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叫羊毛出在羊身上,准备给温执明用的车,当然也要跟温执明要。
刚见面就坑了心上人十五万巨款的祝将军丝毫没有吃软饭的羞愧感,目露期待。
温大经纪人一定会有办法的。
温执明被他看得头疼又火大:……
想要车,还叫温先生?
呵,不是把他当情敌吗,怎么好意思跟情敌要车!
温大经纪人双手插兜,姿势很帅,目光很冷:“知道了,我叫你公司安排。”
说出来的话很没骨气。
祝茗眨眨眼,敏锐捕捉到温执明话语间不和谐的词汇:“嗯?我公司?”
——温大经纪人在圈内呼风唤雨不假,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连别的公司都指挥得动的地步了?
温执明似乎无意对这件事多谈,只是“嗯”了声,便转身离开。
033看着温执明远去的背影,趴在祝茗头顶自我安慰:“啊,温执明对你还是很冷淡的嘛,我就说嘛,宿主你也没有那么大魅力,哪能说勾引就能勾引到,要不你还是乖乖按照原计划去纠缠白歌吧!”
“小三三,人类的世界可是很复杂的,你不懂。”
祝茗眉心颤了颤,望着温执明远去的背影,目光灼灼,平素时常挂在脸上的轻浮笑意渐渐隐去,闪过一瞬间的动容。
他在十三号猎犬俱乐部搞的那一出好戏让沈卓疑神疑鬼,拖着整个星语传媒高层陷入了相互猜忌的内斗之中——那件事到现在也才过了三四天。
温执明那天被白歌打成那个样子,又发了高烧,怎么也要休养几天,却就在这短短几天里,这人就已经插手进星语传媒的内斗,恐怕还取得了不小的成果。
他以为那人不来现场是为了避开他,现在想想,或许真的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这种快准狠却稍显莽撞冒失的行事作风与温执明以往润物细无声的笑面虎风格大相径庭,祝茗却感觉自己猜到了原因。
温执明急于帮他解约。
即使被白歌以暴力要挟,即使主动斩断了两人的关系,温执明也从未有一刻忘记对他的承诺,所以星语传媒一出问题,他便撑着病体果断出手。
——完蛋。
心脏在胸腔中嗡鸣,祝将军艰难地吞咽下口水,感觉头晕目眩。
——好喜欢他。
第46章 奉陪到底 祝嘉木,你完了。
上午十点, 《大夏风云》第二天的拍摄方才徐徐拉开帷幕。
这部电影讲的是夏灵帝即位初期,大夏江山尚不稳固,祝茗和闾丘偃两位重臣一文一武, 辅佐夏灵帝坐稳江山的故事,为鼓舞军心,夏灵帝曾在壮年时御驾亲征,在大将军祝茗的协助下平藩王之乱,除去大夏心头大患。
因此, 《大夏风云》有不少大场面的战争戏,这片风景区既有草原又有山林, 恰能覆盖大部分外景的需求。在商系舟的计划里, 他们还要在这里拍摄一周左右,随后再挪到搭好的京城布景里拍完剩下的部分。
风景区的条件比不上市里, 哪怕是最好的旅馆, 与市区的豪华酒店比起来也捉襟见肘, 白歌难以适应,一夜都没怎么睡好, 说是看剧本,其实就是在补眠,被助理催得紧了才气冲冲地裹着黑风衣下了保姆车,脸色难看得要命。
商系舟终于等到这祖宗下车,拍拍蹲麻了的腿, 一瘸一拐地跑过去迎接:“昨晚休息得怎么样?能不能正常拍?”
经过这两天的合作, 商系舟已经叫苦不迭, 但自己请来的祖宗,跪着也得让他拍完,总不能真让人罢演, 一剧组人守在山区烧成本。
昨天刚打了一巴掌,今天就得递个甜枣,哪怕是影视圈的名导,也不敢不给白歌这个面子。
然而白歌并不领情,冷着脸拧开一瓶矿泉水,把商系舟晾在一边,吨吨吨喝了几口,才道:“还行。那是这附近最好的酒店?”
