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不行,晚上你的手淤血就更重了,到时候你想抬都抬不起来。”
“不用,它自己会好的。”
朱宁玉看着她使剪子,差点跳了起来。
赵明宜才发现他对这东西特别敏感,心中立马有了猜测:“你的伤,是剪子剪得吗?”
朱宁玉沉默,按捺下心里的惊慌,又坐了回去,沉声道:“多谢夫人,我不动了,你继续吧。”他安静地坐着的时候,真的当得起天潢贵胄四个字,金堆玉砌出来的人,睫毛底下压着的是数不清的惶恐不安。
她见他沉默,心知自己是猜对了。
心口一缩。
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头。
朱宁玉睫毛颤了颤。忍住了没缩手。
下午的时候她让人做了荷叶鸡,盯着时候往灶下走了一趟,谁知道朱宁玉在廊下看见了,也跟了上来。他闻见了香味,只是他没有那么感兴趣,只是跟着她,看看这个女子平日里都在做什么。
“高少爷跟着跟着我做什么,可是有什么不习惯的?”她中午安排了精细的饭食,没想到他没什么胃口。
“没什么,我想看看蓟州的荷叶鸡是怎么做的,我跟夫人一起去看看吧。”
他沉默。
不知要怎么说。
难道要他说他想看看这位夫人有何过人之处,能让先生喜欢吗?
在他心里先生是很难亲近的人。
朱宁玉做梦都没想到他会娶妻。
“荷叶鸡的做法都是一样的,你若好奇蓟州的风物,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别的。”
朱宁玉见她笑盈盈的,一时愣了神,只好跟着她去。
傍晚的时候她给朱宁玉换了药,大片的青紫,还有凝痂的伤口,她忍不住问他疼不疼。
怎么会不疼?
朱宁玉却不会在她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夫人还是上药吧,多谢您了。”心中难免抽颤了一下。
还是第一次有人问他疼不疼。从前他母亲还在的时候,也总是这样关心他。后来就没有了。
她的手法熟练了很多。
晚上府里各处都点了烛火,门前亮起了灯笼,飘忽的灯影儿重重叠叠,分外好看。马车迎着前门的石狮子停了下来,赵枢回府后方问起朱宁玉的情状来。
她给他脱了外衣,说道:“他一个小孩子,手臂怎么会弄成那样,我看了都吓一跳。”
“而且他似乎很不习惯身旁有人,明明有侍从在门边候着,他还要自己上药,弄淤血了也不管。”她觉得这个孩子在某些方面很执拗。
赵枢嗯了一声,换了身轻便的长衫,坐到窗下喝起茶来。
“他谨慎惯了,这是好事。”
可是既然谨慎,为何又让她上药呢。
她思虑着那些疤痕,忽然想起一件别的事来,走上前拉开他的手臂,依偎到他怀里:“你一定要小心,京师肯定马上就要乱了,那个时候……”她顿了顿,总觉得前世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那个时候我在云州,听说京师出了事,宗室有两位世子在冬猎的时候落了马,死伤皆有,我不知道陈王殿下是不是也卷进去了。”
“你一定要小心。”她倚靠在他肩上,心跳止不住地变快。
赵枢将她揽进了怀里,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我知道……”
冬猎是什么样的,应该没人比那个人知道得更清楚了。
她知道赵枢要用他把控局势,只是她依然忍不住地心慌。
孟蹊那个人,心思很深沉。
她从来都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第115章 兴致
朱宁玉是个很内敛的孩子。他很少露出孩子气的一面,更多时候都是端着的,做出一副威严的样子……他现在年岁还小,做出来有几分刻意。
可是现在已经能从他身上窥见以后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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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了。
天潢贵胄,浑然天成的气质。
“夫人的字写得有些勉强了,您跟先生在一起的时候,他会打您的手心吗?”他绷着脸,静静地看着这位师母列的采买单子,白皙秀气的面庞皱了起来。
厅中落下墨的女子有些讶然:“这怎么会,这是从来没有的事……他打过你吗?”她小时候写的字拿给兄长看,原先离得远的时候他也就看两眼,不发表任何意见。后来关系近了,他每回都接过来看上好一会儿,虽也会皱眉,却是都将她写得好的地方圈点出来,总是夸赞居多。
他也会打人手心吗?
