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世良才。大人宣抚一地,深得民心,今在江南为朝廷镇守南疆,朝廷亦愿如燕山府一样,封大人为东南王,自行任命官员,征兵伐寇,与大宋永结同心。望阁下深思熟虑,弃暗投明,归顺朝廷,共保大宋江山社稷。朝廷定当论功行赏,封官加爵,以张叔夜作保,此绝不食言!张叔夜顿首再拜,望阁下早作决断,早日来信,以慰天下苍生!”
潘邓挠挠脑袋,把此信交给徐观,“师叔料事如神也……”之后又叫人将林袁二位参军请来,共同议事。
林朔看过此信之后也十分惊讶,“主公已反,朝廷这是作甚?”该不会觉得写了封信他们就会答应吧!
他进而想道,“北面该不会已有讨伐江南之心?此番不过是先礼后兵?”
袁常棣说道:“那又何必如此麻烦,直接起兵便是,这事依我看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如今新皇登基,朝廷初定,他们八成是顾不上江南,想要求个安稳罢了。”
林朔一想也是这个理,脑筋转过来了之后笑道:“我等早在汴京城之时就知康王怯弱,如今一见果然如此,他既然送信过来,我等也得好好回给他才是。”
*
董平自割据一方,自然不想只占领这么小块地方,趁着金军南下,与大宋交战,他自顺势往东走,从燕京一路经香河、蓟县、玉田,之后便是营平滦三州,将这一片的地方都划到自己囊中,又顺势往南,过了白沟占领雄州,霸州,莫州,本还想一举攻下河间府,却被陈文昭制止。
“河间府往南就是永静军,再往南走百里就是大名府了,如今新皇登基,我等既不愿与朝廷扯上许多干系,还是莫要打搅,自在这一片地方安乐过活吧。”
陈太守相劝,董平自然听在心里,不过他所图谋不光这燕山一地,按照他所想,这地方太靠北了,荒凉得很,如果有机会还是要往南走一走才好,那大名府就十分不错。
正好听说朝廷有意南迁,等他们走了,他自拿下整个河北!
不过还没等他谋划夺取河北一事,营平滦三州却又出了动静。
金军自打南侵,已打定了主意要吞并山西河北,不光董平嫌燕京一地靠北,金人想要黄河以北,何尝不是此意?可如今两战未成,此二地没割到手不说,到此二地的门户却被人夺去了!
那营平滦三州被董平占领,他们从中京南下走哪条道?怎么就几个月的功夫,这路让人堵死了?这姓董的怎么如此做事!
金国皇帝完颜吴乞买大怒,呵斥群臣。
粘罕在其中,顶着旁人似有似无看他的眼神,内心同样压抑着怒火。上回金军两路南下,攻打汴京城,虽此战大捷,夺回许多战利品,但他围城之后已向皇帝打了包票,必将赵氏灭族,以待大金此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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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将整个南国之地都吞进肚中。
可没想到的是,那姓赵的竟然还有一个儿子流落在外!在他们把宗室全都劫掠回金国之后,姓赵的新皇帝竟然又登基了!
新皇帝登基的那天,吴乞买发了好一通火,他此前已经去信汴京,废赵异姓,如今这般,将他大金皇帝的脸面置于何处?
遂将大宋太上皇又往北移了几十里。
如今又有燕山王夺取营平滦三州一事,新仇旧恨夹杂,粘罕再不能容忍,自向皇帝请命,秋收之后带领大军南下,势要夺回三州,灭掉宋朝!
第274章 金军三度
当初金军二度包围汴京城,太上皇一行人被粘罕掳走,一路北行,送到金中京之后,便一直停留在此。
被掳皇室宗亲共千人余,期间随行之人越来越少,不少女眷被金人夺走,男子被卖了为奴。太上皇昔日身为一国之君,如今却成阶下之囚,金人残暴非常,个中耻辱只他内心知晓。是以赵佶心情抑郁,无心饮食,蔡鞗偶得一本《春秋》,送给太上解闷。
赵佶从前不喜此书,只因春秋之中有许多弑君弑父的典故,可如今在北地被囚,寂静折磨人也,便也看起此书来。这一番再看《春秋》,真让他读出些家国兴衰,君主言行的道理来,赵佶叹道:“我该早看此书。”
是以今日皇子来请安后,他不光像往常一样和几个幼子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又和他们讲了讲《春秋》,再一起作了几首诗。
赵楷说道:“金丞相又有新赏赐送到。”
赵佶拿了单子一观,见有新鲜饮食,便给小辈和身边人共品,而后拿出纸笔来写谢表。不过因前几日看了《春秋》,他心中颇有些想法,写谢表之时便多写了几句。
“某尝闻古之华夏与北疆,相与为盟,未尝以利刃相向,致对方于绝境者。唐太宗西征高昌,既定其地,旋即与突厥携手,共御北疆之敌,是以唐朝倾覆之后,突厥犹念旧情,奋起而战,欲为唐室雪耻;冒顿单于围困汉高祖于白登山,然念及天下黎庶,终释高祖归汉,此后,高祖岁岁奉币于匈奴,及匈奴内乱,汉朝亦未忘旧谊,遣兵援救其皇室。
君王护邻国而固己身,此为千古之佳范,后世当效法之。丞相岂不欲受兴灭继绝之名,享岁币玉帛之好,保国活民,为万世法耶?”
