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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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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车已经停在楼下,方庐坤这段时间生意颇为兴盛,连带着小孟也忙得要命,帮好友安排这些事都是抽空闲,熬了整整三天没睡觉,估计得忙完这一阵才能去一趟湖南,毕竟她还要帮忙安排迁坟修坟的事。

    很久以前赵月梨就已经为自己找好了坟地,是她奶奶的山头,她奶奶作为户主,未来不出意料那一片山都是她的。

    她那时带着小孟走过一圈,指了指最高的山头,笑着说自己今后就要埋在那儿,因为那是奶奶选的地方,未来奶奶也会埋在那儿,她要依偎着奶奶一起走。

    可现在,那座山尚未迎来它的老主人,便已经率先迎来它的小主人。

    谢明琼和吴杪是当天下午六点左右到的湖南,小山村在邵阳,省道乡道不太好走,后头还要爬一小段山,所以两人决定第二天再上去。

    赵月梨毕竟只有一个亲人,也就是她年迈的奶奶,让老人家再下山来拿骨灰的事她们实在做不出来。

    等到第二天,两人沿着曲折的道路拐了两个小时才找到赵月梨的家。

    她奶奶的房子周边都没什么邻居,大概是她赚钱之后自己在自家山头重新开辟了一块地,建了新的房子,房前有院,房后有地,两人到达时,只有门前看门的大黄狗在冲她们汪汪叫,院门口连块白布都没有。

    吴杪察觉到不对劲,她眉心轻蹙,从车里下来,走到了院子门前,房门都关得紧紧的,窗户都没露出来一条缝。

    她试着敲了敲门,门里头没有声音,她又敲了几下,喊道:“有人吗?”

    依旧没有人应声。

    谢明琼也从车上跳下来,她看了眼一旁大黄狗狗盆里的吃食,“应该是有人的,你看,它盆里的东西都还没干呢。说不定出去有事了,我们在这里等等吧。”

    吴杪点点头,但并没有令两人等多久,很快便有一位老人扛着锄头从不远处的山道上下来。

    她头发花白,穿着厚重的黑雨靴,脸上带着属于劳作了一辈子的沟壑,她见到两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大黄狗兴奋的走到她身边,贴着她走。

    她走到门前来,看了两人一眼,这才问道:“是送月梨回来的吗?”

    吴杪点头,她从车里拿出了赵月梨被好好包裹好的骨灰盒,“在这里,请您节哀。”

    赵奶奶脸上却没什么太过哀伤的表情,她接过骨灰盒,淡声说:“麻烦你们了,这是钱,你们先回去吧。”

    说着,她从自己背后的筐里拿出了两沓现金。

    吴杪接过,点了点数,只抽了三千,剩下的还了回去,“不用这么多。”

    赵奶奶看了眼她的手,没有接,“拿着吧,月梨走了,留下的钱很多,多出来的当是红包就行。”

    说罢,她疲倦的抱着骨灰盒向屋子里走去,然后重新关上了大门。

    吴杪没有多说,她和谢明琼对视一眼,重新上了车,很快从门前掉头离去。

    两人开出去二里地后,吴杪才找了个地方停车,谢明琼的表情也有些沉重。

    “不对劲啊吴杪,”谢明琼眉心轻蹙,“小孟昨天还说赵奶奶听到消息之后直接晕过去了,今天怎么会这么平淡呢?”

    吴杪也皱眉,她看了眼时间,开出来到现在也不过十来分钟,但她觉得也足够了,于是重新掉头。

    “去哪儿?”谢明琼有些诧异。

    吴杪淡声说:“回去,再去看一下。”

    谢明琼打开车窗,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她们的车很快又开了回去,院子里果然再次空荡下来,吴杪在门口又敲了会儿门,没人应答,赵奶奶放在院前的那柄铲子也不见了踪影,只有被拴起来,在一旁暴躁踱步的大黄狗在看到两人时再次激动的汪汪大叫起来。

    它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咬着自己的绳子,不停往两人身边靠。

    吴杪顿身替它解开了绳子,大黄狗立马往外跑去,跑了几步回头,见两人待在原地没动,有些焦急的又回过头来,叼住了吴杪的衣摆,拉着她往山前走去。

    两人被迫跟着大黄狗走,走到山脚下时微微一愣,只见地上有一串新鲜的脚印往山上走去。

    第33章 嫂子腰疼

    等两人一路跟着大黄狗到山顶时,只看到了一个半人高的将近一米八的大坑,她们连忙走过去,便见赵奶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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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祥的躺在里面。

    她肚子上放着赵月梨的骨灰盒,整个人躺的平平整整,眼睛却依旧睁着,直直盯着头顶的天空和树枝看,见着突然出现的两人也没什么表情变化。

    “您这是……”谢明琼被吓了一跳,她连忙跪在坑旁边,“您在这里头干嘛呀?”

