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箱货物摆放在闻鸢面前而后安静退下,“所以这次来,也是想要感激闻长老的关照,一份薄礼,聊表心意。”
察觉到闻鸢的犹豫,墨拂歌笑了笑示意她打开箱子,“并不是贵重之物,只是一点心意,闻长老可以看一看。”
闻鸢打开箱盖,便闻到了馥郁的墨香气息,垂眸一看,箱中竟是一整箱整齐垒放,包装完好的书册。
之前从谭舒予口中了解到,闻鸢也是商队常来的客人,而且每次都会买走许多书册。
今日看闻鸢惊喜的眼神,也方知投其所好是个正确的决定。看见满箱的书籍后,闻鸢的确没有再推辞,而是收下了礼物,“二位满怀诚意而来,想必也是有事找我吧?”
叶晨晚与她对视一眼,闻鸢会意,“那随我来吧。”
跟随着闻鸢来到一处安静的房间,叶晨晚便直接询问,“木姑娘的伤势如何?”
闻鸢没有想到这二人竟然这样关心自己教内的弟子,“有大夫救治,她现在性命无忧,本也没有伤到要害,应该到晚上就醒过来了。”
“教内弟子都常遇见这样的事么?”叶晨晚又追问。
对方神色意味深长些许,坐在椅子上拨弄着一个深色的瓷罐,“这种事一直都有,教内与南诏国的关系向来不好,时有冲突,百年来向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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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遇见木姑娘的地方不过离教内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南诏国的势力已经渗透到如此地步了?”
叶晨晚的话问出,房间中的氛围陷入了粘稠的停滞,只能听见三人的呼吸声,与闻鸢瓷盅里蛊虫爬动的窸窣声。
她最后轻笑一声,阖上瓷盅的盖子,“二位知晓,现在正是教中教主遴选的时期,难免会有些人蠢蠢欲动,这段时间不是太平时节,所以冲突会多许多。”
能坐到教中长老位置的人显然并非泛泛之辈,此人看着个性温和,对待中原人亦非常友善,但说话滴水不漏,在此刻亦保持着相当的警惕。
就在三方相对沉默时,忽然听见墨拂歌开口,“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和闻长老单独聊一聊。”
闻鸢诧异,此处只有三人,没想到墨拂歌还会提出让叶晨晚回避。闻鸢虽然猜不出二人的关系,但也能看出两人关系匪浅,并且处于一种相当平等的位置,以苏家家主的身份来推测,另一人的身份定然也不简单。
于闻鸢来说,她们二人多一人或少一人都并无区别,自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当然。”
而叶晨晚只是犹豫了片刻,就选择了同意。
“我在外面等你。”她临走前如此对墨拂歌说,但目光却是看向的闻鸢。
这显然是一个带有告诫意味的眼神,闻鸢也不恼,只颔首表示知晓。
等到叶晨晚离开后,墨拂歌才悠悠拉开闻鸢对面的座椅坐下,手中折扇抵着颌骨,开口,“闻鸢长老想要联系朝廷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只有你我二人,长老有什么难处,不妨直说。”
因为知晓对面的人看不见,闻鸢并没有掩盖自己惊诧的神色。比起先前温和的言行,这个女人此刻透露着一种截然不同的危险气质。
她过了好一阵才收敛好情绪,笑问,“苏小姐何出此言?我似乎并没有向玄朝的朝廷寻求什么帮助。”
“那我换个问法吧,教主遴选一事,闻长老有多少把握?”她虽然看不见,但神色自然动作流畅,与目明之人无异,闻鸢似乎能感受到一道意味悠长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并无十全把握。”对方只给出了一个非常含混的回答。
“你最大的竞争对手,是那个教中名为迦叶的长老么?”
闻鸢此刻的沉默自然就是一种默认。
她隔了许久才笑道,“苏小姐对教内事务的了解,要比我想象的多得多。”
“并非了解,只是一种推断。”她动作缓慢地敲着颌骨,说出自己的推断,“前些时日几个朝廷命官在教内身亡的上报文书,我也曾看过。那几位命官身亡后,是闻长老亲自来携礼道歉的。”
“而蹊跷的是,长老将事情的因果说得非常清楚。如果你的目的是为了保全教内不被朝廷迁怒追责,那么你本该帮忙掩盖其中的前因后果。苗疆山高水远,又多得是瘴气蛊毒,有无数种可能出现的意外。但你偏偏如实将前因后果一一道来,尤其是陈述了背后的始作俑者——迦叶。”
扇骨抵着下颌,映出她清瘦莹白的颌骨,“这样的结果与推论两相矛盾,那么只能说明,你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把迦叶推出来,让朝廷注意到他。”
“苏小姐的推论的确不错。”墨拂歌将她的心思猜得透彻,“我只是有一点好奇,你说你看过上报的文书,那么二位便是朝廷中的人了?”
