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被子捞过来裹住郁离的身体,很贴心地将她胸口袒露位置遮住,只留下白皙脖颈上一串暧昧痕迹,是她的作品。
“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化了。”
棠念意跟她说话,说的情话,她说她心疼,说了好多也止不住郁离的眼泪。
对于她的眼泪,要是换成棠西该手足无措的,可面前人是棠念意,她不为所动,只微微觉得怜惜,觉得她这个样子比平时好看,像尊上了釉的瓷,于是将人搂入怀中轻轻安慰几句。
她心里没她,所以她哭也当做一场表演来看,适时说上几句,至少不让她感到敷衍。
而且,她挺喜欢她这样,过分乖巧会显得木讷无趣,乖巧里带一点恨意才好,这样才有意思。
郁离不知道棠念意的轻浮态度,她声音更大,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手拍打着她的肩说凭什么啊。
她说凭什么她的人生要被棠念意把控,凭什么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凭什么要破坏她的人生。
好大声说的,然而对于棠念意依旧不够。
她垂着眼,眼底情绪漠然,似乎是在听一出戏,偶尔挑一个回答便是发了大慈悲。
毕竟人总是要送走的,她不过是贴了几回,幕后主使并不是她。
真正破坏她人生的人也不是她。
戏快要落幕,棠家主的耐心见了底,抬手捏住郁离下巴,连线珠的眼泪顺着泪痕打到她手上,滚烫的、咸涩的眼泪一点也激不起她的同情心。
家主心硬得像块石头。
她面上带着怜惜,眼睛却半眯起来,暗哑嗓音似凝了低笑,幽幽吐出来:“小乖,你往后会感激我的。”
“你得乖一点,马上就要看见太阳了,你也不想在这关头让棠西找到你吧。”
“她疯得很,知道你是自己跑出去的,她得多生气。”
她拿棠西来威胁她,因为郁离最害怕她。
郁离果然怔住了,眼泪也忘了流,唯有眉头依旧紧紧拧着,化不开似的。
她木愣地盯着棠念意,却不是因为她那几句话,而是因为那句太阳。
马上就要看见太阳了……是什么意思?
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好了,你乖一点,我不会让棠西找到你。”
末了,棠念意语态轻慢,将郁离眼底的眼泪揩去,宛如一位合格的长辈。
空气中潮气慢慢褪去,好久之后,郁离才慢慢开口,她微微仰着头,眼下红了一圈,却是小心着问棠家主,“我会过上我想要的人生吗?”
她变得乖巧,一点点把刺收回去,看到棠念意脖颈上那个牙印会觉得欠疚,像只小雀,完全把自己隐藏起来。
只是反复求证:“我会吗?”
【作者有话说】
[托腮]
75第75章
◎该是感冒◎
棠念意撩开眼皮去盯她,眼下是漫不经意的打量。
她确实乖了好多,连朝她望过来的眼睛都含着氤氲水光,可怜又可爱。
她心下意动,也只是抬手揉了揉郁离松软的发顶,哄孩子似的要她快快睡去,明天不是还要去工作吗。
这不是郁离想要的回答。
她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棠念意将手落在她眼上,房间顶灯关掉,壁灯幽幽亮着,眼前却是漆黑一片,半点太阳光的影子也没看到。
她固执地仰面逃开棠念意的手,那双眼睛里满是执拗,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您刚刚说的,是我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她去握棠念意的手,握在掌心,指根包拢住,温度从相贴的肌肤渡过来,试图将不安的情绪也传过去。
家主的手无论何时都是温暖的,然而她却不能确定棠念意的心也是。
她此刻和她躺在一张床上,她们紧紧相拥,被子下的躯体纠缠到一块,可那颗心始终是冷的,是捂不热的石头。
郁离不大确定,她从前害怕家主,因为她无所不能,现在却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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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敬畏,因为她说,郁离快要看见太阳了。
“你以为什么?”
