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赵桓心里怄得肠子发黑,面上却要和众臣一同庆祝南方又有大捷,那白时中见了他的面还要道声恭喜,“太子殿下吉人天相!我听朝中诸公传言,陛下当时准备让殿下去南方查案,最后不知怎么改了主意,才叫郓王南下,没想到刚到苏州府就历此劫难!唉,真真是时运不济呀!不似太子殿下,洪福齐天!”
赵桓假笑一天,等到傍晚回到太子府中,拎着衣摆子把家中的假山踢得掉了茬,叫人去请李相公来府上。
李邦彦来时心中颇为忐忑,只因当时苏州府事发,他一味叫太子殿下为韩凌二人说话,抹黑潘邓。可如今韩钟况被押上京,岂不是叫人看出来他只是利用太子?
李邦彦一路低着头到了堂前,赵桓却不知他心中所想,更不可能怪他,只因苏州府韩钟况刺杀赵楷,此事无论朝廷怎么看,在他赵桓眼里都是李邦彦作为太子党的投名状罢了,因此对李相公更加信任。
赵桓说道:“三皇子如今势大,如何是好?”
李邦彦没想到太子特地叫他来府中就是因为这件事,稍稍思虑片刻,说道:“三皇子楷不足为惧,他已然开府,而太子又是陛下亲封的储君,他又如何压得过殿下去?殿下何必胆怯?”
“若他在南边再有战功,该如何是好?”
李邦彦说道:“郓王殿下在南方,便是把那个白莲军头头吴念九捉住了,不过也就是捉拿贼人,能有个什么功劳?陛下想必是怕南方战乱,恐有危险,殿下身为储君,怎可轻易涉险?因此才叫郓王南下。听说郓王被刺,虽保住性命,可却弄伤了脚,如此可见,并非万无一失。若是太子南下受了伤,这可是天大的事。”
赵楷听他一言,顿时心胸开阔不少,同时在心中暗暗想到,伤了脚好,最好以后叫他成个跛子!
*
苏州府街头
黄潜善跟在赵楷身边,絮絮叨叨劝道:“殿下脚才刚好,还是不要久站,臣也拿了那轮椅来,殿下还是坐在上头叫董统领推着……”
赵楷不耐烦地摆摆手,“黄左司忒小心些,本王的脚就只是崴了,又不是断了,这脚筋就算扭了个回头,如今也该缓回来了。我如今行走坐卧,一点妨碍都没有,又不是出去跑马,能有什么大碍。”
更别说他还得去看玉娘呢,怎能坐着那椅子去,也太煞风景了些。
这些日子里他把脚伤养好,没事还坐着马车去军营看看冯忠。如今冯忠已经脱险,只是动弹不得,得结结实实养个几个月才能下榻。
这老仆是为救他而受伤,赵楷心存感激,也与他说了几句宽慰话,要他在军营把伤养好,什么时候能动弹了,再接回到他府中疗养。
是以这些日子里都是徐黄二位参军,以及董首领在宣抚使府中照看他,可徐观前几日已经替他南行,待在节度使军营之中,以防事有万一;董平早晚要在府中巡逻,因此只剩黄左司陪伴左右。
黄潜善此人又是颇懂生活趣味之人,便提起了当日那卖梅花糕的女子,二人一拍即合,当天便要侍卫去寒山寺寻找,第二日就在苏州府里寸土寸金的地方置了个小宅子,也学起旁人金屋藏娇起来。
到如今也才过了几日,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赵楷买完了胭脂水粉,又去此前打头面的铺子里取了金饰,之后又买了苏州锦缎,一样样跑下来,倒也叫他生出些寻常百姓之乐。
*
这边郓王殿下去了外宅享乐,整日里乐不思蜀;潘节度使南下平乱也到了关键时候,不能轻易离开;凌转运使自从韩钟况被捉上京之后,一直闭门不出。苏州府衙没了大尹,却有些寸步难行了。
“三座大山在上头压着,怎没一个人管我们?”
小吏们忐忑不安,却又不敢乱说话,从前韩府尹在时,虽脾气不好,但好歹有个上官,他们也有主心骨。
后潘节度使到来,虽都有传言说此人穷凶极恶,可他却是个真管事的,人也讲道理,因此政令通达,可如今节度使去了南面,他们也不能到秀州去请命呀。
“走了便走了,怎么没把事给安排了?”一众人抱怨着,唉声叹气的,有人说道:“不如去请示凌大人?”
州院里小吏都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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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手,凌大人脾气不好,不去找他。
“那……那不如去请示郓王殿下?”
