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野的。”
这儿的鸡野不野不好说,他这话是真的又装又油,纪时愿听不下去,眼睛也疼,起身拐进厨房。
那两只鸡最后还是邻居亲自逮回来的,做成了白斩鸡,傍晚五点多,菜刚摆上,许念接到一通电话,急急忙忙往外冲。
纪时愿忙问:“出什么事了?”
“小禹不见了!”
她听得满头雾水,“你别急,慢慢说。”
沈确没忍住看她眼,她的性格看似咋咋唬唬,实际上真要遇到事儿了,不比见惯大风大浪的人心态差。
许念猛地咽了咽口水,“小禹是我的学生,刚才他爷爷打电话给我,说他现在还没回去,回家的路上也都找过了,就是不见人影。”
半个月前,村里刚出过事,一六岁孩童不慎滑下悬崖,发现时已经来不及抢救。
纪时愿问:“他平时会去的地方也都找过了?”
“学校操场、李叔家的小卖部、书店,连老年活动室也去看过了,都没人。”
周边几户人家齐齐出动,纪时愿坐不住,披上防风外套准备出门,被沈确拦下,“我已经让徐霖联系上这边的搜救队,很快就会有消息。”
“他们过来大概要多久?”
“四十分钟左右。”
她坚持:“那我就出去找四十分钟。”
沈确没松手,态度也坚定,“晚上山里不安全。”
纪时愿昂了昂下巴,“天还亮着,黑之前我会回来的。”
“别的事都可以依你,这事不行。”
僵持了会,纪时愿给出各退一步的方案:“那你陪我一块,总行了?”
沈确这回应得爽快,“行。”
两个人沿着村口走去,纪时愿看见公交车站台上坐着一个人,身型瘦小单薄。
她立刻撇开沈确的手,上前问:“你是小禹?”
男孩的沉默说明了答案。
纪时愿挨着他坐下,恶狠狠地说:“臭小子,可总算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你爷爷和你老师快担心死你了?”
“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还学人离家出走?”
“包里这么鼓,装着什么?零食吗?姐姐我为了找你,白斩鸡都没来得及尝一口,现在肚子都快饿瘪了,赶快分我些吃的!”
小禹这才扭过头,黝黑的皮肤里嵌着一对更漆黑的眼珠,他神情古怪地看着她,“你长得这么漂亮,话怎么这么多呢?好像李叔家的碎嘴子老妈。”
纪时愿荒唐一笑,狠狠掐他的脸,“你长得这么帅气,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不中听呢。”
小禹把头别了回去,没再说话。
夜幕降临,山里气温跌得很快,风一起,凉飕飕的,不见城市夏夜的燥热。
他身上只穿了件黑色背心,加上瘦到能看见骨头,扛不住凉意,不受控地打了个哆嗦。
纪时愿脱下防风外套,拢到他肩头。
小禹脊背一僵,口不对心地回:“我不需要。”
纪时愿一看看穿他在逞强,“我热,我也不需要。”
他扭捏地哦了声,“那我也不是不能穿。”
安静片刻,他打开背包,递给纪时愿一根棒棒糖,纪时愿指着他左手,“我要葡萄味的。”
小禹撇嘴,“女人就是挑剔。”
纪时愿骄矜地抬起下巴,“我可比一般女人还要挑剔。”
“……”
他没明白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纪时愿解开包装,状似无意地问:“你来这儿真是为了离家出走?”
小禹没回答,忽然反问:“你有妈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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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时愿好气又好笑,“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才没有妈妈。”
“那你为什么不和你妈妈待在一起?”
纪时愿沉默了会,挤出一个笑容,“我妈妈现在在海里当美人鱼呢。”
小禹一知半解地哦了声,然后才回答她一开始的问题:“我来这儿不是为了离家出走,我要去城里找我的妈妈,她已经好久没给我打电话了,我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夜风忽然小了下来,没一会儿带来一道年迈的男嗓,“小禹!”
