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同你分别的时候,你已经是渡劫了,可你现在只筑基后期修为,骨龄也不过二十一,奇怪,实在奇怪。”
闲清林不知想到什么,问道:“那个人是何模样,前辈可还记得。”
一万对年,即使对于修士来说,也已过去许久,要是寻常事,蚺云在不可能记得清,但彼时他刚筑基,刚炼出两个头颅,就被一群修士所追杀,想抽他蛇筋炼制琵琶铉。
那群皆是元婴,他根本不敌,差点陨落之际,一红衣修士突然出现救下他。
那会儿他不知对方何种境界,只看见他一挥衣袖,那几个元婴就被扇到了隔壁山头,爬起来后大惊失色,连滚带爬就跑了,后来他才知道,对方竟是渡劫。
蚺云在想了想,他已经死的太久,记忆被分割贮存在六个脑袋中,如今说话的这一脑袋记忆并不全面。
闲清林和许一凡也不知他做了什么,就见他六个脑袋合在了一起。
融合完成后,他表情空白了几秒,好一片刻,他应该是想起了什么,眼泪就那般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
他嗓子低哑,说:“确实是认错了,我想起来了,恩公……早死了。”
闲清林心脏像是被人捏住,微微颤痛,内心深处有个声音,仿佛在控制着他,让他不自觉开口:“前辈,你的恩公……是何模样?”
“红衣,红发,身上带着浓浓的火焰气息。”蚺云在回忆着,说:“恩公总是抱着个灯笼。”
许一凡表情猛的一变,朝闲清林看去,闲清林像是被谁扼住了喉咙。
红衣、灯笼……
蚺云在说的那个人,他……见过。
在连云山意识朦胧之际,在筑基之时,他都见过。
这事他没瞒着许一凡,许一凡自是也清楚。
蚺云在说的恩公,是不是就是被困在他识海中的那个人?
可是,他身上怎么会有对方的气息?难道也是因为那个人被困于他识海的缘故?
蚺云在是他碰上的,唯一一个,和此事有关的人。
闲清林喉头发紧:“前辈可否细说一二,你那位恩人他……他是怎么死的?”又是怎么出现在他识海中。
蚺云在看了闲清林一眼,幽幽开了口:
“我从幼时被恩公救后,便追随在恩公左右,恩公指导我修习,助我修炼,不过万年,我便达至洞虚,我原本以为,我能一直追随恩公,直到有一天,我们路过血域之地。”
闲清林心中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心脏像是快要从喉咙口里跳出来。
“那天,恩公手中的灯笼烛光突然微微发亮,摇曳了一下,恩公似乎很激动,而后不由分说,匆匆忙忙往血域之地飞掠而去。”
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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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地,又名死亡之地,听说里面危险重重,死人无数,因此已被列为禁区,不许修士再进入其中。
许一凡拧着眉头道:“你那恩公,为什么进血域之地?是因为活腻了吗?还是他脑子不太清醒了?”
这话但凡换个人,说出来都会有股取笑和贬低的意味,可许一凡他似乎真的只是好奇。
蚺云在摇了摇头,叹息道:“非也。”
闲清林:“那他……”
“我当时拉住他,问他怎么了,恩公说,他想要找的东西在血域之地里。”蚺云在叹了一声。
“他要找什么东西?”许一凡不解的问道。
血域之地里面常年笼罩着一股黑烟,听说那些黑烟是魔界渗透而来的魔气,住在血域之地的妖兽已经被魔气魔化,暴怒无常,修士进入其中,修为会被压制,而血域之地除了魔气和妖兽,就算有什么至宝,也因为被魔气污染而导致无法使用,所以,他去里面找什么?