家主仰面躺着,壁灯的暗光落在她脸上,映出一片晦暗不明之色,她敛着眸将郁离的手反包住,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叩在她掌心处,反问着郁离。
年轻女孩子总是天真又无知,总是要一遍遍确定着是否为自己所有,棠念意清楚,却不愿意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
她在吊着她,一如开始的剐蹭。
郁离的人生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点,一点渺小到几乎看不到的点,和其她的点没有任何区别。
她眼里是棠家的兴衰,是公司的每一个决策是否合适,是否能让棠家更上一层楼。
个体在群体面前注定被忽视,哪怕她即将给她创造巨大的价值。
郁离忽然沉默,意识到那也许只是棠念意随口一说,不过是一句添语,却叫她信了八分。
她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快要和床下的黑暗融为一体。
“我的……人生,我的……未来。”
她安静地说,眼前分明没有手覆上来,幽暗的光扑到她脸上,郁离却觉得什么都看不到了。
什么人生啊什么梦想啊,她们底层人根本不配谈的,那都是那些大小姐该追求的东西。
郁离出身不在名门,连大学的学费都不一定都靠自己缴清,哪里去谈未来和梦想呢。
“和我说说你的未来,小乖,你将来想做什么?”
棠念意抬手关了壁灯,动作轻轻将郁离揽入怀中,她察觉到她的难过,左右也睡不着,勉强愿意俯身听一听。
她要暂时养一只雀,总要关注一下雀儿的精神状况。
郁离误以为棠念意愿意说了,几乎是脱口而出,“我想念大学。”
念书多重要啊,几乎每一家都在说要考大学,考了大学怎么怎么有出息,怎么怎么安稳。
郁蓉也说,考大学是郁离的出路,妈妈给不了她什么,她是用劳动挣钱的,托举不了郁离,唯一能做的就是学校要钱的时候她能让郁离不为钱发愁。
她不想让郁离也和她一样,靠体力做活,她脑子不笨,将来考上大学坐办公室多舒坦。
“嗯,你要读哪所?图南市好学校不少。”
棠念意是纯聊天的态度,只是消遣,随意报了几个学校的名字,都在市内。
郁离眨了下眼,说她要去东大,东林大学。
她和棠念意并不在同一个频道里,她说东林大学的时候唇瓣颤着,害怕家主不会叫她去。
因为她们的位置变了,郁离是家主笼子里的一只雀儿,飞不高的。
但家主想的却是东林市在北方,倒也方便。
家主问她要读什么专业,将来要做什么,郁离很乖地回答,说到学医时棠念意紧了下握她的手,从指根抚到指尖,说这双手确实适合拿手术刀。
她的意思几乎是明示了,郁离窝在胸膛里的那颗心快要飞出来,高兴极了,眼泪也啪嗒地掉。
因为棠念意愿意叫她飞,她说了的,她的手适合拿手术刀,将来做医生也是好的。
她的表达很是内敛,眼底闪烁着泪花,面对棠念意时只轻轻说了句谢谢。
棠念意轻嗯了一声,知道她在高兴什么,不愿意戳破郁离的美梦泡泡,索性就这么下去。
第二天是周日,立冬。
一夜暴雨过后天气快要降到冰点,郁离起床时身边已空了,手摸过去,冰凉凉没一点温度。
她坐在床上发愣,脑袋空空的,只望着窗边厚重窗帘一点缝隙呆着脸。
半晌,察觉到冷了,下意识吸了下鼻子,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于是浑浑噩噩的脑子清醒过来。
棠念意推门进来叫她吃饭,她是不喜欢别人闯入自己空间的,所以整个别墅里只有她们两个人,阿姨会在特定时间过来打扫做饭,并没有叫三楼小雀下来吃饭的任务。
她倚在门框边挑了下眉,对身份的转变相当适应,体贴说道:“降温了,多穿一点。”
“好。”郁离揉了揉鼻子,在原地没动,她有点不舒服,鼻子一边堵住了,说话也嗡嗡的,该是感冒了。
棠念意走进去,很自然地抬手摸她额头,是该生病的,光是昨天在雨里站了那么长时间就够她受的了,更不要说洗澡时头发不擦干就出来了。
她动作不慢,几乎是触到额头的瞬间叫郁离睁大了眼,圆顿的眼睛里含着惊诧和茫然,仰着头连动都不敢动,生怕打断了棠念意。
棠家主看在眼里,觉得她小表情实在可爱。
“很奇怪吗?”
