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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0-194(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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犱。”

    赑犱的化形与路潇有着三分相似,音色也相近,两人相对而视,彼此都像是照着一面朦胧的镜子。

    赑犱笑着说:“我已在此等候多时,你们着实来得晚了些。”

    路潇克制住了内心的愤怒,尽量平静地问:“你既然没有死,为什么放任我们经受万劫不复的折磨?娑婆众生欠你的,我们并不欠。”

    赑犱从长案上摘下一朵兰花,对路潇摇了摇:“我手中拿着几支兰花?”

    路潇不明所以,老实回答:“一支。”

    赑犱闻言将花枝折为两段,又问:“现在呢?”

    路潇:“当然还是一支。”

    赑犱把折断的花枝复接到一起,于是断口重新长合,变回了一只完整的兰花。

    “你看,此二者同属一枝,未有你我之分别,合二为一仍是原来的一枝。”随后祂又把这支兰花折断,两手各握着一边,两根残枝随即蔓长,分别生出了自己的根须和花朵,两朵兰□□自飘摇,花瓣、叶脉都和最初的母本不一样了,祂接着说,“可一旦两半断枝开始自己生长,这朵花就再也不能复原如初了——新枝蘖生之时,便是旧枝当死之日。”

    祂把兰花抛落脚下,花枝迅速长成了锦簇连绵的花团,案上案下的兰花连成一片,之后花潮滚滚而下,淹没了他们身处宫殿,继而淹没了下方的每一座宫殿,那些摩天的殿顶也顿作云雾散,视野之内就只剩下无尽的花海,再看不出一丝建筑的痕迹了。

    路潇心中异动,隐隐明白了什么。

    赑犱问道:“你是我骸骨生出的花,若我未死,你也就未生,我要怎么帮一个不存在的人?你既已生,我便已死,一个死人又怎么能帮助一个活人?”

    路潇被她的逻辑噎住,无比困惑地说:“那你现在到底是死是活?”

    “我既然在同你说话,必然是没有完全死去,而我没有完全死去,你也就不可能完整的活着,看看你自己,你现在是死是活?”

    花海中的神明一边徐徐道来,一边扇动着掌心的黑色翎羽,发丝与衣袂随轻风浮扬,裸露的臂弯和面庞上花影摇曳,宛如明霞映玉,华彩熠熠。

    “你生自我的精魂,原是*我杀戮的本性,所以当你以杀戮为生时,其实你仍旧只是我的一部分,只有当你违逆我的本性、放弃与生俱来的杀欲、终结人类加诸于你的意志时,才能真正与我分离,并拥有自己的灵魂。”她说着又看向冼云泽,“小家伙,你也一样,当你有了愿意为之牺牲的目标,在生死之间有了取舍时,你也就得到了完整的自己——祝贺你们,按照人类的说法,今天就是你们的生日了。”

    赑犱言笑自若,却字字吐露着自己的秘密。

    “虽然人类做了很多,但他们其实没有能力杀死我,唯有你们——当你们的灵魂变得丰沛,如折断的花枝各自生长成独立的植株后,届时我将再没有复活的机会,那一刻才意味着我真正的死亡。我死去之后,与人类的契约也将一同消失,我的骸骨和灵息会永远留在这里,成为这世界永恒的养料,而你们不再是我的精魂,也就能够自由离去了。至于你们还要等待多久,就要看你们什么时候长大的了,我想,一千年吧。”

    路潇望着座上的赑犱,心中震动:“那你怎么办?”

