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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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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身上的绫罗,头上的玉冠,还有桌上的海味山镇来自民间,其他的便不懂了。只是一群供养他的人罢了,何须以他们为重?

    孟蹊见他听不明白,便也不打算再讲。天色渐暗,已经快到这位殿下下学的时间了。

    “您先回去吧,等您再大些,我再给您讲。”他合上了书册。

    小殿下下了学,宗学中就只剩下他一人了。

    窗外飘着雨,他来时肩上淋湿的一片已经干了,不留一点痕迹。他想起前世有一回,也是这样的一个小雨夜,她来外书房找他。

    夫妻难得平和的时候。

    他在书房的床榻上给她腾了半边位置,她靠在他肩膀上,跟他说起一天的趣事。后来他也讲起这次科考,说起这篇文章。

    “我不懂敬天是为何,可是身为天子,怎么能不重视百姓呢。我们吃的穿的,哪一样不是来自于他们,若只是因为我们短暂地身居高位,便轻视这些得到的东西,那才是真的忘本。”她说话时还带着一点天真的稚气。或许是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便也大着胆子论起皇上来。

    他问她为何会如此想。

    “什么为何会如此想?若是我不这样想,还能是怎么样的呢?”她在烛火尽熄的夜里反问他。根本不知道还有人是别样的想法。

    当然有的。

    便如今日的禹王小殿下,他便不懂得惜民的道理。

    那时他不以为意,只认为像她这样养在锦绣堆里的贵女,根本不懂得最底层百姓的苦楚,只是为了讨他欢心而已。

    他又说他原论的是法度,后来她便听不懂了。听不懂也还是想拉着他说话:“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而已……”黑夜里有一只冰凉的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他睡不着了。

    什么也不说,只将她的手拉进了自己的被子里,放在掌心握着。

    那天晚上她很高兴。

    窗外的雨越来越大,噼里啪啦的声音砸进耳朵里,他往窗外看了一眼,只见雨幕中枝叶飘摇,孤独而寂静。他忽然摸了摸脸,才发现脸上一片湿意。

    敬天勤民……

    心里有一根弦忽然就松了,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下子贯穿了起来,连成了一条完整的线。‘蹭’地一下起身,桌上的书都撞落了也没管,匆匆往外走。

    “欸,含章,下着雨呢!”

    宗学的另一位翰林见了,差点吓一跳,却见那位根本没听见似的,冒着大雨往外走!

    【若是他的故人,也回来了呢……】

    第96章 夜至

    下了两天的雨,天也是阴阴的,看得人心里发慌。

    梨月正关了窗子,支摘窗落下的那一瞬间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她似乎听见身后‘嘶’的一声,回过头才发现姑娘正怔怔地盯着自己的指尖。指尖上涌出血迹来。

    “哎呀,您别动,我去给您拿药。”

    用棉布包了手指,梨月见姑娘还盯着那一点血迹,有一点慌:“小姐,要不别绣了,您歇吧。”

    “不用了,我再坐一会儿,你先去睡吧。”赵明宜看了看窗外,心里忍不住地慌神,手里绣给母亲的枕套也染上了一点红:“我得拿线遮了,可不能给母亲,这个还是留给我自己吧。”

    林氏很快就离开林家了,她想给母亲赶出两对儿绣牡丹的枕套来。也算尽一尽心意。

    梨月很快下去了。

    窗外的雨依旧没有停。前世这几日,刚好就是母亲去上香的时候,雨会越来越大,很多山岭多的地方都坍塌了。她放下手中的绣绷往窗边走去,支开一条缝儿,刚一打开就是一道惊雷。

