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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出神入化(33)不知道就等于没有背……
云见章从衣兜里摸出一只水性笔,勾勾手指叫路潇把手伸过来。
路潇对他保持着一百二十分的警惕,当然不会接受他的提议。
“你想做什么?”
“给你写一道避火符,不然你一进去就会变成叉烧,当然,我知道你就算□□八分熟也不会死,你只会变成行走的叉烧。”云见章被自己脑补出来的有趣画面逗笑了,但看见路潇面色不善,立刻收敛笑意补充道,“如果你能持避火咒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这次云见章又猜错了,避火咒是米染填鸭式教学仅存的成果之一,虽然路潇不太确定自己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在岩浆里游泳,但回家时用来帮爸妈捞炸丸子总是好的。
路潇让他少废话,云见章就摘下了扎住头发的玉环,掐了个诀,往山顶巨石上一敲,玉环穿过巨石落下去,被压碎成片,随后从巨石底部泛起一圈光的涟漪,三人便被送到了这片封闭千年的死域内。
巨鼋的血在这片禁地里灼灼燃烧了一千年,足以把石头之外的天然造物都焚化殆尽,碧海蓝天转眼消散,徒现黄沙翻涌如沸水,热流弯曲了光线折射的角度,也暴露了风吹过的形状,把一切扭曲成了抽象画,目之所及,只见一片衰颓的黄色。
路潇遮目环视,叹息:“这叫我怎么找人?”
云见章安抚道:“他们都是聪明人,最后肯定也会找到连山的。”
路潇对这个名字还有印象:“是云斓开凿矿石,结果挖出了一个活人的那座连山吗?”
“没错,连山不仅是这个故事的结局,其实也是这一切的起因。”云见章分辨出一个方向,开始在漫漫黄沙上跋涉,“我们抄捷径过去,肯定会比那几个人先到一步,话说回来,你要是不想让那个凌阳死在这儿,最好再快一点。”
“什么意思?”
“能杀了凌阳风律的东西,当然也能杀掉你那个凌阳朋友。”
路潇知道凌阳氏在娑婆的权限相当之高,就算凌阳弋这种被誓约封印的废物,照样和人间修士之间有着鸿沟,所以她很疑惑:“什么东西能伤到凌阳?”
“一个秘密,云斓为了揭开这个秘密移天换日,芦篾儿为了守护这个秘密断绝仙缘,凌阳风律听到这个秘密后在此死去,我这次带你来,就是为了告知你这个秘密的内情,故事的后半部分,要从凌阳风律隔绝这片土地讲起……”
三州界内,大鼋的血令海洋蒸发成笼罩天空的云,陆地上常常连月看不见太阳和星空,地面因缺乏光照而变得异常寒冷,积雪经年不化,仿佛一个无法终结的冬天。但与即将到来的酷暑相比,这寒冷已经是自然难得的温柔,等东海的海水被鼋血耗尽,就再没什么能阻止融化了的太阳般的鼋血奔袭向陆地了。
凌阳氏代神行令,拥有驾驭世界的权柄,于是风律在高舆山划分界线,将定、平、和三州从娑婆世界剥离出去,永恒地封印了起来。
和州的百姓最先察觉到了异常。
虽然天空还遍布阴霾,但地面上的气温却开始回暖,暖则暖已,被低温凝结成霜雪的水气也随之挥发到空气中,在外行走半日,脱下衣服就能拧出半盆的水,还有被低温冻实的岩石和山体,也在迅速回暖的温差变化下屡屡崩塌滑坡,给海啸之后重建家园的灾民们又带来了毁灭般的打击,大多数人都迫不得已逃荒去了。
又过了一段时日,当日夜星辰都从天空上消失后,连最安土重迁的老人也不得不打点行囊离开了祖祖辈辈生活的故土。
他们一路向内地跋涉,沿途不断有人汇入迁徙的队伍,可是有人试图掉头回去时,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人海奔流,惟有两人逆行而上。
风律追着芦篾儿从平州跑到了和州。
神职的力量来源于娑婆,一旦离开娑婆世界的庇佑,终将慢慢变得和凡人无异,所以风律现在也一日日地虚弱下去,但就算她只剩一分余力,也仍是神的宣逾使,凌阳氏不需要通过姓名、血缘、痕迹施展法术,他们只需要确认一个生命存在于娑婆,就能像指使自己的手指一样轻易地驾驭任何生命。虽然芦篾儿吞噬玉髓后替换掉了大部分娑婆灵息,不至于像方晋一样被芦篾儿玩弄于鼓掌,但她终究是生于娑婆的人,她的血肉、骨骼、意识、每一次呼吸都和这个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风律总能知道她在哪儿。
