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敢!”他嘶吼着,声音里混杂着愤怒与恐惧,“我是贺家嫡长子!等我出去——绝不会放过你!”
夏迟漫不经心看着工作人员调试着仪器参数, 闻言只是歪了歪嘴角, 露出个坏坏的笑。
他心血来潮,突然翘起兰花指故作娇嗔:“贺少,您忘了, 在这儿您是病人,治不好怎么出得去?”
电极片贴在穴位上,还没通电, 贺祖耀吱哇哇乱叫起来。
夏迟不理他, 朝郑院长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来到走廊。
“诸位,拿好。”
他掏出几张朱砂绘就的辟邪符, 挨个儿拍在医护人员的胸口, “待会儿无论听见什么,看到什么,都别进来。”
交待完,走进屋里,随手关门。
袖中抖出三根红绳, 绳上缀着的铜钱无风自动,他手指翻飞, 将红绳在床尾、床头柜以及仪器间框出个三角区域,自己则站在正中间。
风起, 闪电劈下,天色忽就暗沉下来。
刹那间,整个病房冷得如同鬼蜮。
贺贵仁的咒骂声戛然而止, 整个人僵直,闪电划过的刹那,他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样。
寒光中,夏迟的侧脸线条锋利如刀斧,眉骨投下的阴影遮住了眼眸,只余两点寒星般的眸光。雨水顺着窗棂蜿蜒而下,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投下蛛网般的幽蓝暗纹。
他面无表情,唇色却鲜红,仿佛地狱阎罗。
“贺少爷,得罪了。”
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指尖轻轻搭在电疗仪开关上,将旋钮轻轻一转,一档。
贺祖耀只觉得太阳穴一麻,像是有人用绣花针挑开他的脑神经,刺痛顺着血管游走,牙齿不自觉打起颤来,他破口大骂:“艹******”
夏迟没理他,指针拨向二挡。
剧痛升级,仿佛有千千万万只火蚁,顺着电极片钻进脑子,在皮下疯狂啃噬,贺祖耀猛地弓起脊背。
当三挡电流贯穿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抽搐着疯狂拉扯。贺祖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满嘴血腥冲夏迟吼:“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啧——”
夏迟有些站不稳脚,那道葫芦形的淤青剧痛起来,像一碗热油泼到腿上。
他踉跄着撑住仪器台,大口喘着气,冷汗顺着下巴淌下。
红线上铜钱簌簌振响。
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攀爬而上,夏迟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
小鬼来了。
“嘻嘻嘻……哈哈哈……”
熟悉的笑声终于降临,依旧是忽远忽近,忽左忽右,近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有只冰冷的小手在拨弄他的发梢。
心脏嘭嘭狂跳。
夏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仓皇的新手,他稳立红线中央,三根浸过符水的红线在阴风中猎猎作响,罡煞之力足够让那邪祟不敢近身。
一人一鬼对峙着。
腿上仿佛贴了张烙铁,时刻消耗着夏迟的忍耐力,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夏迟决定激怒它,速战速决。
挑衅般把旋钮直接调到九档。
贺祖耀魂魄仿佛被千根钢针挑出躯壳——
他仿佛闻到皮肉烧灼的焦糊味,每一根骨头都像是被烈火炙烤,汗毛在高压下全部打开,紧接着骨头缝里钻出千万只蚂蚁撕咬着他的神经。
他眼球在眼眶里疯狂震颤,长大嘴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腿上的撕裂感达到顶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皮下游走,试图挣脱这躯壳的束缚。
眼前一阵阵发黑。
夏迟强忍剧痛,屏息凝神,耳畔捕捉着铜铃的细微响动,三根红绳绷得笔直,唯独东南角留一道缺口,如同张开的捕兽夹。
“嗡——”
缺口旁边的铜钱突然无风自振,夏迟勾起嘴角,指尖悄悄掐紧了符纸——
来了。
小鬼焦急试探,他甚至能闻到熟悉的腐臭气息正从缺口涌入。
啪嗒,十档。
病床上贺祖耀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弹了起来。
四方铜钱大作,小鬼按捺不住,终于露出獠牙,闯了进来,利齿直扑向小腿,就在它即将咬中的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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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三根红线如活蛇般弹出,瞬间绞住小鬼的脖颈,十二枚帝钱如烙铁般印在小鬼周身要穴。
夏迟抓住它,反手一记黄纸“啪”贴在小鬼额间,狰狞的鬼脸顿时僵住。
“逮到了。”
他喘着粗气,手里红线一收一绕,勒住小鬼的嘴巴,三两下 就把那黑黢黢的玩意儿捆成了粽子。而后翻过来,对着屁股的位置,啪啪啪,使着牛劲拍打起来。
物理超度。
鬼婴四肢乱蹬,发出猫儿般的尖叫,夏迟没有放过他,一直打到它浑身瘫软,哼哼唧唧蜷成了球。
腿上灼烧消失,青印随着小鬼被打服迅速褪色,最后只剩个淡红的轮廓,晒伤了一般。
“成了。”
夏迟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似得瘫坐在地。汗水把卫衣浸得透湿,他抹了把汗。
过了好一阵,“咔哒”门锁轻响,郑院长探头进来,身上还贴着夏迟给的辟邪符,只是拐杖不知丢哪儿去了。
“完事儿,进来吧。”
夏迟撑着地板起身,双腿有些发软。
他踢了一脚地上东西。
“喏,小鬼。”
郑院长看着向自己滚来的东西头皮发麻,这不就一红线球吗?
