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以没有军队在支援的路上赶上了燕矜的脚步,等到他真正赶到了大晏城郊时,燕矜的军队早已开始攻城。
而在魏军乌泱泱的人头后,大景旌旗飘扬,银白霜铠有如连绵不断的浪潮。
叶晨晚亦率燕云铁骑紧随其后。
有下属在看见斛律孤的部队后,心中焦急,提醒燕矜,“将军,魏军勤王的部队已经赶到了!”
燕矜远远眺望着远处叶晨晚的兵马,神色淡然,“陛下的队伍也已经到了,这样看,被两面夹击的应该是他斛律孤吧。”
她转身回望京城巍峨的城墙,城墙上的士兵面露恐惧,但还是全副武装地举着弓弩时刻准备防御接下来的进攻。
燕矜只是笑了笑,从容地拉弓瞄准了城墙上,隔了数十丈的距离,根本无人看得清她究竟在瞄准谁。但随着她松手,箭矢飞射而出,竟是直接贯穿了城墙上一个士兵的头颅,将他的脑袋直直钉在了墙面之上,滚烫的血液混杂着脑浆喷溅一地,吓得周围的人武器哐当坠地四散奔逃,生怕自己会成为燕矜的下一个目标。
“既然陛下已经来了,那就准备攻城吧,将后背交给她,我从来放心。”
、
望着前方燕矜的军队已经推出器械准备攻城,叶晨晚很快也明白了,燕矜已经将对抗斛律孤援军的重担交到了她的手上。
但在此之前,她还有一事放心不下,看向身边禀报消息的墨氏暗卫,“祭司现在如何?”
暗卫恭敬地回答,“宁山的阵法已经被成功毁掉,祭司大人受了些轻伤,但暂无大碍,小姐现在已经在赶来大晏城的路上了。请陛下放心。”
在听见这条消息时,叶晨晚心中的担忧终于放下些许,“她无事就好。”
叶晨晚仰头看向远方大晏城的城墙,今日天气正好,日光照得北魏国都的城墙雄伟高巍,在地面上投射出厚重的阴影,却驱散不了城内挥之不去的恐惧气息。
她亦一时恍惚,没想到北魏与玄朝交战多年,宁王府曾有无数人埋骨于北境,而现在却已是乾坤颠覆,自己已经兵临北魏的京城之下,而敌国的君王只敢龟缩在城内,甚至没有与自己交战的勇气。
千秋功业,就在眼前,成则青史留芳,败则万劫不复。
她举起剑,照雪庭光在日光下折射出夺目光芒,“收复北地,就在今日——!”
、
即使在皇宫中,远处攻城的厮杀声也隐约可闻。御案上堆积的军报再无它用,毕竟只需要登上高楼,远处城楼外的战况便已经尽收眼底。
“陛下陛下!”满身血污的士兵跌跌撞撞地冲进殿内,甚至来不及行礼,哭嚎道,“陛下,外城已经破了,斛律孤将军已经在准备巷战了。您要弃城的话还需尽快!”
手中玉玺哐当坠地,拓跋诩呆坐在龙椅上,怔怔看着桌面上的战报,一时没有回应。
“陛下,还请您快做决定!”看他没有反应,亲卫催促着提醒。
“再等一下”拓跋诩咬着牙做下决定,转头看向身边亲卫,“慕容锦呢?她怎么还没赶回来?”
时至今日,他唯一能仰仗的,也只有期待慕容锦能逆转乾坤,但她在收到了自己催促她赶回京城的命令后,竟然再没了消息*。
亲卫看着他布满血丝的通红双眼,还是斟酌着道,“陛下,现在情况危急,内城被攻破也是迟早的事,我们不能万事都仰仗慕容客卿”
“那你要朕怎么办!你告诉朕!”拓跋诩猛地从座椅上站起身,抓住了亲卫的衣领,面容因愤怒几近扭曲,“大晏城沦陷了,难道要朕逃到祁连山里去吗!”
“够了,连你的下属,脑子都比你清醒。”冷淡的女声突然响起在大殿,殿门吱呀一声打开,有人缓缓步入,在地面投射下逆光的影。
拓跋诩松开了手,看向走入殿内的女子,她仍然衣衫妥帖,不染纤尘,与殿内这些满身血污的人格格不入。
“慕容锦,现在皇城都破了,要怎么办?”他终于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看向她。
“怎么办?”慕容珩冷笑着勾起唇角,“你觉得我是万事如意的神仙么,什么办法都有?我现在也没有办法了。”
“怎么可能呢?你也没有办法了?”拓跋诩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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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信地奔走到她面前,“那我们的谋划该怎么办?”