还行,那就是不太满意,商系舟面露难色:“山区条件有限,你将就将就,等过几天拍完了,咱们就回城里了。”
白歌对着手机欣赏自己的下颌线,漫不经心道:“哦,那你把我的房间退了吧,我让执明安排房车给我。”
商系舟:……
商系舟气得牙痒痒,他怎么就给自己请来这么一个活爹?
他脸上的肌肉一抖一抖,眼看就要绷不住骂人,身后却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白歌老师?”
——
因为白歌不肯露面,一剧组人多等了一小时,原定九点拍完的戏,拖到十点还没开机,祝茗乐得清闲,正躲在阴影里回味“偷情”的刺激,余光瞥见白大杀神气哼哼下了车,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把商系舟怼得哑口无言。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笑了半天:“三三,白歌在那照什么呢?是不是想用下颌线捅死商系舟?”
033气得代码冒烟,一屏幕乎在他脑门上:“……禁止吐槽主角攻!”
祝茗过了嘴瘾,从善如流地放过白歌的下颌线,美滋滋地靠在树干上:“你说,没有温执明撑腰的话,他还能不能这么趾高气昂?”
033晒太阳晒得芯片过热,没懂他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温执明撑腰的话?”
祝茗神秘兮兮地露出“你懂什么”的欠揍表情,笑而不语。
温执明已经开始着手替他解决公司的事,以温大经纪人的作风,不把一切都安排好,是断然不会出手的。既然掺和进来,就说明他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
至于计划的内容嘛……
祝茗桀桀一笑,要知道,温大经纪人对找上门的所有小花都是来者必拒,唯独对他,上次在医院碰见,只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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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祝将军斜倚树干,后脑勺枕在掌心里,神情十分满足。
033就在这时尖叫起来:“祝茗,商系舟和白歌好像要吵起来了!”
——什么?
祝茗猛然睁眼,离他十步开外的地方,白歌还在跟自己的下颌线较劲,而商系舟脸上的肌肉不断抽搐,像一台电量不足的震动马达。
祝茗:……
祝茗对天翻了个白眼,不情愿地伸了个懒腰,上前救场:“白歌老师?”
这当然不是给白歌的面子,初夏的上午已经很热,一行人顶着水泥似的厚粉底等了白歌一小时,祝茗心里早有不满,恨不得早拍完早结束,实在不想让白歌在这当口上撂挑子。
而且……
他瞥了一眼休息区,清瘦的青年正斜倚在一把躺椅上休息,对场外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好像是睡着了。
——好不容易睡着,要是白歌再和商系舟吵起来,又得起来救场,真是岂有此理。
祝茗心里嘀咕着,转瞬来到二人身边,一脸期待地夹着嗓子:“商导,白歌老师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开拍了吧?呐,白歌老师,您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的打戏,又能领教您的武艺,实在荣幸之至!”
商系舟知道他这是在解围,向他递了一个支持的眼神,忙道:“可以了可以了,你们两个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开拍。”
说完,他仿佛如蒙大赦,顺着祝茗给的台阶一溜烟滑走,手脚麻利地指挥工作人员架好机子。
白歌却并不买账,冷哼一声,靡丽容颜上划过高高在上的鄙夷,施舍给祝茗半个下颌线:“若不是为了这部戏,你这种只会卖肉蹭流量的无耻小人,不配当我的对手。”
祝茗:……
祝茗:…………
祝茗僵硬地转动脖子,看向飘在半空中的033,语气十分克制:“是他先在我槽点上蹦迪的。”
033尖叫:“祝茗你要干什么啊祝茗!不要作妖啊啊啊啊啊!”
祝茗熟练地点击系统静音键,上前两步,整个人几乎贴在白歌手臂上,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恶心他:“白歌老师,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是因为昨天NG了太多遍,晚上没有休息好吗?虽然白歌老师精益求精,但我们还是尽量争取一条过,好好休息才是硬道理哦~”
白歌震惊地愣在原地,露出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瞳孔瞪得极大,神色一寸一寸地黑了下去。
“祝嘉木,我告诉你,别以为昨天你捆绑着我的名字上了热搜就能代表什么,跳梁小丑,哗众取宠,你什么都得不到。”
话音将落,男人忽然勾起一个极阴寒的笑。
“这是你最后一次和我一起拍戏,好好享受吧。”
——
不远处,休息区。
温执明窝在藤质的躺椅里,被工作人员架设设备的声音惊醒。
他刚一睁眼,就看见祝嘉木和白歌黏在一起,如胶似漆,腻腻歪歪地说小话。
补足觉的好心情像一只被刺破的气球,扑哧一声漏了气。
——说的什么话?要贴那么近?表情那么期待,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还一个劲地往白歌身上贴,看不出来人家不喜欢你不喜欢你?真是不自尊、不自爱、不自重!一点都不知道检点!