她忍不住问她,摸额头试温度为什么会让她那么诧异呢。
当然奇怪了,郁离以为棠念意这样的大人物不会这么做的,小说里都是总裁拿着温度计或者测温枪,测了就把家庭医生找过来,哪有直接上手摸额头的。
而且,郁离觉得自己有点不好了。
她摇头,不情愿讲真话,说不奇怪。
其实不是。
她们凑得很近,棠念意低头时她的长发垂到郁离耳际,发梢搔着耳朵,叫她抑制不住地发烫。
连那颗心都很轻易的动起来,认真来讲,是心猿意马。
才十八岁的女孩子,正是爱做梦的年纪,哪怕昨天再讨厌棠念意也抵抗不了棠家主是个相当有魅力的成熟女性这一事实。
而且,她也没那么讨厌她的,毕竟棠念意说了的,她可以当医生,她可以飞向高天。
所以额头也跟着热起来,棠念意探了一会儿觉得是发热,要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
她感冒有些重,说话也黏黏糊糊的,不大清楚,她怕麻烦别人,才早上七点多,不是上班的点。
她可以趁着上班路上自己去小诊所里拿点药的。
她说得好认真,说她身体不差,说她吃了药就会好起来,总之是不愿意叫医生过来。
有点可爱。
那种未出社会的纯真气在她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你不怕传染给别人?”
棠念意收回手,不准她出门,也不顾她的反对,打电话给了医生。
有些话她不能明说,毕竟是拿了工资,总不能当尊神供着。
医生过来时她还没下床,裹着被子坐在床上跟只小熊一样看电视上的财经频道,棠念意坐在旁边,见医生来了只微微颔首,目光示意着病人在那叫她过去。
不是什么大病,感冒而已,医生很是小心地给郁离测了温度,过程中不免多看了几眼。
年纪看起来很小,脸色有些白,眉宇间的稚气未脱,和西小姐差不多大,对棠念意来说还是个孩子。
但孩子身上不会有毫不遮掩的长串吻痕,大剌剌露在侧颈上,很是显眼。
医生完全不敢想被子里裹着的身体上痕迹该有多少。
她不敢多看,本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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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在身,专心诊病。
她开了药,嘱咐着怎么吃,声音温柔细致,是一位真正的和善长者。
郁离点头,小声跟她说谢谢,她很是不好意思,只是一点小病就要麻烦她过来。
医生回以善意笑容,提着药箱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每日财经已经播放到尾声,主持人的播音腔伴着背景音乐徐徐响起。
棠念意转身过来,见她望着房门方向久久回不过神来,唤了一声,郁离没应,于是又唤了第二声。
“小乖?”
郁离整个人都颤了一下,双眼茫然地朝她看过来,眼底带着疑惑。
她只是在憧憬,因为医生好温柔,对待她时很是细心,生怕弄疼了她。
郁离也想变成这样的医生,倒不是救死扶伤功德高,只是觉得工资高,工作也体面。
棠念意没戳破,扫了眼桌上的药便起身下楼倒了杯温水上来。
药是有点子惰性的,吃完了就觉得困乏,郁离眨眼频繁得很,但不愿意睡。
她今天还有事要做,不能睡的。
但人病了就什么意志力都削减了好多,她挣扎着眼皮,和汹涌滂沱的睡意对抗。
“好好睡一觉吧,生病了就该休息。”
棠念意俯身,问她是不是担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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