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时说了出来。
“我爱你,小离。”
学着她样子,一遍又一遍。
又是好久,郁离觉得她来到了一片海里。
人在浪头沉沉浮浮之际,忽然想起来,她们都不年少了,齐雪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成年人,不再掩饰野心和欲望的大人物。
——
郁离醒来时,天光已然大亮。
她睁开眼,突然发觉眼前有些细微的弱光,并不刺眼。
好似堵在山洞好些年的巨石忽然松动住,尽管是一点缝隙,也叫人欣喜不已。
郁离激动地眨着眼皮确保她本该黑色的视线能看清一点微光,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齐雪时手却摸了个空。
身边的被子冰凉凉的,没有齐雪。
欢欣鼓舞的情绪坐上了过山车,跌宕着到了谷底。
她摸着那块冰冷空荡的地方,心止不住地颤。
那么凉那么冰,人大概走了好久了。
果然吗,郁离攥紧了手指,唇角染上一点讥讽。
那点微光出现地恰到好处又不合时宜。
像是齐雪给她的一点可怜的好处。
她闭上眼,任由自己跌进失落的漩涡中。
酸楚于胸口漫开,被抛弃的痛苦无处发泄。
一如往常,灌进无底的深坑里,慢慢发酵成腐烂的蛆虫。
郁离想,是第二次了,齐雪抛弃她,已经是第二次了。
那么还会有第三次吗?如果有第三次的话……
她大概会忍不住咬住齐雪的脖颈,直到死亡。
她浑浑噩噩想着,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也不想睁开眼。
因为那点光是对她最大的折辱。
可偏偏,有人推开了门,脚步声渐大,那人坐到床边温着笑:“小离,还不起床吗?早饭要凉了。”
【作者有话说】
种子破土也不能过吗阿姐,是不是太严格了呀
116齐雪篇终
◎我们结婚◎
也许这一次,命运是站在她这边的。
所以只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逗弄她一下而已。
看呐,齐雪还在,她推门进来,来叫她起床。
郁离想,她还是幸运的。
没有发生第二次被抛弃的事情了,齐雪还在啊,她就在她身边,正垂眸注视着她。
郁离仰面躺在床上,身上早就换了干爽的睡衣,她朝齐雪望过去,眼里并没有刚睡醒的倦懒。
她声音轻轻的,带着些嘶哑感,要控诉她:“你去哪了?我找不到你,还以为你走了。”
“齐雪,我好害怕。”
害怕被抛弃,用完就丢什么的,像是另一种耻辱一样会一辈子刻在心里。
“不会的,我跟你保证过,我会是你的眼睛,永远在你身边。”
齐雪俯身,将郁离搂抱进怀里。
“你要是骗我呢?”
郁离语气飘的像风,她靠在齐雪肩头,手指攀着点在她脖颈上。
她像个永远处在噩梦和清醒边界的孩童,分不清现实和虚构,只是害怕,只是想抓住那抹光亮。
可要是,那抹光亮抛弃了她呢?
“小离,相信我好吗。或者说,和我结婚……那张证捏在手上,你的安全感会高一些吗?”
齐雪好认真地说啊,那张证是双向绑定,她和她,她们不会再分开。
郁离忽然停住手上的动作,指腹下是齐雪的颈动脉,能感受到强健的脉动,血液于此间流淌,自心脏泵出,又泵入心脏。
如此循环,首尾衔接。
她们好像也是这样。幼年相识,中间分开过好长时间,到最后,又会聚到一起。
所以,齐雪问她,要结婚吗。
要不要永久绑定在一起,成为妻妻,谁也离不开谁。
“再等等吧,太快了。”
郁离没明说,拒绝或是答应都没有,她收回手,改为两只手攀住齐雪的肩膀,抱得好紧。
她先前是想告诉齐雪眼睛好像要恢复了这件事的,但是突然就不想了。
“今天出去走走吗?”
齐雪问她,很轻松地就能将郁离抱起来,双脚离开平稳地面,只在她怀里,只能依赖她。
郁离没怎么出过门,一是不方便,二是她没有那个兴致。
云港严格意义上也算是旅游城市,港口、城市塔、大剧院……好多可以打卡的浪漫地点。
所以来一回总要去看一看那些地方,甚至网上也有营销号总结过,什么情侣必打卡的五大浪漫约会地点之类的。
“你要去吗?”
郁离问她。
她一直不喜欢云港的天气,闷热潮湿,总是在雨季。
就像她不喜欢云港,所谓的归属感一直都不存在。
“我想和你在一起。”
齐雪将她放回床上,窗帘拉开了一些,能看到外面的光亮,是个难得的晴天。
“去吧,你不是没来过这吗。齐雪,你知道情侣必打卡点吗?”
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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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趴在床上,像只懒洋洋的猫咪呈大字型伸展着身体,心里那种酸楚难过早随着齐雪推门进来消失了。
大概是个晴天的缘故,她开心地好明显。
“情侣?”