于是在两人进入和州地界后的第四天,风律把走投无路的芦篾儿赶上了连山。
连山上的徭工和士兵早逃干净了,此时山中一片空寂,莫说鸟啼虫鸣,连浮泛于微尘中的八万四千湿生之物都消失了,巍巍山峦如一尊巨大的尸体蜷卧着,散发出令人憎恶的死亡气息。
风律从怀里掏出那只装满卦签的签筒,随手将竹制的签筒扔了,单把满满一把白玉卦签攥在手里,脱离了签筒之后,这些白玉更像是祭祀仪式中的玉圭了。
芦篾儿见她拿出玉圭,变得比任何时刻都要紧张,强弩之末的步伐重新轻快起来。
玉圭是凌阳氏和神缔约的信物,代表着赑犱的权柄,不要说对付区区凡人,甚至来到娑婆的神仙都一样会受到伤害。
风律微微用力收紧手指,光滑莹润的玉圭上忽然出现了些许裂痕,与此同此,连山上也出现了一样数量的断裂带,断裂带上的一切树木、岩石甚至于空间都被瞬间割裂,芦篾儿的瞬移术也被切断,这竟然是一条连法术都不能跨越的界线。
随着她们越登越高,留在两人身后的界线也越来越密,漫山雾霭被切割成了纠缠的蛛网,连山风都被切得七零八碎,一丝一缕如同猫儿的喘息。
芦篾儿拼得一身伤闯进了山顶矿场的寨门,此地才荒废不久,仍残留着大量简陋的木质工棚,地上还扔着锄头和镐,再向里走一段路,就能看见徭工们挖出来的那尊黑色石柱了。
徭工们按照云斓的要求,没日没夜地向下挖掘*着它的根基,最终挖到了一种坚不可摧的金色物质,现在这层云斓无论如何都无法突破的鸣砌,却在芦篾儿的口哨声中化为了一滩水,她毫不停滞地跳了下去,地上的鸣砌旋即恢复原状。
风律迟来一步,见状未停顿太久,便再次用力攥了一把手中的玉圭,地下的鸣砌轰然破碎,可鸣砌的个体太小了,死去的鸣砌坠落后,活着的鸣砌立刻重新凝聚成一体,还小心地将界线包裹其中,似是破了她的法术,她却只是更加用力地攥住玉圭,玉面上裂痕逐渐密如织丝,鸣砌上的裂痕也逐渐连成平面,当鸣砌死亡比超过了极限值,活下来的部分就再也无法构筑成完整的地壳了。
地下世界不得不对风律敞开大门,她追着芦篾儿跳了下去。
此时整个地宫都已沦为断壁残垣,建立在鸣砌操纵上的种种防卫全部失效,,风律完全没有遇到阻碍,就这么闲庭信步般走进了地宫最深处。
如同路潇在海中见到的地宫一样,这地方也只有一条深不见底的暗河,那根贯穿山体的黑色石柱深植于暗河中,接触河面的部分自然凝结着一圈钟乳石,似是一座浮岛,岛屿和石柱上都供奉着许多明烛,落着各色的花,但从那花的新鲜程度来看,祭拜者应该已经离开很久了。
先一步下来的芦篾儿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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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便跪坐在浮岛上,背后还背着那把黑色长刀,她指间掐着真火,一颗颗点亮了那些久远的蜡烛,熹微烛光里,她的上半身被伸手的动作带着一屈一拜,似是在向神明虔诚地祝祷。
听闻脚步声渐近,芦篾儿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转回头,虽然她面上仍是未从伤病中恢复的疲态,但已经不再畏惧和风律对视了,看上去竟有种成竹在胸的镇定。
风律用力攥了一把玉圭,无形的界线便围绕着她们编织成一枚密不透风的茧,将两个人与黑色石柱都牢牢地封闭起来,芦篾儿成了蛛网上动弹不得的蚊蚋,被迫直面越来越近的风律。
风律笑着问:“怎么不跑了?这是你给自己选的墓地吗?这里风水可不太好,煞气太重,容易死的不痛快。”
芦篾儿无奈地笑笑,仿佛风律说了什么出格的话,而后她盘腿而坐,双手搭在膝盖上,做出一副不再反抗的姿态:“我已是你囊中之物,你不必急着杀我,难道你不想听听我为什么要做这一切吗?”
