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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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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谁不是像贺兰澈一样,说过会护着她。

    下一瞬,记忆切换——

    她仿佛又看见住在灵蛇虫谷的疯癫神婆,嘴角绽开的诡笑,如灵堂夜里纸扎童女。

    在她昏迷之时,神婆割开她脖子上的血管,将血从伤口浇灌。

    温热血液,顺着她的锁骨蜿蜒而下,在她身体内凝结成永夜不化的冰棱。

    枯槁手指,抚过供桌上扭曲的蛇形香炉,青烟凝成无数细线,笔直地钻进她伤口。

    沙哑的唱念声混着铜铃轻响,令她的伤口有一阵灼烧感,仿佛被千百条蛇信舔舐。

    供桌上的陶罐嗡嗡震颤,罐身彩绘的蛇竟开始衔尾游动,鳞片摩擦声与她的血脉搏动渐渐同频。

    神婆的银镯撞出声响,檐角铜铃无风自动,有什么古老的存在,正顺着念唱,与她的血脉缔结,从遥远黑夜里睁开瞳孔。

    “这样,你的血晶煞才是真正大成了。”

    “从今以后,你和我一样,不算是正常女子。”

    “这算是蛊毒吗?这分明是仙方,是灵药,是始皇在世,一生所求。”

    她的一生所求又是什么。

    白芜婳,你找到仇人了吗?你有进展了吗?

    风声长啸,她又来到药王谷——

    药王抚触亡母的画像,添上三炷香。

    “从此以后,我是你师父,你就叫长乐吧。”

    反正这世间已无人深究她名姓,就叫长乐吧。

    ……

    回神,她看见贺兰澈不明所以的模样。

    他刚刚说了什么?

    “乐儿,以后你亦可以叫我阿澈。”

    她喉间泛起一股铁锈味,猛地后退半步。

    “你刚刚叫我什么?”

    “贺兰澈,我是不是,给了你什么错觉。”

    其实是他给了她的错觉。

    就像指尖已经触到暖意,却雪粒掠过湖面,枯叶擦过耳畔,刀刃破空铮鸣。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仍深陷在一场看不见尽头的迷雾中。那些仇人的面孔模糊不清,却仿佛无处不在,像潜伏在夜色中的恶兽,随时准备扑上来取血。

    而她,甚至连他们的踪迹都未曾找到。

    她明明是站在八十七具骸骨垒成的地狱高台,却以为又重回了人间?

    不得不将脊背挺得笔直,是因为亡魂正扶着她的肩。

    不能再多一具了。

    ……

    长乐已经走出十丈开外,贺兰澈还在追着道歉。

    太阳只暖了她昨日今晨一段时间,此刻她又像是被风霜冻结的湖面,重新覆上寒冰。

    梦醒了,她只是不想,又毁灭一次太阳。

    第36章

    这一天有些尴尬。

    贺兰澈狂追长乐,一直撵到旧庙门口时,都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一路几乎暴走,直到她突然停下,好像情绪平定很多,再次向他重申:“我想,你我还是有些界限为好。我是医师,你是病人家属,如此而已。今后,你叫我职位,我称你尊名。”

    便再无二话。

    进庙门,前院后院的病患都醒来不少,其余医师正手拿药膏上今日第一轮药。

    她们看见长乐小师妹风风火火,前脚回到后院给重症者号脉,后脚就是昭天楼的贺兰公子,急火焚心地跟着她。

    二人就这么招摇地从外面一起回来,看起来像是彻夜未归?

    啧啧,昨天傍晚还被杨药师当众打趣、盖过戳。

    于是,凉棚底下窸窸窣窣议论的的声音就没停过。

    “何时出去的?”苡蓉师姐佯装捣药。

    “听说之前他就勾搭小师妹……”杜仲师兄咬碎尾音。

    长乐从病患床板堆里忽然直起腰,传来的走路声让所有人默契噤声,只剩药炉煨火还在心虚咕嘟。

    正在拆药材包的白芷师姐立刻用油皮纸掩嘴,随后故作镇定,将纸沿着皱纹叠起来。

    直到长乐重新换了个病人又切起脉搏,聚精会神,这些人才又重新聚拢,鼻尖几乎碰在一起。

    “好好做事。”

    是芜华师姐走了过来,将他们驱散。

    “大师姐,她……她们是不是?嗯?有什么了?”