咱也不懂。
咱也不敢问。
不管怎么样,方才一会儿电闪雷鸣,一会儿红线翻飞,郑院长在防弹玻璃后头是领略过某些超自然现象的。
关键他腿上的痛感就这么消失了,连拐棍都扔了。
他是彻底信服了。
道长说的对,道长说这是小鬼,这就是小鬼。
郑院长绕过小鬼,战战兢兢指着病床:“那贺少爷……”
“哎哟!”夏迟一拍脑门子,“把这祖宗给忘了。”
夏迟转过身走到电疗仪前,“啪”按下停止键。
电流戛然而止。
猪妖涣散的瞳孔慢慢聚焦,湿漉漉的眼神竟透着几分稚气,他茫然眨眨眼,嘴角还挂着亮晶晶的口水。
“我靠,这是灵魂得到了升华啊。”
夏迟没想到还有这种意外收获。
于是冲郑院长挑眉一笑:“看到没?对付这种反社会人格,就得以暴制暴。”
他故意提高音量,让病床上的猪妖听个真切,“以后要想腿疼不再复发——”指尖在电疗仪开关上暧昧地画着圈,“三天一小电,五天一大电,以目光清澈为基准,力争把他的咒怨压制到求生欲之下。”
贺祖耀瑟瑟发抖。
郑院长擦着冷汗:“可使不得!这毕竟是贺家的血脉,打断骨头连着筋的……”
“狗屁贺家血脉。”
【个冒牌儿货。】
郑院长:“……”
冒牌货?
夏迟没再往下说。
贺家一门对儿子被掉包的事讳莫如深,估计是贺贵仁不想这件事传出去丢脸,只私下认了亲儿子,又打算找时间把族谱给纠正过来。
夏迟也不能对郑院长说实话。
但他不说,却不代表心里不想。
【于佩生的那个早就被二房给掉包了,幸好老天爷有眼又把亲儿子给送了回来,给贺贵仁推轮椅的那个才是原配的亲骨肉。】
【躺在精神病院里的这个猪头,不过是鸠占鹊巢的人间败类。】
【就让他在精神病院呆一辈子吧!】
郑院长一瞬间恍惚了——道长的嘴唇分明紧闭着,可耳畔的低语却清晰可闻,他猛地转头望向窗外,方才下过暴雨,贺董事长已经被身后那位白衣男子推至廊檐下。
暴雨过后,空气干净到透明,那年轻人的眉眼轮廓愈发清晰:与记忆中于佩夫人如出一辙的丹凤眼,连微微下垂的唇角都分毫不差。
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
怪不得贺董事长听到这边儿的动静,还能淡定成这样。
合着这是个赝品啊,害我费尽心机搞了个VIP病房巴结他,还带领医生护士前赴后继受了那么多气。
想起这几个月来斗智斗勇又受尽委屈的日子。
再看向病床时,眼底最后一丝怜悯也消散殆尽。
既然是这样。
那么为了全院医护人员的身心健康!
只能委屈你了……
贺祖耀看到郑院长嘴边的笑容,心中升起一丝不详。
“!!!!”
救命!
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讲道理呢?干嘛动刀动枪的嘛!
******
夏迟踏着楼梯缓步而下,眉宇间尽是掩不住的骄傲,他握着毛线团,在众人面前高高举起。
“抓到小鬼了!”
围观众人不约而同屏住呼吸,目光在那团诡异的红线上来回游移……
哪里有小鬼?这神棍不会是糊弄人吧。
贺首富看着夏迟手里的东西,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这位年轻的道长确实有着常人难及的能耐,就像心声会泄露天机一般,他或许也能看见凡人看不见的魑魅魍魉。
更关键的是贺首富已经能站起来了。
“道长英明啊。”贺贵仁赞叹。
这一声赞许仿佛打开了某种开关,周围立刻响起一片皇帝新衣般的喝彩声。
“道长厉害——”
“不愧是道长!”
“……”
夏迟在这一片恭维声中飘飘欲仙,转身走向旁边办公室,在窗户边儿找了个装药品的空玻璃瓶,随手塞了几张符纸进去,而后将那一团红线丢了进去,用盖子封死。
大功告成。
“道长。”身后有人喊他。
夏迟一回头,是贺首富。
贺首富浑身轻松,折磨他几年的腿伤烟消云散,他刚刚在走廊上来回溜达几圈,感觉自己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心情大悦。
他走进办公室,看着夏迟封好邪祟,才开口。
“道长申通广大,替我祛除腿疾,真是感激不尽!您有什么愿望,可以往大了说。”
还真是碰到阿拉丁神灯了。
夏迟正有一头事要找他。
“好说好说。”
他竖起一根指头。
“一个亿?”贺首富眼皮眨都没眨一下,“没问题。”
“噗——”
夏迟险些被口水呛死。
感觉生生错过了一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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