谢表乘于上,却并没送到粘罕手中,而是由他手下耶律余暏保存。
耶律余暏打开谢表一看,颇为惊讶,“这回怎么写了这么多?”遂十分欣喜,把这份谢表收集在小册中,与同僚说道:“但愿赵氏每回都多多写些!”以供他大金收藏之用。
这赵氏别看当皇帝不太行,写字儿极好看的,没见这小册连陛下也爱看!这册子以后可得传下去,给后代人也看看!
耶律余暏欣赏一番,引为上上佳作,而后又绞尽脑汁,想下回该给南人些什么赏赐,好叫赵氏接着写谢表,或者作两首诗也是好的。忽然想到赵氏四月曾斋戒先祖,自备祭台祭拜,当时他手下上前询问,赵氏说那日乃是神宗皇帝忌日,因此祭拜。
耶律余睹问身边人道:“你可知那赵氏母亲是谁?哪日死的?”
身边人挠挠脑袋,出去询问一番,回来说道:“其母钦慈皇后,六月二八忌日。”
“唉呀,就快六月了!”耶律余睹又翻开小册,眼看着精美字迹华丽纷繁,想到其中马上又能多一篇长文,心中大慰。又过几日,自去粘罕处请给大宋太上皇赏赐。
却没料赵佶又送书信一封,此信并不是谢表,而是直接给粘罕。
粘罕便叫人念了,其上除了大篇恭敬之意与自从到了北地之后所受到的苦难之外,所说无非是一事:赵佶不再想着复国,却很想念家乡,愿以平民之身,带着妻子,回到南方守祖宗坟墓以终老,望丞相体恤其中辛苦,好言相劝皇帝,为某美言几句。
粘罕把信放下,说道:“以后什么赏赐一事你自做主,不必再过问我。不过他们不能在中京了,赵家又有新皇帝在大名府登基,皇帝大怒,他一行人不日即将北迁,或去上京。”
耶律余暏听了这消息,派人和赵楷通了气。
赵楷回到住处,满面通红,见了父亲,把房屋门窗都关紧,回头一看,只见父亲和蔡鞗二人也十分激动。
赵佶小声说道:“你可知有何喜?”
赵楷声音颤抖,“我已知了,父亲如何得知?”
赵佶说道:“我听外面有卖王安石手记,便叫人出门买书,谁料这书到我手里,中间夹一页黄纸,上写康王登基……”
父子二人抱在一处,痛哭出声,“我国朝有望矣……”
蔡鞗亦泪流满面。
赵佶和皇后,儿女们以及臣子们小小庆祝一番,而后在晚间叫张宝来到自己身前,单独与他说道:“若能逃出,且告知康王,勿忘光武复汉,若是可便,来救父母!”
而后又与张宝讲了大宋皇室秘辛——祖宗约法三章,“艺祖有约,刻于石碑之上,誓不诛大臣言官,违者必遭天谴。我儿靖康之时诛罚甚多,未必不是此祸,使他反受其苦矣……国破之祸虽不止如此,却定有此耳!皇子构未于汴京登基,不知此家法,你若能得见,万望告诫康王,以此为戒,勿忘勿忘!”
