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炭盆搬来暖一暖腿。”
林闻溪伸手帮沈年身上被他揉皱的前襟理好,眼意笑笑的点了下头。
沈年出去穿上外衣将炭盆搬来,又把窗缝都堵的严实,将林闻溪披上件厚袍子扶着他下榻坐在躺椅上,“你烤一烤,呆会我扶着你走几步,久卧血液不流通也要适当走走。”
沈年说着闻到外间飘进来的一丝香味,“今日这是吃什么这么香。”
“我瞧三娘这几天跟着我吃那些清淡寡味的都吃腻了吧,昨天夜里一直说梦话,就备了暖锅子来,正巧今日落雨呢,还有白石酿的青梅酒微酸回甘,三娘尝尝。”
沈年心虚的摸了摸脸,其实她偶尔回来会偷偷先去酒馆子里点几个小菜,回来再陪着林闻溪假吃几口。
幸亏今日见要下雨没去,不然就白费林闻溪替她花心思了。
沈年替他揉着腿:“那你吃什么?”
“还是那些药膳,我已经吃过了,三娘去吧。”
沈年点头出去坐下,锅里咕噜咕噜冒着热气,听着外面的雨声,格外的舒心。
“三娘怎又将这纸拿回来了,不是说要给宋大人瞧嘛。”
林闻溪坐着无聊,拿起沈年的图纸看了看向外问了句。
“母亲今日跟我说了些事,这纸暂且还不能拿出来。”
“对了,母亲下午派人送了几件瓷瓶字画过来,让三娘挑一件给宋大人当做谢礼呢。”
“是吗?”沈年想起今日与沈修撰分别时她站在原地不动,她也不知道那时候自己为何那样做,只是固执的想要沈修撰抬起头来再看看她,或许是因为在沈修撰摸她头的那一瞬,她真的将沈修撰当做了自己的母亲,想她再来看看自己。
“三娘走什么神呢?”林闻溪探出头来问沈年。
沈年晃了晃头抽回思绪,“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说那字画我都叫人摆到书阁去了,三娘一会过去看看。”
“倒是白让母亲为我费心了,我已有了别的主意,不必送宋大人什么字画。”
林闻溪哦了一声,又翻到下面的那张,上面画的像张椅子,好奇问了问沈年这又是做什么用的。
“那是给你坐的,在榻上躺久了偶尔叫他们推你到院中晒晒日头。”沈年嘴里咬了一块虾肉嘟囔道。
林闻溪摸着那些线条不再说话了,他要给沈年送的木刻与这个比起来相形见绌,像个拿给小孩子的玩偶,他琢磨着怎样再添一点心思进去才显得郑重。
沈年身上沾了味道出了屋去沐浴,林闻溪趁着工夫叫人唤人将他的木刻取出来拿笔在上面染墨,猫身有了颜色似乎更要栩栩如生,他这才算满意一些。
“等久了吧。”沈年在发尾系着根红色发带,进来时被风吹得飘起,林闻溪看着晃了晃神。
沈年扶着他缓缓站起来时,林闻溪满脑子都想着她是用什么花汁沐浴的身上好香,让他总想着凑近。
林闻溪走了几步,到了屋门前停下,沈年问他是不是走不动。
林闻溪听着外面的雨声,“三娘,我想和你一同赏赏雨。”
“可你的腿”
“烤了许久的火,现在一点都不难受,我一直都想要看看。”
沈年让林闻溪先扶着桌角,将右边的窗户敞开,雨一瞬间扑进来,在沈年额头上沾了几滴。
沈年抬手擦了擦,身后的林闻溪自己沿着桌边走过来将脸搭在她肩上。
沈年偏头问了问他:“冷不冷。”
“有三娘在,不冷。”林闻溪不怎么能站得稳,他半坐在桌边上身完全贴着沈年的后背,看着窗外的骤雨。
沈年伸手掩着他的膝盖,安静与他一起听雨。
小池塘里被雨点打起数不清的小气泡,屋檐下躲雨的一对新燕叽叽喳喳为对方理着湿掉的尾羽,门口留着一只黄油油的伞
林闻溪贴着沈年的颈听她说话,“对了,清茸他托我谢你呢。”
他幽幽在沈年肩上道:“三娘这个时候还能想起别人呢。”
“只是忽然想起来——”沈年说到一半被林闻溪拽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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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勾着脖子吻。
沈年浅尝辄止,推开林闻溪后退一步道:“天要黑了,再这么亲我要克制不住,今夜没法睡了。”
林闻溪牵着她的手,“为何要克制?”
