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浴室门边,没敢开全,脑袋探出一点,梭巡着房间里棠西的影子。
棠西还没离开呢,她的湿衣服还在浴室里头,和郁离的睡裙混在一块。
她才刚到衣柜前,手才抬起,要拉开衣柜找件干爽的衣服。
看到棠西的位置,郁离眼一下就睁开了,匆匆忙忙裹了块浴巾出来,就要过去阻止棠西打开柜门。
那里面可藏着棠斐的画呢,要是让她看到了不就被发现了吗。
“怎么了?”
听见郁离不太精神的声音,她大大方方地从衣柜边转身,该看得不该看的都给郁离看到了。
棠西身姿高挑,但四肢并不过分纤细。经常训练的缘故,她的肌肉线条十分明朗,蓄力时全身肌肉紧绷,似捕猎状态的猎豹。
不过郁离没有空闲欣赏。
郁离一下子就扑过来抓上她的手臂,想把她拉得远一点。
最好离衣柜远远的,离她的秘密也远远的。
然而她们力量太过悬殊,以至于棠西只是微拧了眉站在原地盯着她的动作。
“干嘛推我?”
棠西抓住郁离不停努力的手,“不想我穿你的衣服?”
“不,不是。”
郁离连声否定,重点根本不是这个,是衣柜里白布裹着,胶带封得严严实实的那个秘密,棠西要是打开的话,她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
“我……我给你找吧,衣柜挺乱的。”
郁离垂下眼,不敢和棠西对上视线,她现在很慌的,脸都是红的,别人一看就知道有猫腻。
棠西也看到她脸上的红晕了,不过她根本没多想,只因为是害羞,毕竟郁离本来就爱脸红,刚刚在浴室里就红得跟熟透了的虾似的。
“也好。”
她点头,松开郁离的手去浴室找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擦头发。
棠西头发堪堪过肩,现在湿着还往下滴水,怪不舒服的。
见她主动远离衣柜,郁离松了好长一口气,一阵翻找,才从衣柜里找出件偏长的宽松睡裙。
“给你……”
她转身要递,发现棠西已经躺到她床上去了,脑袋上蒙着块毛巾,就那么睡着了。
郁离熄了声,手上的衣服递也不是不递也不是。
看见她睡着,她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
她有那么累吗?刚才在浴室的时候不是还挺厉害的吗?
仔细想想,她淋了一阵时间的雨了,身体再康健的人淋了雨受了凉也要遭难的,棠西自然也不例外。
郁离靠近一点,睡裙放到一边,手抬了下,把被子给她盖上了。
其实该把人叫起来的,起码衣服穿上再睡也好啊。
再狠心一点,把她叫醒,让她回去,她这床小,容不下两个人睡。
嗯,该狠心一点的。
郁离抬手,要摇棠西的肩膀,把她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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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一缕湿发蹭到她手上了,
棠西胡乱包进毛巾里的头发漏出来一捋,她轻手捏了下,还半湿着,指腹许多水痕。
想要叫醒棠西的心思一下子就没了。
郁离本来就是个挺矛盾的人,她对棠西没什么好感,可她看起来很疲惫,睡得很沉。
探出去的手又往前一点,很轻的摸到棠西额头上,不烫的,没发烧。
郁离抽回手,发现自己嘴皮有些干。
她舔了下上唇瓣,下意识看了眼窗外,雨还在下呢,从刚才急了一阵到现在,绵绵细雨轻扫窗户,沙沙的,声音并不大。
说实话,睡觉的棠西和醒着的棠西很不一样,像一只褪去伪装尖刺的布偶猫,或讽笑或冰冷的眼眸紧闭,只留下两排睫毛,白织灯照耀投下两片阴影,跟蝴蝶似的。睡相也很好,不乱动,也不会打呼噜磨牙,安静又乖巧。
郁离托着下巴盯着看了会儿,得出个结论,棠西的嘴唇和棠念意很像,但给人两种感觉,棠念意总是含着笑,跟只狐狸似的;棠西则不笑,冷着脸是只大型的猫科动物。