    惨白的光闪过眼睛,她忍不住地心头一颤。心口忽然有些喘不过气来。

    好像要出什么事似的。

    梨月听从姑娘的,早已上了床,耳朵却是一直听着屏风后的响动。直到听见一阵脚步声,床边传来一声响动,有人坐在了她身边。

    “梨月,我跟你睡吧。”她心慌得厉害,钻进了屏后的这张小床。

    梨月顺势让了半边出来,将她抱住了:“您睡吧,不用害怕,我在旁边儿呢。”她直觉小姐这几日在为什么心慌,只是猜不出来是什么。

    六月下旬,大小凌河同时涨汛,也波及到了锦州。林氏立马指了管事婆子往各处农庄商铺去。

    赵明宜跟着母亲在临近宁远卫的一处庄子上。这里淹了大半,很多地方都出了事,还死了几位庄户。林娉怕继续下去会出大乱子,亲自来了一趟,还把女儿带了过来。

    她知道母亲是想教会她如何处置这样的事。

    先安置了农*户,再清点受灾的田产,拨了钱粮下去,她都一一跟着学会了。林娉很高兴,只是她也累,晚上便发起了烧,她只能跟张妈妈一道先把她哄睡了。然后自去处理那些事。

    等所有的事安排好后,已经是后半夜了。

    她正摘了耳环要去洗脸,身后梨月匆匆走了进来,低声道:“姑娘,方才庄头说外头来了一行官家人,都是刚从凌河过来的,想借住一晚。”

    闻言,赵明宜的手忽然一抖。耳环掉到了地上。

    “是什么官家人?”她问了一句。

    梨月道:“是去凌河视汛的。”

    不知道为何,梨月看见姑娘的怔愣了一下,低身去捡耳环的手都在抖。

    “不要吵醒母亲。去找庄户娘子看看哪里有合适的空屋子,安置一下吧。”她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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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为兄(重生)》 90-100(第9/16页)

    梨月很快去了。

    赵明宜一如既往地洗漱、换衣,只是在身后门敲响的那一刻,她的心还是猛地跳动了一下,差点蹦到了嗓子眼上。

    “什么人?”她将烛台拿在手上,小心翼翼地往门边去。耳边是阵阵惊雷声!

    门随着风声在晃动,烛火微弱的光线映照出一个人影来。她吓了一跳,刚要喊人,电光火石间门一下子开了,那人立刻捂住她的嘴,背着隔扇将门堵上,吹灭了她手里的烛火。

    “唔……”

    烛台‘砰’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门外立刻有人过来:“姑娘,可是有什么事?”

    喊了好几声,婆子有些狐疑,都要进去了。才听见门内传来小姐的声音:“我没事,只是烛台倒了,你先下去吧。让梨月也歇下吧,不用过来我这里了。”

    婆子‘欸’了一声,应声而去。

    却是没听出门内,小姐微弱的声音中隐含的一丝颤意。

    “是你……”黑暗中,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呼吸愈发急促。

    烛台依旧在地上,她吓了一跳,不敢去捡。而他则是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觉手里的人每一个动作都在抗拒他,心脏似乎有一瞬间地抽痛。

    “你放开我吧,我不会喊的。把人喊来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她很快冷静下来,也松了挣扎地按在他臂间的手。

    身上的力道一下子就松了。

    她低头去摸索地上的烛台,只是她看不见,摸了许多遍,直到一人沉默着将一个木制的雕刻了花纹的东西递给了她。她愣了一下,辨认出这是烛台,接过后便去找火折子。

    房内重新点亮。

    她甚至没看他一眼,只见脚下一道瘦雅的影子,似乎是在看她,又别过了头去。影子把他的动作暴露得一览无余。

    他们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立着。窗外是瓢泼的大雨。

    一时无言。

    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终于,那站着的人动了一下。震天响的雷声与屋内无声的寂静合在一块儿,竟是有些让人心都冷了。他望了望那桌案旁的姑娘,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你既回来了,为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为什么要帮他的父亲。

    为什么不阻拦他的仕途。

    这是恨他,还是已经无爱也无恨呢。

    喉头滞涩,竟是一句都问不出来了。

    赵明宜却在他在他顿住的那一刻,从漆盘中拿了一个杯子,手还是有些微微的颤抖,却是慢慢地冷静了下来:“孟蹊,从前种种,是我年少无知。我做的不对的,已经得到报应了……”