这次蚺云在沉默了许久:“不知,我也曾问过恩公,但恩公未曾同我细说。”
“当年我被恩公救下来后,恩公便让我离开,可是说来好笑,我不知父母是谁,自我有意识起,便独自一人在山里修炼,可是因为我身怀蛟龙血脉,修士们便想将我斩杀,剥取蛇筋,我终日都是在逃亡之中,居无定所,被恩公救下后,我不知道该去往何处,我便同恩公讲,想追随他左右。”
其实真说起来,当年他虽年幼,但性子也倔强,也好面子,被拒绝时,他也想过离开,可是……
他来来回回,都是一个人。
而在这个人身上,他感觉到了对方周身萦绕着的,和他一样的孤单。
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所以,他想追随他。
蚺云在道:“刚开始恩公不同意,说他不会在云山久留,他没有归处,有事在身,他要离开了,不能带我,我便偷偷跟在他身后,恩公赶了我几次,我都没有走,后来恩公无奈,便准我跟着他,之后便如恩公所言,我们没有在任何地方长留,几乎一直走,一直走,在四海八荒,毫无目的一直走。”
“久而久之我便也发现了,恩公他好像在找某样东西,可恩公应该不知道那东西具体在何处,因此恩公只能四海八荒到处走,后来我问恩公,他找了多久了?恩公说他找了四万年了。”
四万年,多少个日夜?
又多少个日升日落?数不清楚的。
不管是对神,亦或修士,四万年,都是一段长久到能让人诧异、震惊、又觉枯燥的时间。
许一凡看着他吃惊道:“四万年,根本无法想象,他竟然找了那么久?他到底是在找的什么啊?”
“我也曾问过恩公,恩公说,他在找,我问他找什么,是人,还是某样东西,恩公却缄默不言。”
彼时蚺云在问出口后等了许久,久到他以为那个人不会回答的时候,那人才抱紧怀中的灯笼,抬起的眼眸中一片哀痛,他轻轻说:“我的命。”
似乎是怕蚺云在听不见,又似乎是说给自己听。
他低低重复,说:“我在找我的命。”
他的声音很低,又很沉,带着说不清的情绪。
彼时蚺云在还年幼,并不能理解那三个字是何意,又为什么说的那么轻,那么低。
他只是吃惊,我的命,这三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恩公明明好好的。
后来,随着年纪增长,在回想起来时,蚺云在才知道。
当年那个人说的那三个字,为什么声音那么低,为什么听起来那么凄凉。
因为他在愧疚,在自责,在痛苦,这些情绪一直压在他身上,因此说起这话时,他卑微极了。
许一凡急道:“那后面他找到了吗?”
蚺云在摇摇头。
闲清林拧着眉头:“没有找到?”
蚺云在又摇摇头:“不知。”
许一凡挠了挠头:“你怎么会不知道?”
蚺云在垂下眼眸,眉宇间有些带着些许悲凉和悔恨,他回忆着,声音低稳沉缓:“血域之地危险重重,那时我修为尚低,进去恐是难出,恩公便像以前一样,叫我在外头等他,他叫我……等他。”
许一凡和闲清林没有说话。
蚺云在,哭了。
“我一向听恩公的话,他说让我等,我便在外头等,哪怕我不太情愿,但那并不是我第一次等他,之前每次他都回来了。”
他喉间哽咽,似乎要说不出话来:“可是……我不知道,有些事,是会有变数的,不是每一次的等待和离别,都得等到重逢,我看着他转身离开,像之前无数次那样,我以为他过不久就能回来,可是我也不知道,有些人,一转身也许就再也不能相见。”
许一凡和闲清林听得心里发闷,眼眶不由微微发红。
相依为命的两人,早先走的那个人,也许再不知凡间疾苦,痛恨。
可留下来那人,却要承受没有尽头的思念和孤独。终日凄惶,光是想想,都能知道,不论是蚺云在,还是那个人,还活着的那些年里,也许都不好过。
透过这些残碎的只言片语,许一凡和闲清林都仿佛看见血域之外,一只小蛇孤独的来回徘徊着,不愿离去。
“我不知道,所以我一直在血域之地外面等了许久,直到三百年过去,我依旧不见恩公出来,后来我听闻血域之地还存在另外一个出口,我便离开了,我想着,恩公可能是记错了,已从别的出口离开。”
蚺云在痛苦道:“但是血域之地茫茫无垠,我根本不知道另一个出口在哪里,我便一直找,一直找,找了多久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直到后来有一天,恩公遗留下来的翎羽突然燃烧了起来。”
这话如一道惊雷一般,炸在许一凡脑袋上,他啊的一声叫出来,脑子一片混乱,心头跟着沉重,眼眶也蓦的热了。
闲清林转头看向许一凡传音道:“一凡,前辈此话是什么意思?”