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棠西醒来时眼前一片黑暗,她睁开眼缓了一会儿,敏锐察觉到寂静房间内还有另外一道呼吸声。
很轻,清浅均匀,就在身边,就在耳畔。
夜色是一种很浓稠的介质,它伸手不见五指,却叫人很轻易就能听见旁人发出的动静,包括心脏跳动的声音。
棠西在黑暗中蹲守过许多次,她熟悉声音,隐藏在介质下,或惊慌或兴奋,心跳都是一样的急促,杀人时也是。
有一段时间,她很喜欢用刀片,不止是割开目标的大动脉,攥得紧了,她掌心也会划出血,不疼,但心跳会加速,她近乎沉迷的爱上那种感觉。
就像此刻,茫茫不见天的黑夜,她躺在她的床上,能很仔细的听见郁离的呼吸声和她平稳的心跳,也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比刀片割开掌心来得还要快。
34第34章
◎噩梦、阳妁,以及回家◎
外面雨停了好一会儿,房间里安静的很,棠西睁着眼,恍然间能看出极细的丝线在半空交错,密密麻麻,像蛛丝,要将她整个人都裹成白色的茧。
黑色的毛毛虫即使化了茧也是只黑色的蝶,沉郁又黯淡,不好看的。
可偏偏又不自觉有了些懵懂向往,丝丝缕缕的缠在心上,羽毛似的没些重量,要不是她生来敏锐,哪里会察觉到这些变化呢。
棠西不喜欢这种感觉,太陌生了,陌生的让她生出些退缩来,她得掐断这个意外萌发的芽。
于是闭上眼,不听也不看,只轻轻动作,将被郁离压住的已经麻住的胳膊慢慢抽出来。
她走得很急,匆匆从旁边捞了件衣服穿上,怎么来的就怎么走,窗台前书桌上那张稿纸上又印了一块较浅的脚印。
窗户开了又关,夜色茫茫,谁也注意不到这边的动静,只有一把雨伞安静立在窗台下,夜风吹过,它跟着抖了抖身上的水,亦不言语。
时间过得很快,图南市秋天短,先前在雷雨中飘摇的青翠枝叶已经有了发黄变枯的迹象。
郁离的日子挺忙,尤其她还是高三生,学校棠家两头跑,其实还蛮充实,甚至是自在。
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棠西是怎么走的,她醒来时还惴惴不安,浴室里棠西的衣服还在呢,她怕被妈妈看到,早上上学前特意说了要自己洗。
她那天挺害怕棠西突然出现把她又拽到什么偏僻的教室里的,还担心回家之后棠西会不会强制她住到那间房间。
然而很反常的是她并没有看见棠西,她留下的衣服洗干净之后也不知道要不要再还给她。
她没做过有钱人,不知道她们留到别人家的衣服是要扔还是要给她送过去。
郁离肯定是不能主动送的,她根本不想见到棠西,棠西不出现的话她也只好把衣服藏起来,等着什么时候棠西来找她的时候再说。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郁离这些天都没见过棠西,她好像刻意避开郁离似的。
其实也不是,毕竟郁离在棠家基本上都不出去,棠二小姐要是正经一点,她们两个肯定是碰不着的。
见不着棠西她是乐得自在的。
也许这只是个开始,棠西对她彻底失去兴趣了也说不定,就像简明月说得那样,大小姐的兴致从来都是三分钟,这会腻了也说不定。
不过没了棠西,郁离还是有些困扰。
她又开始做那种梦了,那种只有看过些恐怖因素才会做的梦。
上一回还是在棠斐的画室里看到那些幅让她毛骨悚然的画。
或是焦黑往不到边的海岸,或是深不见天的森林,她孤身行走其中,意识混沌茫然,却执意要往更深处去。
然而终点都是些怪异的东西,要么血肉溶解只余一副森白骨架却苟延残喘的人鱼,要么是挂在扭曲枝杈上双眼通红开膛破肚的精灵。
人类幻想中美丽的生灵,在她的梦里没个完好模样。
郁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是不做梦的,谁知道一做就是些没头没尾的噩梦,醒来时还要恍惚好一阵子。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郁离不由得将这梦和棠斐联系到一块,毕竟只有她才会画那些黑暗风格的画作,郁离上一次噩梦也是因为她。
她又在某处窥伺自己吗?