张宝也泪流满面,将太上皇的话都记在心里,以待日后逃亡。
*
赵构自从五月登基,连发两封信件给江南,却一直没有准确答复。
苏州府回信,无非是详究细节,朝廷既然主张封潘邓为王,那封号为何?封地在哪?食邑多少?是否要定期朝见?此类事宜都得达成一致才行。
朝廷来信两回,实不知潘邓何意,究竟是真心交涉还是有意拖延?若是真心交涉他,朝廷便可即刻南迁扬州,可若是未有真心,他们也得抓紧做别的打算才行。遂派遣黄相公来江南一观。
早年黄潜善曾和随郓王殿下一同到苏州府公干,此事非他莫属。黄潜善心中打鼓,这潘邓已然造反,且此人杀伐果断,没见刚到汴京城,就把那李邦彦给宰了?他这脖子也不比李相公的硬多少,万一叫那姓潘的看了不顺眼,也给他来一刀,又该如何是好?此行着实危险矣!可纵有一千一万个不愿,皇帝有命,也只能南下。
黄潜善带着几名副官一路到了润州城,说明来意,而后又南下苏州,想着面见潘邓。可潘邓并未见他,而是叫师叔接见。
黄潜善满头大汗,当日皇帝手书赐死潘邓,徐观到他府上求助,他避而不谈之情形还历历在目。如今二人再次相见却局势倒转,变成他有求于人了。
黄潜善说道:“当初之事,是我对不住潘公,我心愧矣!只是徐大人也知,钦宗脾性十分固执,他所定之事岂是旁人能更改?所幸大人洪福齐天,并未受那李邦彦奸人所害,我听闻潘大人安然无恙,心中大慰……”
徐观听到此话,才知赵桓庙号已定。没想到其父还在人世,并未有庙号,他已却先被兄弟追封了。
徐观说道:“钦宗既已身死,便不必再说这些。”
黄潜善还当是他已不再计较了,凑上前道:“大人既是潘公同门,可知潘公到底是怎么想的?潘公身居江南一地,既不自立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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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为何不受封赏?”
徐观说道:“主公心思,岂是我等能够窥测。”
黄潜善急道:“大人何不劝劝潘公?如今虽说太上北狩,钦宗身死,宗庙倾颓,可大宋终未亡国。王朝尚在,又有赵氏皇帝登基,正统在此,潘公既是宋臣,若要自立则名不正而言不顺耳,名既不正,又何谈以后?”
说完又觉得自己说得太明白了些,这其中道理江南人不会不懂,又何尝要经他嘴说出来,遂又找补道:“下官也是一时心急,失了分寸,徐大人莫怪……想当初太上皇在位时,我与大人一同随郓王殿下来到苏州府,得见潘大人,从前时光一去不返了……”
徐观听他套近乎,把手中茶杯放下说道:“我何尝不知黄大人为人?只是人在官场到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我如今在这江南之地,主公之令岂能不从?主公既未明说,此事我也无能为力……”
二人你来我往,黄潜善最终也没从徐观嘴里套出一言半语来,在苏州府被好生招待了几天,心中虽不似从前一样担忧自己性命,却也知再在这待没什么益处了,遂拜别苏州,起身北归。
只是他刚渡了扬子江,走到扬州府,就听闻北面战乱,金军南下攻打大名府。
*
建炎元年八月,金军兵分两路共同从东路南下,一路人马由兀室率领,攻打营平滦三州;另一路人马由粘罕率领,直接趁乱绕路南下,直捣大名。
听说大宋新皇帝就在这北京大名府登基,等他们攻下大名,抓了这新皇帝,再劫掠一番,看这大宋还如何重新立国!
金军南下,赵构本就惧怕金人,此时更是被吓破了胆,连夜收拾行李,也不管那潘邓是真心还是假意了,左右扬州城是他大宋领土,他是大宋皇帝,有何不能到南边去?
赵构妻子都已在上回金人围城之时被掳走,此时孤家寡人一个,只带着自己亲信大臣连夜出逃,马车狂奔,一夜便走了百里,直奔扬州城而去。
不过几日功夫,赵构一行人便抵达了扬州城外,早有书信送到扬州府,守城士兵见是皇帝驾到,慌忙打开城门,迎圣驾入城。赵构进城后,立刻下令加强城防,同时下令各地的勤王兵马,望他们能尽快赶来救援,把金军拦住在淮北,莫要使金军到达淮南!
然而金军如同以往一般,来势汹汹远超宋军想象,兀室和粘罕两路大军猛攻,如同利刃一般直插宋境。兀室一路势如破竹,营平滦三州的守军与常胜军拼死抵抗,但金军料定他燕京兵力不足,兀室率五万兵马,大军压境,终究让燕京坚壁清野,死守城门不出。
粘罕更是狡猾,直接绕过沿途的城池,直奔大名府。大名府的守军本就没有准备,再加上畏惧金人,很快就被金军围困,大名百姓苦不堪言,唯恐城破人亡。
第275章 御驾扬州
皇帝等人一走了之,可大明府也要有人守城,张叔夜眼看着御驾南下,一去不返,自己心中不知作何感想,却也只得重整精神,领军守卫首都。
粘罕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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