温执明气哼哼地咬着牙,捏扁了一只空可乐罐。
鬼使神差地,他有些庆幸白歌不喜欢花果味的香水,所以他身上也不可能是橘子香。
——
这幕戏拍的是夏灵帝御驾亲征期间,驻扎在秀州大营暂时休整,彼时秀州连遭天灾,航道受阻,粮草无法及时运往前线,军队士气稍显低迷。一日,灵帝召大将议事,得知此等情形,便提议军中演武,以提振士气,等候粮草到来。
演武进行到最后阶段,灵帝亲自上阵,召大将军祝茗与自己比武,以此鼓舞人心。先帝在位期间,灵帝也曾带兵亲征,有“马背亲王”之称,与祝茗二人同是武将翘楚,史书记载,二人你来我往,拳脚如风,转瞬之间,刀剑交锋数十式,斗至后来,竟引得山中龙蛇起陆,天地变色。刀光剑影之间,竟是灵帝更胜一筹,如惊雷破云一般杀出一道剑光,直指将军咽喉。
在座士兵无不高呼万岁。
比武三日后,粮草仍未抵达,但军中士气大振,一举击破鹤愁关。史书记载,将军祝茗征战多年,战无不胜,唯有与灵帝比武一事,是他一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败绩。
本子很帅,剧情很中二,一派君盛臣贤的盛世之象,祝茗对此的评价是一个白眼:“那可不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那三脚猫的破功夫,软得跟放风筝似的,剑还没拔出来,就差点被剑鞘绊个狗吃屎,就这,我还得让他赢,还得赢得帅气,赢得潇洒,可不是一辈子最难打的仗?”
“还‘马背亲王’,这就是个谐音梗,先帝在位时,他带兵出关,被敌军打得落花流水,数十万军中擒于马背之上,得名‘马背擒王’,这也能硬圆,死老登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033:……
033完全没听过这些史书上没有记载的历史段子,呆若木鸡:“……你不要夹带私货啊,演皇帝的可是白歌,这是亲密贴贴的好时机,你和皇帝老儿的私人仇恨,不要上升主角攻!”
祝茗桀桀一笑:“谁说我和白歌就没有私人仇恨?”
033:……
033被气到蓝屏,屏幕上狂飘雪花点,祝茗慈爱地伸手,爱抚系统狗头:“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好好演的,这是我的事业,不开玩笑。”
这话是认真的,他没打算在戏里代入私人恩怨。只不过,他在想另一件事。
——刚刚白歌说的“这是你最后一次和我一起拍戏”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
他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但商系舟已经架好了设备,遥遥喊了一声:“白歌,嘉木,准备好了吗?”
白歌站在祝茗对面,黑色长袍翻飞如墨,神色森冷如厉鬼,在商系舟问出这个问题的刹那,没什么颜色的薄唇似乎小小地上挑了一下。
祝茗:“那个,等一下,商……”
那个阴谋得逞的笑容在祝茗眼前迅速放大,白歌扬声大喊,盖过了祝茗的声音:“准备好了!”
“5场1镜1次,Action!”
——
这是夏灵帝的唯一一场近身打戏,白歌再怎么自视甚高,也对这场戏做足了准备,黑色身影疾如鬼魅,长剑出鞘,招式密如骤雨,转瞬即至。
剑锋凌厉,贴衣而过,红衣青年疾步后退,轻巧错身,避过君主势如破竹的一击,手中长刀急转,变换方向,以退为进。
这是祝茗身为臣子的策略。主君要求比武,但他不能真的全力以赴,他的刀可以指向大夏的敌人,可以指向灵帝的敌人,却独独不能指向他的君主。
这是连商系舟都没注意到的细节。导演紧盯着衣袂翻飞的两人,语气有些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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