    “我不欠你的。”

    “我们两清了。”

    她喝了一口茶,只听见耳边有很轻的风声。

    心如刀绞是什么感觉,他终于又一次体会到了。

    “两清……”他冷笑了一声,走到窗边开了办扇窗,冷雨夹杂着冷风灌进鼻尖的时候,他才喘过气来。心脏好像凌迟一般,有什么堵着,将他牢牢禁锢在原处,用利刃一下一下地往里捅。

    他忽然便忍不住了,走上前来,抬起她的下巴,迫得她只能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是你与他说你喜欢我的!”

    脸上一凉,好像有什么落在了她手背上。

    他咬着牙,压抑着声。

    “赵明宜。”

    “这对我不公平。”

    “凭什么你说开始就开始,你说结束就结束,你不觉得对我太残忍了吗。”他手在抖,只是强压着,不希望她看出来。

    记得刚回来的时候,他第一次给她递信,用的是左手。后来想想可笑,只觉她已经不再是她了,又怎么认得出他的字迹来。

    又害怕有那一点点可能,怕她能认出来。怕她还是她。

    赵明宜不明白他为何是这样的反应。他不应该高兴吗。不应该庆幸能重活一世,这一世没有她的纠缠,他会快活很多。不再如从前那样住在冷冰冰的,还有一个不喜欢的妻子的家中。

    他可以娶他的青梅竹马。

    陈婉不会嫁给她那个丈夫,她可以跟他好好生活。

    这不是他一直以来所期望的事情吗。

    “你疯了!”她是坐着的,只觉那道身影越来越近,猛地站了起来往后退,从头上拔下一枚簪子出来,沉声道:“你知道吗,我去过辽东,在那里我杀过一个人……”

    “你若过来,我也会杀了你的。”

    孟蹊看着那枚锐利的簪子,反而笑了笑,又往前走了几步,刚好让那簪子对着心口。青色的衣料逐渐变深,染到了领口处。

    疼痛感压迫到身体各处的时候,他才清醒过来:“你就当我疯了吧。”

    为什么偏偏是她呢。

    为什么不能是陈婉,是别人。

    为什么他会觉得不公平。

    这些情绪都太陌生了。他也想不明白为何知道她也回来后,会那样的高兴。他想得很清楚的。他要回来,他要快一点坐上六部主位,他要扶一位世子登基,他要报复那个人,让他也尝一尝求死不能的滋味。

    唯独没有想好要如何应对她。

    赵明宜见他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雨,那股强烈的心慌的感觉依然没有放下,反而愈来愈烈。

    “我只是想改变那个错误。”她喃喃道。

    孟蹊:“你觉得你喜欢我,是错的吗?”

    他坐在椅子上,这是夏日的天,却仿佛坠入冰窖一般冷。

    “不是吗?”

    “我喜欢你,给你带来了困扰,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

    “一直是我在强求。”

    她说话就像前世的任何一个时候一样,柔软而轻,以至于有时候会让他产生一种,她在哄着他的错觉。他从罪臣之子的身份翻身,到顺利科考,再到刑部尚书,这条路上也只有她这么哄着他。

    窗外的雨轻了一些。

    她又开口了。

    “孟蹊……”

    “嗯。”

    “我曾经是个很天真的人。”

    “天真地觉得,我会一直很快乐地长大,会遇到一个我喜欢,并且爱我的人。他会娶我,我们会有一个或者两个孩子,我的孩子也会像我一样平安快乐地度过这一生。”

    可是后来,我长大了。

    她张了张口,却不曾说这句话,只道:“我不是个记仇的人……曾经的事情,或许再过些日子,我就忘记了。我不欠你的,你也不欠我什么……”

    所以都忘了吧。

    他觉得她还不如不开口。

    他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别过了头去。想借着窗外的雨声盖过她的声音。

    徒劳而已。

    “我是来视汛的,凌河汛期将至,我兴许要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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