一众小吏更是摇头,他们哪里有胆量去宣抚使府上?郓王殿下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岂是他们这些小平头百姓能轻易见的?
张五撺掇着左押司,“左兄最是见识广,不如左兄前去。”
左中行哪里敢去,推脱道:“咱们不过是府衙小吏,想这些作甚?上边叫咱们干什么就干什么是了,如今既然没人管,那就闲待着!”
话是这么说,可这苏州并不是没有上官,若真出了什么事,背锅的不还是他们这些小人物?
整个州院的人都把目光汇聚到主簿官张明头上,张明冥思苦想,还真叫他想起个人来。“按理说来,府尹出事,这府衙也不该群龙无首,乃是该由通判官坐镇。”
众人都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对呀,他们还有通判官呢!
张五说道:“可通判大人如今在狱中……”
张明说道:“刑通判说是因贪污军粮之嫌被韩府尹压入大牢中,可当初并未多加审判,现已知晓韩府尹心怀不轨,如今想来那刑通判也没准是冤枉的。”
当初韩府尹不由分说把刑通判押入监牢,对外声称通判贪污救灾粮,可此事究竟如何,谁也不知内情。韩府尹说刑通判犯了弥天大罪,可也不见把此事上报朝廷,就这样把通判关押在苏州府监牢,至今已好几个月了。
张明又小声说道:“几月之前苏州府还没安定,方貌也没被活捉,军营混乱一片,又没有军粮,广德军和苏州军都要闹将起来。我向韩府尹禀报此事,府尹某天就突然把刑通判关押起来,并且到军营宣判其贪污罪行,广德军激愤,见府尹把刑通判治罪,这才又安定军心……”
啊?竟然如此!众人皆是头回听到此内情,都瞠目结舌,这不是明摆着表明此事另有隐情?韩府尹是人死事消了,可此事若是被上面查起,少不了也要治他们个不查之罪!
这还了得!
州院之内各官吏慌忙整理案宗,想看看当初这事是怎么个来龙去脉,张明也带着人去了苏州府监牢,打算为刑通判翻案。
毕竟此事要是被上官发现,他们少不了吃瓜路,可是若由他们提起翻异别勘,便可将此事全都推到韩府尹头上,也能为刑通判申明冤屈!
*
这边赵楷刚刚从他外宅出来,回到府里还没喝口热茶,就听人通报苏州府主簿官张明求见,要向宣抚使大人申冤!所说之事乃是本府通判官刑名扬邢大人当初被韩钟况陷害贪污军粮十万石,现被押在监牢,等侯处置。
可据他们所知,刑通判来到苏州府不过半年,并无根基,家中也清贫,实在不像那巨贪之人。
赵楷把来龙去脉听了了个仔仔细细,也惊诧非常,他来南方之前父皇虽叮嘱了要查苏州府军粮,可因为粮食此事难以详察——韩钟况便是说粮草已被苏州府军民吃完了,他也没处查证。因此便一直没有理会,可没想到韩钟况此人竟然如此大胆!
诬陷府中通判官贪粮十万石,私自关押朝廷命官,还没将此事上报朝廷。他来这苏州府已经月余,竟还是头一次听闻这事!这世上怎会有如此胆大包天之人!
赵楷急忙召见刑通判问明详情。刑名扬这几个月中在监牢之中度日,对外界天翻地覆浑然不知,他被韩钟况冤枉入狱之时苏州府还是混乱一片,没想到几月过后,方貌被活捉,而他的案件也有机会重审了。
刑通判被人从监牢带出来,梳洗了一番,由主簿张明带着来到宣抚使府邸。他见到郓王殿下亲临,泪水湿了眼眶,“臣刑名扬拜见殿下,谢殿下救命之恩!”
刑名扬行了个大礼,而后说道:“……臣本崇宁年间进士出身,家世清白,十几年来一直做外朝官,虽没做过京官,但也没一日忘了朝廷恩泽!臣曾经听闻殿下光辉,今承蒙殿下搭救,臣不胜感激!”
赵楷说道:“你且说这苏州府军粮,究竟是怎么回事。”
刑名扬神情激动,“臣并没贪污军粮,这是韩钟况诬陷臣!”他说着说着咳嗽起来,张明赶紧又为他拍背。
郓王叫人给他倒了茶水,又给赐座,刑名扬感激非常,说道:“……当日苏州危急,广德君和苏州军都缺少粮草,士兵们整日抱怨没钱没饭,眼看军营混乱,臣与韩府尹说明此事,他却动辄呵斥……军粮用得实在太快,快得有些蹊跷,臣与府尹私下说起此事,没想到府尹又是大怒,破口大骂,后直说有一法能令军乱平息,便命人强将我打入牢中,至今已四月有余!臣实在冤枉,望殿下明察!”