郁离发现她变迟钝了,连别人的视线都察觉不到,那样阴森森的,没有一点细碎微光的眼睛,就那么藏在暗处盯着她。
目不转睛。
她一点都没发现,要不是这些奇怪的梦,她甚至还以为棠斐也和棠西一样,对她腻了,所以才不出现在她面前。
这要怎么办才好呢。
就因为上回对上那双眼睛,她甚至都不敢经过那条旁边是秋菊的小径,平时离她的画室也是远远的,一点东西都不敢落下,就害怕被揪住小辫子。
可一点用都没有,画家总是有各种方法来窥伺她的缪斯,哪怕她除了上下学只呆在房间里。
而且郁离也没有证据,她总不能冲到棠斐的画室里叫她消停些,不要再偷看她了吧。
行不通的。
郁离几乎能想出来那人的神情,唇一勾,嗓音低哑含着讽笑,偏偏眼窝深邃,黑沉沉的,盯着她说有证据吗,什么证据能证明我偷看你?
而且,就算有证据也不行的,棠斐惯会胡搅蛮缠、无理取闹,哪怕她把事实都捶死了也会被她翻供的。
想到这,郁离心里也有点不确定了,也许并不是棠斐的错,她办她的画展呢,正忙着,哪有时间来注意郁离。
或许是她无意中看到了什么,才在梦里映射出来了。
总之,这梦先撂下不讲,郁离先得把衣柜里那幅画处理好。
这天是周五,郁离一早就预备了回家去。
在棠家待了一段时间后她发现棠念意或许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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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时起意,除了最开始那几天外她再也没见过对方了。
不过想想也是,棠念意什么样的漂亮女孩没见过,怎么就会对她上了心。
也许真就是郁蓉想的那样,是可怜她们,郁离猜测棠念意是动过心思的,不过自己真人并不合她的预期,开始和颜悦色,后来又觉得烦了,撇到一边搁置起来,棠家多养个女孩也不是什么费力的事。
郁离心安不少,提出的要求也越来越多,反正阳妁是百依百顺的,只要不太过分,她一般都会默许的。
就比如上学的时候就把她送到公交车站啦,她会自己坐公交去的。
再比如回家,她叫姐姐甜一点,提要求的时候语气可怜一点,说想回去了,入秋了天气变得好冷,她想回去拿衣服,还想把一些不需要的东西送会家里去。
阳妁心很软的,她知道郁离对棠家没有归属感,不是本家的孩子,靠着层关系强行拐进来的,所以也同意了,没跟上面说,算是自作主张。
其实阳妁现在对棠家主的态度也摸不清楚了,要说不在意,偏偏又要她来送她上下学,把自己的司机派给一个小姑娘,还不算在意吗?
可要说在意,最近都是她主动汇报郁离的事,只不过添油加醋隐去了许多郁离从她这儿求来的权限,家主听了也只是点头,没什么反应。
其实阳妁心不软的,她也算是棠家的半个暗面人,早先还没做家主的司机时做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事,手上沾的血早就洗不干净了。
偏偏一次任务时在棠念意跟前露了面,家主对她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的心理素质和不俗的身手很是满意,这才做了司机,成了棠念意握在手上的第二把刀。
她是未出鞘的刃,本不该生出一颗柔软的心脏,可天性如此,改变不了的。
从前她出任务时,口袋里常备着几颗糖,一颗给自己,动手的时候含在牙齿间,见了血咬碎,甜味充斥口腔,是来压住极速飙升的肾上腺素的;另外几颗给路上遇见的小孩。
其实也就那么一次,她遇着个孤儿院跑出来的小姑娘,边哭边走,见着她也不怕,扯她的手要找妈妈。
阳妁哪里给她找妈妈啊,她把身上的糖全给那小女孩止眼泪了,后来两个人坐在路边好久,小女孩趴在她怀里睡着了,她就抱着她给人送回去了。
那孩子瞧着真可怜,求她的时候眼睛里含着点泪花,要是她不答应就要哭出来似的。
就和……郁离一样。
看见她垂着眼求她,心一下子就软了,阳妁不会哄孩子,哪怕是郁离这样的大孩子她也不会,顶多是摸摸脑袋,冷硬说几句别哭了。
所以为了不叫郁离哭出来,她答应她好多要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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