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旁边家人连忙搀扶着,直呼,“相公挺住!莫要动气!”
祖士远强撑着起来,两手狠抓,几下把此文撕个粉碎,挥了袖子又是硬闯宫门,要进宫去找圣公方腊。
*
自从周逸来到了方腊朝廷,方腊越来越有皇帝的样子了,什么才算是做皇帝?有良田千顷,豪宅林立?有妻妾如云,兵士上万?这些都是要领,其中关键的是要有这懂得礼仪的人把他当做皇帝来对待!
周逸自作了国师之后,进出礼仪周全,不光他自己对方腊毕恭毕敬,见这朝廷实在没个朝廷样子,又整改了入朝规矩。
此时方腊小朝廷虽并没多少官员,还都是方腊和丞相胡乱封的官,但是官既然封了,大臣们也该按照品级高低依次入朝。品级高的大臣先行,品级低的随后。
在朝堂上,诸位大臣兼白莲教首领也要分班站立,文官在东,武官在西,秩序井然,队伍不能七拐八拐,不得喧哗,也不能胡乱接方腊皇帝的话茬!
大臣若要觐见皇帝,需提前通报,按照规定的时间和程序进皇宫。觐见时,要遵守宫中的礼仪,不得在宫中随意乱逛,不能随意带自己熟人来参观皇宫!也不能去后宫附近觊觎妃嫔!觐见结束后,要按照原路退出,不得在宫中逗留。
周逸替方腊制定了种种宫中规定,见皇帝每日出行单薄,还为他配备了仪仗。
方腊这些日子在宫中只觉得一天变一个样,这周逸先生真是个能人,简直把他之前的僚属衬托得像个草台班子一样!
是以方腊每日里不是在朝堂议事,就是和周逸论道。这日又是谈道法到深夜,方腊叫国师留宿宫中。第二日清晨两人依旧在御花园中吃早饭,却见祖士远脚步匆匆跑到前来,后面有几个守卫追赶,见了二人便说道:“大事不好了!”
方腊皱了皱眉头,这右相真是年老力衰了,周国师再三说了到宫中要行礼,他就是记不住。
祖士远此时已不能再管其他,急切说道:“宋兵昨晚从小路过乌龙岭,杀了郑彪,现已到睦州城下,正在叫城门,还发了数不清的檄文!”
“啊?”方腊此时也顾不得什么行礼了,惊骇之下说道:“他们怎么会到城下?咱们乌龙岭守军呢?”
“昨日夜里收到战报,言宋军已达乌龙岭,此地甚急,乞圣公早发兵救应,迟延必会失陷,连累睦州!”
方腊气道:“那怎么今早才报!”
祖士远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当时正值黑夜,宫门落锁,臣进不来宫中,欲要闯宫,却被守卫训斥,直言再再此要地胡搅蛮缠,便不再客气,还被那姓云的都尉强硬阻拦!”
如那云都尉不就是这周逸带来的人吗?
祖士远心中憋着火,看向周逸,方腊也看向周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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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兵临城下
祖士远吼道:“昨日晚上,你那仆从阻拦我入宫,还将我踢伤,是何道理!他不过一介奉尉,七品小官,哪里来的凭靠,又是谁给他的胆子,来阻拦我堂堂丞相!”
祖士远可算见了方腊,欲把这一晚的不公好好说道一番,叫圣公评评理,“……郑将军求援,本来昨晚就该禀报,却被你那贱仆所拦,致使情报延误!郑将军本该获救,如今八成是惨死敌手,可怜将军为圣公肝脑涂地,如今却落得个无兵援救,惨死乌龙岭的下场,你那贱仆该当何罪!”
祖士远咄咄逼人,周逸却没有半点慌张,依旧气定神闲,手指掐算,沉思片刻,而后开怀大笑,“陛下不必心急,相公也不必惊慌……”
他缓缓起身,踱步到亭子边上,遥望天空,“他们只是一时之运,天命在我!何必自乱阵脚?”
周逸转身,对方腊说道:“不瞒陛下,早在郑将军去乌龙岭之时,我在家中便卜卦算过吉凶。其卦象为震为雷,一阳初动,想必此人有建功立业之能,势如初生之阳。然而,卦中变卦为地雷复,一阳爻生于五阴爻之下,实乃不吉之兆。此卦象阴晴难定,我亦不知是否预示陛下大业因郑彪此行有倾覆之危,因此迟迟不敢言,今日却知到底为何了!”
方腊听到其卦面不善,连忙问,“这是为何?”