第206章 秀州盐场
从前不知道这些内情,赵楷还没太在意军粮的事,如今听了刑通判所言,看来这苏州府定有蹊跷,八成就是那韩钟况贪污军粮,却把罪名架到通判头上!如此一来也说得通他为何要冒险行刺了,若不是畏罪,何必铤而走险?
不过倒也不能因此就免了邢名扬的嫌疑,赵楷先是派人去邢家严查,见此人确实清贫,便依主簿官之言先叫他在府衙之内处理政事,留后再查。
刑名扬含冤几月之后再次做了苏州府通判,苏州府衙终于又有了主心骨。赵楷又叫董平带人去太守府再次查抄一遍,董首领带着一队侍卫查了一天一夜,也没在韩府尹家中发现蛛丝马迹。
董平扳着一张脸,似一尊煞神立在院中,府中管事凑上前去,苦着脸说道:“早在当初韩府尹被捉上京之后,这太守府就被府衙收回,小的们在这只是每日清扫,以备下任府尹来此居住,不知别的。”
又有人说道:“当时府衙里边差役大哥来到这的时候,太守府就已人去府空了,只留了几个小厮在此,问起便说韩府尹前几日早已安排家人离去,他们做下人的人微言轻,才没有阻止。”
董平也无法,再查不出什么,因此拿了太守府里仅存的韩钟况留下的物什,回去复命。
赵楷看着房中从太守府抬回来的几箱子玉器,古物,书画,纸笔,一一看过,也不见有什么特别之处,他细想片刻,问道:“这韩钟况是哪的人?”
黄潜善答道:“具臣所知,韩钟况祖籍襄阳,岳父是京畿陈留人士,后在汴京成家,之后放了几次外任。”
赵楷说道:“本王这便上书朝廷,叫开封派人详查此案,胆如此敢贪墨军粮,必有家人同伙,我大宋断不可姑息养奸!”
*
赵楷派人在苏州府查案,潘邓身在秀州,却也没忘了彻查苏州之事。当日他被韩钟况围堵在其名下茶坊产业,韩钟况听到他说起“青龙茶坊”之时,那种惊诧的表情他还记在心里,不对劲,这其中定有什么蹊跷。
留在苏州府的梁山军来来回回禀告详情,却一直没有什么进展,苏州府大大小小茶山也已查遍,没听过有叫‘青龙’的。
探子小心回禀道:“大人,这‘青龙茶坊’究竟是什么?我们这些天问下去,没人听过这个茶坊。”
潘邓此时正看着桌上大幅的秀州府舆图,他回想当日情形,苦思冥想片刻,还是没有什么线索,“韩钟况已死,若是查不到,就先放下吧。”等他先把秀州之事解决,再说其他。
这两个月来,梁山军到达秀州之后颇为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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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张清与赖方平先行到此平乱,先是平定村县,恢复生产;后又到达盐场,派遣数名精锐传令兵,每日手持告令,骑马奔走于盐场周边高声宣读,将郓王的告示晓谕亭户。
等到半月之后潘邓到达,便又叫手下虞侯暗中寻访盐场内部小首领,向其传递朝廷恩泽,使其在内部劝说同伴,动摇盐场军心。
梁山军大军在平定周边之后,就在盐场附近驻扎,一来能威慑叛军,二来三不五时派遣数队兵士前往附近村落,帮助百姓修缮房屋、疏通水渠,以示仁义之心。
同时又遣斥候出动,探查是否有白莲军外部接应,若有则提前设伏,切断其支援线路。若没有也会沿路驻军,表明朝廷大军已至,劝其勿与叛军为伍,以免引火上身!
就这样连劝带吓之下,南部盐场多数都已消停,只待归降。
潘邓这才又派遣使者前往盐场与大头领谈判,表明潘节度使奉朝廷之命,前来安抚百姓,解决盐场积弊,非为镇压而来。同时表明愿不再追究盐场亭户造反之罪,减免盐场赋税、改善盐工待遇,发放救济粮等等。
可一连几天过去,盐场亭户犹豫不决,一面不愿与潘邓大军正面对抗,另一面又因此地积弊已久,一朝爆发,亭户们奋起反抗之后过了几个月没有上头压着的好日子,便再也不想过回从前的生活了。这节度使虽然口口声声说给他们好待遇,可谁知道是真是假?若是诓骗他们,说话不算话,那该如何是好!
此时恰好徐参军代郓王殿下来此,一路走运河从苏州到了秀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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