朱宁玉很难得地露出一个艰难的表情,憋了半天才道:“也没有,先生当然是教导为主。”
怎么会不打,他现在想起那段日子都直皱眉头。
那个时候赵大人年纪是十分地轻,又刚从翰林院出来,教导他的方式跟温和没有半点关系,字写得不端正了,文章有了不好的句子,他都是直接打的。打完跟他说应该怎么改正,让他重新一遍又一遍地来过。
虽也折磨人,却让他在短短两年进学的时间,积累了深厚的功底。
可是今天他才知道,原来先生也不总是严厉的。
“那先生有教过夫人书法么,您知不知道,先生的隶书写得很好,我现在写的就是他教我的。皇伯父在这方面夸奖过我很多次。”当然也很严格,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他实在是苦不堪言。
赵明宜看出来了。
这孩子的目光很有几分晦涩,从前想必在她那位手里吃过些苦头。
“也教过的,我也练了很久,只是我学不来这种书法,后来临的是卫夫人。”
朱宁玉终于松了口气。
他就知道,先生是个铁面无情的人,他们都是一样的。
见他又高兴地过来看她吩咐人采买,赵明宜这才知道她应该没有说什么伤害到他的话。小孩子看似老成持重,有时候却在某些事上格外地执拗。
下午的时候他跟着她去查看衣料铺子,从长山路跟到十二街。
“你若是累了,不如就先回府吧。”她见他的脸冻得通红,想也知道他不适应这里寒冷的气候。毕竟她刚来的时候也着实有些不适应。
“我不累,我跟着您去吧。”他很执拗。
赵明宜没再去查看铺子了,专心招待起他来,给他买了糖葫芦,带他去瀛海河边看冻湖里的鱼。
“真稀奇,这冰层这么厚,这鱼还能活得好好的。”他跟着她去了许多地方,终于流露出本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天真好奇。
“冰是很冷的,只是很厚的冰层下水温不会太冷。冰面隔绝了地上的冷气。”
河边还有人捕鱼。
她也招来了侍从,让人开了冰面,凿冰下网。
朱宁玉看着那深厚的冰层就这么被凿开了一个冰眼,霎时瞪大了眼睛,眸光中闪现着跃跃欲试的亮光。一下午收获颇丰,他问她晚上能不能邀请先生一起吃烤鱼:“还是夫人去请吧,我是客人……”
“当然可以。”她答应得很痛快,微微笑了笑:“只是殿下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总是跟着我呢?”从朱宁玉不让侍从跟得太近也能看出来,他是个不爱身边有人的人。或许更喜欢独自一人。
可是他愿意让她上药。
朱宁玉正拧干衣袖。闻言愣了一下,用力地甩了甩袖子,回答得很让人不着头脑。
“夫人跟先生在一起,应该过得很幸福吧。”
她拧了拧眉,不知他为何会这样说。
朱宁玉紧接着道:“夫人与赵大人朝夕相处……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困惑。先生其实是个很难亲近的人。”他是位严师,也是个谨正端严的人,待人客气而疏离。还是说得轻了……从前是冷淡到了骨子里的。
他只是想亲近他而已。
他想看看先生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她会做什么,说什么样的话,试图从她的言语行动中剖析出他尊敬的那个人喜欢的样子。
只是这样的话,朱宁玉的骄傲不允许他说出来。
“夫人,我们回去吧,今天我很高兴。”他抚平了衣袖,又端正了面容。转眼间又是那位金堆玉砌的贵气公子。
可是他话里未尽的意思,赵明宜听懂了。
“好,我们回去吧。”
又赶了一架马车,看着朱宁玉进去后,招手让万青送一套干净的外衫过来。让他送去给朱宁玉。
从瀛海河抓来的鱼都送进了厨房。应那孩子的意思,她让人做了烤鱼,晚上在花厅摆宴。
傍晚的时候赵枢回来,竟意外地在房里看见了她。他回来换身衣裳,只见那姑娘坐在临窗的椅子上,看着便是时时盯着隔扇的样子。只能是在等他了。
他挑了挑眉,走上前去倒了杯茶。
抬手喝了。笑着问她:“在等我么?”
