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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12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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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而后以钢管为界限,悬崖边突然出现了一道长达十公里的裂纹,整面崖壁随即倒向了深渊里。

    断崖触底,掀起惊天动地的黑色怒涛。

    浪头蓄势迅猛,裹挟在沥青里的骸骨和碎石都被高高抛上了天空,路潇便在此时屈膝跳起,弹向了摩天的浪尖,当她凌跃至制高点时,触手可及的浪头里突然伸出了一只人类的手,她与那只手十指交握,用力一拽,把冼云泽从泥沼和尸骨中拽了出来,沥青般的液体似乎有种凝聚的本能,纷纷从人偶身上褪去,化作无数蛇一样的细流落回了泥沼。

    路潇顺势抱住冼云泽,看准时机踏上一块凌空的巨石,而后浪头抛起巨石,巨石抛起两个人,将他们送到了深渊对岸。

    平稳落地后,路潇松开了冼云泽,扳着他的肩膀仔细打量一番,他身上衣装褴褛,陶制的皮肤也出现了裂纹和缺口,虽然还勉强维持着人类的形象,但却残破而落拓,好像一个被遗弃在老房子里几十年的旧玩具,看起来竟有些可怜兮兮的。

    路潇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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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理了理他散乱的头发,然后退下手腕上的珠串,当做发绳给他重新扎了起来。

    冼云泽说:“这条河连通着阴阳,此岸为阴,彼岸为阳,如果能沉入河底,就可以回到人间去,我们之前在胡同里看见的就是这条河的彼岸。它们都很痛苦,痛苦到宁愿魂飞魄散,可是这条河不愿放过它们。”

    路潇察觉到他心情沮丧,立刻抱了抱他:“要是你心情不好,我们今天就先回去吧!”

    “不要,我们去找到统治这个地方的人,打他们一顿。”

    路潇答应:“好。”

    深渊彼岸之后照旧是一片旷野,只是岸边少了浪迹的幽魂,而旷野尽头朦胧的烟雨中,依然伫立着林海一样的石笋。

    彼岸的石笋比对岸更加高大,而且密度更低,看上去好像一株株被大火烤焦的原始巨木,而且每尊石笋都被硬木、彩绳、玉石组成的正方形矮栅栏围绕着,好像某种精心设计的装饰。石笋与石笋之间的空地上则铺着和石笋同种材质的砖块,组成了包含许多直线和圆圈的复杂图腾。

    冼云泽摸向离自己最近的一根石笋,还没碰到,便有一只手从石笋里伸出来推开了他。这只手往外一努,带出来一个奇怪的“人”,“人”带着缝了元宝的瓜皮帽,穿着印有福禄寿纹的宽身衣裤,脚下是大红大紫的布袜尖头鞋,如此一身极具地域特色的阴间装扮,一看便知土生土长的本地鬼了。

    本地鬼抱怨:“乱摸什么,有没有点儿礼貌?啊哟!你……你怎么长这副德行?怎么皮都裂了?你家人没给你整理遗容就火化了吗?这看着也太吓人了吧!”

    冼云泽呆呆地举着被推回来的手,脸上从好奇变成了委屈:“你才吓人呢!你都不是人!”

    本地鬼偏偏看不出眉眼高低,还表情骇然地揣测:“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得了严重皮肤病死的!那可挺惨的!我前天看见一个自制火|药炸鱼结果把自己炸成拼图的鬼,可都有没你这么瘆人啊!”

    这下冼云泽真的生气了,他重重放下了举起的手:“我才没死呢!你这么会说话,下辈子肯定投胎成酱鸭舌!”

    “你没死?那你们怎么——”本地鬼惊讶地顿住话头,扭过头,又上下打量了几眼路潇,发现两个人的相貌气度果然与鬼魂不同,“哦,今天三途河连通阴阳界,嗨,俩倒霉孩子!”

    本地鬼摇了摇头,却不准备多管闲事,一抬脚又要回石笋里去。

    路潇赶快伸手拦住它:“您等等,我还有事情要问!”

    本地鬼不耐烦地拨开她:“没空!忙着呢!”

    冼云泽:“忙着投胎被酱吗?”

    “哎呀你这人——”本地鬼转回身来,瞪着冼云泽,“我跟你说,你这一身汝窑开片似得疤肯定带到下辈子去,你干脆转生成茶叶蛋算了。”

    “那你就投胎成瘟鸭,连做酱鸭舌的资格都没有。”

    “那你就转生成臭鸡蛋,你妈都不孵你。”

    “一只小瘟鸭,叫声嘎嘎嘎,扔进填埋坑,烧成灰渣渣。”

    “鸡生蛋,蛋生鸡,鸡生你,你生蛆,略略略——”

    路潇实在听不下去了,两臂一推强行分开了这两个非人:“你们*幼稚不幼稚?”

