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我去东平,就专去他家吃,一定要把技艺学到手,回来咱们再盘一家店,小舅也该到置产业的时候了,他今年已十二岁,学业也不见多用功,日后必要找个出路,若是想要开店,也有个手艺,且看看那软羊烧卖!”
娘子听了也点头,“是个好法子,明天就去吧。”
*
原刊物已宣传了一波,但自第一场球赛过后,东平府及周边各府更是掀起了看球赛的潮流。
不少人都是听了他人转述,这才着急忙慌的赶到东平府,以至于府城内客栈早已住满,府城边的民家小院里都能干起民宿生意来。
“乖乖,咱这府城人真多呀!”
“眼见着府里热热闹闹的,排队进城的还这老长呢。”
罗青在前面牵着牛车,几个小子在后边说闲话。
“人多好,人多咱们竹编卖的快。”
“要我说咱们潘押司真是神了,做什么什么赚钱,要不是他给咱通气,咱还学编箩筐呢!现下你看这小东西,编他用不了多少料,比卖筐还要赚!”
他手里拿着的正是一个缩小版的蹴鞠,被一个小细绳挂着,是个蹴鞠挂件。
车上放着好几个大框,内里有竹编的东平湖鸭子船,小孩玩的小竹马,小波浪鼓。
那边五彩斑斓的,是小孩背的缩小的竹篓,拿了五彩的绳,编了背带;还有系着五彩编绳,可以让人斜挎着背在身上的小竹篮,供游客白天在府内游览时,可买一个背在身上,以免买了太多的东西拿不过来。
只中间一个框里的东西叫人认起来有些费劲,看不出是什么,车上程小子正在低头编竹,一个利索的收尾,编好放在筐里,正是潘邓为本次比赛设计的胜利奖杯:泰山神杯。
车上另一个少年编到一半编不下去了,拿给程小子。
程小子看了看他编的奖杯,思索了一会儿,又将它编了下去,给那少年演示一遍。
“原来如此,这儿我忘了,过了这块儿我又会了,程哥拿来吧。”
程小子又将奖杯递给他,自己拿了新蔑条。
车上的人看了便说,“程大,你这是要当咱们林师傅关门弟子呢?天天没命的编,眼下都不计数了,你编了又不算钱。”
程小子也不隐瞒,“如果能做师父的关门弟子,我自然是想做的。我家里只我和娘两个人,家里又穷,娶不起老婆,下地种田也种不了多少,如果能干这一行,我一定要干下去的。”
另一人看不惯,说道:“王全,你老问这干啥?你这些天你都问了几回了?当初潘押司给咱们费尽千辛万苦的搭上林师傅这条线,为的不就是让咱学手艺吗?程大东西编得好是他自个儿有本事,你老问这干啥?”
王全听了别人的责问,也没发火,就嘟囔了一句,“把你能的,你管我问这干啥。”
“我看你就是眼红吧!”
“我眼红个屁,我眼红。”王全翻了个白眼,见别人都看他,也不能不辩解了,“我就是想问问程大,他要是真做了林师傅关门弟子,那他们家明年的地种不种了,不种就租给俺们家,俺家兄弟几个,没一个手灵的,编个筐就费了老劲了,细丝竹条的根本上不了手。上回潘押司选几个人,来府城里面上工,也没选上,我寻思着要是他们家地不种了,明年租给俺们家,这不正好吗!”
车上一众人这才明白,“那你不早说,吭哧吭哧的做什么?”
程大听了王全的话,倒真听进了心里,仔细思考起来。
他家里就他和母亲两个人,母亲年事已高,也做不了太多的农活,他自己一个人种地,着实是费劲,左右支应不开,好农时就那么几天,这边的地按时下种,那边的地就要晚;这边的地锄了杂草,那边的地又疯长,年年下苦力也不见得能有好收成,往年种种,不堪回首。
如此一来倒真不如租给别人,每年能收一份租钱,自己做些竹编手艺,家里的日子也能好起来。
“王哥,等我回家和母亲商议。”
王全一愣,“哎好,你回家和娘子说,秋收过后,田里剩了秸秆,留给你们过冬。”
说话之间已到了城门口,守城的人已经认得他们,翻看了一遍,便让他们一伙人赶着牛车进城,他们身后的那伙马车却被盘问了许久。
樊东家家人拿了路引给守城士兵看,明说了是来看球赛的,守城士兵盘问一番,将这几人一一问过,这才放行。
那樊东家和自家小舅李元延已下了马车,步行走在街上,两人连客栈都先不找,率先去了东平湖边。
远远望去,一个大牌楼出现在眼前,上书,“全国蹴鞠看京东,京东蹴鞠看东平。”
那李元延似吃了一个酸杏一般,脸皱在一起,颇为嫌弃,“这山东河北人,真村气!”