    芜华向来带头不喜欢长乐的,众人都晓得。偏偏除了辛夷师兄以外,就她和小师妹轮岗搭伴最多,一定知道不少隐私。

    “住嘴。”

    芜华大师姐再发话,这事儿就消停了。

    长乐虽然向来讨嫌,但确实有张惊为天人的脸蛋,就算有什么,那也是这昭天楼公子,见色起意,蓄意勾引。

    *

    贺兰澈这会儿失落极了,明明正是煦风和畅之时,她突然变脸,他真想不通!

    挡箭牌二哥不在,他待在医师群中尴尬无比,好在后院破墙外湖边传来的箫声把他救了。

    他急忙奔出去,只见杨药师换了一身新的装束——虽然站在湖岸草泊之中,还像颗圆萝卜,但至少是一颗救命萝卜。

    走近了,贺兰澈与他并肩,不说话,眼神只空落落地望着湖面远山。

    一曲箫毕,杨药师道:“我这首《渔樵望》你觉着如何?”

    贺兰澈点点头。

    “我——”杨药师指着自己鼻子,“快七十的人啦!年纪长你如此多的老头吹曲给你听,你不夸两句?”

    “听得出青山碧水畔,前辈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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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其乐,豁达、悠闲之意。可惜晚辈家学工于数理,我不通琴韵,听不出更多。”贺兰澈小声叹息。

    “唉,这世间果真知音难觅呀。”

    杨药师踮着脚尖才凑到贺兰澈耳边,模样有些欠。

    “小子,又被拒绝了吧!”

    贺兰澈眸色暗淡,眼帘低垂,怅然若失。

    “罢了,罢了,我再吹首应景的给你听。”

    那曲调陡然升高,前段旋律欢喜明快,如有春风拂花海。

    待到中段时,又激昂有力,谬算汲营笑狂风。

    后段,箫声低沉肃穆,似能见一人,独引驼铃手揽沙。

    最后一段,如泣如诉,吹了好半晌,似叹坟头衰草掩白骨。

    “你们天水之地的古曲,我就只会这四段。怎样,吹得还原么?”

    确实是乡音,贺兰澈道:“我随伯伯、父亲,住在邺城多年,偶尔年节回来一趟,倒也不常听。”

    明明是杨药师提起的话题,他却又没接下去,陡然转了话锋,意图不明:“长乐这孩子,向来如此,她刚到谷中时,我已去京师任职,不常在。回来时,我那师兄——”

    杨药师仍不习惯称那位比他小了数十岁的药王为师兄,但依照齿序,自己确实是师弟。

    “我们那小药王,执意要收她为养女,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

    “长乐在药王谷中多年,不待见她、排挤她的人,嗐,什么样的都有。我承认她性子坏了些、怪了些、邪性了些,可我从未见过她做恶毒之事,说狂悖之语。她不合群,遇到是非冤屈,不面对,不处理,甚至不在乎……”

    杨药师似乎意识到,能形容长乐脾性的都不算好词,要找些好词,临时也想不出。他顿了一顿,空气十分安静,那身着蓝衣之人还在失落。

    “哎……我老啦,记忆也不好了,刚刚说到哪里来着?对,长乐这孩子,应当小时候有什么缺憾,将来还会影响她余生,你又是个痴傻、执着的孩子,既如此,受她些挫折就是日常,你日常要做好这样的准备。”

    贺兰澈与杨药师的接触还是太少,缺乏战斗经验。此刻他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依旧愿意相信,药师在以过来人的经验,对他说些金玉良言。

    “你想,你是陪兄长来看病的,治好了,终究要回邺城,对不对?长乐这孩子,在晋国土生土长,将来要继承药王衣钵,定然不会随你离开故土。这就是她不肯答应你的根源所在——”

    说到此处,杨药师又顿一顿,观察贺兰澈的反应。

    “我也……”

    杨药师立刻打断他话头,“唉!这就是了,你不会回来,她亦不会随你而去,说到底,这是场‘跨国’之恋,我看你呀,还是趁早消灭此心吧!”

    杨药师虽如此说,始终眨着双精光闪闪的小绿豆眼,歪头瞧贺兰澈。

    “我也没说过,我此生都要待在邺城!”