等纪时愿回过神,小禹已经被他爷爷带走,她揉了揉酸涩的眼,问沈确:“人是你联系上的?”
“嗯。”
“什么时候的事?”
“在你跟那小孩抢零食吃的时候。”
纪时愿挺直腰杆,铿锵有力地回:“什么叫抢?我那明明是怕他糖吃太多对牙齿不好。”
沈确不置可否,牵起她的手,“走吧,小美人鱼。”
纪时愿喜欢这称呼,微微翘起唇,起身没走出几步,余光映入一道刺眼的白光。
一辆面包车正笔直地朝他们撞来。
强烈的晕眩感侵袭而来前,纪时愿看见一双幽深似海的眼眸。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两三章,30号零点左右完结,感谢阅读~
第54章 54
◎“不能离开我的身体。”◎
沈确已经很久都没感受过四肢被剧烈碾压后产生的酸痛感,眼皮也像压着千斤重的棉絮,怎么使劲都睁不开。
耳边的声音一开始很模糊,只能从清亮的音色辨认出对方的性别和年龄。
他心一颤,微妙的悸动好比树丛中扑进来一只鸟,张开的翅膀摆弄着柔软的树叶。
归于寂静的转瞬间,她的嗓音终于清晰了,诉说着自己的恐惧,也催促着他赶紧醒来。
他倏然沉入另一个时空,有他们交颈相卧的温馨氛围,也有汗液顺着肌肉纹理流淌的冲击画面,濡湿灼热的唇舌,精准吮吸住她的舌尖,带来让人头皮发麻的快感。
一如既往,她是他梦里唯一的性/幻想对象。
沈确睁开了眼,洁白的天花板映入眼帘,然后是纪时愿写满欣喜的脸,“三哥,你醒了?”
听见她欢天喜地的语气后,要说他心里没有产生一点不真实感是假的,毕竟她只有在需要他的时候,才会主动三哥长三哥短的,用不着人的时候,左一句“沈三”,右一句“猪头三”。
见他睁着眼,一声不吭,目光又没什么焦点,一副失了智的模样,纪时愿慌乱到不行,摁下服务铃,又举起手在他面前晃晃,“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沈确迟疑着问:“你是哪位?”
太久没有出声,嗓音沙哑,听得人心都要揪起来了。
纪时愿脱口而出:“我是你祖宗。”
“……”
她顿了两秒,“不然你也可以叫我姑奶奶。”
“……”
急促的脚步声打断诡异的氛围,纪时愿忙不迭起身给主治医师腾地,一面煞有其事地说:“陈医生,他好像摔坏了脑子,刚才都把我当成他姑奶奶了。”
陈医生边听她的描述,边拿手电筒检查了下沈确的瞳孔反应,“现在看着没什么大碍,不过具体情况还得等到今天下午做完精细检查后分析。”
将人目送走,纪时愿脑袋扭了回去,和床上的男人对视几秒,听见对方一字一顿地说:“姑、奶、奶?”
纪时愿丝毫不觉理亏,“你先装傻吓我的!”
难道还不准她小小报复回去?
沈确纠正她的说法,“这不是傻,是受宠若惊。”
“你又看不见自己的表情,怎么就知道是受宠若惊?”
“我看得见。”
纪时愿一愣,心说这人难不成真撞傻了?
“没人跟你说过,你的眼睛很干净?”
干净到他总能从她这里看到卑劣无耻的自己。
沈确想将手从被子里抽出来,去抓她的,结果被她隔着被子摁住。
“别碰我!”
这声分贝高到沈确耳膜都在震,余音持续得时间也长,就跟练过狮吼功一样。
他顿了几秒,还是没想明白他又哪惹他的小祖宗不开心了。
纪时愿小脸皱巴巴的,生怕别人看不见她的委屈,“都怪你一直昏迷不醒,我已经好几天没洗过头了,现在整个人又脏又臭的。”
她滔滔不绝地控诉着,眉毛时而抬起,时而耷拉,生动又鲜活,沈确心头声临幻境般的虚假感瞬间荡然无存。他调动全身力气抬起手,只是刚抬到半空,她的态度又变了个样。
“你为什么不抱我,是不是嫌弃我了?我守了你这么多天,都没嫌弃你,你居然嫌弃我?还有没有良心的?”