    “我早已功德圆满,可惜仙寿无极,不能任我归去,所以才想借人之手给自己的故事写一个结局,如是而已,无须介怀。”

    赑犱说完这些话,手中翎羽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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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一划,将漫漫花海分作两边,路潇被摇动的花海推了一下,不过她还有话要说,于是晃了下身体后又站稳了,可是冼云泽已经先一步从宫殿里消失了。

    花海尽头,又一个人跋涉而来,正是刚才鬼鬼祟祟监视路潇的云见文。

    路潇和冼云泽打起来之后,他害怕吸引火力,一直不敢现身,后来发现两个人不见了,才仗着胆子偷偷潜伏过去,结果被一股力量捉到了这里,他已经没头没脑地转了好一会儿,如今蓦然闯进这间宫殿,恍然察觉原来这里还有好多人。

    人影在浮泛的花枝后若隐若现,一时看不真切,于是云见文拨开花丛走向近前,当他渐行渐近,远远看清了座上人的真容后,立刻如遭雷击般跪了下去,视线僵直地垂落在赑犱足下的兰花上,颤栗着说不出一个字。

    风掠花海,落英纷飞,密集的花雨隔绝了云见文的视线,他冻结的身体才渐渐找回了心跳的节奏。

    “云氏,有劳你为我奔波多年,从今日起不必再辛苦,你自由了。”

    云见文惶恐望向前方,迫切地询问:“我做错了什么?”

    “我没有怪罪你,我已了却遐劫宿业,与众生再无机缘,你也是时候离开这是非之地了。”

    云见文不解她的语义,茫然自语:“您要抛弃我吗?”

    短暂的寂静之后,赑犱笑了一声:“你非要牵绊这一线因果,让我不能圆满吗?”

    她张开五指,黑色的翎羽从掌心腾起,扶摇直上,触及高天时忽然荧光一闪,似是撞到了什么东西,而后空中显现出一幅半透明的羽翼幻影,翎羽轻盈地融入羽翼,幻影却继续向四面八方铺张,直到最后一丝蓝天也被遮蔽,依旧不肯止息,但见羽翼掸破了世界的边界,肆意扩展至无垠境界,最终将三千世界都笼罩于阴影之下,而这正是赑犱的真身。

    赑犱开口说:“既然如此,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云见文俯首帖耳,温驯拜服:“是。”

    他是为神明梳羽的侍者,如果神的羽翼指向了遥不可及的未知,那去往未知就是他的使命,于是他站起身,坦然走向了羽翼的尽头,这一路或将有无数诡秘莫测的危险,或将再没有回头的机会,但是没关系,从此他迈出的每一步都在神明的荫蔽之下。

    飞花静落,云见文从殿堂中消失了。

    “你不能干脆放过他们吗?”路潇问。

    “你为什么认为我有权力决定他们的命运呢?小家伙,别忘了,他们本就可以随时自行解除契约,之所以放下不,只因他们自己心存挂碍,我不能强迫他们臣服,当然也不能强迫他们离开。”

    “我还有一个问题。”路潇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问,“秦叙异的魂魄到底去了哪里?”

    赑犱阖目指了下自己的耳朵,笼罩三千世界的羽翼忽然抖动起来,每一根羽毛都似活过来一般奋力挣扎,掀起的风撩动羽丝,吹出令人不忍心听闻的哀鸣,惨叫声充斥寰宇,震碎了诸天星辰。

    路潇猝不及防听见了这恐怖的悲歌,立刻体会到了刺客口中所说的众生之惧为何物,差一点也要跟着心魂破碎,幸而那声音只存在了一瞬间,而后就被赑犱关回了封印中。她猛然记起眼前的神明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自在修,那横跨三千世界的羽翼上的每一根翎羽中,都封印着一个被赑犱吞噬掉的灵魂,正是无数死亡成就了赑犱如今至高的神位。

    第194章 鸿渐于陆(12)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赑犱徐徐说道:“你以为他们密谋了亿万年的背叛、欺骗、囚禁、杀戮,只消一个魂飞魄散就能恩怨两讫吗?不,他们的魂魄没有消失,只是回到了过去被我吞噬,然后跟随我亲自经历他们施于我的一切,一分一毫不能差池。”