    冼云泽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本地鬼还在那儿继续吐着舌头略略略。

    路潇对本地鬼叹了口气:“我们刚从深渊对面过来,人家那边儿的鬼都苦大仇深的,你怎么这么,嗯,活泼呢?”

    “对面的鬼啊?它们和我们不一样。它们生前罪孽深重,所以死后要留在地狱里消业,就是搭那个劳什子转生碑。可我们这边的都是好人,不用这个那个的,只要简单走个流程就能投胎了。”它说完又指向冼云泽,“你这种坏人就该呆在那儿边,你来好人这边叫偷渡!”

    路潇怕冼云泽再把它气走了,忙把小陶人拨到身后挡住,然后抓紧问本地鬼:“这边儿的投胎流程是什么样的?”

    “跟书上写的一样,无常把人接引下来之后,判官会用七七四十九天审判你的生前言行,好决定你下辈子投什么胎,总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之后到了九九八十一天,阎王爷就会把人发送入轮回。我已经下来七十四天了,再过七天就能转生,我有什么可苦大仇深的!”

    “你真信这一套啊,别动——”路潇抬手点中了本地鬼的眉心。

    随着她手指一点,浅淡的蓝光忽而流过鬼魂全身,像是着色剂般染蓝了它心口的一根刺,它做鬼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胆寒,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并按住了心窝,而它脱离路潇手指的刹那,那根刺也和蓝光一同消失不见了。

    本地鬼扑打起自己的胸口,惶恐发问:“你把我怎么了?”

    “我没把你怎么样,那根刺一直藏在你的心里,我只不过让它显形了而已,就是它钉住了你的魂魄,令你不能往生。”

    本地鬼满脸警惕,刷地跳回了石笋里,显然是被她刚才的操作给吓到了。

    路潇叹了口气。

    冼云泽问:“怎么了?”

    “人死之后,三魂七魄离散犹如飞光,想要聚合它们必须有追光逐电的本事才行,可刚才攻击我的那只鬼差太弱了,根本办不到。如果那个鬼差想要拘魂,我只能想到一种办法,就是趁人的魂魄离散之前,直接抽魂,也就是说……那狗东西拘的是生魂。”

    拘生魂,其实就是在杀人。

    可这地方有数不清的鬼魂,如果每个鬼魂都代表一场谋杀,那背后的情况就太恐怖了。

    路潇暂且放下自己的思虑,继续向前跋涉,直到眼前又出现了另一重深渊。

    这座深渊之下不再是寒冷的沉雾,而是沸腾的血海,那些滚烫的液体沿着陡峭的绝壁逆流而上,途经之处,连岩石都蒸发出了厚重的灰色烟霭,遮蔽住了对岸的景象,当血河将将漫出深渊的时候,一声空灵的磬音忽然从对岸传来,声波在血河上激起了层层涟漪,河水旋而凝固,冻结成一整块带着波纹的红玉,并与磬音一道泠泠共鸣。

    这声悠远绵长的磬音久久不绝,玉石共鸣的音阶也越拔越高,最后终于高不可及,于是顷刻之间,万里玉碎,凝挂在绝壁上的红玉化作无数颗石榴籽坠落下去,少顷磬音止息,填满谷底的红色碎玉也重新融化为液态,并再次沸腾起来。

    血河不停地逆流,凝固,破碎,周而复始,像是一种诅咒。

    冼云泽将手停在深渊上方,灼热的气流很快将他的手指烧成了赤红的陶胚,可见这道屏障温度之高。

    路潇后退一步,猛地将手里的钢管甩过了深渊,钢管飞穿过灼热的气墙,在空中就熔成了耀眼的金红色,像一道弧形闪电一样击中了罄音发出的方位,砰然击碎了什么之后,又借着强大的惯性回旋,精准地回到了冼云泽的手里,滚烫的钢管立刻把刚刚退火的陶瓷手指再次烧红了。

    没有了罄音的干涉,血河像煮开的牛奶一样漫上两岸,经年累月的尘埃和杂质纷纷燃为灰烟,当炙热的岩浆将要横扫平野的时候,一道银光忽然从天而降。

    银色的竹节钢鞭带着啸响斜插入绝壁下三米左右的位置,随后一个人影亦义无反顾地纵入火海。

    来者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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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熟面孔,就是刚刚码头上点验鬼魂的那名白衣阴差。

    它穿着一身宽大肥长的白色筒衫,头顶素白锥帽,帽檐里掖着铜钱串,脸上画着白惨惨的哭丧妆,轻盈落向并蹲踞在那支钢鞭上,足尖一前一后踩着鞭身,右手背起,左手向前按着鞭梢,耸肩弓背,像极了随时准备发起攻击的豹子。

    不过片息之间,超乎寻常的高温就把它的身躯和衣装都烤成了红近于白的焰火,这团人形的火凶悍地盯着路潇,眼睛眨也不眨,右手却抽出另一支竹节鞭抵住了身下的竹节鞭,接着缓缓拉动,两鞭应力摩擦出尖锐刺耳的声响,已经漫上岸去的血河被这声音震慑,通通瑟缩回了深渊里,不多时便凝结破碎,又一次散做千万万红宝石落跌入谷底。

    鬼差厉声斥问:“何人在此行凶作乱?”