齐雪只听见了那两个字,放在齿间磨了好久才吐出来,意识到郁离是什么意思,也跟着高兴起来。
她半跪在床头吻了一下郁离,才说:
“我可以找攻略。”
——
日子一旦遇着合适的人一起,好像过得格外地快。流水一般,在注意不到的地方悄然流去。
郁离这些天都好快乐啊,像是被人带着到游乐园里疯玩上一天的小朋友,无论什么事身边都有齐雪在。
只要叫一声,齐雪就会向她靠近,她会吻她,会拥抱她,会在夜里将她的噩梦都赶走。
可是,这样的快乐总有结束的时候。
齐雪并不是云港人,她在北城是有事业的。
她常常在郁离跟前接电话,说些专业上的术语,又或者是在深夜,对着泛着荧蓝色的电脑处理她的工作。
所以,分开是迟早的事情。
在齐雪说出那句话时,郁离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小离,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很快会回来,你在这等我,好不好?”
那个时候天气很好,秋天的风吹过,因为刚下了场雨的缘故,有些凉意。
宋姨喃着“一场秋雨一场寒”从她们身边经过时,看到两个人搂抱在一起也已经见怪不怪。
她只在齐雪说要离开的时候竖起耳朵,观察着郁离的反应。
她看得出来,郁离是不愿意叫齐雪离开的,但没有办法,齐雪不属于云港。
“嗯,我等你啊。”
郁离将脑袋埋在齐雪怀里,声音很闷,一点挽留也没有。
飞机划破长空时,云港又落了雨。
潮湿闷热的小雨带不来一丝凉气。
身边徒然少了个人,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是心里空落落的。
她的心也跟着齐雪飞走了,以至于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
每天在阳台上看风景,看落叶卷枯枝。
也不算看吧,是听。
她的眼睛恢复得很好,渐渐能看清东西时,是在齐雪离开之后。
医生每天都来,问了好多,有什么不适症状吗,眼睛会不会刺痛之类的。
连一直没有踏入她这里的大姐江暮忱都带着她已经成年的女儿来过。
大概是惊讶瞎子也能重见光明吧。
只是,齐雪的消息越来越少。
像是回到现实之后慢慢忘了她,起初还是有电话打来的,后来等到夜里,熟悉的铃声也不会响起。
再后来,眼睛彻底好了,世界的色彩都看得清清楚楚,唯独没有想看的颜色。
以至于开始怀疑齐雪是一场梦。
又或者是什么拯救计划,江喻烟特意找来治疗她的眼睛的。
郁离常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什么也不干,一坐就是一整天。
“可能是齐小姐忙忘了,您打个电话过去呢?”
宋姨见不得她这个样子,才好的身体这样下去又会垮的。
她给她支招,说要主动,郁离望着宋姨那张生了皱纹的脸庞,呆呆地摇头。
打电话过去做什么呢?
听电话里机械的女声一遍遍重复着“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试”吗?
拉黑删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齐雪也许是在可怜她,从一开始就是吧。
又是某一天,电视转着台不知到了什么频道,大概是婚恋吧,毕竟说了什么联姻的。
“风戚集团的小风总好事将近,未婚妻是石油大亨魏如的独女……”
说的什么啊,听懂了又好像听不懂。
宋姨立刻就调了台,好巧不巧,正在播放钻戒广告,什么“一生一世”之类的。
郁离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忽而问宋姨,“她要结婚了吗?”
她看上去很平静,如一池泛不起涟漪的死水,石子投下,只会沉入水底。
话说出口,也不需要什么回答了。
“小姐……”
宋姨叫住她,她也看得清楚,电视上一闪而过的图片上就是齐雪,小风总。
“宋姨,我累了。”
郁离赶在宋姨说那些人生大道理前截住她,起身上楼,连贯得不像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郁离清楚的。
只是一场醒过来的梦,何必要贪恋梦里的那点温暖呢。
那天夜里,她又开始做梦,光怪陆离的梦一场接着一场,梦到最后,是齐雪。
曾经也做过一个梦的,她被怪物们簇拥着分食,挣扎中也看到过一张脸,齐雪的脸。
原来这才算是收尾衔接吗。
郁离不清楚,只是想命运真怪啊,叫她恨得不能再恨了。
那根细细的丝线快要断掉了,她感觉得到,连接着她和齐雪的那根线,从小时候就扯在的那根线,再过不久就要消失了。
因为啊,小风总要结婚了。
其实也没过多少天,有一回郁离问了宋姨,才知道连一个月都没到。
又过了几天,宋姨带回来一只猫。
不是太小,也不是大猫,介于两者之间,看起来才一个月的小猫。
黑白色的奶牛猫,这时候已经可以看出来长大以后的顽劣。
小猫来的那天,下了好大一场雨,随着雷暴闪电,像是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郁离也觉得不安,心头一直突突的跳,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打开电视,发现漫天都是风魏两家要结婚的消息,就在今天。
怪不得。
郁离给奶牛猫喂奶时也在想,怪不得呢,原来是有感应的。
所以在那人毫无征兆推开门时露出那双被大雨淋湿依旧明亮的眼眸时,郁离眼底震颤着,喉咙也哑住,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了。
她感应错了。
也许又是一个梦,又好像是出现了幻视。
她不愿意相信原本该出现在婚礼上的人如何会跨越千里推开她紧闭的房门。
她认为那不过是一个虚影,她的心理出了好大的问题。
也许该认真听医生的话,按时吃药的。
所以她只是继续手头上的事。
比巴掌大一点的小猫也看见了那个人,浑身湿漉漉地站在干净的地板上,于是地板也脏了。
它眼底闪烁着好奇的光,连主人也不顾了,从小小的箱子里跳出去到了那人跟前,翘着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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