许一凡叹了一声,解释道:“翎羽是鸟类翅膀和尾巴上长而硬的羽毛,凤凰一族的翎羽不易掉落,只有在其进阶之时才会脱落,我们修士有魂灯,魂灯可知我们生死,而神兽一族也有类似的东西,飞鸟一类,其翎羽便相当是我们人修的魂灯,要是修士陨落,魂灯覆灭,凤凰陨落,那么遗留下来的翎羽便会自燃,追随凤凰而去。”
凤凰乃神兽,其翎羽并非寻常之物,有追主之识,一旦察觉到凤凰陨落,气息不再,翎羽便会自燃,回归凤凰之体,颇有些落叶归根之意。
闲清林筑基之时,出现了凤凰虚影,许一凡当时便猜测,他识海中那个人,要么是凤凰后羿,要么身上有凤凰血脉。
因此筑基时,才会引发天道降下异像。
蚺云在说到翎羽自燃时,许一凡就知道,他的恩公,确实是闲清林识海中那人无疑了。
闲清林识海中那人,也确实是凤凰无疑。
也只有凤凰这种上古遗留下来的神兽,从神界来的人,才有本事施展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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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才知道禁术。
因为禁术,不会对外流传,如此,寻常人根本不知。
闲清林喉咙干涩,讶然半响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人死了?”
许一凡点点头:“嗯。”
闲清林再说不出话,沉默许久才出声:“那前辈你怎么会在秘境中?”
蚺云在修为高深,照理这玄天秘境应是进不来。
蚺云在看着他:“恩公修为远在渡劫之上,他从神界而来,血域之地再危险,也绝不可能让恩公陨落,在此之前我都是这么想,可是我忘记了,修为再高,他也会受伤,之前好几次恩公从险地出来,皆是一身血,但我仍觉得他是离开了。”
“但有一天我恍然想起恩公同我说过,他曾犯下大错,导致世界崩坏,要是有一天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他就会离开,让我不要再去找他,便当缘分已尽。”
“之后我便一直历练,但哪怕岁月更替,我都一直想着再见恩公一面,当时离别匆匆,也不知是最后一面,那时恩公让我等他,我虽是听话,却闹了脾气,对恩公说了好些气话,之后我一直在后悔,盼望着能再见恩公一面。”
因为觉得他不久就能回来,所以他毫无顾忌,闹了脾气,说了气人。
可直到明白那是他同恩公最后一面时,万般后悔便一股脑的席卷而来。
要是知道那是最后一面,他不可能会闹脾气,也更不可能说那些气话。
这成了他一辈子的遗憾。
可他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
世界茫茫,红尘滚滚,无论他怎么找,都见不到那个人了。
遗憾至深,便成执念,至死不忘。
许一凡只觉五味杂陈,心中隐隐作痛,竟是不忍再听蚺云在说下去,闲清林却道:“再见一面,你想如何?”
无数悔恨和愧疚涌上心头。
崖上寒风凛冽,可不比心头肝肠寸断和内疚至极。
“……我想好好同恩公道个别,想同他说……保重,我……我等他回来。”蚺云在低声嗫嚅着:“大概是我执念太深,陨落之际,冥冥之中,我受指引来到了这里,直觉告诉我,只要我在这里等,就能再次见到恩公。”
那人为了所谓的命,孤身一人,走遍四海八荒,几出生死,找了四万年。
而这条傻蛇,为了好好道个别,一个人,苦苦等了上万年。
怎么那么的……
那么的傻呢!
也许他的恩公早把他忘了,又或者,根本不介意他的小脾气,可他耿耿于怀,等了上万年。
怎么那么傻。
这蛇修为明明那么高,该受人仰望,不敢直视,但这一刻,许一凡突然觉得他很渺小,渺小到让人心疼。
闲清林看着蚺云在,神色隐忍,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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