但他没有等到回答,却只听见一声响亮的耳光回响在大殿内,随之而来的是入骨的阵痛,他整个人都被掌风掀得摔倒在地面。
突然被扇了一巴掌的剧痛让拓跋诩心中暴怒,对着慕容珩怒目而视,“你这个疯女人,竟敢打”
可惜他话只说到一半,咽喉处久传来被人扼住的窒息感,让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再无力和慕容珩辩驳。但慕容珩只是信手将双手背在身后,冷眼看着他扭曲的面色。
宫内仅存的几个下属在看见这一幕,本打算救驾,又意识到这个女人一身妖术,实在可怕,不值得为这个亡国皇帝搭上性命,遂趁着慕容珩懒得搭理他们的间隙,偷偷离开了皇宫。
偌大的宫殿内只余下他们二人,慕容珩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他,灰蓝色的眼眸如一片会将人溺毙的深海。
“你这个七天就被人攻下京城的废物,有什么资格和我叫嚷?”她冷冷地瞥视着拓跋诩,“我替你解决了多少麻烦,结果你就是这么个贪生怕死的蠢样。”
“谁能知道,燕矜居然没死?你们不也没有料到吗?”他艰难地喘了口气,反驳慕容珩。
慕容珩厌烦地一脚揣在他的脸上,“也就你和斛律孤两个蠢货把这个消息当个宝。而且就算是燕矜领兵又如何,竟然能无用到仅仅七日就被攻下京城吗?”
“当初最好的选择就是反攻焘阳,逼叶晨晚和谈,若不是你蠢到把斛律孤召回京城”慕容珩愤愤说着,最后却突然叹息一声,意识到和他复盘这些选择实在是对牛弹琴。
毕竟她早该意识到的,元诩就是一条苟且偷生的狗,当初宫变失败不惜跑到玄朝忍气吞声地苟活,那么到现在他一样会为了自己活命不顾前线的战局。
“罢了,我和你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她止住话语,只是冷冷俯视着对方,“元诩,我应该与你说过,如果你完不成我的要求,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拓跋诩张嘴吐掉口中的血沫,惊恐地看着她,“你想干什么?!杀掉我对你没有好处!!”
“聒噪。”慕容珩只是淡淡地对他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但他却突然感到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难以呼吸。
他的面色很快变得青紫,只能在地上扭曲着挣扎,伸手想要拽住慕容珩的衣摆。
但是对方只是提起了自己的衣摆,远远地俯视着他垂死挣扎的模样,仿佛看着他垂死挣扎的模样,心情才能愉快些许。
他的肌肤最后变作了绀紫,口吐着白沫,嘶哑着再无了声息,只是最后连眼睛都没有阖上,死不瞑目地看着慕容珩冷漠的面容。
面对他的死亡,慕容珩心中亦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四肢百骸漫开的剧痛在提醒着她,为她续命的龙脉即将断裂。
她叹息一声,看着殿内最高处那座至高的龙椅,仍然是攀龙附凤,金碧辉煌。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到龙椅前,抚摸着冰凉的触感,最后坐在了这张龙椅上。
自高处向下俯视,殿内华丽的装潢折射出冰冷的光线,偌大的宫殿内又多了一具君王不甘的冤魂。
看着这些千篇一律的华丽装饰,即使在世人眼中有如天上宫阙,在慕容珩看来也不过是冰冷又乏味的金石。
无趣的东西,却总让无数凡庸趋之若鹜。
此刻已经可以听见宫殿外的兵戈之声响起。,她也只是懒懒地靠在椅背上。
毕竟,她还要等一个人的到来。
【作者有话说】
[摊手]终于让我写到恨海情天了。
226血亲仇
◎她是你杀父仇人之女。◎
随着城门大开,士兵如潮水般涌入,剩下的所有抵抗都显出一种徒劳的可笑。
无数魏军弃城溃逃,只有少数还忠于君王的士兵仍在内城做最后的抵抗。斛律孤召集着最后的亲信用血肉之躯坚守着皇宫的大门,却迟迟听不见宫内的消息。
他麻木地挥剑抵抗着眼前的进攻,心中忍不住去怀疑——皇宫内的人究竟是已经弃城而逃,还是早就死在了深宫之内?