旁边有人听了便瞪他一眼,说山东便罢了,连上我们河北作甚!
樊东家却笑呵呵地说:“我读着挺好,又好说又好记。”
两人一路往蹴鞠场旁边走,此时已是下午,蹴鞠场已经关闭了,两人一边往前走着,一边看见了场外粉墙之上十几个硕大的广告牌。
“百年杨家,这不是在刊物上写了他们发家史的那个杨家吗?”李元延说道。
樊掌柜眯起眼睛来,“这东平当真是卧虎藏龙,把这幌子做的这么大,直接放在蹴鞠场边上,你且看着吧,怕是等咱们回去,开封也开始卖他杨家的酒了。”
李元延惊愕一瞬,说道:“咱开封是个随便什么商家都进得来的吗?姐夫忒夸大了。”
樊掌柜却说:“你待看吧。”
两人一路走到了蹴鞠场大门边,这里依旧三五成群地围了人,那樊掌柜踮着脚看,“哎呀,你姐姐没说错!咱们明天能赶上这十六选八最后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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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告示牌上,左面赫然挂着七只木牌,右面则是有两只木牌,在那七只的下面,正等待选拔。
“是龙腾碧波队,对上那风云社!”
旁边有人小声议论,“你下注了没?我在柜坊里已下好了,堵那风云社赢!”
“啊?你竟然看好那风云社,这是为何?那龙腾碧波队有大将韩瑶,还有那快脚蒋思,连守门的都颇有来历,你没见他身高体胖,比起风云社那个守门的高了一个头,他往那风流眼前一站,哪个踢得进去!”
“你只看了龙腾碧波队有好蹴鞠手,我却见到风云社彼此之间配合无间,球踢的是辗转连环,攻守兼备,战无不克!”
“你下了多少注?”
那人伸出五根手指头来。
“哈哈,咱两个不愧是好兄弟,我也这个数呢!咱到时明日见分晓了!”
第37章 武松来也
樊东家和李元延听了那两人去柜坊下注的话,对视一眼,都有些蠢蠢欲动,樊东家率先开口,“舅舅你且死心罢!我必不会叫你去那柜坊赌球的!”
李元延也不堪示弱,“姐夫才是把心收到肚子里,出门之前姐姐殷殷叮嘱,叫我照顾好你呢!”
两人干干巴巴地怼了一番,颇为无趣,一同去吃烧卖了。
路上有小童卖地图,二人买了一份看,只见这地图另有乾坤,是个和那《京东蹴鞠广招示》一样的路子,里面图像画的精致,背后一整版,还有各处的美食,名胜,园林,风景的介绍。
那樊掌柜仔细寻找,果然在角落里发现了“鹦鹉洲书坊”的印,“我便知道是他们家呢,除了这家,没哪家书坊能做得如此好物。”
有了这东平府特色地图,二人自己便找到了东七街。
街上一片繁华热闹,此时天色渐晚,灯火却映得整条街亮如白昼。
那几个家人已运用钞能力找好了住处,又买了几张明天的票,跟来的管事颇为肉疼。
“东家,这儿的牙人忒黑了,我听闻他这门票,一张从五十文到二百文,视野最好的那几十个座儿,才卖五百文一张,咱今天买了4张票,一张五贯钱!”
管事十分气愤,“我看他这门票不该叫蹴鞠票,可改名叫球引了!”
樊东家安抚他,“不必在意,咱们出门在外,能用钱的都不是大事,走,一同去吃烧卖。”
那管事又说:“住处倒是好找,我二人找了一处民宅,是个一家三口,原家里有女儿不愿租赁,我使了十贯钱,他便把女儿送到外祖家住一阵了。”
樊东家点头,“咱们在这儿,开销总比开封要低。”
说话之间,几人到了那“秦凤炙肉”的门口,只见店前摆了百十张竹桌,把前面摊位的地方也租下来摆桌了,没有一处空闲,人头攒动挨挨挤挤,每桌的客人都吃着肉串儿,闲聊玩笑,好一派热闹市井!