“你的病才养几天。”
“三娘带我去榻上,我会用别的法子。”
林闻溪拉着沈年的手从他膝盖上移,想要带她摸到何处不言而喻。
沈年发觉这人纯情的时候是真纯情,大胆的时候也真大胆,被他弄的脸上发烫:“莫要胡闹,等你病好了,不在这一时半会。”
林闻溪不依不饶,倚在她身前眨巴着眼道:“求你了。”
他如此这般央求只是想趁着今日天阴,沈年在榻上看不清楚他胸前的那道疤而已。
沈年哪里能抗的住这男人这样,脑子一热答应。
林闻溪将衣裳穿好后才叫沈年下榻点灯,沈年拿来帕子让林闻溪净手,他从前明明十分青涩不知道从哪学会了这些。
林闻溪听沈年说这些觉得是对他的夸奖,从后面靠上来意犹未尽舔了下她的耳边,“还不都是跟三娘学的,下次就让我试试这样吧如何?”
沈年伸手捂住他的嘴,“我哪教过你这些东西,以后再也不着你的道了。”
林闻溪揽着她哼了一声睡下,沈年戳了他一下道:“我还有个好消息没跟你说呢。”
“什么?”
“过两日我也许要被赐官了。”
林闻溪闻言欢喜恭贺:“三娘有这样的技艺,能入朝做官是早晚的事。”
“清茸在我们院里住的不踏实,你往后随便指点事情给他做,养养花浇浇水什么的,让他好生待着。”
“是。”林闻溪和声应着。
二人夜话,沈年又絮絮叨叨讲了许多,把今日沈修撰与她讲的又讲给林闻溪听,让他往后防着点院中的守卫,讲着讲着也不知道是哪个先睡着,屋中静了下来,只听得见潇潇的雨声。
林闻溪的腿今夜也没发作一夜无梦,早起雨还未歇沈年不用去上值,起来说要去官属拜见宋昭佛。
昨夜听沈年说了来龙去脉,林闻溪不免的要问一问沈年想了要拿什么东西送他。
“还记得那个男扮女装在野庙中被杀掉的刘知夷吗?那案子的凶手至今还没有查到,”沈年抱了一壶酒在怀中回首向林闻溪道,“我这就去告诉她。”
28
第28章
◎赐官◎
沈年擎着一把伞先往罗府走了一趟,案子尘埃落地罗从宛想来也要动身入京准备殿选,文中她被一纸圣书分去了做了平卢县的县令,在那一呆就是三年。
平卢县是个地方小县,被几座青山围着环境潮湿偶尔还会有林中的瘴气流进城中,罗从宛水土不服赴任半月就生了一场,被男主沈岳施针治好埋下了二人的感情线。
男主沈岳的父亲是个聪明人,他早瞧出了沈父的手段,在男主还小的时候就将他送到远在平卢县的阿姐家寄居,之后回京被已是寡夫的林闻溪从中作梗,与女主误会另与她人成了婚。
沈年算了算,河道完工的时日与男主沈岳从平卢县回府的日子相合,虽说林闻溪现在转了性,但有翠娘的前例在,一切也说不准。
沈年一面将伞面往前倾挡着飘进来一面想着日后要盯紧林闻溪才行,她低头避着脚下的水坑与迎面而来的男子撞在一起。
男子跌坐在地上沾了一身的淤泥,手边的伞被风吹着落到沿边的小河里湿的七零八落漂流而去。
沈年将手中的伞撑到男子头顶,下意识探出手去扶他,见男子向后躲了躲而后又讪讪地收回来,“我只顾着遮雨了没看路,实是不好意思你还好吧。”
雨丝绕在沈年身上,顺着她的脸滴落,男子仰头看了她只一眼后忧郁垂首道:“无事。”
他自己撑着地缓缓站了起来,纤白的手指骨节上沾了一层黄泥,直起腰他的身形格外显得高。
“这身衣服你得赔给我。”他从袖口抽出一张素绢将手上的污物擦去,随手丢到地上道。
沈年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将怀中的酒坛放在路边掏出三五两银子递给他,“这些应该够买你这一身衣裳了。”
男子摊开手心接过又吐出一句话道:“我没伞,你要送我回家。”
“公子拿去用,我便不上门了。”
沈年觉得此人有种奇怪,留了心只将伞柄交到他手边,那男子倒也没再说什么撑着伞独自走了。
沈年被雨打的浑身湿透,所幸雨势渐小且离罗府也没多远的路了,她快跑了两步刚巧遇到罗从宛也在路上。
进了罗府换了一身罗从宛的衣裳,捧着她端过来的姜汤暖了暖身子。