周逸说道:“此不正预示着郑将军英勇无畏,马革裹尸还?此卦象中,金乌元神,玉兔元炁,二者相辅相成,但最终元炁耗尽,元神归于虚无;当日星象,煞星高悬,禄勋星暗淡,非是乌龙岭有险,睦州危急,而是郑将军此战凶多吉少。可见郑将军虽有从龙之功,却终究以身殉国,以己运成国运!”
“郑将军殒命乌龙岭,陛下大业将成!”
方腊恍然大悟,祖士远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这人竟能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把黑的说成白的,如此妖言惑上,长此以往,朝中还能有好?
“你,你这小人,休要胡言乱语!”
周逸皱皱眉头,“此乃星象所示,天意在此,何来胡言一说?”
祖士远只觉得一阵血气上涌,把他气得脑袋发昏,“郑彪惨死乌龙岭,凭你一句天意在此,就能免了你那贱仆罪过?”
周逸十分不耐:“常言说一将终成万古枯,陛下千秋大业,胜过汉唐,手下难免有所牺牲。郑彪既追随主公,为主公赴死乃他应有之宿,此即是上天注定,也是他这世的福报,何来惨死一说?难不成右相是说陛下不得天佑,其属下才惨遭宋人屠戮吗?”
“我何时如此说过?你莫要胡搅蛮缠!”
“胡搅蛮缠的是你!”周逸喝道,转而向方腊拱手,“如此忠臣良将,臣请封郑将军为忠烈候!”
方腊点头,“国师所言是极,朕这便……”
祖士远急得直咳嗽,一阵天昏地暗的咳嗽之后,他气若游丝地说道:“宋军打到城下了!百姓惊恐不安,咱们城中要有个章程!”
方腊说道:“好了祖卿家,你且消消气吧,去叫武将们来堂中议事,宋兵围城之事我欲与众位商讨。”
说着他突然想到宋军兵临城下,发了檄文一事,“那檄文在哪儿?给我看看。”
手下把一张纸递给他,方腊从头看到尾,眉头越皱越深,看到“……右相祖氏,土里刨食尔,狡滑凶残,邪僻蛇蝎之心;夺媳为妻,父子聚麀罔伦……”时,方腊睁大了眼睛看祖士远,“啊……这……这……”
祖士远顿时明白皇帝看到哪儿了,只觉得一口老血梗在喉中,上不去也下不来,噎得他眼冒金星,他想说这一切都是宋军在造谣,都是造谣!却恍惚觉得身子发麻,站立不稳,直直倒了下去。
“祖相!祖相!”
御花园内一阵忙乱,待到方腊入殿商讨退敌之事,已是半个时辰过后。
这些日子有周逸高人在身边,日夜说自己是真龙天子,大宋气运只在一时,过后就会回转东南,方腊内心深处深信不疑,也不那么着急了,召集众位文臣武将议事,问道:“今被潘邓兵马侵犯寡人地面,已累次陷了城池,谁愿与我做先锋官,会一会那宋军?”
众位将领对视片刻,大将夏侯成说道:“如今宋军势大,正在城外虎视眈眈,他既已发了檄文,想必亟待攻城,不若避其风头,暂守睦州城。”
娄相也说道:“如今还未开战,便折损祖相……”他谈及此事也气愤不已,“那檄文通篇胡言乱语,着实歹毒,累右相卧床麻痹不能言。此乃不吉之兆,圣公还望三思……”
方腊说道:“若要击败宋军,诸位可有几分把握;若要守住睦州城池,又有几分?”
众人皆沉默,过了一会,夏侯成说道:“睦州城池坚固,他们一时半会攻不进来,城内粮食充足,便是守城半年也未有妨碍。”
周逸却叹气说道:“陛下在此,守城就是几年也守得,可我们在这城池之中守的又是什么?难不成三大王方貌还会回来救援不成?只怕枯守睦州城,时过境迁,这东南也没了陛下名号了。”
众人这才惊觉,睦州是他们最后一片根据地,已再无可退了。
夏侯城连忙说道:“常言道战场之上,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们只闭门不出,待到宋军攻城几轮,疲惫之时,再出城迎战,方可一举攻破!”