芦篾儿的话勾起了风律的好奇心,她还真不差这三五刻时间,便挑眉示意对方说下去。
“其实我不过就是为了请你来这里,给你讲讲这个地方的故事而已。”于是芦篾儿徐徐道来,“比上古还要久远的过去,娑婆世界灵息耗尽,即将覆灭之时,凌阳氏的先祖请来了一位无比强大的神,神是仁慈的,祂应凌阳氏的祈求,把自己的部分生命借给了娑婆众生,以帮助他们平静地走向终点……”
风律轻快地笑了一声,出言打断她:“如果这就是你要说的,那我比你更熟悉这个故事的来龙去脉。”
芦篾儿望向风律的眼中多了一层悲悯:“不,凌阳氏,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个故事真正的结局。”
赑犱相信了凌阳氏的品行,与娑婆众生订立契约,借出了自己的灵息,而后神静候于祂的殿堂中,默默等待着众生履约的那一天。
但并非所有人都能坦然接受命运的安排。
失去三分之二生命的赑犱比任何时刻都要虚弱,祂不再是不可觊觎的,一个人不知从何种途径学到了弑神的方法,他首先接近神的侍者,从侍者手里得到了给神理容时落下的十二枚翎羽,而后用法术还原出了神在娑婆世界的真身,再持咒把翎羽钉入神的椎骨。
这十二枚反天钉不仅禁锢了神的本体,也封印了神的灵体,祂不能说、不能动、不能施法、不能逃脱,只可孤独地承受这场绵延亿万年的杀戮,直至最终的死亡,从此赑犱再也不能召唤凌阳氏履行与娑婆众生的契约,而娑婆世界也将在神明尸体上迎来真正意义上的新生。
芦篾儿继续说着:“时间过去太久,久到娑婆众生已经忘记当初的契约了,这对于想活下来的人应该是一件好事,因为一切回忆起契约的人,都需在知晓契约的瞬间做出抉择——遵守或者不遵守,选择遵守就要心甘情愿地还回生命,选择不遵守就等于背叛了契约,而背叛者不会再得到契约的庇佑,娑婆会收回神借出的一切,比如弑神者和他的追随者们,虽然他们都是极具天赋的修行者,但因为被娑婆世界厌弃,寿命甚至活不过凡人,而且死后必将魂飞魄散。如果背叛者是普通人,恐怕当场就要魂飞魄散了吧!所以想保护这个世界,那就彻底忘记这份契约吧,不要流传、不要散播,不知道就等于没有背叛。”
风律脸色冷下来:“妄言弑神,即便是胡言乱语,你也真该死了。”
“我没有胡言乱语。”芦篾儿盯着风律的眼睛,语气坚定地说,“你是神的使者,你知道我身后这根反天钉下面封印着什么。”
芦篾儿悄无生息地把手缩回袖子,她在赌那个仅有一次的出手机会。
神职的力量来自契约,凌阳氏是神的宣谕使,得知真相之后当然有责任履约,因为弃之不理也等于背叛,将立刻失去力量,但芦篾儿没有寄希望于凌阳氏对人类的怜悯,她本就认为风律会履约,这对她来说是很容易的事情,只要一个念头,一个想法,一道指令,这个世界就会像一场梦一样化为泡影,只是……即便她是凌阳氏,恐怕也会在做决定的瞬间对自己的使命产生些许犹豫吧?
犹豫这个故事是不是真的?
犹豫神的意志是不是准确?
犹豫还有没有别的挽回方法?
犹豫是不是非要现在动手?
犹豫自己和自己认识的所有人都会消失吗?
可契约不容选择,所以在怀疑要不要履约的一瞬间里,凌阳氏是完全没有力量的。
芦篾儿已经无声无息地握住了袖中匕首,趁风律皱眉的瞬间旋身跃起,刺出了竭尽全力的一击。
玉圭没有反应,她赌赢了。
短兵相接的刹那,风律只能用失去效力的玉圭格开身前的匕首,即便失去了法术,她依然还有身法,芦篾儿手中的匕首应力断做两节,刀尖叮然一声扎进风律脚前的地面。
不过这对芦篾儿来说已经足够了,她打断了风律第一时间履约的机会,选择落定,如今站在她对面的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修行者罢了。
风律却无心理会尽在咫尺的芦篾儿,她定定看着手中的玉圭,脸上露出了此生都未曾有过的、陌生的惶恐,随后变得悲伤,最终却是释然,玉圭在她掌心化作一把白沙,顺着指缝无声飘散,从此她就不再是神的使者了。
如果来的是其他凌阳氏,那芦篾儿至此已胜,可惜站在她面前的是风律。
风律俯身捡起脚尖前的断匕,再抬眼时已经目空一世,冷漠得像是放下一切了。
“我五行拒铁,从不碰兵器,是因为我生为凌阳氏八万年来剑法无双的第一人,仙机太重,只怕一着不慎,误得武中仙。”
话音方落,她指尖的半片残铁忽然激起凛冽的剑气,一种有别于神职的灵息开始在她周身流转,褪去凌阳氏固有的冷漠之后,她的力场里只剩下直白又纯粹的杀意。
当那流星逐月般的一剑来到身前时,芦篾儿意识到毕生所学一切法术和武学都派不上用场,即便失去玉圭,风律单凭剑法也能施展出不逊于神职的力量,那么以她的实力,其实早就可以放弃凌阳氏的契约,凭借武中仙缘修成正果,只是她自己选择了信守诺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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