    赵奶奶只淡声回答:“你们怎么回来了。”

    “您这个状态,我们能真安心走吗?”谢明琼跌坐在地上,有些无奈的说:“刚出门就怕您想不开,连忙回来了,结果您真不在家。”

    “您可得好好感谢您家的大黄狗,否则我们还找不到您呢。”

    “它是条有灵性的狗,估计也是担心我,”赵奶奶语气格外平静,“可是我没有想不开,我只是想陪月梨在这里躺一躺。”

    “这孩子从小和我相依为命,她争气啊,说长大之后给我好日子过,就做到了。她小时候,谁都不想要她,我说我要她,以前我没有林也没有地,用的都是别人家不要的土还要被人打打骂骂。后来我就带着月梨住到山上来了,那时候我们家才只有一间小旧屋,她每天都在屋前念书,上下学小黄的妈还要接送她。”

    “她以前在学校里总是受欺负,有人骂她没妈没爹,她就一个人偷偷躲在山前头抱着老黄哭,哭完之后怕我担心,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回来乖乖写作业。我以前其实很怕事,村子里谁都能欺负到我,觉得我好拿捏。可是后来为了她,我也变得泼辣了,我带着她去学校找老师,去学校闹事,让对面的孩子给她道歉。”

    “我就希望她不要和我一样好欺负,我想她变得精明一点、凶辣一点,她特别懂事,我带她闹一次她就明白了,后来她再学校里受欺负再也不会自己哭了,哪怕打架打得一身灰,也能笑着回来和我炫耀她把对方揍得像猪头一样,我也就放心了。”

    “后来老黄走了,就剩下小黄,她念完高中就出去打拼,脖子里放了老黄一撮毛,说带自己的姐姐陪着自己。没两年她就赚钱了,赚来的钱,都给我过好日子。她说她再干两年就不干了,赚够了钱就回家,可惜没做到。”

    谢明琼哪怕在小孟那里已经听过了赵月梨的身世,可这种带着无限生活气息的日常从赵奶奶嘴里说出,只令人觉得格外心酸。

    她看了眼地上的土,居然也没怎么嫌弃,在坑边躺下了,她低声说:“躺在这里看天上,是不是很好看,我陪您一块儿躺躺好不好?”

    赵奶奶看了她一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您是怕她孤独吗?”谢明琼问:“所以才想来山上陪陪她。”

    “对啊,”赵奶奶说:“这孩子从小其实就怕一个人,可偏偏又喜欢逼着自己一个人去做,让自己成熟些。其实她成绩从小就很好,考上了大学,最后却不去读了,她说她心里有数,读完大学还要四年,不想让我再过苦日子,她想自己做生意。”

    “后来我们的新房子建好的时候,她看着镇上的学生来来去去,其实我知道她还是想念书,”赵奶奶眼底泛起眼泪,“我那时候劝她,让她要不再去考一次,咱们现在有钱了,没那么穷那么难了,她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可是她总说还没到时候,她钱还没赚够。”

    其实不是钱没赚够,只是赵月梨熬了两年之后没那个心气了,她从十八岁开始就要考虑现实了,她赚了一茬又一茬的钱,每天都在东奔西跑,去服饰批发市场选样,蜷缩在小小的工作室里定下目标,她想创建自己的品牌,可在云南那头叫她最多的还是赵贩子,因为她只是个转手的服装贩,把这头的衣服倒去那边。

    后来她从赵小贩子变成了赵大贩子,她还是没有创建起自己的品牌,有时候她就在想,为什么自己迟迟不敢迈出那一步?