众人皆以为然。
*
桐庐县中,潘邓自祭祀过后,又在县中多停留了些时日。清查了无主田地,同时探查桐庐县四周。
此地东接富阳、南连诸暨、西靠淳安、北界临安,地势四面环山,中部为丘陵地带,两江贯穿其中。
粗略看此地是个小山间盆地,又有小溪流贯穿其中,土地肥沃,交通也便利,按理来说应是个富裕之地,却不知为何百姓大多贫困,桐庐也没有那经济繁荣的大县的样子。
潘邓找了县中耆老问话,得知此地主产稻麦,有少数人种茶养蚕,却不成什么气候,只因外人不知此地,这儿的东西也卖不上价。
“咱们桐庐县有什么盛名的产业吗?”
那李老太爷说道:“大人折煞我们了,我们桐庐不过是个小县村,大家伙都是土里面刨食的,哪里有您说的那些个金把式。”
潘邓这一路从北到南,发现此时南方地区户均耕种的面积比北方要少。
以阳谷县为例,当年他在竹口村时,看户籍与田间耕地相比较,认真探查几天便能发现有大户隐匿田产。到几年之后,他在东平府分地之时,梁山占领的地面与重新造册之后多出的无主土地几乎占了东平府耕地的三成,这还是在早熙宁年间王荆公便彻查隐匿田产,北方五路就已多查出了二十成的情况下。
与东平相比,他这几天在桐庐县走访,却发现纵有大户藏匿土地,却并没多少操作的空间,只因此地土地少而人口多。而平民藏匿的土地更少,只因此地贫民多而富民少。
隐匿田产一事轻动不得,此地大动干戈更是没什么性价比,麻烦又见效慢。潘邓叹了口气,又看了县衙之中县志、户籍,在县中走访几天。
这几天中他发现桐庐并不是没有成熟的产业链,镇下各村有制笔产业,不光能供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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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地人,还能通过水路运输至别处。县城之中也有多家纸坊,只是没打出名气来。
此地水路便利,有富春大江横贯县城,往东汇入钱塘江,直通杭州;又有分水小江纵向往西北延伸,贯穿整个桐庐县辖下十数村。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如今桐庐县两条水路贯通,此大路天然形成,可以说是本地优势。
只要大力发展手工业,政府多支持民办小坊,帮其打通销路,同时把富春江水路运用好,想来此地富庶起来只是时间问题。
只是县衙缺人手,潘邓扣下林通判,叫他晚些再回杭州府去,“杭州一地有明兄在,又有府衙各官吏,想必出不了什么岔子,这桐庐县可是一个当官的都没有,通判就当是为了百姓吧。”
林崟岌呵呵一笑,“节度使要借我,自是无所不从,只是即是借人,也要有个期限,我早晚要回杭州府。”
潘邓说道:“最多两月便可,如今朝中已派人接管常州府,那常州城昔日群龙无首,我叫江阴县丞代管,他又请了当地吕蒙进吕侍郎出山帮他平定乱局,几个月以来都没出什么纰漏,如今吕大人闲下来了,听闻我这左支右绌,已来南边助我。朝中吏部也加急筛选,填充南边空缺。”
“吕蒙进?”林崟岌思索片刻,想起来了,“是他老人家。”
林通判不太赞成地看着潘大人,“我记得他老人家已过了古稀之年,大人怎叫他车马劳顿?”
潘邓咳嗽两声,“这个……咱们如今缺人手,只能事急从权了,吕侍郎好心来此,我便也没多加推拒。”
正好此时林朔从富阳来此,一来汇报工作,二来带了几艘船的泥瓦工来,三来则是带了一个人过来。
此叔侄二人相聚,凑在一块聊了半晌,潘邓见了林朔带来的的白莲教头领。
“你是张水生?当初我军攻打富阳城,就是你带领游击队袭击梁山军的?”
张水生虽不明白游击队是什么,可听名字也听得出来,他颇为拘谨,但也还是说道:“正是我。”
第175章 行军睦州
潘邓看了他一眼,张水生当日袭击宋军几战几退,行动都很利落,可见他组织能力和军事素养都不错,都说乱世出英雄,便是非常之时非常人行非常事了。
林朔此时从外走进,说道:“此人是富阳县张家子,八代祖上清白,到他这一辈出了头一个反贼。”
张水生咬紧了牙。
潘邓笑道:“罢了,有识之士探索救国道路的时候,前路不明,犯下错误,走错了方向是很常见的,也不必太过苛责。”
张水生顿时睁大了眼睛看着潘邓。
潘邓又看向张水生说道:“索性此次出兵迅疾,你也没办下什么错事,这是你的大幸,不过人这一辈子不能时时幸运,以后记得谨言慎行。”
张水生本以为此次难逃一劫,却没想到到了这上官面前了,却反而柳暗花明,这大人竟然要轻轻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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