墨拂歌如实回答,“与我同行的,是如今朝廷中的宁王殿下。以宁王殿下的身份,想来应当能够帮到长老一二。”
叶晨晚的身份总是好用的,那就搬出来多用用,而她自己的身世在此地确实太敏感了,容易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朝廷中几近一手遮天的宁王殿下她自然也是知晓的,闻鸢纵然远在苗疆,也了解这一年来朝廷的局势变化。如今玄朝的龙椅上坐着的不过是个无用的傀儡,大权都尽数落在宁王手中,若某一日这江山改名换姓,也在意料之中。
“坦言之,向朝廷寻求帮助的确是下策,可我确实别无他法。”她无奈地摇头,唇角的笑容终于流露出几分苦涩,“但我也知晓二位千里迢迢跋山涉水来到南疆,总不是来做亏本买卖的。也不知二位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呢?”
“我们并非想干涉教中内政,选择闻长老,也是因为长老这些年来对中原的态度友善,若闻长老能够继承教主之位,对双方都是一件好事。朝廷,也想重建苗疆与中原的联系。”
墨拂歌轻摇折扇,窗外柳绿花红,映出她春风眉眼,“当然,我此行亦有些私心。不过这都是题外话,不必着急。”
她语调轻缓,伴随着摇动折扇的动作,自带了三分雅致风流。
但闻鸢知晓,此人并非简单角色。墨拂歌手中扇面向着对方轻抬,示意到了她说话的时候——
“闻长老不妨先谈一谈自己的困境。”
【作者有话说】
前些天临时出了点意外,主要是家里老人生病住院了和网络上遇到了点网络暴力*。
当然都已经解决了,不用担心,只是很抱歉意外总是来得很突然打断更新进度。
只是想感慨不用为一些有恶意的人多浪费心力,在看清真面目后会发现的确都是一些生活不太如意的人。
似乎应该做一些去年的总结,虽然遇上了各种各样的意外但不妨碍前一年对我来说仍然是很开心的一年,尤其是感激自己做出了开始在平台上创作这本书的决定,写作能让我找到人生的意义与价值,我真的发自内心地喜欢写作。
也感谢喜欢我文字,看到这里的大家。
非常感谢,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万事顺遂,迟来的新年祝福。
173点朱砂
◎我所寻之人,名曰闻弦。◎
若说困境,自然也是有的,而且还不少。
作为教中长老,她要权衡的东西从来都有许多,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五仙教在玄朝与南诏这座天平上微妙又摇摇欲坠的平衡。
闻鸢倚靠在椅背,斟酌了许久后,终于开口道,“苏小姐可知道《万蛊录》?”
墨拂歌沉吟着在脑海中回忆了一番,“似乎是某种禁忌的蛊术大全,但已经失传了。”
“小姐所言,只说对了一半。”随着她抚摸手中瓷罐的动作,罐中的虫蝎似有些不安地从中攀爬而出,蜿蜒地爬行过她涂有丹蔻的手指,“自古以来蛊术便是医毒并存,《万蛊录》记录了历任五毒教主对于蛊术的一些研究,久而久之也有了各种各样的禁忌的蛊术。但后来有教主觉得其中一些蛊术太过阴毒残忍,不愿它们流出被不怀好意的人习得,可又不想其中精妙的蛊术失传,遂将《万蛊录》设为了禁书,由历任教主保管。”
一声叹息,闻鸢面有惆怅,“上一任教主,是我的姑母。”她很快收敛好自己的情绪,“她是死于意外,突然离世的。”
她并不想多谈论起教中丑闻,她的姑母虽然死因蹊跷,但背后的始作俑者却并不难猜。
“因为意外来得突然,也没有来得及选出她中意的继承人,教内现在混乱不堪,也迟迟没有选出下一任教主。故而在下一任教主继位之前,《万蛊录》在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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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为保管。”
她无奈地摊开手,“我的困境,苏小姐应该很清楚了。”
“若是下一任教主是迦叶,《万蛊录》便要交到他手中?”闻鸢告知得坦诚,这后面的因果自然也不难猜。
若是迦叶拿到了这本禁书,危险之物落在有心人手中,便也将孵化出无穷的祸患。
“是,这是教内千百年来的规定,我没有拒绝的借口。”闻鸢无奈阖眼,指尖摸索着瓷盅的边缘。
这里面都是她这些年精心豢养的蛊虫,她在最近这些时日甚至设想过许多玉石俱焚的最坏假设。
“迦叶背后有南诏国的支持,教主遴选我的把握不到五成。”
听见闻鸢的陈述,墨拂歌难得露出了郑重神色。良久沉吟,淡色的唇瓣轻抿,她很少流露出这样焦虑的忧色。
她原本以为,五仙教内下一任教主的遴选,主要会影响到对于朝廷的态度,想要扶持闻鸢,也是因为她对中原的态度更加友好。
此来苗疆,这才发觉南诏已经将此地渗透得千疮百孔,若《万蛊录》再落入不怀好意的人手中,必然会再起烽烟。
此时此刻再回头看,心态已然不似当年,如今看着玄朝已是朽木难雕大厦将倾,天下燎燎众生皆苦,墨拂歌竟感受到几分无奈的讽刺。这是否又是她与先辈种下的恶果,在漫长的腐朽中长成了此时的果报?