但他已经不会再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了,景军如潮水般涌来,眼前剑光闪过,快得有如电光火石,他甚至没有感受到疼痛,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头颅原来已经与身体分离,飞扬上天空,又轰然坠落。
最后的意识是映入眼帘的是灼灼红衣,与眼中血雾模糊成一片血色。
看着斛律孤的身体倒地时还握着手中剑,不曾合眼的头颅甚至不甘地看着她,叶晨晚轻嗤一声,“倒是一条忠心的狗。”
她曾听闻过元诩对斛律孤有救命之恩,却也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忠心。不过她对剑下亡魂的恩仇并不感兴趣,照雪庭光的剑尖轻蔑地将地上的头颅挑到一边,“可惜,我对你说过,要用你的头颅来见识照雪庭光。”
随着一声巨响,朱红色的大门也随之大开,户枢转动着,音色喑哑,如若哀哭。
“陛下,皇宫也攻破了!”下属兴奋地向她邀功。
叶晨晚与燕矜交换了眼神,“你去稳定宫中局势,我去寻元诩的下落。”
燕矜了然,毕竟攻下魏国皇宫也只是一个开始,皇宫内多得是身份贵重的北魏贵族,杀掉该杀的,控制住该控制的,拉拢到该拉拢的,才是为日后收复北地做好准备。
二人兵分两路,燕矜带兵去控制其他人,叶晨晚则带着亲信直奔养心殿。
穿行于皇宫宫道间,有不少眼尖的宫人已经意识到了她将会是这座宫阙新的主人,跪倒在路边山呼万岁。
叶晨晚一时恍惚,好像在这一刻才意识到,自云朝覆灭,已经落入外族三百余年的北方终于在今日被收复。只凭此一项功绩,也足以光耀千秋。
顺利得如行云端。
但她还是不断地提醒着自己谨慎,到现在也没有元诩的半点消息,此时是最不能放松警惕的时刻,否则便是功亏一篑。
直至行到养心殿,这座华丽的宫阙外已是人去楼空,不见半个人影。
手下的士兵也格外谨慎地推开了大门,却没有遭遇半分抵抗,宫门大开,日光洒落入宫阙,照出宫内金碧辉煌。
一片寂静,只能听见自己身后兵戈甲胄因行走撞击发出的声响。
叶晨晚谨慎地踏入宫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元诩面目狰狞的尸体,她虽并没有被这具死状凄惨的尸体吓到,却是心中大骇。
面容青紫肿胀,死相扭曲可怖,很明显的因窒息而亡,但尸身完好却寻不见半分勒痕——这正与当初玄若清的死状一模一样!
她立刻谨慎起来,环顾四周,这才终于注意到至高处龙椅上斜坐着一个女子。
青碧色的衣衫与这座宫阙内金属的冷色格格不入,仿佛不经意遗落在人间的半抹春色。她斜倚在椅背,一手轻撑着颌骨,满头青丝垂落,随着她睁眼目光相对时,叶晨晚恍惚间以为遇上了林间山鬼。
对方生得一副春花般的动人眉眼,拍着手向着她盈盈含笑,“恭喜陛下,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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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一个魏国,都是您的囊中之物了。”
叶晨晚却只觉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浑身上下都透着诡异,“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问出这样的问题,难免令人伤心。”慕容珩失望地摇头,“看来墨拂歌没向您介绍过我。”
打量着她年轻的面容,与在北魏皇宫内目中无人的姿态,叶晨晚心中也有了猜测,“容珩——?”
在听见这个称呼时,慕容珩亦怔了怔,转而浮现出一种更加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她向您提起过我,只是有所隐瞒。”
“自我介绍一下,在下的确是容珩,也是慕容锦,本名慕容珩。”她停顿了片刻,“当然,还有个史书中更知名的名字,晏珩。”
意料之中的,叶晨晚露出了惊诧的神色,似乎不敢相信眼前人就是史书中闻名的晏珩。但转念一想,此人本已经长生不老,是这位历史上的名人也并不奇怪。”
“无论你是谁,今天都无法离开这座养心殿一步。”在得知对方就是晏珩时,叶晨晚的态度反而更加谨慎,毕竟她也知晓这个女人通天的能力,而且绝非善类。
远远看着叶晨晚手中的照雪庭光,依然皎若白雪,慕容珩的目光悠远些许,最后从龙椅上坐起,悠悠行至叶晨晚身边,“叶晨晚,不必如此紧张。你大可放心,我对皇位这种凡庸趋之若鹜的死物不感兴趣,否则在此之前我曾有无数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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