紧接着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拥进了怀里,问她有没有想他。
真是……
她很容易因为他的三言两语而脸红,垂着眼不去看他:“小公子今日收获了两条大鱼,说想请你吃烤鱼宴。”
赵枢将她的脸掰了过来:“你跟他何时这么这么熟了,也才两日,你跟我当初都是废了许多力气才在一处的。”他说着就要去吻她,俯身的时候让她来不及有一点反应。
湿热带着情欲的吻让她*的身子一下瘫软了下来。
“别……”
天还没黑呢。
一会儿还要去花厅吃饭,她怕得要死,连忙推拒他。
“不急,晚一些也没事。”他托住她瘫软的身子,猜到她的担心什么,低身在她耳边道:“我不会让人看出来的……”
抱着她进了净室。
有人送了水进来,里头氤氲着雾气,看人的时候朦朦胧胧的。她眼睛霎时蒙上一层水气,软着声儿哀求他。
“听我的话……”他将她的手按向两边,俯下身来。
她哆哆嗦嗦的。在这样紧迫的时间,她身体反而绷得更紧。
“你今天做了什么?”他哄着她软下./身来,一边跟她说话,一边摸了摸她湿透的额发,让她温热的脸庞贴着自己。
她现在哪有心情说话,眼泪都要落下来了。搂着他的脖子,哭出来的声儿自己听着都不像话。
“我列了冬日的采货单子……”她说一个字便要觉身上要散了,用力地抓他的后背。
他好像不会痛似的。
抵着她的额头:“嗯,然后呢?”
“然后,然后小公子说我的字写得有些勉强,问我你从前会不会打我的手心。”她脚底根本没有着落,好像踩在云端似的,根本来不及思量自己说的话,只想尽快把这阵承受不住的浪潮敷衍过去。
却不知那人更来了兴致。
“哦?那你是怎么答的?”
他掌心贴着她的脸,把她按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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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深深地吻了下去。
“我,我不记得了……你问这多么多,我也想不起来啊!”她好容易得到片刻喘息的机会,刚觉得自己承受不了,转头又想贴着他的掌心。根本忍不住。
赵枢挑起了她的兴致,忽然又停了下来。
“……那你下回可以说我打了你的手心了。”教她写字的时候定是不会的。现在倒是可以。
这怎么行!
她睁大眼睛看着他。
那双眼睛湿润得不像话。赵枢有些不忍心欺负她。
“那下回吧。”
待他帮她收拾好,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她只觉得腰已经要不是自己的了。为何不直接断了好,留她这般不上不下苦得紧。
朱宁玉第一次请自己的先生吃烤鱼。
他来来回回换了好几身衣裳,一一在身上比对了许久,又问身边的太监:“这件宝蓝的如何,会不会显得太过老成?”
他本来小小年纪心智就成熟,何来显得老成一说。
太监头摇的拨浪鼓似的:“这正配您呢,您上身试试就知道了。
“这不好,靛青的如何?会不会太庄重。”只是吃个饭而已。
“怎么会,您穿正合适呢。”
朱宁玉却摇摇头,很绝情地扔了:“还是玉白的好,先生喜欢这个颜色。”
得,前头口水都废干了也抵不过这一句!
太监又忙前忙后地给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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