    路潇从冼云泽手里拿回冷却的钢管,抛接着散去余温:“明明是你们先在大庭广众之下非法绑架的,怎么还敢说我行凶作乱?”

    鬼差的一张脸烈烈燃烧着,三道代表眼睛和嘴巴的暗红色的裂隙浅浅抽动,作出了一个阴恻恻的笑脸:“冥府有冥府的王法,这不是你该管的,你也管不了。”

    它说完敲了一下手中钢鞭,叮然一声后,谷底的血河如同受到感召般疯狂暴涨,沸腾的岩浆直冲云霄,转眼之间,天河倒挂,竟然从深渊里长出了一道万丈火墙,这股喷薄的力量将旷野撕成了千沟万壑,岩浆灌流其中,像是张开了一幅红色的巨网。

    第113章 知命不忧(8)阴曹地府敲心鼓……

    终年暗无天日的地府都被这盛大的火光照亮,一时间明若晴昼。

    路潇被河水与雨水打湿的衣服迅速烤干,这副由蛋白质为主的碳基生物躯壳虽有灵力加持,仍然难以承受灼烧,她的眼睛开始感到枯涩,换个凡人在这儿,炙热的空气几秒钟就能把人烤成焦炭。

    鬼差跳起的同时拔出了崖壁上的竹节鞭,双鞭在手,它挑开火幕,踏上了皲裂的土地。

    “区区一介弱女,血肉捏出来的凡胎,怎敢触犯冥府威严?”

    路潇的脚步随着鬼差的逼近寸寸后退,以免太过灼热的气流突破她的防线,她一面揉着干涩的眼睛,一面指着鬼差手里的竹节鞭问:“这就是你控制血河的东西吗?”

    鬼差冷笑:“死到临头想死个明白?”

    “我想说那东西最好别太难用,不然还要我花时间研究。”路潇突然站定,不再让步,然后看着鬼差叫到,“冼云泽。”

    三字出口,一道黑影瞬间从鬼差身上弹出,路潇眼疾手快,挥起钢管把黑影打向了火墙,黑影凌空反转,擦着火墙折了个90度的弯,晃悠悠扑倒在地上。

    其实这名“鬼差”不过就是一个不会化形的灵体,全仗着附身纸人和兵器逞能,但说到附身这种事,没有谁抢得过冼云泽,毕竟段位差太多了。

    只见那鬼差——现在应该说是冼云泽了——扑腾着熄灭了身上的火,重新恢复成一只做工精巧的纸人。他好奇地舞弄着手里的两只竹节鞭,但终究不得要领,没办法让谷底的火墙熄灭,看来这东西还需要配合法诀才能发挥效力。

    真的鬼差灵体摇摇晃晃站起身,虚影缥缈,看起来是刚才蹭到火墙时受了伤。

    它不可思议地指责:“你竟使出这种手段,胜之不武,有本事真刀真枪的来!”

    路潇:“算了吧,真刀真枪那是我欺负你。我看你就是个打杂的,所以不为难你,带我去见你们老大,不然我就把你扔下去。”

    鬼差的脸色变了几变,衡量一番两方实力,不得已妥协:“你把招魂幡扔下火海,自有桥渡你过去。”

    “什么招魂幡?这个么?”冼云泽手比嘴快,顺手就把一只竹节鞭扔进了深渊。

    像舞台分开了巨幅红幕,火墙亦如愿分作两边,一道红宝石般剔透的拱桥架立当中,直通彼岸,鬼差好似开了笼门的麻雀一样,转身窜上宝石桥,簌簌消失在了迷雾里。

    越向冥府深处,石笋越发高大,天色越加深沉,生机也越稀薄,行走在死气沉沉的岩石之间,如同穿梭于废弃的创世遗迹,似乎希望和光明从未降临到这片土地上,直到步入极深,再也不能分辨出一座碑比另一座碑更高时,路潇两个人终于停了下来。

    沥沥细雨中闪过了几点微弱的星芒,好像有碎钻混在雨滴里从天而降,这些细小的杂质触碰到地面,却带来了陨石重击般的效果,飞溅的尘埃接连成线,环绕着路潇绘制成禁锢的阵法,刹那间雷电暴起,似成千上万条金蛇被圈禁于阵法之中,疯魔狂舞,相互吞噬,但片刻之后,混杂的电闪竟开始有秩序的旋转,渐渐形成了一个金色的漩涡,而路潇便站在宁静的风眼中心,抬头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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