“这……竟然这么红火!”
几人对视,想了想还是不愿只吃烧麦不吃炙肉,便去小二那儿拿了号牌,在一边坐等了。
小二贴心的给他们拿竹筒盛了奶茶喝,几人尝了尝,果然滋味甚妙,那管家问道:“这可是旁边那王婆茶馆里卖的那种奶茶?”他们在刊物里可是见过的,说是‘东平最热新饮子’,府里的游客都要排队喝的。
果然见旁边的王婆茶馆门前,队已排出了街,那小二笑道,“回客官,正是王婆茶馆里的奶茶,咱们三家是一家,咱家是主店,在咱家点餐,点哪家的都行!”
前面虽排了十几桌,但店里桌位甚多,翻桌率也高,没过多时,几人便坐在了小竹椅上,听小二报菜谱,点了当下最热的羊肉串,羊肉筋,烤油边儿,烤鱼丸,烤茄子,烤韭菜,又叫了两样羹,并几笼软羊烧卖,一人一竹筒加了满小料的奶茶。
那烧卖刚一入口,李元延的眼睛就瞪得老大,好吃!
“咱开封李四娘家卖的羊肉馒头已是是绝味,没想到在这小小的东平府中还有做得这样好吃的羊肉馒头!”
“这个才是正宗的软羊烧卖,我就知道,以往咱开封总有店家说他们家的烧卖正宗,都不是这个味儿,这才叫正宗的烧麦!”
几人一口一个,吃的乐不思蜀,李元延吃着美味的烧卖,心里竟然生出些许感动来,“姐夫,多谢你带我来东平。”
樊东家见这小舅舅竟会说个谢字,老怀甚慰,大手一挥,“明早再来吃,吃完咱再去看球赛!”
*
经过几期的刊物出版,实习培训,刊物记者们都初具职业素养,个个都是初出茅庐的职业记者了。
有专门采访蹴鞠选手的,有去大街小巷打探新鲜事儿的,还有专门撰写广告软文的,没办法,这个年代的人对于直白的广告不那么喜欢,但是软文却可走遍天下。
君不见松风隐士已成了东平数一数二的真名士,以其美食小文风流雅趣见著,广受追捧,经常有人问潘邓这马甲下面究竟是谁!
记者里专门撰写软文的人自然也是收入最高的,不光有书坊的稿费,还有商家给的润笔。
每个记者再配上一个画师,两人小组的记者团出现在了东平的大街小巷,为了能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刊物上,那文章结束的一小块儿地方,记者们的工作热情都很高。
潘邓也专门租了个大院,给记者,编辑,美工上班用,定了话事人沈编辑,省得房掌柜一边忙着经营书坊,一边还要盯着刊物的事儿。
地点就在鹦鹉洲书坊的隔壁,这一刻沈编辑定稿了,下一刻连朋那边马上雕版,出版效率极高。
这一日,编辑部收到了一个特殊的稿件。
这稿件和东平府风光,美食,球赛看起来毫无关联,只是说阳谷县景阳冈上出了一个打虎好汉,身高八尺,力大无穷,身姿勃发,喝了十八碗酒,三拳打死了景阳冈上的老虎,为阳谷县除了一害!
后面还有爆料,说这打虎者名叫武松,他的兄长竟然是东平府东七信步街上卖寿桃的武大郎!
那稿件配图相当讲究,画的是武松和小山一般的虎,死虎趴窝在那,被人摆了一个优雅的姿势,合着眼皮,仿佛只是睡着了,下一秒就要睁开眼睛扼住人的喉咙。
“真是奇人!竟能打死老虎!”
“这事儿是真的吗?真能有人打死老虎?”
“嘶……我不信。”
“我也不信。”
“诸位,我不说别的,单说一点,就说他兄弟是那东七街上卖寿桃的武大郎,我便不信他能打死老虎。”
那记者冷哼一声,“由得你们不信?那老虎现下还在阳谷县衙放着呢,就是那武松打死的!”
又说:“你们没见过武松,见了便信了,那真是个好汉子!身高八尺,面目周正,肩宽体壮,猿猴膀螳螂腿,一膀子力气!我且和你们说,莫小瞧英雄,他不光是打死了老虎,还只用了三拳……”
那记者拿起了自己的拳头,哐哐哐怼了空气三下,“就这三拳,就把那山一样的大虫给打死了!这画上画的是咱们画师美化过的,实际上那大虫脑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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