事后再回想已成定局之事不过是徒劳,墨拂歌惋叹,最终也不去设想那么多如果。
“我知晓了。在教主遴选一事间,我们会鼎力相助,金银财务都是小事。”她当即做下了决定,转而询问闻鸢,“一般来说教主的选拔,都是哪些人做主?”
“最重要的意愿主要是看上一位教主属意的继承人,但老教主离世突然,没有留下遗愿,主要做主的就是余下的几位长老和教内德高望重的前辈。”闻鸢嘴角须臾浮起一点无奈的笑意,“这其中许多人自然都是与南诏王有所勾连的。余下教中弟子的意愿也会纳入参考,但终究也不是能影响大局的因素。”
且不论南诏王给出的真金白银,教内亦有不少人会对《万蛊录》中记载的精妙蛊术垂涎。迦叶以《万蛊录》为引诱,加之挑唆中原与苗疆的关系,吸引了相当一批支持者。
墨拂歌了然,“如此说来,能让教内之人短时间尽数偏向于你并不现实,不过此次教主之位竞争的主力人选只有你与迦叶的话”她指尖摩挲着颌骨,窗外日光西斜,她的面容转瞬便隐没在阴影中看不真切,“没有了竞争对手,你是不是就是没有争议的下一任教主?”
“”闻鸢没想到她一开口便是要取人性命,毒辣却又直切要害,“苏小姐的假设,的确是正确的。可他若是在这个节骨眼凭空出了什么意外,也容易惹人怀疑。”
“毁掉一个人的方式有许多,杀了他只是其中最粗暴的一种方式。”墨拂歌摇头,五仙教内那些教中内斗在她眼中早就见怪不怪,曾经的朝廷中这样的事只多不少,“他都与南诏勾连了,背后的烂事不知道还有多少,自然多得是能下手的地方。”
墨拂歌所说言之有理,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而这场交易闻鸢知晓她们亦有所图,遂询问,“那不知我又有什么可以为苏小姐做的呢?”
“之前说过,我们并不图什么金银之物,只是更乐意见闻长老能够荣登教主之位,日后也便朝廷与仙教交好,如此就已经满足。”墨拂歌如此道,眼眸最后却还是低垂下去,“当然,我此次前来,亦有私心。此来苗疆,是为了寻一个人的。”
一听见是想寻人而不是什么无礼的要求,闻鸢反而舒了口气,“不知苏小姐要寻的是何人?我可以动用教中人脉替你寻人。”
“此人并非常规手段能寻得的。”唇瓣抿起复而松开,墨拂歌一字一顿道,“我此次来寻的,是两百年前的五仙教教主闻弦。”
一声清脆声响,原是闻鸢因为震惊不小心拍到了桌面。她花了好些时间平复心情,装作疑惑地问,“小姐莫不是在说笑,还是我有什么没听明白的地方。您也知道闻弦是教内两百年前的教主,到现在已经过了百余年,当年的人自然早就化作尘土了,如何能寻到已死之人?还是说,您是来寻找闻弦的遗物的?”
但对方摇头,给出了明确的回答,“我此来,是为了见闻弦本人的。”
又补充道,“闻长老可以敞开天窗说亮话,我来寻闻弦前辈,只是有事相求,并无恶意。昔时苏辞楹将那株养魂莲交予了闻弦的妹妹闻曲,您是闻氏后人,想必是知道闻弦的所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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