难伺候到多少有点无理取闹了。
纪时愿吸吸鼻子,脆生生的嗓音忽然变得软软糯糯,“沈确,你抱抱我,好不好?”
除了后脑受伤外,沈确后背也被划开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麻醉早就过了,现在伤口撕裂一般的疼,不过他不在乎。
他挣扎着起身,一伸出双臂,纪时愿就朝他扑了过去。
听见有人的心脏在打鼓,沈确愉悦地笑了声,“心跳很快。”
纪时愿以为他在说自己,脸一红,“还不是被你吓?”
沈确想问“你就这么害怕我出事”,到嘴边变成:“要是我就这么死了——”
纪时愿撤离他的怀抱,冷冷看他,“恶人自有天收,但像你这种只知道欺负老婆的恶人,阎王爷见了估计都得尿裤子,哪敢随便收你?”
她的语气没有她的眼神坚定,带着一种欲盖弥彰的颤抖。
她想起在车撞上的那一刻,她全身的血液就像被冻住一般,形成木僵状态,直到被沈确扑倒在地。
两个人都没被车刮蹭到分毫,只是在这躲闪过程,由于惯性作用,沈确的后脑勺撞上了路边一块岩石,当场昏迷,而她连轻伤都算不上,只有大腿被蹭破了些皮。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到的医院,等到听见护士进进出出的声音,发现自己已经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了。
她的身上还沾着他的血液,星星点点,腰腹那却晕开了一大块,她拼命揉搓,试图抹除所有痕迹,从而制造出他并未受伤的假象,结果适得其反。
她忍不住想,如果她当时反应能快点,沈确是不是就不用受伤了?
许久不见的愧疚和自我谴责卷土重来,快要将她压迫到窒息,得知消息后连夜赶来的徐霖出现得及时,并带来一个令人惊愕的消息:面包车司机是在意识清醒、车辆并未出现故障的情况下,朝他们开来的,且中途没有任何刹车痕迹。
话里话外信息量巨大,纪时愿花了些时间才消化好,“他是冲着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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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确还是她,又或者针对的是他们这对夫妻?
徐霖讳莫如深地摇了摇头,“没问出来,只知道是收钱办事的。”
停顿片刻,他补充了句:“就算这次不成功,也会有下次。”
纪时愿一阵无语,“我发现有什么领导,就有什么样的下属,你和你老板真是一个赛一个不坦诚。”
想要她别自责直说不就好了,干什么非得拐弯抹角的?
她整理好情绪,“你放心,我是不会为你老板自责的,反倒是他,不经过我同意,就昏迷这么长时间,醒来后做好被我骂到狗血淋头的准备吧。”
……
一听沈确出事,沈玄津就从北城飞了过来,守了两天一夜,留下一篮水果,又消失得无影无踪,纪时愿去卫生间洗了手,挑了个最大最红的苹果,“闲着也是闲着,我这就给你削个世界上最无聊的水果。”
沈确没有拒绝,一面在心里默认自己即将吃到的是一个苹果核。
大小姐的刀工比他想象的还要卓越,自带一种将球体切割成棱锥体的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不一小心还把自己手指划出一道缝。
血滴落到果肉上,晕成嫩粉色。
沈确抓住她的手,往自己嘴里送,用舌尖轻轻含住。
她的血闻着和他的没什么区别,都有种不轻不重的铁锈味,尝起来却截然不同,宛若刀口舔蜜,又涩又甜。
纪时愿躲闪不及,只愣愣看着他。
他身上套着质地柔软的病号服,眉目清冷,眼底却翻滚着其他不可言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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