    路潇骇然,她知道赑犱强大到可以恣意穿梭于古今,但她不敢想象那些弑神的人类其实一直被封印在羽翼中,陪赑犱一起经受着他们亲手筹划的阴谋,那样就是说……什么时候他们的计谋结束,什么时候他们自己才能得到解脱。

    “你在犹豫,是觉得我该放过他们吗?”赑犱笑着摇了摇头,叹息,“那我再给你讲个故事,我为了修炼成仙,曾经吞噬过数不清的灵魂,而今我终于走到了命运的尽头,必要偿尽这一切业债才能圆满,所以他们在此杀戮我,正如我曾杀戮他们——那么,到底谁先谁后,谁该放过谁呢?”

    天空上羽翼的幻影渐渐消散,但那刻骨铭心的哀鸣好像仍在空中回响。

    “谁也不用放过谁,就算我强行解除与众生的契约,他们身上的因果也会以另一种形式兑现,连我都不能逃脱因果,何况人类?”

    最后一抹羽翼的幻影从空中扑下,路潇本能地向后一闪,失足倒进花海里,乱花迷眼,耳边传来赑犱最后的声音。

    “小家伙,不必害怕,尽管去生长吧,去成长为你自己。”

    路潇拨开花枝坐了起来,但身边的兰花已然变成了荒草,赑犱和冼仙君都不见了,周围没有留下任何神秘宫殿痕迹,只剩下北辰明君巨大的残翼伫立于面前,证明她又回到了真实的世界里。

    草木寂静,风从公路的方向带来了汽油和烟尘的气味,混浊且真实,让人模糊联想起许多困倦的旅途、不舒服的座椅、依依不舍的离别,还有迫不及待奔赴,种种往事和习惯受到嗅觉感召,从幻化的躯壳中复苏,自然而然地为路潇规拟出了更细致的人类特征,比如心跳和呼吸,比如磅礴跳动的血脉。

    她循着直觉扭过头,看见冼云泽坐在十步外的一截断树上,正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她。

    四目相对,路潇呼吸一滞。

    她清楚记得自己做过什么,那不是几句斥责就能抵消的错误,他有足够的理由给她难堪,哪怕当场还她一刀也在情理之中,可如果付出这样的代价就可换得继续纠缠不清,都算一种乐观的预期了,怕只怕他已将耐心消磨殆尽,连沟通都嫌多余,既然不在乎,就没有必要再生气了。

    冼云泽也的确没有生气,他太平静了,平静到路潇根本判断不出他的态度。

    可此时的她只是一只风暴中的飞鸟,既然看见了孤岛,无论获救或沉没,都只能不管不顾地降落,于是她起身走向冼云泽,短短几步路程却难过跋山涉水,几乎耗尽了体力,她在冼云泽身前跪坐下来,手指抓着他的衣服,头颅枕着他的膝盖,状若祷告。

    路潇想起自己决定封印冼云泽的时候,他曾用尽办法抗拒,求饶过也挣扎过,但她当时没有顾及他的感受,如今时过境迁,换做冼云泽来决定两个人的命运了,她也想要开口求饶,却根本说不出那些卑微的词句,任凭千言万语在肺腑中喧嚣,依旧哑口无言。

    忽然,一只熟悉的手覆盖住了她的头顶,指尖轻巧犹如蝴蝶栖落,温柔地抚顺了她的发丝,抚平了她躁动的情绪,消解了不安,慰藉了惭疚,那样云淡风轻地赦免了她所有的恐惧。

    风暴停止了。

    一行眼泪沿着路潇的脸颊流下来,沾湿了冼云泽的裤子。

    “你今天做了很过分的事,我还没有原谅你。”冼云泽低头看着伏在自己腿上的路潇,一边抚摸她的头发,一边柔声说,“可是我脑子不太好,记不住那么多事,我只记得你对我说过三个字。”

    路潇哽咽着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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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

    “不是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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