    因为不敢,她在过往的二十多年里已经不再勇敢,变得瞻前顾后,她怕极了亏钱,哪怕是在她熟悉的领域里,她也格外害怕失败,因为她没有失败的资本。

    于是这就这么干了一年两年三年四年,中间吃过无数苦头,尝尽了人情冷暖后,她终于干出了点儿自信,和奶奶聊天时透露了自己打算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她已经不怕失败,更有了面对失败的资本,她消失的心气也回来了。

    赵奶奶为她开心,为她高兴,两个月前她生日,赵奶奶还给她煮了碗红糖鸡蛋庆祝,她们原本正满怀期待的要走向美好的未来,可赵月梨的逝去,令这个家顿时分崩离析。

    “其实也没什么分崩离析的,”赵奶奶躺在坑底轻声说:“反正我们家,就剩我了,都没啦。”

    吴杪垂眸看她,突然说道:“那你可以守着赵月梨。”

    “用你剩下的时间,守着她。”

    她躺在了坑的另一边,盯着头顶的天,接着说道:“她未来就是这座山,是山上的一切,你在这座山边住了一辈子,这座山和你的孩子没有区别,继续守山也是在守着赵月梨。”

    谢明琼愣了愣,或许对一个失去一切亲人的老人来说,安慰的话语无法抚平她内心的伤痛,她需要的是一个明确的目标,和一个活下去的信念。

    吴杪在此刻说出了赵奶奶最需要的东西。

    可她能有这种感悟,或许也是因为她感同身受。

    谢明琼扭头看她,只能看到半边锋利的侧脸,吴杪向来就是有些锐利的长相,漂亮得带有攻击性。可她此刻在看着天空出神,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尾略微下垂。

    “对,”赵奶奶淡声说:“我未来的日子,也就只有这点念想了。”

    “守好这片山,让山神在下头对我姑娘好一点。”

    吴杪和谢明琼陪她躺在坑边,天南地北的说,大多是赵奶奶自己在说她和赵月梨的过去。

    或许已经很久没有人能听她说这些心理话了,哪怕她们素不相识,可两个能因为担心她的安危而一路爬上来找她的姑娘,不可能是坏人。

    她像是在孙女离开之后终于找到了倾诉的对象,话头出来了便再忍不住。

    她们聊到太阳落下,聊到月亮爬升。

    小黄在她们脚边趴着,尾巴拍打着地上的枯树枝,打出沙沙的声响。

    林间的知了在不知疲倦的叫嚷,或许再过不少日子,它们都将在季节变换下走向生命的尽头。

    谢明琼居然罕见的没有感到害怕。

    她只觉得无比平静,在她耳边,最后只剩下赵奶奶的喋喋不休,直到第二天,初升的朝阳再次洒在她眼皮上,将她唤醒。

    她身旁站了两道身影,赵奶奶和吴杪正在填土。

    赵奶奶终于还是决定将赵月梨下葬,她这个年纪其实很多事都能看开,也不得不看开。

    她自己都没几年好活了,说不准好好过完这辈子,让赵月梨也能在下头松快几年。

    她尚且还年轻时能照顾照顾赵月梨,这几年她越来越老,给赵月梨的帮助就有限了,大多时候她都是赵月梨的累赘和负担。

    有时候她都怕自己挺这个年迈的身体下去,赵月梨还得照顾她。

    那还不如她在上头守着她,她在地下等着她。

    谢明琼身前是吴杪跪在地上一起翻土的身体,挡住了她大部分实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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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赵奶奶一边挥铁锹一边问话的声音传来:“你家里最近也有人过身吗?”

    吴杪点了点头,“有。”

    “难怪呢,”赵奶奶说:“不然你说不出那种话,正常人都不敢这么说。那你的目标是什么?”

    “照顾好我嫂子。”吴杪声音很淡。

    赵奶奶:“照顾一辈子吗?”

    吴杪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道:“也可以。”

    赵奶奶点点头,“加油。”

    人悲痛到极点不一定会痛哭失*声,不一定会外化。

    那种失去亲人的难过会如影随形的伴随着还活着的人,在今后的每一天慢慢想起,再在孤寂中慢慢发散。

    现在赵奶奶要品尝她的孤寂了。

    大黄狗率先发现了谢明琼的苏醒,它用被露水打湿的鼻尖拱了拱她的脸,谢明琼这才假装悠然转醒,她揉了揉眼睛,抬头看向吴杪和赵奶奶,“太阳出来了。”

    已经将洞填好的赵奶奶回头看了她一眼,“醒来了?我们下山吧。”

    谢明琼盘腿坐起来,将睡得乱七八糟还有树叶缠在里面的头发拆开重新扎了个丸子头。

    “那您今后还上来吗?”她问。

    赵奶奶说:“当然,每天都得上来和月梨说说话。”

    “您能想通就好,过几天给您寄点杨梅酒过来,您记得去村口签收,也带给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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