“正巧赶着今日下雨,想着沈娘子会得空,我正打算出门去拜别沈娘子,”罗从宛围着小火炉煮着沈年带来的酒愧疚道,“可惜每回都迟了沈娘子一步。”
“明日雨停我母亲也正要回京呢,从宛可跟随母亲的官队一同走,行程更快也安稳。”
“沈大人有官命在身,怎好打扰。”
沈年道:“我在兰城不也是托了罗督丞的照应,况且又是顺路没什么打扰的。”
罗从宛斟了两杯温酒,招呼沈年坐过来碰杯同酌,“不多言谢,此酒甚好,青梅前味酸涩细品却是醇香甘甜,便如你我今日一别日后定能相见于盛时。”
她说着仰头将酒倒入喉中,前路未卜她虽这般说着仍是不免露出哀愁之态。
“无论你信不信我都要说,来日你会成为京中明堂之上最亮的那一颗珠,”沈年握着她的手挑眉一笑道:“而且我们日后定是要时常相见的。”
罗从宛只当沈年说的是醉话,扭头见甲卫已在门口等着,开口唤她进来。
沈年回身看去,她穿着一身干练的素衣也是浑身湿乎乎的不知从何处弄一脚的泥,停在门前并未踏脚进来。
罗从宛似有醉意,懒懒的伏在桌上道:“她这人不管刮风下雨都要去林子里舞刀练剑,我也劝不动她。”
沈年起身走到她面前,要开口才发觉一直也还不知她的名字便问了一声。
“我们这些人自小被收养关在营房中练武,没有名字只有排名。”甲卫取下脖子上挂着的铭牌,沈年接过一看上面刻着“伍”字。
“和你一起的那些甲卫也都是被收养的?”
甲卫点头回道:“大半是各处无家可归被霁王的人捡回去的,还有些是当年巫蛊案从各府中逃出来的,有的是府中老仆的孩子,有的也可能是那些罪臣的后人,她们即便是还记得自己是何名何姓也不会说的。”
沈年问她:“那你记得吗?”
甲卫迷茫摇头:“不记得。”
“那你可知道刘知夷与霁王之间究竟有什么渊源?”
“我们这些人出了营便被霁王派到了这里看管那些被送进来的男人,再也未见过她。先前还不知道刘知夷是个男人,只觉得那人很怪,每日过来便一人钻进那间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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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两回在里面一呆就是几日,里面还有些怪声像是敲鼓一样。”
沈年闻言捏着甲卫的铁牌在手中思量片刻,“可否将这牌子放我这里,我有用处。”
“沈娘子要用的就拿去吧。”
沈年听闻抄刘知夷府上的时候并没有搜到刘宅的有多少家财,除了那张挪不动的地皮,刘知夷所掌的二房这边几乎只是一个空架子,那各间铺子里也没有多少存银,全数叫刘知夷每月清点出去了。
刘知夷的家财落进了谁的口袋,不用想就知道。
而且刘知夷那夜里在野庙里穿着一身雍容华贵男装,要见的人想来也只有霁王了。
霁王早知道他是个男人,而且以刘知夷身上的痕迹来看二人那夜似还亲近过一番,为何又会提刀将刘知夷杀掉,还摆出那般折辱他的死状。
沈年回神不再去猜,反正将此事告只宋昭佛,她自会着人去探查。
“清茸他已经能下地了,只不过他没提起过你。”
甲卫听到清茸的名字抬头嘴巴张了一下,“他好好的就成,不提我也免得再伤心,我跟罗娘子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回来劳烦沈娘子多关照他。”
沈年转头看向伏在桌案上睡着的罗从宛,“你跟着她安心做事,往后与清茸或许有丝转机的话,也能让他过些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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