成年人的世界里,被生理支配而发生一夜关系的情况很多很多。
谈及感情,似乎只是小孩才爱宣之于口的稚气事。
周疏意,承认吧,你也有生理上的欲念。
借她来挥洒不算亏,至少那几个小时里你很爽不是么。
“到了。”
车子稳稳停靠在路边,谢久偏过头去看身边的人。
今天的小姑娘穿得跟个古板修女一样,一身黑,裹得严严实实。最近赶上梅雨天,空气又湿又黏。
目光触及她的脖颈,谢久心下了然,有几分责怪自己。
“谢谢。”她扬起一个礼貌的笑,“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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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话便别开视线,开了车门头也不回便走了。
谢久握着方向盘怔忡。分明昨夜这人还带着哭腔喊姐姐,湿漉漉的发丝缠在她指间,怎么天一亮就翻脸不认人?
是在怪她把草莓种在脖子上了,还是在怪她昨晚折腾太久?
车子在原地泊了半晌,谢久才回过神来。
深深望了一眼酒吧,才缓缓踩下油门离开。
傍晚的酒吧尚显冷清,婧婧正在吧台后擦拭玻璃杯。苏乔窝在角落的高脚凳上打游戏,见周疏意裹着高领外套进来,她拇指一顿。
“大夏天的,你不热吗穿这么多?”
“不热。”说这话的时候,周疏意感觉有一滴汗像蚁爬似的,从脖子往腰间溜去。
“我穿短袖都热诶。”
她虚虚地把目光移开,“反正我不热。”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紧张。”苏乔十分狐疑地看着她。
“是吗?”
“跟我说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没有啊,瞎说什么。”
苏乔突然倒吸一口气,夸张地后退半步,“不对不对,周疏意你今天真的很可疑。”
“哪有?”周疏意还以为她知道什么了,被盯得浑身发毛,“哪可疑?”
“平时我要是犯贱你肯定早骂我了,今天怎么怪安静的?”
虚惊一场。
周疏意咬着牙骂她:“……我看你是真犯贱。”
“这才对味嘛。”
她转身拽住路过的婧婧:“快看阿意,是不是怪里怪气的?”
婧婧扫了一眼,“没啊。”
“明明就有!”苏乔指着周疏意鼻尖的汗珠,“大夏天裹得跟粽子似的,汗都流到下巴了。”
“可能着凉了?”
苏乔双肩一耸,“那我宁愿相信她是被僵尸咬过,怕人发现她要尸变了。”
“……”
周疏意瞥去颤巍巍的一眼,跟苏乔对视,又赶忙移开。
好像也跟僵尸咬差不多了。
*
回到家,静得有些过头。
雾霾蓝的暮色透过纱帘漫进来,给所有家具都镀了层冷色。谢久打开灯,走进厨房,把刚买的菜洗净切盘。
芦笋在油锅里发出细碎的爆响,牛肉片蜷缩成褐色的波浪。
暖黄灶火映着她半边脸,另半边浸在餐厅的冷光里。
除开工作,她唯一的爱好便是运动和看书,此外就是偶尔跟三两个朋友聚一聚,不再有多余的社交。
一个人的时候,客厅空荡荡,脚步声落在木地板上的声音尤为空洞。往常习惯了,今天却格外刺耳。
她吃着菜,眼睛却盯着玄关处发呆。
昨日那处还散落着纠缠的衣影,她将她抵在墙面,低头时有种雪里见花的惊喜。那种莽撞的青涩,忘却现实的急不可耐,在她的催化下直直衍生、膨胀。
饿得久了的人,任你经历过多少,见着吃食总要显出几分凶相。
谢久自嘲地想,自己这副模样,倒像是要把人连皮带骨地吞下去。偏生她还经得起折腾。
只是虚虚一探,她便发现这是从没遇见过的跟她无比合拍的人。
明明是两类性格,却又在很多地方相似,只要碰撞便能擦出热烈的火光。
谢久心里烦躁。
吃完饭,洗了碗,索性起身往工作室走去。
工作台上还摆着前几日捏的瓷胚,是那个半身像。
她拿笔蘸了粉色的釉彩,笔尖悬在半空,却迟迟落不下去。
真的好像她。
滑弧的肩头,锁骨下接着珍珠般的圆拢。
就那般伏在她身边,任由乌黑的长发披散开,肩胛骨突起,像蝴蝶收起翅膀,中缝流淌着一条小河。
只要轻佻地握住一侧,便能汨出些雨水来,泽润枯土与烬野。
那会儿她简直像件没烘干的毛衣,刚从温室里拿出来,暖融融的触感,一拧,手心底全是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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