    “哦?”

    “我——”

    此时贺兰澈想起他的结义兄长们,想起从小在邺城生根,城中那座住习惯了的府邸,又有些犹豫。

    但再想到长乐,他还是朗声坚决道:“总之,我想过的,既已决意此生非她不可,只要她开口,无论她想去哪里,我都愿意伴她左右。”

    “当真?”杨药师收回头,心内算盘敲得噼啪作响,“大偃师,你生得一表人才,当很受女子欢迎!我听说,那邺城主要将幺女许给你,你家本就受重用,若再迎娶那邺城贵女,今后更加前途无量。其兄又与你结拜之义,你当真舍得为了长乐,舍弃兄弟相扶的情谊?”

    “前辈不知,我一开始就拒绝了邺王许婚,幸而王上并不为难,义兄们能理解,家父也支持。”

    “我与我二位义兄,虽说是莫逆之交,生死与共,但兄弟义气,到底与我想和她形影不离的感情不一样。”

    “更何况,昭天楼……”贺兰澈有些顾虑,还是说出:“昭天楼,我大姑母,甚至祖父,近年都有意诏水、木二象门回家,只是二伯尚在考虑,将来未可知。”

    有他这话,杨药师便放心多了。

    “不怕前辈笑话,”贺兰澈还是那番模样,此时难过,仍坦诚明白,剖开心扉:“我知道,你们在人后多有耻笑我对她的痴心,可我只觉得,今生,若不能时刻伴她左右,就好像了无趣意,没有什么盼头。”

    “我第一次见她,惊鸿一眼,就已经想好了。”

    “人活一世,无非活一些瞬间,跟随本心,每天不后悔,不遗憾就好。”

    说到这,贺兰澈又小声呢喃,似乎是在告诉自己:“是啊,她由她,我由我,我不强求,无论将来是各种结果,我不后悔。”

    嗐——

    听不下去了,他这症状,很难治。

    杨药师望着远处,只影向雌鹭而去的雄鹭,眼眶微润,似乎也想到许多年轻时的往事,最后感叹一声:“甚好,既如此,祝你们成*功吧。”

    他回去了,留贺兰澈一个人立于湖畔。只可惜他们不知道,那两只鹭都是公的。

    *

    鹤州府,提刑司。

    转眼今日已是暮色沉沉,残阳余晖艰难透过窗棂,洒满了议事厅的内青砖,满室压抑与紧张。

    “乌大人,赵大人,下官已知错……”

    眼前跪了一地的人。

    鹤州知州宋大人、上双郡太守陈大人,及医署令长史,擦汗的擦汗,磕头的磕头。

    方才,五镜司照傲门照戒使,名为赵鉴锋的正三品长官,“啪”一声将手中密信狠狠砸在陈太守头上,双手一锤,内力震得案上笔墨砚台一阵乱颤。

    赵鉴锋怒目圆睁,脸上的虬髯因愤怒而微微抖动,声如洪钟:“中!恁真中!”

    “傲慢嘞很!狂悖嘞很!恁们到底是咋弄嘞事儿呀?”

    厅下一众平日耀武扬威的州府级“大官”,在照戒使面前也只能脸色惨白,双腿发软,连直视都做不到。

    “赵大人息怒,是卑职……疏忽大意,只听医署令报,料想这痘疫扩散还小,又、又有药王谷肯承了、承了……”

    这陈太守说话底气愈发不足,最后细弱蚊蝇,已接近颤抖。

    “承了麻烦,解了烦忧,对不对?陈大人、宋大人们,便有时间多些休息。”

    另一位照戒使——乌席雪大人,站在窗棂畔,手握一卷册。她长身玉立,眉心紧皱,一口纯正京腔,话出他们不敢吐露的心声。

    赵鉴锋闻声闭目,强熄怒火,重新拿出五镜司照戒使的风范。

    乌席雪:“即便邺城季氏一家,都在亲近药王谷,欲插手我朝民生苦疾,你们也敢掉以轻心,不忙着上报,给足机会,待其徐徐图之。”

    “乌、乌大人,明鉴!下官真的不知情!否则绝不敢……”

    五镜司之名,照戒使的雷霆手段,朝野无人不知,何况今日来了两位三品照戒使!皆穿着正制官服,持了照戒令问罪,形势已经非常严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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